“今日之勝,皆賴眾將士勇烈,戰後自當重賞。”


    這個時候陸信也早已經換下甲胄,身穿著一身錦衣白袍,頭戴高冠的他,笑容滿麵拱手作揖表達對眾將的感激之情。


    “末將等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趙雲、許褚、周泰、太史慈、高順、徐盛、董襲以及丁奉等一眾將領,紛紛躬身作揖拜道。


    “今日不是慶功宴,加上一日大戰,諸位也辛苦了,吾就長話短說。”


    陸信擺手一笑,道:“許褚你兼任為左武衛營都尉,周泰你為右武衛營都尉,負責整編俘虜事宜,兩營人員編製暫定為一萬五千人馬。”


    “中軍大帳的三千輕騎,正是劃撥玄甲鐵騎營節製。”


    “趙雲你繼續兼任玄甲鐵騎營都尉一職,其餘各營暫時不變。”


    “董襲你出任左武衛營副都尉一職,徐盛你擔任右武衛營副都尉一職。”


    “任命賀齊為射陽典農都尉,負責屯田事宜。”


    “射陽典農都尉府,下轄射陽、東陽、平安、淮陰四縣。”


    “諾!”被陸信點到名的將軍,紛紛躬身應道。


    “明日正午,太史慈、高順二人,汝二人率領本部兵馬,向淮陰進擊,拿下淮陰之後,可以分兵進駐泗水、下相、宿豫,對彭城形成威懾。”


    按照之前的戰略部署,這次徐州的戰果,是以淮陰為界線,逼迫陶謙承認淮陰以南地域歸陸信所有。


    所以拿下淮陰這個重鎮,才算是這次戰役的關鍵。


    現在陸信讓太史慈、高順率部出擊淮陰,就是為戰役拓展的延續。


    “末將領命!”太史慈、高順二將慨然應道。


    “那今天就到這裏,待這次戰役結束,吾在建鄴為諸位慶功封賞。”


    徐州刺史部治所下邳縣。


    陶謙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委以重任的笮融,一次出兵就喪失了自己三萬大軍,笮融僅以身免。


    得知消息的陶謙,自是憤怒不已,當即吩咐把笮融逮捕入獄,準備以正軍法。


    然而陶謙不知道的是,笮融早一步就迴到了下邳,並且買通了陶謙的兩個兒子陶商、陶應說情。


    並且又花重金賄賂了陶謙的親信部將,騎都尉曹宏。


    接著又拜訪了別駕從事趙昱,趙昱雖然博學多才,但為人迂腐,因為他與笮融是舊識,對於笮融的求救,他也是欣然同意。


    以至於當第二天的州牧府大堂議事上,當笮融負荊請罪而來時,陶謙還沒來得及為笮融定罪。


    曹宏、趙昱等人就紛紛為笮融求情,還說這是非戰之罪,請求陶謙給笮融戴罪立功的機會。


    笮融也在大堂下淚流滿麵的納頭喊道:“主公,末將自知敗軍之罪,死不足惜,可末將不甘心啊。”


    “當時射陽大霧,遮天蔽日,吾軍還未立下陣腳,陸信五萬大軍,四麵八方合圍而來。”


    “末將死戰多時,最終因力竭,被部下簇擁而逃了出來。”


    “末將本應以死謝罪,可想到尚未抱主公知遇之恩,故厚顏迴來請罪,還請主公給末將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麵對文武官吏的求情,笮融認罪態度誠懇,陶謙原本憤怒的心情,也不由為之平息了下來。


    就在剛才他上堂之時,他的夫人以及兩個兒子,都先後給笮融說了一堆好話。


    陶夫人更是誠懇表示笮融乃是佛陀轉世,殺之不祥。


    當時陶謙還嗬斥妻兒幹擾政事,但現在麵對眾人的求情,他微微皺眉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免去你督運三郡糧草之職,降為下邳郡尉,若再犯,定斬不饒。”


    “謝主公不殺之恩,卑職定當肝腦塗地相報。”笮融聞言當即納頭拜道。


    這個時候一旁的陳登,幾次想要開口,卻都被父親陳珪示意攔了下來。


    治中從事王朗本來也想開口勸諫,對笮融治罪的,但見陶謙明顯沒有懲罰笮融之意,而笮融在徐州與曹宏等陶謙親信,素來多有勾結,勢力龐大。


    作為一個聰明人,他這個時候多嘴,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得罪笮融。


    “退下吧。”陶謙揮揮手喝退笮融之後,這才再次開口道:“諸位皆是我徐州臂助,如今陸信挾大勝而來,為之奈何?”


