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走近仔細觀察了一番,附在蕭玥珈的耳邊,“還沒醉,但是確實有點過量了。”


    吳楚之察覺到秦莞的到來,朝她招了招手,“正好,老孫說起孩子上幼兒園的問題,你來聽聽。”


    ‘帶頭大哥’孫正保見兩位未來董事長夫人過來了,頓時結巴了起來。


    秦莞溫和的笑著,“孫大哥,沒事的,您就當在家裏嘮家常,盡管說說。”


    說罷,她讓薑素素將已經有點迷糊的吳楚之帶迴主桌,拉著蕭玥珈坐了下來,


    “正好啊,老吳和我倆說起,想在集團裏搞自己的幼兒園和小學……”


    蕭玥珈聞言一怔,不過被秦莞在桌下捏了捏手,頓時反應過來,微笑著點頭看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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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聽,均是喜上眉梢。


    老孫拍了怕自己的大腿,“太好了!董事長,好人呐!眼瞅著家裏的娃子一天天大了起來。


    我們兩口子都在廠裏麵上班,把娃子放在老家讓爹媽帶也覺得娃可憐,爹媽也是辛苦,又受不了好的教育。


    而工廠旁邊也沒有幼兒園和小學,我們戶口也不在這裏……


    要是咱公司能解決這問題,我老孫一定在家裏給吳董事長立長生牌位!”


    秦莞很認真的聽起了老孫他們一幫人的絮叨,嘴角掛起了笑意。


    返迴來的薑素素,則在一邊用筆記本,記錄著員工對於幼兒園的期望。


    秦莞琢磨著,一個員工,如果他的孩子,從有幼兒園讀到小學畢業,基本是九年的時間。


    如果公司真能解決這樣的問題,那這個員工就算是為了孩子,也不會輕易的跳槽的。


    能夠從這個方麵著手幫助到他,穩定員工的軍心,這應該也算不錯吧。


    “如果要辦小學的話,我們還得把初中一起辦了才行,否則孩子的學籍很難解決。”蕭玥珈皺起眉頭。


    九年義務教育下,學籍的連續是必須考慮的問題,否則好心辦壞事,將來會出大問題的。


    不過霎時間她自己便笑了起來,望著秦莞,“那就把初中一起辦了唄,慢慢來的事兒。”


    從幼兒園算起,三年才輪的上小學,上了小學,6年之後才是初中,留給她們的時間很充裕。


    秦莞點了點頭,越想越來勁兒,揮手將葉小米仨女都招了過來,又請過來了洛芊芊,“我打算在鵬城和錦城……”


    葉小米聞言挑了挑眉頭,“嗯……他之前確實說過這方麵的想法,錦城那邊他是要求幼兒園和小學同時具備,初中緩上幾年。


    不過錦城總部的建設需要至少兩年的時間,鵬城這邊可以先把幼兒園搞起來做試點。”


    幾女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員工們也加入其中討論著。


    ……


    吳楚之坐了迴來,和主桌上的賓客們扯起了閑篇。


    趁著洛芊芊不在,程天喬的言語野了不少,一臉的壞笑,“小吳,今晚我們這一走,我估計你日子不好過啊。”


    說罷指了指那邊的幾女的融洽勁兒。


    本來有點迷糊吳楚之抬頭望著他手指的方向,頓時酒都被嚇醒了,背上全是冷汗。


    這幾女的關係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了?


    而且這架勢,是圍繞著秦莞和蕭玥珈兩個基本點展開工作!


    這特喵的要是聯盟起來,有他的好果子吃?


    以後還不跪完這屋跪那屋的?


    酒確實醒了,他用紙巾擦著額頭和後背的汗水,滿臉的苦笑,“隻能見招拆招了。”


    他轉過頭來看著楊詡,“老楊,你經驗多,教教我!”


    楊詡聞言挑了挑眉頭,並不說話,朝著他的身邊左右看了看,做了一個動作。


    吳楚之瞳孔一縮,會心一笑。


    過來人!


    真是過來人的好辦法!


    麵對五女可能的聯盟,心有定計的吳楚之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


    端著酒杯和賓客們扯著閑篇。


    楊詡看了看表,晚上八點四十五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就撤了吧。


    我們不走,小吳的員工也不敢過來敬酒。”


    鄭寶永也有此意,點了點頭,大家起身端起了杯中酒,說著祝福的話。


    吳楚之連幹三杯表示著謝意。


    程天喬是不用走的,因為從持股比例上而言,其實現在勝達算是果核的控股子公司。


    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楚天舒也躲了出去,拉著唐國正等一幹老戰友到隔壁去開了一桌。


    剛剛酒會、正餐這樣的氣氛,其實楚天舒非常的不習慣。


    他要了一桌火鍋,老兄弟們熱熱鬧鬧的團在一起,這才是他希望的日子。


    “小吳,你說我們要不要搞自研遊戲?”見桌上沒了人,程天喬開了口。


    這個問題困擾他有一段時間了,見著新羅方麵光是賣版權就收入不菲,這讓他有點心裏不平衡起來。


    “我想想。”


