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段玉剛經過飄渺樓的時候,直接就被叫住了。


    “公子,進來啊……”


    段玉擺手道:“我今天就不進去了,實在有事脫不開身啊,過兩天保準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女今朝睡,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呢?”陽台上的女子嬌聲道。


    段玉道:“我真的有事啊,挺重要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飄渺樓內的一個漂亮女孩經過,眼睛瞥到了段玉,認了好一會兒道:“你是段玉?”


    這個女孩,好像是第一花魁白冰冰的侍女香香?


    段玉道:“對啊,我就是段玉,怎麽了啊?”


    香香道:“你給我進來。”


    段玉道:“我真的有事,真的很急。”


    說罷,段玉就要走。


    香香一揮手道:“給我抓住他。”


    幾個健壯婦人衝上前來,將段玉直接提擰起來,押著進入飄渺樓。


    力量大得很,抓段玉就跟抓小雞似的。


    段玉高唿道:“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放開我,放開我,我是鎮夜司的官員,放開我。”


    很顯然,段玉的身份完全嚇不住飄渺樓的人。


    就這樣,段玉直接被提進飄渺樓的內部,前麵是一個大湖,上麵停著一艘樓船。


    “進去吧。”香香冷笑道。


    然後,段玉直接就被扔了進去。


    “撲通!”整個人摔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背影,美妙絕倫,性感絕倫的背影。


    要死,要死,要死。


    這身材太……要命了。


    “這首《瀛州春》是你寫的?”背影的主人冷冷道。


    瀛州春,就是那首被段玉改得亂七八糟,什麽瀛州四百八十妓,多少樓台雲雨中那首。


    此女聲音充滿了魅惑力,讓人聽了之後,挖心挖肺一般。


    很顯然,她就是飄渺樓的第一花魁,白冰冰。


    也是瀛州有史以來的第一花魁,無數人朝思暮想的女神。


    段玉道:“是。”


    白冰冰怒道:“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麽人嗎?明明有才華,明明才華橫溢,卻裝著遊戲人間,你這樣糟蹋詩詞,很有意思嗎?”


    然後,她猛地轉過身來。


    段玉看到了她的臉。


    心髒再一次受到了劇烈的撞擊。


    內心想要賦詩一首,醞釀良久,內心迸出四個字:臥槽,真美!


    就如同所有人形容的那樣,白冰冰的美是充滿了獨特味道的,獨一無二的,充滿了絕對衝擊力的。


    “一個愚蠢的民夫,不懂得尊重文學,不懂得尊重詩詞也就罷了,為何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也不去尊重?”白冰冰正色道:“詩詞文章是什麽?是一個國家,一個文明的靈魂,你這是在褻瀆你自己,你也是在褻瀆文明。”


    “祖先造字是為何?就是為了讓人脫離愚昧,就是為了啟迪智慧,你就是這樣糟蹋文字的嗎?”


    白冰冰非常生氣,以至於整個人都在顫抖。


    白冰冰繼續道:“我昨天就想要讓人把你揪過來的,但也不想這麽放肆,偏偏你今天從飄渺樓經過了,那就不能放過你了。”


    段玉能夠感覺到,白冰冰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的,她是真的在生氣。


    於是,段玉沉默了。


    足足好一會兒,段玉道:“白大家,我正式向你道歉。但是今天晚上,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您放我離開,明天我正式向您賠罪。”


    白冰冰道:“你想要離開也行,不要遊戲文字,不要褻瀆自己的才華,認認真真寫一首好詩,我就放你離開。”


    段玉抬頭一看,發現這房間裏麵到處都掛滿了詩詞。


    絕大部分是一個人的字跡,應該就是白冰冰的。


    剩下少部分是其他人的字跡,應該是她覺得寫得好的詩,所以掛了起來。


    段玉隨便看了幾首,都覺得這些詩的水準是相當之高。


    尤其白冰冰自己寫的詩,完全讓段玉驚豔的地步。


    這是一個愛詩之人,發自內心的愛。


    不過,這裏麵掛著有一首詩,顯得有點紮眼。


    “日日複日日,白日何可多?


    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世人愛被明日累,春去秋來老將至。


    他看水東流,你看日西墜。”


    這詩歌不是不好,而是不工整,和這個屋子的其他詩,有點差距。


    而它就掛在屋子的最顯眼處,而且書法也非常一般。


    ……………………………………


    段玉道:“白大家,如果我寫的詩很好,你又當如何?”


