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神仙吧?”鬱臨風說了句。


    “自然是有的。先祖鬱林成仙的事,好多人都知道。”


    鬱鬆說起先祖之事,驕傲的抬了抬下巴,繼續說道:


    “鬱林成仙後,曾遊曆過好多地方,幫助過許多人,被人口口相傳,交相稱讚。


    後來武帝為求長生,聽說了先祖之事後,就派人到鬱家,要鬱家交出修仙之術。


    當時鬱氏族長不肯,所以為鬱氏招來橫禍。武帝以謀反之罪將鬱家滿門抄斬,並大肆搜捕稱頌先祖之人。


    幸好族長算出武帝欲對鬱家不利,派人將一剛出生的孫子提前帶了出去。


    這才保住我們鬱氏一脈,隱居在這青禾裏單傳至今。


    關於先祖成仙之事就漸漸不為人知。”


    鬱鬆說到此處,歎了口氣。


    鬱臨風心道,原來如此。


    漢武帝劉徹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他將自己親生兒子都能殺掉,何況不配合他的鬱家。


    將感冒藥遞到鬱鬆手上,問道:“既然族長算出武帝會對鬱家不利,那為何不將修仙之法交給武帝呢?”


    鬱鬆搖了搖頭:“且不說先祖根本就沒留下什麽修仙之法,就算有,也不可能交給武帝。”


    “為何?”鬱臨風對古人的腦迴路不是太懂。


    能有什麽東西比家人的命更重要的?


    要是自己,當然選擇保命要緊。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也不絕對,比如現在的自己算怎麽迴事?


    鬱鬆將藥丟進口裏,喝了幾大口水,道:


    “一國之君,如果隻想著修道求長生,代價就是不聞國事,國家將掌握在小人手中,致使天下大亂。再者說了,就算鬱家交出修仙之法,武帝又能放過鬱家嗎?”


    鬱臨風點了點頭,明白了。


    當皇帝的都是自私到骨子裏的。


    自己能修煉成仙,自然就容不得別人也成仙。


    通過跟鬱鬆的交談,鬱臨風發現自己老爹並不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農。


    言辭清楚,思維清晰,肚子裏沒點貨鬼都不信。


    不過鬱臨風也沒說破,以後慢慢了解吧。


    “那鬱家到底有沒有什麽修仙秘籍?”鬱臨風好奇的問道。


    “確實沒有。先祖留下來的,就一塊普通的玉佩。每一代鬱家傳人都去鑒定過,確實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東西。正好,你雖然未滿二十,但已經行過冠禮,算是成人了。這塊玉佩,從今天開始就傳給你吧。”


    鬱鬆將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佩取了下來,遞給了鬱臨風。


    鬱臨風將玉佩接過,發現玉是一個小方塊形狀,整塊玉晶瑩透亮。


    對玉石還算了解的鬱臨風知道,這是被人長期佩戴的結果,看這透明得像玻璃一樣的程度,佩戴年份不下百年。


    還真有可能是鬱家先祖傳下來的。


    但玉透明,就能被人一眼看穿。整塊玉連紋理也沒有,確實沒什麽稀奇的地方,更藏不住東西。


    估計也就是先祖留給後人的一個念想吧。


    鬱臨風說了聲“謝謝爹”,將玉掛在脖子上。


    至於鬱鬆說的行冠禮一事,他昨天問過妹妹了。


    按《禮記》規定,男子年滿二十才由德高望重的長者加冠行冠禮以示成年。


    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古代男子十六七歲就基本算家裏的主要成員,需要為家裏挑起部分擔子。


    該下地下地,該出征出征,想免也免不了。


    那個牛大壯跟自己是同一天出生的,去年就花錢找六叔公幫他行過了冠禮。


    自己家裏窮,沒錢給六叔公,冠禮自然也就拖著。


    前段時間田夫子迴鄉,經過青禾裏時正好遇見鬱臨風,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一見心喜,要收他為徒。


    並親自到家中為他行了冠禮,將原本的名樹改成了恕,還贈了表字臨風。


    要他過完年後,到鄰鄉田家去上門修學。


    至於田夫子的名和字,一問妹妹果然又是無言的結局。


    隻知道大家都說他很厲害,還在京城當過官。


    看來年後還得去拜訪下,雖然自己不準備呆在冀州了,好歹盡點當弟子的禮數,走之前跟人家說一聲。


    好在田夫子住得不算太遠,走十多裏路就到了。


    “恕兒要去縣城?”鬱鬆問道。


    “嗯,我得弄點錢給家裏置點年貨。”


    “還是等我明天好了再去吧。”


    “不用了,爹在家安心養病吧。明天都二十九了,怕時間太倉促。再說今天沒下雪,趁天氣好去辦完事迴來,怕明天變天。”


    “哎!那好吧。”鬱鬆也沒再堅持。


    男孩子大了,總得出去多見些世麵的。


    再說兒子又是殺死老虎,又是一些神仙手段,比自己可厲害得多。


    “阿樹,快出來!”門外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是昨天那個大壯的聲音。


    鬱鬆對鬱臨風道:“你實在要去,就跟大壯一起去吧,兩個人相互有個照應。”


    “好的。”


    鬱臨風走出門外,聽到鬱可薇正在跟牛大壯理論。


    “大壯,你不是要管我哥叫哥的嗎?”


    “我......我行冠禮比你哥早,自然是我當哥。”


    “哼!你都說了誰打死老虎誰就當哥,你爹昨天也承認了。我看你就是說話不算話,想耍賴。你走吧,娘說過,說話不算話的人都是小狗。我們才不跟小狗玩!”


    牛大壯趕緊說道:“別!我叫哥還不行嗎?囉,樹哥出來了。樹哥!”


    牛大壯見鬱臨風出來,隻好乖乖的叫了一聲。


    鬱樹被田夫子改名為恕,對他這鬥大字不識一個的人來說,沒啥區別。


    “這還差不多。”鬱可薇滿意的一笑。


    原來鬱臨風和牛大壯兩人都是同一個晚上出生,這時代又沒有計時的表,分不清誰先誰後。


    所以打小兩人就以各種方法爭兄弟。


    打鳥比準,撒尿比遠。


    直到長大了,才決定以打死老虎來一戰定輸贏。


    不過這些鬱臨風如今全然不記得了,就算記得,也不會跟他打這麽幼稚的賭。


    實在要比,咱們呆會去青樓,比時長好了。


    別看你長得壯一點,很多事並不是靠一身蠻力,得講技巧的。


    “你來得正好,跟我一起去縣城吧。”


    “去縣城?我還準備喊你一起去打幾隻麅子迴來呢。”


    “那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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