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四月,黃巾起義在整個東漢愈演愈烈。


    由於一個月時間內取得了巨大的成果,致使起義大軍從上至下,盡皆飄飄然起來,覺得再加把力,這天下就是自己的。


    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起義的隊伍。


    原本黃巾軍都是張角十年時間內發展的太平道中人,太平道在選取人員時,都有一定的標準。


    至少也是信奉道教,心存幾分良善之人。


    但一個月時間,隊伍從原本的三十多萬人,變成了將近百萬!


    也就是說,有近三分之二的人根本就不是太平道之人。


    並且有一些聚嘯山林的土匪及地方流氓惡霸,找塊黃布往頭上一裹,就成了黃巾軍。


    也正因為這些人的加入,令起義軍逐漸變了味道。


    從最先的攻打縣城郡城甚至州城,搶世家搶富戶,漸漸的就開始不受控製,轉而對一些普通百姓家下手。


    殺人放火,奸銀擄掠,致使百姓同樣聞風四遁。


    而黃巾軍首領,從張氏三兄弟到各渠帥,沒一個是擅長管理軍隊,擅長軍事指揮,有戰略眼光之雄才。


    大家也都盤在各自占領的城裏,喝酒吃肉玩閨秀。


    窮怕了,好不容易能享受幾天,誰還願意出去拚命?


    拚命的事,就任憑手下帶人去瞎折騰。


    隊伍增加了,這不是好事嗎?


    證明咱們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沒看到朝廷現在都怕了我們嗎,所有城的官員都是聽到咱們黃巾軍的名字調頭就跑。


    -


    但朝廷真的無動於衷?


    嗬!你們太天真了!


    別忘了,漢靈帝劉宏有個壞毛病,愛財!


    一國之君,想盡一切辦法攢了十幾年的錢,還專門為存錢建了個大大的園子,叫西園。


    如今你們鬧騰成這樣,劉宏感覺江山亂套了,以後沒法再撈錢了!


    並且萬一你們打進洛陽,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錢都要保不住了,這還了得?


    於是,一咬牙,把朕的小金庫打開!


    都把扁擔籮筐拿來,每人挑幾石錢出去,給我招人去幹.他丫的!


    劉宏於三月拜何進為大將軍,開西園贈給軍士金錢良馬及各種寶物提升士氣。


    又大赦黨錮之禍時被關起來的及流放的黨人,令朝廷內有識之士怨氣盡除。


    於是各公卿紛紛捐馬捐兵器,並推舉眾將領的子孫及民間有深明戰略之人給劉宏。


    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很快劉宏就組織起了一批人馬。


    四月初,朝廷反擊正式開始。


    盧植領副將宗員,將率北軍五校士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主力周旋。


    皇甫嵩及朱儁各領一軍,控製五校、三河騎士及剛募來的精兵勇士共四萬多人,計劃討伐潁川一帶的黃巾軍。


    最重要的,曹操,孫堅,劉備,董卓等眾大神紛紛出場。


    袁紹沒出來,這個公子哥還在京城代表權臣跟宦官鬥雞兒,看誰先弄死誰。打黃巾軍沒他啥事。


    -


    鬱臨風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了田豐。


    “這是我那天公將軍的嶽父捎給我的信,先生且看看。”


    他也沒想到,自己剛打下中山國,張角得到消息後就送信給自己。


    信中首先將鬱臨風大大滴誇獎了一番,說賢婿能力出眾,短時間內連下兩郡,是整個義軍的表率雲雲。


    然後就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說鬱臨風打下兩郡辛苦了,就在原地休整兵馬。


    第二件,說程遠誌和鄧茂準備下河間,然後入幽州打涿郡,叫臨風不要與二人起衝突。


    田豐接過信,很快看完,輕蔑的笑了下。然後長歎了口氣。


    “先生怎麽看?”鬱臨風問道。


    “張教主怕臨風聲望太高,正在防著你。另外手下的人見臨風獨占兩郡,眼饞。”


    “哈哈,我也覺得是這樣的。”


    “可惜,張教主還是缺乏大局觀,缺乏戰略眼光呀。”


    “嗬嗬,也怪勢頭太好,老丈人正春風得意呢。估計人家現在認為,奪取天下指日可待。”


    田豐搖了搖頭:“哪有這麽容易。我打聽到消息,朝廷兵馬已經出動了。”


    鬱臨風長身而起:“行了,既然嶽父大人叫我休整,我還懶得去管他那些破事呢。反正我們本就沒準備再占地盤,正好就答應嶽父的要求,讓他覺得有點麵子。迴信軍師就隨便幫我寫兩句應付下得了。”


    “臨風準備去哪?”


    “我自然是帶著嶽父的閨女去遊山玩水,好讓人家安心呀。”


    “嗬嗬,也好。不過臨風別跑太遠,待張將軍他們迴來後,我們可能隨時要整軍出去救人。”


    鬱臨風走到門口,朝後擺了擺手:


    “先生放心吧,我也就在這真定縣轉轉。今天天氣正好,適合放紙鳶,燒雞翼。


    等她們再大些就可玩性更高了,到時弄個排球去沙灘,打一個看幾對......


    我陪姑娘去野炊,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醉正好一起睡,嘿嘿嘿......”


    聽著漸漸遠去且模糊的聲音,田豐搖了搖頭,這小子在大事上精明得很,一點就透,就是經常沒個正形。


    好在還年輕,自己可以慢慢教。


    鬱臨風走進了後院,見一個小姑娘正在蕩著秋千。


    背對著自己,一襲白裙,一頭長發。除了張寧還有誰。


    隨著秋千搖擺中,裙裾飛揚,長發飄飄。


    鬱臨風搖了搖頭,如今的女孩子熟得真早。


    才十五六歲,光看背影都令人湧起犯罪的衝動。


    秋千慢慢停了下來,張寧突然發出一聲歎息。


    伸出手,抓過一片飄落的花瓣,沒來由的湧出幾滴淚來。


    娘親去世得早,父親打自己記事起,就隻關心他的教派發展,如今更是一心造反。


    將自己隨意許了個人,都還沒成親就像丟個物件似的丟到了別人家。


    越想越覺得心裏堵得慌。


    “你不開心?”鬱臨風正好走到她身邊,見狀問了句。


    張寧趕緊抹了把眼淚:“登徒子,關你什麽事!”


    側過臉去,不願意讓鬱臨風看到她的囧態。


    鬱臨風歎了口氣:“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張寧一愣,這個登徒子文采真好!


    隨口吟出一句詩,都是如此貼景貼人心意。


    就是......對自己愛搭不理的,登徒子!


    鬱臨風轉過身向屋內走去,邊走邊道:


    “本來還想約你們一起出去遊玩呢,既然你心情不好,不去就算了。”


    “誰說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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