    吳楚之沒有急著迴答,程天喬拿起桌上的煙點燃抽了一口。


    程天喬也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可以輕鬆決定的事情。


    遊戲的研發,意味著大量的投入,一旦失敗,損失以幾千萬計算。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吳楚之端在酒杯灌了自己一口,在心裏暗忖著,怎麽才能打消掉程天喬這念頭。


    他是知道的,程天喬此後幾年就沒有搞成功過一款遊戲。


    這個問題的核心本質在於,程天喬壓根兒就看不起遊戲。


    當他看不起遊戲時,他就不可能做好遊戲。


    所以,程天喬在神話上麵的成功從本質上來說,隻是一個精明商人看準了商機,進行了瘋狂的賭博,開創了很多運營手段,所以成功。


    同樣是做遊戲的,程天喬和丁三石不一樣。


    一個是背後的邏輯是情懷,另一個是賺錢。


    在勝達上市前,當很多勝達新員工都不知道網遊是什麽的時候,程天喬就提出了‘網遊產業’的概念,戰略認知自始至終地甩別人幾條街。


    但當網遊真的成為產業的時候,也就成了眾矢之的。


    電子鴉片、不義之財,是當時媒體貼給新首富程天喬的標簽。


    對於從學生時代就是優秀學生幹部、畢業後成為國企幹部、上市後成為某協委員的程天喬來說,這不是他想要的名聲。


    更重要的是,程天喬的初心不是遊戲,而是他念茲在茲的娛樂帝國。


    所以,2005年,勝達拿出了領先了至少兩個時代的‘家庭娛樂帝國’計劃,正式推出勝達盒子。


    程天喬還是要做華國的迪斯尼。


    情懷不值錢,但程天喬有錢玩情懷。


    他說:“我的性格就是不喜歡做別人做過的事,哪怕可以賺錢,我也覺得索然無味。現在迴頭看,不創新,毋寧死。”


    所以,他用遊戲賺來的錢去玩自己的情懷。


    丁三石則正相反,每一步選擇都是從現實的市場需求出發,目的隻有一個,讓網難活下去。


    丁三石的另一個與程天喬相反的地方,就是幾乎從來不談戰略,而是隻談產品。除了立家之本的郵箱業務,網難到今天無論成功還是失敗的產品,都有一個共同點:幾乎都是跟在別人後麵。


    網遊是,網難泡泡是(還有幾個人記得這款產品)、網難商城是、網難微博是、易信是、乃至曾經大紅大紫的網難嚴選、考拉海購,都是如此。


    哦,貌似隻有豬肉不是。


    也許豬肉才是他的情懷?


    就好那一口午餐肉?


    一般來說,如果公司的核心決策層對於所從事的事業缺乏情懷,公司走下坡路也勢在必然。


    但是程天喬和丁三石則用事實將這句話進行了徹底的打臉。


    神話之後,講情懷的程天喬做一個失敗一個,講賺錢的丁三石則是每隔幾年就會推出一個爆款。


    其實本質還是,講情懷的程天喬,並不尊重遊戲,講賺錢的丁三石,很尊重遊戲。


    所以無論現在關係多麽的好,吳楚之幾年後就退出勝達的心是不會變的。


    因為他和程天喬是同類人,他也是用遊戲賺來的錢去玩情懷。


    勝達這頭奶牛,禁不起兩個人的燒錢。


    外來的和尚不搶方丈的廟,能借運幾年已經不錯了。


    想到這裏,吳楚之還是決定,相逢一場,能規勸就規勸,勸不動的活該。


    “程哥,自研遊戲風險太大,我不建議你這麽做。”吳楚之定定的看著程天喬,緩緩的開了口。


    不等程天喬迴應什麽,他繼續的說了起來,“我們可以買,讓別人替我們開發。


    雖然單個項目看起來,買比做貴,但是從整體上看,我們規避了失敗的風險。”


    程天喬皺著眉頭思索著,半響欣然的點了點頭,“也是這個道理,沒必要去花前期的冤枉錢。”


    這樣態度的程天喬,吳楚之對此是一點都不奇怪的。


    程天喬隻是把遊戲當做賺錢的工具而已。


    做自研遊戲這種事,還是交給丁三石靠譜。


    吳楚之想了想還想說什麽時,卻被人見縫插針的打斷了,員工們開始排著隊向他敬酒。


    他歉意的望了望程天喬,程天喬表示不介意,抱著手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


    反正也隻是閑扯,吳楚之的看法對他而言其實並不重要。


    能走到高位的,誰又不是心誌堅毅之輩,別人的意見能參考的參考,其他的也就笑笑罷了。


    站起身的吳楚之是酒到杯幹,哪怕別人說“吳總,您隨意就好!”


