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廣州是唐朝的南大門,水路貿易很發達,也導致這邊的人口和治安比較混亂。


    臨近港口的縣丞與村莊貧富差距巨大,這個地區的人口流動性又大,很難做到像長安洛陽這些地方一戶一籍,家家都是實名製。


    現在有了這個疑犯的大概形象,想要找到其人也是非常困難。除了等他再次作案抓個現行,幾乎沒有別的方法。


    但是秦逸也不準備坐以待斃,每死一個人都是整個家庭的悲劇,要竭盡所能排查此人。


    秦逸把廣、循、潮、三州的差役代表召集在一起開會,公布關於這個嫌犯的側寫。


    三洲的破案高手都來到了新豐縣衙,不知道尚書令要開個什麽樣的會,對於這個采花賊他們都有所耳聞,隻是對方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信息,讓差役們根本無從查起。


    差役們坐在書桌前,每張桌子上還擺放了筆墨紙硯,就跟書堂上學似的。


    大家覺得有些好笑,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堂內討論著,隨著秦逸走入堂內便閉口不言。


    秦逸瞧著差役們閃爍的眼神,還有一些臉上帶著困倦和不屑,他明白這些人並不相信能偵破這些案件,都以為是大官下來做做樣子。


    秦逸站在堂前的一塊罩著白布的木板前,對他們說道:


    “今天叫你們來,不是走過場不是顯官威,是要你們來破案的!都說你們是各縣的破案高手,但是誰要是沒有信心和決心偵破此案,現在立刻給我滾蛋!”


    方才還有些散漫的差役們都精神了起來,身子也坐直了,互相看著同來的夥伴,覺得這個官老爺似乎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秦逸繼續說:


    “精神了就聽好,我從此刻起說的每一句話!你們坐在這的時候,這個惡魔可能就在外麵犯案,他殘殺無辜從不留活口,這次是別人,難保下一次不是我們自己的妻女姐妹!


    下準備好你們的紙筆,記好以下的重要信息,全是關於案情的幹貨。


    再次重申一邊,你們當中要是有水貨現在退出,本官不治罪。


    若是從我揭下這塊布開始,有錯漏信息和消極辦案者,一律以國法處置!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大人!”


    滿堂的差役都齊刷刷的翻開本子,準備好筆墨,一片激昂的神色。


    秦逸點點頭,白布被扯下,露出一張巨大的白板。


    白板上有密密麻麻的字和地圖,還有一些死者的照片。


    差役們沒見過照片,隻以為是畫作,隻是畫的非常逼真,連腐肉和勒痕都一清二楚。


    他們都是常年接觸屍體的人,也覺得觸目驚心,旁人看了是會做噩夢的程度。


    秦逸從白板最右邊的地圖開始講起,而後是第一名死者的詳盡信息,和他對犯人的推論與側寫。


    嫌犯多年以來都在這三洲的地界流竄作案,但是一直沒有超過這個範圍,表明他是本地人,而這些個地方是他的安全區。


    在殺死第一名死者的時候,他的年紀很小,體格又比同齡人瘦弱,以至於沒有人把他當成危險。


    他非常迷戀第一位死者,以至於女孩要出嫁的時候他無法忍受。


    在女孩送完飯迴去的路上攔截,女孩被他用什麽理由騙到了山上。


    隨即向女孩表達了愛慕之情,女孩當場的拒絕讓他憤怒,用石塊襲擊了女孩。


    而後再撕扯女孩的裙帶,意圖奸汙她。


    女孩並未完全失去意識加以反抗,女孩的身材和力氣都大於他,雖然受傷了仍舊奮力反抗,他索性用裙帶勒住女孩的脖頸,但仍被掙脫。


    慌亂中他拿起石頭,瘋狂的砸向女孩的頭顱,直到頭顱都被砸碎才停下手。


    然後他奸汙了女孩的屍體,此刻的屍體還有溫度,混合著血液的快感帶給他巨大的刺激。


    他從殺死女孩到占有女孩,從中獲得了難以名狀的成就感,征服欲,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的心裏是極其自卑的,他也許是個孤兒,也不善交際,沒有朋友。


    生活條件應該很困難,營養不良導致他長得都不如同齡人高,也一直被人忽視,就像他不存在一樣,從來沒人注意他。


    甚至死了人,差役也隻會去盤查那些健碩年長的男子。


    隻有殺掉那個女孩的時候,他活得了成就感。別人都在討論這件案子的時候,他又活得一種滿足感,大家終於關注他了。


    這種變態的感覺一旦產生,就想再體驗一次。


    一個月之後案子不了了之,他又用同樣的方法再次犯案。


    這次幹脆直接用石頭砸死死者,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采取勒死對方的手段,力氣根本不夠。


    他就維持著這個頻率,一直作案,一直沒有被逮到。


    又過了兩年,他的個子長了一些,力氣也大了。


    殺人的手法也越來越嫻熟,在可以製服死者的情況下,采取了自己最喜歡的手法,就是勒死她們。一開始用手,後來用繩子。


    從最近一個受害者的屍檢報告上看,他是一邊奸汙死者,一邊將其勒閉。


    讓死者在他的高潮中死亡,達到毀滅死者和占有的雙重目的。


    臨近幾個村子的人都因為害怕搬走了,他便開始移動作案,向循、潮、兩州出發。


    受害者也不單是快出閣的少女,也有年長的已婚的,但是她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相貌清秀身材苗條。


    這些女子的外形都與第一名死者相似,也可以說這些女人都是一號死者的替代品。


    他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迴味第一次作案的感覺,也是對一號死者無數次的施暴。


    他從作案中獲得了自信和滿足,然而在生活中依然是個失敗者,一直生活在社會的底層。


    這點從他後來使用的工具也可以看出來,是一種當地農民都會使用的麻繩。


    這種麻繩的製造方法粗糙,是由幹枯的稻草製造的,普通人用大力拉在手中,是會劃傷自己。


    而隻有常年幹重活,滿手老繭的人,才會用它去勒死一個活人,而不傷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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