    “使君勿憂,吾下邳、彭城、東海皆擁有堅城壁壘,又有雄兵數萬,陸信若敢來犯,定叫他有來無迴。”


    騎都尉偏將軍曹宏自信的出列迴道。


    “曹將軍所言甚是。”趙昱附和道。


    “曹將軍之言,不無道理。若陸信敢來,使君隻需向豫州牧袁術、兗州牧曹操、北海相孔融求援,各方援軍必到。”


    “到時鹿死誰手未可知也。”王朗附和之餘,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漢瑜兄,汝怎麽看?”對於老謀深算的陳珪,陶謙雖然一直防備,但表麵上卻對他禮敬十足,在一些重大事情上,他都會聽下他的建議。


    “那我就說一下我的看法,第一吾認為陸信不會出兵,第二吾也不讚成向袁術、曹操求援,如果說陸信是猛虎的話,袁術、曹操就是群狼。”


    “第三吾建議向陸信言和,相信這個時候,他也會同意的。”


    “原因嘛,其實很簡單,從五月份開始,陸信僅僅隻用了六個多月的時間,就拿下揚州五郡,加上廣陵六郡之地。”


    “一下子擴張這麽快,勢必後方不穩,這個時候陸信必然希望休養生息。”


    “至於是戰是和,全憑主公抉擇。”


    “嗯,漢瑜兄所言甚合吾意。”陶謙思慮之下,也是深以為然。


    當下他的心情也不由輕鬆了不少,遂問道:“不知何人願意出使,促成此次何談。”


    “卑職承蒙使君厚愛,未力寸功,願為使者,前往說服陸信退兵。”


    上一次出使的使者喪身邗溝水域而死,以至於這次陶謙詢問時,眾人一時都陷入沉默。


    眼見無人請纓,新進的從事中郎糜竺,挺身而出,作揖說道。


    “子仲若往,吾無憂也。”陶謙原本沉下的臉色,隨之笑了起來。


    糜竺乃是東海豪紳大族,家財萬貫,有東海巨富的稱號,人稱糜東海。


    意思上他的家產比之東海全郡還要多。


    陶謙多次征辟他為官,但糜竺都推脫不就,但上次陶謙派校尉曹豹登門,一副你要不赴任,那就押你去的態勢。


    知道躲不過的糜竺,這才不得不赴任就職,並捐獻了五十萬錢,以及三萬石糧食,表達自己效忠之意。


    散會之後,糜竺匆匆駕車返迴了府邸。


    陳珪、陳登父子也乘車而迴。


    父子倆對麵而坐,陳登遲疑的問道:“之前父親阻我勸說陶使君斬殺笮融,吾事後也醒悟了過來,陶使君沒有殺笮融之心。”


    “可父親為何讓使君與陸信言和,還同意糜子仲前去議和,這麽做分明是助長陸信之勢,如此下去,徐州豈不是遲早落入陸信之手?”


    “吾兒能夠看明白這一切,為父很欣慰。”


    陳珪撫須一笑,低聲道:“但吾兒你要明白,陶使君非亂世之主,如今天下已經大亂,這天下唯有明主方可一統天下。”


    “陸信百戰成名,此人即便不是英主,但也絕對是一方梟雄。”


    “而我們陳家乃是徐州望族,咱們不主動投靠任何一方,隻需記住一點,那就是誰為徐州之主,我陳家就為誰效力。”


    聽完父親這一番話,陳登幡然醒悟,父親這是主動向陸信示好,等真有那麽一天陸信率軍打到下邳,也不會虧待他們陳家。


    “父親深謀遠慮,孩兒明白了。”陳登由衷的表示敬服。


    而另一邊的糜竺迴到府邸,便把管家叫到密室,吩咐道:“吾要出使一趟廣陵,我離開之後,你立刻趕迴朐縣,告訴吾弟子方,讓他約束門客,聚攏家產。”


    “秘密在備好海船,做好隨時搬遷的準備。記住,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盡管去辦。”


    不容管家反問疑惑,糜竺嚴肅的強調道。


    “諾。”老管家是糜竺家多年的管事,對糜家自是忠心耿耿。


    糜竺作為東海富豪,他的家產自然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他們糜家幾代人,依靠經商的手段積累起來的。


    糜竺十四歲就跟著父親經商,十七歲那年糜父病逝,糜竺便接管了家業。


    十年間糜竺不但把糜家的商業發展到了徐州,還做到了遼東,甚至更遠的高句麗。


    可以說糜家的商業渠道,如今已經遍布徐州、揚州、豫州、司州、青州、遼東、高句麗各地。


    這也是糜竺為何會有糜東海之稱的原因。


    要知道糜家如今光僮仆、食客就多達萬人,資產更是數以億萬。


    東海郡治下十三縣,糜家都有大量的田產,還有私鹽、以及豐富的海產品。


    不過隨著漢末大亂,糜家如今的產業同樣受到萎縮,北方的生意基本停了,僅有海上貿易還有一些往來。


    不得不說糜竺就是一個商業天才,雖然他在政務方麵的能力也不弱,但相比起他經商能力,還是要差上一大截。


    對於在揚州迅速崛起的陸信,糜竺並不陌生,相反在陸信第一次滎陽戰役時,糜竺就知道了陸信的大名。


    接下來的兩年多時光,陸信的名聲一日比一日高漲,實力和勢力也是一日一個變化。


    直到如今陸信已經成為一方軍閥,成為實際上的揚州牧,糜竺終於後悔了。


    他後悔自己沒有在討董結束時,拋棄祖業,投奔陸信,如此他就可以奇貨可居的擁有陸信這顆搖錢樹。


    雖然現在有些晚了,但糜竺卻還是下定決心,隻要這次出使,能夠得到陸信的認可,他就率領糜家全族,投奔到陸信帳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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