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玥珈猛然想起之前會議室休會時,劉蒙蒙進過他辦公室。


    可出來後,劉蒙蒙就坐在會議室裏神情恍惚。


    她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卻被劉蒙蒙打斷了。


    劉蒙蒙撇了撇嘴,壓低了聲音調笑著,“我去做什麽?給你10分鍾,要親熱什麽的,抓緊點時間。


    想做點什麽,時間應該不夠,不過親個嘴的功夫還是有的。”


    辦公室裏還有人,雖然劉蒙蒙說得很小聲,但是蕭玥珈還是被臊得小臉緋紅。


    她本想調解劉蒙蒙與吳楚之剛才可能糾紛的心思,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裏小鹿亂撞著。


    蕭玥珈趕緊收拾好東西,臉上爬滿了紅暈,期期艾艾地說著,


    “蒙蒙姐,我收拾好了,我們一起迴去吧。”


    雖然已經是女人了,但到底還是18歲,她的臉皮還是很薄。


    辦公室這麽多人,還有她的各個師兄在,天知道剛剛劉蒙蒙的話他們聽見沒。。


    大師姐的聲音很小,可辦公室裏也很安靜。


    劉蒙蒙見狀又好氣又好笑的,推了她一把, “想去就去唄,現在反而還裝起來了?


    搞得誰還不知道你倆的事一樣?快去, 別耽誤時間!”


    蕭玥珈跺了跺腳, 羞紅著臉走過去推開了吳楚之的辦公室。


    是啊, 她本就是老板娘,這又有什麽的?


    望著蕭玥珈那壓不住歡快心情的背影, 劉蒙蒙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白給怪!


    她決定,從今天起,必須極力避免和吳楚之的單獨接觸的情況!


    這狗子現在屬實太狗了, 稍不留意自己便會被套路。


    一個多小時前,自己差點就被他給那啥了。


    ‘哢嚓’一聲,劉蒙蒙恨恨地咬斷手裏的長條手指餅幹。


    她可不想那麽快被他拿下。


    男人都是賤皮子!


    而自己這個小師弟則是賤人中的賤人!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自古如是。


    讓他饞著唄, 拖個一年半載的再說。


    見吳楚之正望著窗外在發呆, 蕭玥珈偷偷一笑, 輕輕地關上了門。


    擔心鞋跟與地磚發出的碰撞聲驚擾到他,蕭玥珈緩緩地脫下腳上那雙鬆糕鞋。


    168CM的她並不矮, 可他太高!


    為了接吻什麽的方便,本就是長人的蕭玥珈也穿上了鬆糕鞋,


    這就讓慕瑤、王冰冰這些濃縮精華們覺得, 屬實有些太過分了。


    一雙玉足僅著絲襪,躡手躡腳地繞到他身後,她伸出小手蓋在他眼皮上, 尖細著聲音,“猜猜我是誰?”


    “冰冰?”被捂著眼睛的吳楚之, 一臉的疑惑。


    桃花眼頓時便眯了起來,“錯了, 再猜!”


    臭哥哥!


    故意的是吧!


    今天晚上, 王冰冰壓根兒就沒來!


    “素素?”


    她的柳眉豎了起來,“我勸你仔細猜!”


    氣惱之下, 她也恢複了本來的聲音。


    “嗯……我知道!這熟悉的味道!”吳楚之的鼻翼翕動著。


    蕭玥珈的嘴角彎了起來。


    “一定是莞莞!”吳楚之握著她滑膩的小手,不斷的婆娑著。


    蕭玥珈氣的牙癢癢的, 提誰不好?


    非得提秦莞是吧!


