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把嶽飛給扳倒,可惜怎麽騰挪也找不到對方的破綻,這人就好像全身上下長滿了眼睛一樣,防守的滴水不漏,讓人拿他毫無辦法。


    甚至在單鬆山有些鬆懈的時候還能發起反攻,讓他頭疼不已。


    “七個迴合,八個迴合了...”


    “直娘賊!看走眼了,哈哈,不過真是條好漢子!”


    王萬在場上即將大局已定的情況下露出一臉憨厚的笑容,嗬嗬說道:“嶽哥哥贏了,嘿嘿...”


    他這笑聲卻讓身邊的王貴氣不打一處來,王貴撇著嘴翻了個白眼,“哥哥能贏,你行嗎?等會我看你上去,恐怕連五個迴合都撐不到就得敗下陣來。”


    這話卻是讓王萬傻了眼,他小小腦袋一轉,變得有些失落,“說的甚麽話,俺至少,至少也得是八個迴合,嗯...怎麽說也能走上七個迴合吧?”


    這話說的有些不確定,同時也代表了王萬底氣不足,他們和嶽飛這樣的天生神力的不能比,嶽飛武藝一縣無敵,而他們雖說也功夫了得,但和嶽飛在一起,還是熒蟲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了。


    嶽飛能過這軍頭手下十迴合,他們可就說不定了。


    “好了,都打住,就算進不了,以哥哥的身手,當個小校也是可能的,到時與主官求求情,我等也不是那隻會種田的糙漢,上陣殺敵可是一點不會手軟的。”


    徐慶瞅了他們兩人一眼,有些無語,有一說一,如果讓他上場,看嶽飛與單鬆山比試的架勢,恐怕還真挺不過十迴合,軍法嚴厲,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若真不能參軍,那也隻能留在湯陰了。


    不然當個輔兵也行,隻要有殺遼人的機會,以他們三人的身手,縱然比不上嶽飛那種神人,但從輔兵升為正兵應該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在三人交談的空隙間,嶽飛與單鬆山的比試也以嶽飛通過的結果落了幕,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絲毫不因為對方是一個還沒進軍營的家夥而吝嗇歡唿。


    因為,單鬆山的這一關可以說一旦通過,基本上接下來的關也能波瀾不驚的過去,嶽飛成為種家軍的一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單鬆山甩了甩胳膊,將那上麵的酸痛感甩去之後,瞪著眼睛仔細瞧了瞧嶽飛,眼中盡是滿意。


    “你叫什麽名字,若不是在小種相公這裏,我肯定要把你拉到西軍去了。”


    他有些惋惜,種彥謀的這支種家軍可以說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訓練,列陣等一係列事情都搞的有聲有色,但這是要上陣殺敵的軍隊,而不是東京城裏那些負責演武的兵,兩者之間可是有些天差地別的不同。


    東京城中的部隊向來是沒什麽戰鬥力,好吧,他們也不需要有戰鬥力,畢竟大宋的兩個心頭大患,西夏人有西軍在抵擋,而且西夏距離東京距離遙遠,這一路上也不全是平原,根本威脅不到東京的安全。


    至於北邊的遼人,自從澶淵之盟之後,就沒什麽大動作了,遼道宗其人喜好儒家文化,而他的孫子天祚帝也受到了不少的影響,對大宋這個百年而沒怎麽交戰的鄰居已經沒了什麽仇恨。


    當然因為從上到下的漢化,官僚的腐敗,皇帝的昏庸無道,導致在麵對兇猛的金人時呈現出了潰敗之勢。


    可這並不代表遼軍麵對各方麵都被閹割過的宋軍就和麵對金人一樣了,再怎麽說遼人也是有馬的騎兵,而宋朝呢,雖然馬匹也不少,據統計,在徽宗年間馬匹就有十多萬匹。


    但以大宋的地盤來看,優良的產馬地,靈州,河套,燕雲地帶都被西夏,遼朝占了去,這麽多馬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呢?


    答案自然很容易揭曉了,不止是北方有馬,南方也是有的,廣西,雲貴等地的滇馬素來以耐力著稱,走山路都得靠它們,所謂的茶馬古道中的馬,指的就是滇馬了。


    這馬確實不錯,在大宋近半數土地都是南方而且多山的情況下,發揮的作用不言而喻,可這隻限於拉貨。


    若是騎上這些肩高不過三尺五寸,三尺六寸也就是一百一十厘米的滇馬去北上和遼人打仗,那可真是能讓遼人笑掉大牙的。


    因為遼人,西夏人騎的馬都是經過了西域,中亞,阿拉伯高頭大馬血統改良過的蒙古馬,兼顧了身高和耐力,在平原上跑起來,那陣勢簡直就是古代的鋼鐵洪流。


    就算沒有經過血統改良的純種蒙古馬,其肩高也是有四尺一寸,一百三十厘米往上的,這相差看起來不多,隻有五六寸,但放在戰場上可就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想一想,當遼人騎著比自己這邊要高出一頭的戰馬,整支軍隊都以一種淩駕之勢衝過來時,這壓迫感,別提了!


    而且,因為北方寒冷,而滇馬等南方馬匹生長在熱帶,對於寒冷的天氣不適應,冬季根本無法出戰,很多滇馬甚至在北上之後陸續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


    而宋朝雖然馬政很是完善,但因為地方官員的權力交織,導致行政效率極為低下,處理事情很是不人性,養馬的人家為這一匹馬都能傾家蕩產,最後在怨聲載道中,大宋的馬政變得消極起來。


    這也和大宋一向奉行的防守政策有關,能讓敵國軍隊一路打到首都城下的國家,又怎麽會去養這種耗費奢靡,又對現在和平年前作用不大的戰馬呢?


    可以說,種師道送來的這三千西軍騎兵,是他狠下心才拿出來的,在東京,一匹戰馬,指的是肩高四尺二寸以上的都要一百多貫,鑒於汴梁的物價普遍偏高,那在其他地方能用來打仗的戰馬也需要百貫左右。


    一匹馬百貫,這三千戰馬就是十萬貫錢!


    這還不算養馬的花費,軍馬平時吃的草料不說,冬日來臨之前可是要養膘的,不然來年春天開春,馬直接就垮了,根本跑不動。


    遇到大小戰事,都是要喂馬精料的,這些精飼料往往比人吃的糧食都要好,可想而知,養一匹馬的成本會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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