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出發的同時,江錚迴到了正陽縣,徹夜的趕路風塵仆仆的到了縣令家門口。


    江錚叩響了府門,半晌才有人前來開門。


    “大人可在府中?”


    門房麵露難色的說:“還沒,您先迴縣衙等吧。”


    說完就要關上府門,江錚立刻用腳擋住,推門就進。


    管家也趕來了,瞧著攔不住便叫他去客廳等候。


    江錚見到縣令立刻掏出秦逸的手書和令牌,交給縣令。


    “大人,這是尚書令秦大人的親筆信,請您過目。”


    縣令本來想訓斥他的魯莽行徑,聽見秦逸的名諱立刻把話咽了迴去,打信一看傻眼了,推遲斬首?還要重審此案?


    “重審?這,這……”


    江錚見縣令遲疑的樣子問道:“您有什麽顧慮嗎?這可是秦大人的手令,他說重審刑部也得遵從啊。”


    這時從內堂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江錚打量著此人的穿著,皆是上好的錦緞,不苟言笑頗有威嚴。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隻是麵生的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此人一把就拿走了縣令手中的信,縣令看他的時候神色還頗為忌憚,像是在等他發號施令一般。


    “什麽手信,定是假的!你一個小小差役,如何能拿到當朝二品大員的手書?


    還有這個令牌也一定是偽造的,你好大的膽子。”


    江錚即刻反駁道:


    “你又是何人,竟敢插手朝堂命案?我雖然是個小小的差役,可因參加探長進修班,得秦大人親授課程,我尊他一聲老師我當然認識他。此事縣令您是知曉的,這事還能有假?”


    縣令支支吾吾的說:“確有,此事。”


    中年男人立刻怒道:“聽他課的人多了,個個都尊他一聲老師,就能證明令牌是真的嗎?還不命人把他拿下!”


    江錚不曾想縣令真的叫人把他拿下,縣令府上這幾個家丁他還真就不放在眼裏,三兩下便掙脫了。


    “大膽!你想造反不成?”


    男人一聲嗬斥,從門外又進來幾名魁梧的侍從,不由分說的就動起手來。


    他們身手好過家丁太多,又是在縣令的府中,江錚不敢真的動刀,隻得被他們給擒住。


    下了武器,雙手被綁了起來。


    江錚看著一臉唯唯諾諾的縣令,又氣又惱的問道:


    “你是父母官怎的對他言聽計從?秦大人不日就會抵達正陽,我受點委屈不要緊,你就不想想到時候如何交差?”


    縣令看著江錚被拉走,也想著他最後的話,身子一軟便跌坐在椅子上。


    “大禍臨頭了,那秦逸可是連郡王都敢殺的主,你還是把他給放了吧。”


    男人卻淡定的將信給燒了,縣令立刻跳起來說:“怎麽給燒了?燒不得啊!”


    “慌什麽,沒了信就當沒收到。此案是由刑部審批的證據確鑿,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翻不了案。”


    “那等秦逸來了可怎麽辦啊?”


    男人抖落手中的灰燼,以手掌做刃狀,眼神裏發出兇狠的光芒,對縣令說:


    “殺,死無對證,他來了也是無用。”


    縣令又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可是,沒到斬首的日子啊。”


    男人安慰道:


    “兩日而已,無妨。我已命人模仿犯人的筆跡,寫了一封認罪書。你就以此為理由,今日將他問斬了。”


    縣令越聽越怕,明明是一樁鐵案,為什麽搞得跟殺人滅口似的。


    現在越想越心虛,他覺得此人殺不得,真有罪何必急於一時。


    男人似乎是看透了縣令的心思,向他走近了兩步,不再講什麽禮數一把揪起縣令的衣領,兇神惡煞的說:


    “你不敢得罪秦逸,就敢得罪我嗎?這益州是誰的天下,你最好想清楚,今日你必須把他的頭給我砍了,不然明年此時就是你的忌日!”


    “我砍,我砍。”


    男人放下縣令吩咐道:“速去你的縣衙把事情辦妥,其餘的事情我來安排。”


    縣令不敢再多問,感覺迴了書房換上戴好官帽。


    心裏將這個江錚罵了千百遍,為何給自己惹來這些麻煩。秦逸是閻王,外麵那人就是惡鬼,哪個他也得罪不起。


    縣令覺得自己這個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哭喪著臉到了府衙,通知牢頭看好犯人,午時三刻問斬。


    縣令此時還是留個了心眼,能拖延一會便拖延一會吧。


    要是那人問責他也能有所說辭,那犯人都是午時問斬的,哪有大清早砍頭的不合規矩。


    若是在此之前秦逸到了,便是此人命大,他也能少擔點責任。


    安排完了縣令心裏還是發愁,隻是腹中饑餓難耐,管他呢?就算今天是要死了,也得先把飯吃飽了。


    叫縣丞有啥事都別叫他,躲到內堂吃早飯去了,吃完覺得有些犯困,倒頭還就睡著了。


    此時在縣令府中的男子並未離開,他在琢磨如何處置這個差役。


    看著手中的令牌,想著既然信已經燒了,便要把這一切都栽倒差役頭上。


    “來人呐。”


    一名護衛走上前,恭敬的問:“大人有何吩咐。”


    “將那名差役灌醉,酒中多放些蒙汗藥,再把他弄到馬背上,讓他死的像意外。”


    “遵命。”


    護衛提了一壇子酒,到了關押差役的柴房,不由分說的就開始往江錚的嘴裏灌。


    江錚背後的繩索已經掙脫了一半,被幾大口酒嗆得喘不過氣,直接就裝暈了過去。


    護衛瞧了瞧手中的半壇子酒,“這麽快就暈了?”


    江錚突然起身,連環出拳擊打對方的頭部,將此人幹翻在地。


    在護衛倒地的一瞬間用腳麵接住酒壇,警惕的觀察著門外的動靜。


    還好無人進來,他立刻扒下那人的衣服換上,隻是站起身的一瞬間頭腦發暈,腳步虛浮,眼前的一切都跟著飄了起來。


    不好這是酒上頭了!


    不對,江桂心絕不妙,這酒一定有問題,半壇酒不會有這麽大的的勁兒。


    他邁著醉步走到門後,門縫裏能看到外麵有兩個人守著,這可不妙了此時自己決不是兩人的對手。


    江桂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下一刻就要昏睡過去。


    他隻有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睡一定要保持清醒,絕對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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