    她虎牙一閃,直接一口咬在他脖頸上。


    嗯……很輕。


    更像是磨牙。


    吳楚之笑了起來,反手一把把她撈在身前, 抱在懷裏坐好,“難道我要猜是周女英?小周後的下場可不怎麽好啊。”


    蕭玥珈愣了起來, 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提起那個可憐女人來。


    吳楚之手裏把玩著她的小腳,指了指窗戶。


    蕭玥珈扭頭看去,頓時明白了過來。


    夜間的窗戶是反光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下。


    吳楚之輕輕誦著李後主那首著名的蝶戀花,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蕭玥珈也咯咯笑了起來,似乎剛剛自己的舉動和周女英也沒太大的區別。


    不過轉眼她就自己搖了搖頭,這‘周女英’這名字可不能認自己頭上。


    且不說娥皇女英的故事裏,女英本就是小。


    光是後麵小周後可憐的遭遇,自己也不能認啊。


    看她小腦袋擺的有趣,吳楚之伸出手去固定住她的臉,卻被她連連的拍掉,“剛摸了人家的腳!”


    吳楚之比劃比劃手指,“我又不嫌棄。”


    說罷,將手指故意的伸到她眼前。


    蕭玥珈又羞又惱,嘴裏喊著不要,身體左躲右閃著。


    吳楚之也沒有太過分,雙臂箍住她,鼻尖逗弄著。


    蕭玥珈在他懷裏趁機伸手去夠桌上的濕巾,而後抽出一張給他仔細擦了擦手指。


    待擦過幾遍後,她才將自己的小臉放在他手裏,一雙桃花眼撲閃撲閃的,“哥哥,還不下班嗎?”


    吳楚之抬起她的臻首,湊過去吻了吻,“今天要晚點。”


    說罷他一手指著電腦屏幕的行情軟件,一手拍了拍她的嬌臀,“我要等今天漂亮國那邊收市,今天很關鍵。”


    蕭玥珈坐在他懷裏,雙手環著他的脖頸,兩眼看著自己的倒影,


    “好吧,那我先迴寢室了,你要是困了就在沙發上眯一會兒,書櫃最下麵那層有我昨天剛給你買的毛毯。”


    說是這樣說,可她一點兒起來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一雙桃花眼含情的望著眼前男人俊俏的臉龐。


    她看了看時間,距離劉蒙蒙說的時間還差幾分鍾。


    兩人剛攜雲握雨沒幾天,蕭玥珈正是情濃之時,貪婪的享受著倆人獨處的片刻時光。


    吳楚之探過頭去,貼著她的小臉,在她耳邊輕輕說著,“舍不得走,就留下來唄,晚上我們在沙發上擠擠?”


    蕭玥珈撅起了小嘴,她何嚐不想今晚留下來?


    可這不符合規矩。


    “我和秦小莞商量過,平時辦公室的時間都是素素姐的……”


    吳楚之大奇了起來,“話說你們到底是怎麽分的?”


    蕭玥珈哼了一聲,“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天晚上歸她和冰冰,星期一到星期五白天你的時間是屬於我和素素姐的,迴錦城的時候,屬於小米姐。”


    吳楚之眨巴眨巴眼睛,謔!


    哥的日程就這麽被你們安排上了?


    把我整成啥了?


    不用休息的嗎?


    不過似乎,你們這個搭配,貌似不行啊。


    冰冰是紙片人,而且還沒吃掉。


    你蕭玥珈也是個體能渣,又能好到哪去?


    在推倒薑素素前,你都是單打獨鬥,吃得消嗎?


    再說了,你們這樣安排對大師姐尊重嗎?


    吳楚之心裏暗忖著,看來還是得加強時間管理才行。


    “你們不考慮考慮合體的事?我覺得你們吃不消啊。”吳楚之鼻尖亂拱著,嘴上在她玉頸間吹氣如蘭。


    蕭玥珈聞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捶了他一下。


    合體?


    變形金剛還是雷霆王?


