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於遼國的人口帶來的同樣是十倍於遼國的兵力。


    如果將京畿路數十萬禁軍全部嚴加訓練的話,再加上西軍兵馬,以及其他各路禁軍足以拉出上百萬軍隊。


    然而人越多,越不好管理,兵仙韓信能說出“多多益善”這種話,那是因為在楚漢時期戰鬥的方式比較單一,馬鐙還沒出現騎兵隻能用作跑路,到了地方還是要下馬作戰,另外一個就是韓信的統帥能力了。


    不過像韓信這種人可遇不可求,所以大宋的百萬大軍隻能是徒有虛名,實際上打仗還是要靠西軍,這在王安石將兵法實施過後更是將西軍的戰鬥力抬高,從哲宗時期西夏在戰事方麵就已經從優勢轉為了劣勢。


    攻不動大宋的軍寨,而且國內人口稀少,僅有兩三百萬左右,但是麵對大宋巨大的軍事壓力,隻能使出全民皆兵這種下策,導致西夏不能維持長時間的作戰,不然內部就會發生動亂。


    所以自從哲宗時期大宋就對西夏占據了有利的地位,甚至奪取了西夏的龍興之地,橫山地區。


    這裏是拱衛西夏首都興慶府的重要屏障,失去了這一地方西夏可謂是整日提心吊膽,如果不是因為遼國虛弱吸引了大宋的注意力,恐怕西夏撐不了幾年了。


    而郭藥師並不知道這支騎兵正是西軍的精銳中的精銳,他隻想著等會追擊宋軍的時候怎麽摸點裝備,耶律大石下的命令很是古怪,竟然隻是驅趕而不是追殺。


    郭藥師也能猜到這是為了什麽,可他更傾向於以攻代守,大遼本來就是遊牧民族,哪有麵對進攻固守的?


    這豈不是以己之短擊彼之長?


    盡管心中不岔,郭藥師還得遵守命令,現在遼國還有一戰之力,在北方打不過金人可以南下打宋人嘛!


    與失去的北方苦寒之地相比,大宋的土地豈不是更加肥沃?


    不過這想法也隻是在郭藥師腦海中轉了一圈,他知道這有些不現實,不過繼續困守燕雲又有什麽機會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郭藥師率部縱馬出了固安,直直的朝東南方向前進了。


    數千匹駿馬在雪地中奔馳,震顫大地的聲音遠遠傳播出去,人仰馬嘶好不熱鬧。


    北方戰事正啟,而在大名府中,已是明白了一切穩坐釣魚台的陳亨伯接到了東京來的信件。


    “官家急報,著河北東路轉運使陳亨伯迴複駙馬之安危之事,即刻迴複,不得怠慢...”悄然讀出來報的消息後,陳亨伯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東京的情況比他想象的要複雜,連官家都被驚擾到了,還如此急報至此。


    算算這時間,根本不到時候呢,那應該就是東京有人把事情泄露出去了,嘖嘖,童貫可有的哭了。


    他心中偷笑,嘴角微微上揚,將手中奏章放好,坐在了椅子上抿下一口茶,道:“請迴複陛下,臣河北東路轉運使陳亨伯與駙馬同日出遊,受鄉野小賊所擾,並未有大礙,多謝陛下掛念!”


    話音剛落,立在一旁的小吏就輕輕點頭,抬腿轉身就出去了,他要把消息傳給來報的使者,讓其快馬加鞭迴報東京官家處。


    “糧草輜重可籌備好了嗎?”陳亨伯抄起桌子上的書卷,看了起來,嘴裏問道。


    在他身邊安然坐著的幕僚眨了眨眼睛,迴了一句。


    “糧草已備好三萬石,正在朝清州運送,至於軍械輜重府庫中存有的則已發往清州了,接下來就看種衙內的了。”


    陳亨伯聽了隻覺得心中舒暢許多,他和種彥謀經過這一次刺殺算是患難兄弟了,童貫成了兩人共同的敵人,所以他對種彥謀是鼎力支持,雖說陳亨伯認為遼人不是那麽好打的,種彥謀還是盡早迴師的好,但是大軍出征,這基本的糧草他還是備上不少,三萬石,足夠種彥謀那一萬多號人吃上兩個月的了。


    而且這隻是第一批,隨後還會有糧草運送過來,就是數目不會有開始這麽多了,他是轉運使不假,可種彥謀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將領,他是外戚領兵自己手裏錢還賊多。


    陳亨伯與種彥謀同盟是同盟,不過也不會幫到底,他在官場這麽多年了,深諳一個道理,凡事不要做得太過,對待敵人是,對待朋友也是,這樣日後才有翻身的機會。


    椅子上硌人,陳亨伯身上的箭傷調理的不錯,各種藥材都用上了,即便是這樣恢複如初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大不如前,更別說和種彥謀這種十八歲的小夥子比了。


    “你在這兒幫我看著,我進去歇會,哎呦...”


    說著,陳亨伯就起身在侍女的攙扶下穿過屏風,進入了後屋。


    ...


    因為種彥謀的事情,不止駙馬府上上下下沒過好這個中秋,宮中也是同樣如此,甚至波及到了整個東京城,畢竟種彥謀可是南洋衙門的董事,而南洋衙門的股票也是他一手搞出來的,那裏麵承載了無數東京市民的錢財呢!


    種彥謀如果出了事,南洋衙門撤銷,他們手裏的股票不就成了一張廢紙了?


    因此,東京城的月餅生意都差了許多。


    駙馬府中。


    “好無聊啊,允文,我帶你去皇宮裏轉轉怎麽樣?去爹爹的延福宮瞧瞧?那裏有從江南運來的奇花異草,可好看了!不過我都看膩了,你肯定沒看過吧!”


    趙構撥弄著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的看著正埋頭讀書的虞允文,喃喃的說著。


    “嗯。”


    一聲細不可聞的蚊子聲就算是他對趙構的迴應了,初時虞允文還對這個皇子有些不適應,行事動作頗為拘謹,到了後來他發現,這家夥和自己好像沒什麽區別,似乎,還更笨一點。


    不過這話虞允文沒說,趙構說自己不小氣,他可不信,對方還曾因為自己做出了一架小風車而嫉妒的臉紅呢,他要是說趙構笨,豈不是要被錘爆?


    趙構不耐煩了,他歪過腦袋朝虞允文看去,眼睛在虞允文的書卷上掃了一眼,隨後就直接略過了,問道:“你讀什麽書呢?”


    “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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