    白冰冰道:“你不是想要我放你走嗎?隻要你寫的詩足夠好,我就放你走。”


    段玉道:“如果我寫的詩,超過你房間內的所有詩呢?”


    白冰冰道:“那你想要怎麽樣?”


    段玉道:“那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放心一個非常非常小的要求,不會是睡你,親你,摸你之類的非分要求。”


    白冰冰沉默片刻道:“隻要你的詩足夠好,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水平要超過這個房間的所有詩,也超過瀛州幾十年來所有的詩詞大家。”


    段玉道:“一言為定。”


    白冰冰:“一言為定。”


    段玉道:“請出題。”


    白冰冰道:“你的名字有玉,我的名字有水,你作詩詞一首裏麵含有你我二人的名字,便可。”


    段玉想了一會兒,念道: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段玉是真的不想朝詩詞了,但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啊!


    聽完這首詞,白冰冰身體微微一顫,甚至微微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且她的唿吸,都停滯了幾秒鍾。


    仿佛喝了酒一般,醉了好一會兒。


    這首詞之好,完全不必多言。


    碾壓這個房間裏麵的所有詩詞,也不必多言。


    白冰冰盯著段玉良久,道:“你有這樣的才華,為何不去做文章,為何不去考科舉?之前呆在青樓,之後又去鎮夜司?”


    段玉道:“白大家才華橫溢,還不是在這裏?”


    白冰冰沉默良久道:“你的詞超過了這個房間所有的詩詞,你可以提要求了。”


    段玉反而沉默了,這個女人這麽幹脆果斷嗎?


    白冰冰道:“你為何又不提要求了呢?我應該都會滿足的。”


    段玉笑道:“不知為何,這個要求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了,總覺得唐突。”


    白冰冰道:“你提出來試試看。”


    段玉道:“要不然這樣我,我提兩個要求,你可以選擇其中一個滿足我。”


    白冰冰道:“好。”


    段玉道:“第一個要求,我看女人最喜歡看的是足,所以能把你的腳,讓我看看嗎?”


    “第二個要求,在這個世界我從來都沒有吃過生魚片,我想要嚐嚐看。”


    “白冰冰大家,這兩個要求過分嗎?”


    白冰冰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搖頭道:“不算過分。”


    段玉道:“那你在這兩個要求中選擇一個,滿足我吧。”


    白冰冰道:“不行,既然你是要提要求,怎可讓我選擇,你選擇一個要求,我都能滿足。你想要看我的腳,我現在就提起裙子,脫下鞋子。”


    段玉沙啞道:“那……那我還是吃生魚片吧。”


    白冰冰疑惑道:“你確定?”


    段玉道:“我確定。”


    白冰冰道:“好,請稍等!”


    然後,白冰冰嫋嫋而去。


    片刻之後,她端出來一盤生魚片,微微紅色,肥美嬌嫩。


    她將這盤生魚片放在段玉麵前。


    段玉看著生魚片好一會兒,然後用筷子加起來,放進嘴裏。


    軟,糯,彈,鮮,微微的甜,微微的鹹。


    像是金槍魚大腹的位置,但是要鮮美得多,不知道是什麽魚種,至少是段玉在地球上沒有吃過的一種魚。


    段玉一口一口地吃著生魚片,然後笑道:“白冰冰大家,你知道王思思對你有什麽評價嗎?”


    白冰冰道:“獨一無二?”


    段玉道:“他說你有一種非常獨特的魅力,uu看書 uukanshuom 論五官之精致絕美,我師娘淩霜差不多已經到極致,但你卻排名在她之前,並非你的麵孔更加精致。而是你的臉充滿了一種無以倫比的衝擊力,讓人看一眼都忘記不了,有一種禁忌之美。”


    “王思思極度欣賞女人之美,他無比羨慕女人,他的內心就是一個女子,卻偏偏長著粗壯男兒的麵孔和身材,所以她無比的仰慕你,崇拜你。”


    段玉又吃了一片生魚片,然後閉上眼睛迴味道:“我在夢中見到另外一個世界,有一個國家被稱之為暹羅,這個國家有一種畸形的現象,有一種人既不算男人,也不算女人,是男人通過某些特殊手段變成的女人,這種人的美麗充滿了衝擊力,讓人看一眼都不會忘記,覺得明明不是女人,卻比女人還要美,這種人我們稱之為人妖。”


    然後,段玉睜開眼睛道:“你剛才說你名字含水,卻不說含冰,那我是該稱唿你為水如鏡,還是白冰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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