    吳楚之噙住她的雙唇,努力的幫助著小白兔的成長。


    蕭玥珈有些青動起來,不過也知道時間遠遠不夠倆人折騰。


    她趕緊掐了他一把後,便從他身上彈了起來。


    她嘟著嘴幽怨的瞪了正一臉壞笑的吳楚之,輕輕地踢了他一腳,嬌嗔著,“壞哥哥!明知道時間不夠,還戲弄別人。”


    吳楚之把她拉進懷裏,給她整理著剛剛弄亂的衣衫,“明晚陪你。”


    蕭玥珈這才臉上放了晴,在他嘴角親了親,就趕緊起身整理著馬尾。


    再不走,呆會就要被毒言毒語的大師姐笑話了。


    隨後她便推門出去,與劉蒙蒙和公司裏還沒離開的學校兼職學生一起,結伴迴了學校寢室。


    心裏踏實了,蕭玥珈也逐漸開始顯露出大婦的姿態,將時間留給了薑素素。


    辦公樓裏再無他人,薑素素也不再需要避嫌什麽。


    她用叉子鎖反鎖住大門,便直接進了吳楚之的辦公室裏。


    細心的薑素素安排了值班的保安送簫玥珈倆人後,轉身泡了一杯熱茶,放在吳楚之的手邊。


    平時,特別是當其他幾女出現在公司時,薑素素一般都是躲得遠遠的。


    其實作為秘書的她,才是現階段陪伴他時間最長的女人。


    吳楚之專心致誌的盯著電腦上的行情,薑素素笑了笑,也不打擾。


    她拿著書蜷縮在沙發上,趁著這時間趕緊背著單詞。


    專四、專八、翻譯證書,雖然現在對她已經沒什麽用了。


    但薑素素固執的認為,作為一個學生,總得給自己的學生時代留下點什麽作為紀念。


    準備考證的同時,也是對自己所學知識的一種鞏固。


    房間裏隻剩下鼠標的點擊聲與偶爾書頁翻過的沙沙聲,時光就在房間裏靜謐的流淌著。


    偶爾吳楚之抬頭瞥見沙發上那道柔柔的身影,心裏很是安寧。


    現在,他已離不開她了。


    不久,吳楚之的電話聲就打破了這份寧靜,這讓他心裏有些許的不快。


    不過,見到手機屏幕閃爍的名字,他原本輕蹙的眉頭又舒展了開來。


    “董事長,我在****的朋友說,顏義山已經完成了空單的平倉,5倍杠杆全部壓進了多單。”


    電話那邊的陳星火,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不平靜。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麽貪婪的人。


    更沒想到漂亮國的同行們,真可以膽大包天的這麽玩兒。


    這種誘殺的事情,以前他都是當做故事在聽。


    畢竟這樣的傻子,十來年才會遇上一個。


    “杠杆比例怎麽會這麽高?”吳楚之有點訝然了。


    這完全不符合正常的交易規則。


    安然公司股票現在這樣的狀況,顏義山還能拿到5倍杠杆,看來漂亮國的操盤手們也是準備坑人了。


    要知道安然公司的股票現在已經是重點照顧的對象,各大經紀商早已開始調低了杠杆的倍數。


    經紀商也要控製自身的風險。


    普遍市場上能給出來的杠杆,現在最多能到2.5倍而已。


    陳星火忍住了笑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喉嚨,這才迴答道,


    “他昨天換了一家經紀商,將倉單轉托管到了摩根士丹利……”


    他就是從摩根士丹利出來的,自然消息非常靈通,知道是怎麽迴事。


    吳楚之冷笑了起來,1.7億美元本金的5倍杠杆做多,這膽子也屬實太大了!


    要知道現在安然整個市值也才171億美元。


    一個人所持有的股票占了接近整個上市公司5%的市值,這就離譜了。


    對於漂亮國這樣成熟的市場,通常情況下每天的交易換手率也才不到5%。


    極端情況下,這麽多股票根本逃不出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股價無量下跌。


    顏義山這是把漂亮國的股市,當做華國和明珠市的股市在玩兒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般作死的做法,確實怪不得別人。


