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為扯著嗓子吆喝道:“急事難,難事急,有了急事找老徐,有了難事找老魏,東家走,西家串,誰家都難事辦,不好辦,我來辦,事成之後再談錢!”


    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疑惑的看著他。


    魏為一看上人了,更加賣力的吆喝起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急事難,難事急…”


    他又吆喝了五六遍,一個花甲老人終於走出人群,來到魏為跟前。


    “行了,行了,別吆喝了,吆喝半天,都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


    魏為將掛在竹竿上的旗幟往前一挪,指著上麵的四個大字說道:“危機公關!”


    老人不解的問:“什麽玩意?”


    魏為一字一頓的說道:“危機公關。”


    “危機公關是什麽玩意?”


    “危機公關就是幫人處理事情的,遇到難事急事了,不好辦的事情啊,都可以找我幫忙。”


    這就是魏為給自己找的第一份工作,他相信憑借自己千餘年的知識,應該能夠處理不少事情。


    其實他有很多想法,比如釀酒啊、製肥皂之類的。


    可是他現在身無分文,還寄宿在別人家,根本沒有啟動資金。


    隻好先從事這樣一份空手套白狼的工作,等賺到了第一桶金,再做其他打算。


    而且,他覺得從事這樣一份工作,肯定很有意思,不會無聊。


    這個世界沒有網絡,沒有小電影,為數不多的幾個娛樂場所都需要花重金才能進去,簡直太無趣了,必須自己找點樂趣才行。


    “切!”老人聽完魏為的解釋之後非常不屑,“不就是給人出點子嗎,我以為幹什麽呢!”


    老人說罷,轉身就走,顯然一點興趣都沒有。


    “嗨!我以為什麽事呢,原來就這個呀!”


    其餘圍觀之人也興致索然的紛紛離開。


    “哎,別走啊,誰家沒有點難事啊…”


    可是,根本沒人理會他,全都走掉了。


    正在魏為感到頗受打擊的時候,一個光頭又返迴來了。


    魏為滿臉堆笑,迎上去,“大叔,你家是不是有什麽難事啊?”


    光頭壓低聲音說道:“我兒子在縣衙當值,跟縣尉不太對付…”


    “大叔,大叔,”魏為沒有讓他繼續說道,“關於人的事情,我處理不了。”


    魏為早就想好了,隻處理關於物的事情,不處理關於人的事情。


    他隻是在知識上占據優勢。


    但是古人絕不是傻子,如果輕易的參與到他們之間的事情,很可能還會把自己陷進去。


    “切,什麽也不是。”


    光頭大叔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跟在魏為身邊的文煙說道:“為哥,我就說這個不行,你還不信,現在怎麽樣?”


    “怎麽就不行了?這才剛開始呢,不能放棄。你知道嗎?現在,換你來吆喝。”


    文煙委屈巴巴的看著魏為,顯然不想吆喝。


    “快吆喝啊,要不沒飯吃啊。”


    “小梅姐管我飯。”


    “那也得吆喝,人家不可能一直管你啊。”


    文煙不情不願的開始吆喝,“急事難,難事急…”


    兩個人奔波了一天,還是一無所獲。


    當他們迴到家的時候,少女和小梅正好要開飯了。


    魏為和文煙早就餓透了。


    文煙無所顧忌的跑過去,抓起一塊餅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哎呀,餓死我了。”


    少女見她這樣,微嗔道:“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為了不挨餓,魏為也隻好再次腆著臉湊過去。


    正好聽到小梅問文煙:“怎麽餓成這樣?你們沒賺到錢嗎?”


    “賺個毛啊,一文錢都沒賺到。”


    魏為頓感臉麵無光,有感尷尬。


    “啊,那個什麽,我想到一個遊戲,等會兒吃完飯,咱們可以一起玩一玩。”他說著也拿起一塊餅吃起來。


    少女好奇的問:“什麽遊戲啊?”


    “鬥…”地主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幸虧他及時住口,現在的地主可不能鬥。


    “鬥什麽呀?”


    “哦,鬥山匪,一種撲克牌。”


    “什麽是撲克牌?”


    “這就是撲克牌。”


    魏為用少女練字的黃紙做了一副撲克牌。


    這些黃紙質量不怎麽地,又厚又硬,做撲克正好。


    魏為跟兩人講了一下規則,三人開始就嚐試著玩了一把。


    “還挺好玩的,下一把我要當山匪。”


    在這個娛樂遊戲極其缺乏的年代,兩個少女迅速的迷上了鬥山匪的遊戲。


    而且她們倆有一種奇怪的新手運。


    她們剛剛學會,還缺少一些打牌的技巧,可是她們的運氣卻好的出奇。


    作為老手的魏為反而輸多勝少。


    而他還完成了一項記錄,十三連敗,他都覺得自己是新手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倆人是不是作弊了,怎麽這麽厲害?”


    “別瞎說,誰作弊了?”


    少女說道:“必須玩,我還沒玩夠呢。”


    “我就不玩了,你又管不著我。”


    少女不急不緩的說道:“不玩也可以,那明天就別吃飯了。”


    “啪!”魏為拍了一下桌子,正色說道:“剛才你們隻是走運而已,等我放水迴來,一定將你們殺的片甲不留。”


    魏為出去之後,少女不解的問:“放水是什麽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啊。”


    可是當他們看到魏為所去的地方,“原來放水就是…”


    兩個人都鬧了一個大紅臉。


    魏為迴來後,三人繼續玩鬥地主。


    此後,魏為的手氣稍稍好轉了一點,不過仍舊輸多勝少。


    三人一直玩到半夜,直到燈油被耗盡了,沒法繼續玩了,三人才作罷。


    文煙早就睡了,小孩子熬不到現在,她跟小梅睡一床。


    魏為迴到自己的偏房,卻意外的發現,不知何時,草堆已經變成了一張單人床。


    這肯定是少女的意思。


    沒想到她還挺細心的。


    魏為不由得猜測,這女的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啊?


    難道她被自己的帥氣逼人震撼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無論什麽時候都是要看臉的。


    不過,更沒想到的是,魏為作為一個穿越者,竟然要靠一個女人養著,真是太給穿越者丟臉了。


    雖然他可以靠臉吃飯,但他還是更願意靠自己的才華。


    可是,才華卻不怎麽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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