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城,城頭。


    就在劉協愣神的時候,一隻箭鏃帶著破風聲朝著劉協的麵門射了過來。


    “陛下小心!”典韋驚唿一聲,手疾眼快,直接一把抓住了那隻箭鏃。


    他雙眼滿是憤怒,將那隻箭鏃放在了自己的複合弓上,瞄準了剛剛射箭的那名袁軍罵道::“還想傷我們陛下,你去死吧!”


    嗖——


    說著,將手中的箭鏃直接射了出去。


    噗呲——


    那名箭鏃被射了個透心涼,咽喉處多了一個窟窿。


    箭鏃趨勢不減,直接在此貫穿了兩個人的胸口。


    這時,劉協也反應過來,連忙蹲在了箭跺的後方:“典韋,命令戰士們還擊,給老子消滅他們。”


    典韋嘿嘿笑著,他最喜歡的就是聽劉協自稱老子。


    平時,劉協高高在上,一副看淡一切的模樣,隻有上了戰場,劉協的粗魯、血腥的一麵才展示出來。


    典韋不會劉協那些煽動人心的話語,他怒吼著:“天子護衛隊的,都沒吃飯嗎?陛下要是少一根毫毛,當心你們九族!”


    所有戰士渾身一顫,隨即不要命的抓起箭鏃對著城頭下方瘋狂射擊。


    戰鬥一直持續到了黃昏時分,殘陽似血。


    樊稠派出一股小隊來收集戰死袁軍的屍體。


    劉協坐在城牆上,吃著有些難以下咽的麵餅。


    典韋坐在劉協身邊:“嘿嘿,陛下您放心咱的能力您知道,萬一西平城受不住了,屬下一定帶著您殺出一條血路。”


    劉協無奈一笑,他已經做好了,和西平城共存亡的準備。


    而戰士們也靠在城牆上,有幾個甚至嘴裏還有食物,卻已經睡著了。


    這時,賈詡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陛下,屬下帶人去了牢房裏,發現竟然有超過了一千的犯人,臣已經許諾他們隻要這次守城有功的,全部赦免。”


    劉協點點頭:“嗯,西平府庫裏麵應該有盔甲武器,發給他們。”


    ……


    樊稠大營。


    此刻樊稠臉色陰沉,似乎要滴出水來。


    “廢物——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一座西平城,守城的隻有一千人,打了大半天竟然沒打下來?”


    “大半天的時間,我方損失超過了五千人,讓本將明天的戰鬥怎麽打?損失了五千人連人家的城頭都沒摸到,這要是傳出去,本將哪有臉見人。”


    大帳內,眾多校尉、將軍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樊稠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踹的粉碎:“不讓戰士們休息,繼續攻城,我們在這裏浪費的時間太多了,必須盡快解決戰鬥,隻要抓住了劉協,我們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這時,一名年輕校尉擔心的道:“將軍,我軍已經大戰了半天,人困馬乏,甚至有些人連飯都沒來得及吃,現在進攻,我們的損失也會很大啊。”


    啪——


    樊稠直接將手中的竹簡狠狠的砸在了那名校尉的臉上,表情憤怒:“你是豬嗎?我們沒休息,我們沒吃飯,難道對麵就休息了?對麵就吃飯了?我們現在占據了這麽大的優勢,不能這麽失去。”


    說完,樊稠命令道:“各將官立刻迴營,立刻開始攻城。”


    此刻,劉協剛準備靠在城牆上休息一會,忽然聽到了城牆下方竟然傳來沉悶的腳步聲。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了城牆下方。


    可看到無邊無沿的大軍,他臉色一變:“所有人準備戰鬥,快——”


    聽到劉協的聲音,所有人都睜開了雙眼,看著城頭下方的大軍,臉上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


    天子護衛隊的士兵們一邊罵著一變拿起了武器。


    “這群犢子還讓不讓人活了,剛休息就開始進攻,老子詛咒袁軍主將祖宗十八代。”


    “我也是,剛才老子就殺了至少十個,他們就這麽迫不及待的送人頭,咱們不收的話不合適,今天老子要軍功,到時候去媳婦。”


    “經此一戰,咱們天子護衛隊必然名揚天下,到時候別說一個媳婦兒,就算是兩個媳婦,陛下都會獎勵給咱們,所以殺吧!”


    “……”


    賈詡也帶著兩千犯人穿上了鎧甲,拿起弓箭對著城頭下方還擊。


    嗖——


    嗖——


    嗖——


    天色漸黑,月明星稀。


    城頭上滿是火把,如同白晝。


    劉協的雙臂酸疼,不過他不敢停,畢竟他每多射出一箭就可能多斬殺一個敵人,就可能少了一分危險。


    也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十幾架投石車推了上來,並且衝車也衝了過來。


    很顯然,樊稠準備充足。


    而兩千犯人到了城頭上,倒是減少了天子護衛隊不小的壓力,畢竟隻是站在城頭上射擊,根本就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


    可也時不時的有人將箭鏃射到了城頭,射穿了好幾個犯人的喉嚨。


    同時,無數雲梯支在了城頭上,數不清的袁軍口中叼著戰刀朝著上麵衝了過來。


    而劉協他們也趕忙舉起滾木雷石等朝著下方不要命的砸著。


    這一幕劉協很熟悉,因為之前他們那些西平城的時候,和這個幾乎如出一轍,幾乎一模一樣。


    劉協拿起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用力的丟到了一個雲梯上麵。


    石頭順著雲梯翻滾了下去,直接砸翻了幾個想要衝上來的袁軍。


    類似的一幕也發生在城頭的其他地方,每個戰士都不要命了似的朝著下方或是用箭鏃還擊,或是直接抱起一大塊滾木丟了下去。


    戰場就是一台絞肉機,不管是天子護衛隊的損失,還是袁軍的損失他都心疼、


    因為這代表著,每一個家庭的支離破碎,可能有母親失去了兒子,可能有孩子失去了父親,可能有妻子失去了丈夫,這就是戰爭的殘酷與冷血。


    就在這時,一個袁軍已經爬上了城頭,直奔劉協衝了過來。


    劉協也慌忙的拔出長劍:“找死!”


    乒乓——


    那名袁軍一刀被劉協擋住。


    下一秒,十幾個天子護衛隊的人已經衝了過來,將那名袁軍亂刀斬殺,丟下了城頭。


    可接下來,十幾個,幾十個,甚至幾百個袁軍相繼衝上了城頭,並且站穩腳跟。


    典韋怒吼一聲,丟掉複合弓,拿起黃金戰斧:“既然你們上來找死,本統領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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