    電腦屏幕上安然公司的股價在今天開始了劇烈震蕩。


    在漂亮國東部時間今早的媒體電話說明會後,還有一場專門與對衝基金經理的特別說明會。


    當有人追問安然財務總監法斯托與各關聯企業的關係時,安然的董事長肯尼思?萊繼續拒絕迴答。


    這個問題他也根本沒法迴答,因為法斯托正是諸多關聯企業的實際控製人或者財務負責人。


    對衝基金經理們深挖著報表數字背後的含義,他們試圖點明安然那些複雜合同,對公司的負債率和股價存在致命性風險。


    而安然公司則百般的阻撓著,聲稱公司一切做法符合現行規定,安然的經營風險可控,持續盈利是沒有問題的。


    局勢有些僵持不下。


    最後有一位對衝基金經理問道:“馬林二號信托基金以安然公司的部分水廠資產作底層擔保。


    而這些水廠資產頂多值1億美元,是否意味安然公司必須為共有10億美元債務的馬林二號,補進價值9億美元股票?


    而安然公司現在股票處於持續下跌中,補進的股票是公司的庫存股還是說是貴公司高管持有的股票?


    據我所知,貴公司目前並沒有庫存股,而公司高管現在似乎都沒有持有股票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安然實際上根本無力應對這筆債務的風險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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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問的著實有些痛了,導致肯尼思?萊頓時破口大罵,並要電話會操作員把質詢的基金經理趕走。


    於是所有的基金經理都明白了過來,開盤十來分鍾就從25.97美元下跌至23.82美元。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股價停留在24元附近,盤整了個把小時,就陡然開始直線的拉升。


    “董事長,我們要不要給顏義山添一把火?”陳星火在電話那邊拱著火。


    電話那頭的陳星火,現在正咬牙切齒的說著,“據說他國內還有些資產,我們可以給他做抵押的。”


    陳星火和顏義山本人其實沒有深仇大恨,他恨的是卡商這個壞得腳底流膿的行業。


    在得知了顏義山的資金來源後,陳星火頓時便暴怒了起來。


    他有一個待他極好的親戚,便是被這種黑心卡商下麵的小貸給活活逼死的。


    10萬的借款本金,還了一年後,連本帶利變成了一百多萬。


    現在有能坑死黑心小貸的機會,陳星火十分的上心。


    吳楚之也知道這個年代裏,這樣的事情有著太多太多,對此他除了表示同情再無別的辦法。


    高利貸,即使在十來年後,其實也不違法,違法的暴力催收行為,而非高利貸本身。


    民間借貸行為,本身從法律上來講,最多是法律不認可不保護而已。


    何況現在並沒有法定利率的上限,除了說借款人自己愚昧外,真說不上其他的。


    隻要高利貸本身沒有其他可刑的舉動,法院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反而會保護合理催債的高利貸。


    聽了陳星火的建議,吳楚之聞言有些意動。


    金融牌照,即金融機構經營許可證,是批準金融機構開展業務的正式文件。


    需要審批的金融牌照主要包括第三方支付牌照、小額貸款、擔保、典當、銀行、保險、基金、基金子公司、基金銷售、信托、券商、金融租賃、期貨13種。


    最有價值的金融牌照是銀行、信托、證券、基金、保險、期貨和租賃。


    雖說顏義山現在擁有的金融牌照並不是頂級的,但好歹也是牌照啊,金租、期貨、擔保、典當這四張牌照並不差。


    在華國,金融牌照永遠是最稀貴的物品。


    不過仔細思量後,他還是放棄這樣的想法。


    金融這個魔鬼,自己在國外玩玩也就罷了,國內還是算了。


    再說了,顏義山自己也有得是快速變現渠道,自己還是不要主動站出去。


    “算了,大師兄,我們就不摻和了。”


    穩字當頭。


    按照常理,快速變現是需要一定的代價,自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這種代價,收了難免不會給顏義山繼續開口的機會。


    不收,事後顏義山必定會起疑心的,很多時候,人們做出判斷,並不像法院一般需要環環相扣的證據。


    合理性,便是最大的證據。


    不沾因果,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掛斷電話的吳楚之走到窗邊,婆娑著下巴。


    薑素素見狀,從沙發裏站了起來,從他桌上拿起煙盒遞給他,“小吳,抽吧。”


    說罷她蹲下去,見吳楚之皮鞋的鞋帶有些鬆,順勢將他鞋帶打散並重新係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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