    他也並沒有真的就此隨意,這讓敬酒者心裏熨帖地暖暖的。


    吳楚之這副喝起酒來沒有架子,豪爽耿直的性格給員工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過見著敬酒的人太多,導致小吳總都開始有點搖搖晃晃了,後麵的員工都體貼的以桌為單位,一齊敬酒。


    吳楚之的意識開始有點模糊起來,不過依然是豪爽的喝著。


    不是逞強,而是……


    這就是楊詡給他出的主意。


    要想避過今晚的柴刀場,自己把自己灌醉是一個好方法。


    借著慶功聚會的籍口,最是合理不過。


    隻不過就是辛苦一下胃而已,不過相比起晚上可能的五女刁難,這簡直不值一提。


    昨天在歡樂穀的仨女柴刀,他都覺得受不了,何況今天的五女?


    而且,今天他還作死的惹了莞莞。


    女帝狀態的莞莞,他也害怕啊!


    咬牙喝完最後一杯酒後,他一屁股癱在椅子上,昏睡了過去。


    十二桌人,算上之前他主動敬酒的,前前後後加起來,他和每個人喝了一個遍。


    再加上主桌上麵的推杯換盞,合起來150杯是有的。


    3斤白酒,這完全超過了吳楚之2斤的酒量。


    當然,也不排除今天喝了蜂蜜牛奶的加持。


    吳楚之無恥的成功將自己放翻了。


    雖然倒下了,但員工們對於吳楚之的酒量、酒德、酒品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酒品如人品,跟著這樣豪爽的老板,日子一定更有奔頭吧!


    聞訊慌忙趕來的秦莞等人,見著癱睡在椅子上的吳楚之時,則頓時傻了眼。


    這個怎麽辦啊?


    幾女嚐試著去扶這已經癱軟如泥的吳楚之,卻尷尬的發現完全扶不動。


    大家有點犯愁了。


    王冰冰想去找楚天舒,被秦莞拉住了,“小舅年齡也大了。”


    抱著滿滿誠意在解決員工後顧之憂的秦莞,此時在員工心裏的威望最高。


    都不需要她說什麽,自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出來,幫著她們把吳楚之扶迴了房間,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有經驗的吳青海找來兩個垃圾筒,一左一右的放在床邊,“楚楚待會可能會吐,你……們到時候扶著點。”


    望著房間裏麵五個不同的女孩,吳青海也很無奈。


    自家侄兒這感情上的破事太多,讓他覺得有點愧對從小看著長大的秦莞。


    秦莞五人俱是“嗯”了一聲,這讓房間了的氣氛逐漸尷尬了起來。


    他也沒有多呆,自己在這裏呆久了更尷尬。


    年輕人的事情,還是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他出去後,房間裏更寂靜無聲了,五人都沒有什麽話說。


    五人的眼神在空中碰了一下,俱是無處安放,隻好都望著床上昏睡著的吳楚之不作聲。


    坐在床頭的秦莞歎了一口氣,起了身,將房門關上了。


    轉身迴來,她坐在了靠窗邊的單人沙發上,看了看手機的時間,九點半而已,


    “他沒那麽快有動靜的,要醒也是淩晨的事了。都坐吧,我們說說話。”


    蕭玥珈撇了撇嘴,坐在了秦莞對麵的另一個單人沙發上。


    葉小米、薑素素、王冰冰擠著坐在中間的大沙發上,大氣都不敢出。


    秦莞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後,開了口,“對於你們出現在這裏,我感到非常的憤怒。


    感情是有先來後到的,何況我和他之間並沒有出現感情破裂的情況。”


    蕭玥珈聽了就想頂嘴駁斥,不過望著一臉平靜的秦莞,她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她知道,秦莞確實是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的。


    “莞莞……”王冰冰麵紅耳赤的想張口說什麽,卻被秦莞打斷了。


    “我想,你們現在應該都知道,為什麽我會容忍和其他女生一起分享他的原因了吧?”


    秦莞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打量著幾女的反應。


    她是想知道,吳楚之所說的那種意義上的女人,目前隻有她一個的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冰冰直接被略過了,她是早就知情的。


    薑素素疑惑的眼神,也讓秦莞將她排除在外。


    不過葉小米和蕭玥珈慢慢羞紅起來的臉,卻讓秦莞的心漸漸沉到了穀底。


    楚楚,到底,你還是對我撒了謊……


    秦莞心裏有些難受起來,滿腦子全是吳楚之和她們滾床單的樣子,妒火中燒的問著蕭玥珈和葉小米,


    “說吧,你們能堅持多久?”


    葉小米揉著衣角,斯斯艾艾的,“不知道,我和他還沒有那一步。”


    蕭玥珈則羞怒交加,頂著秦莞的目光,“你別看著我,我們也沒有過,我不知道!”


    王冰冰和薑素素在一邊聽的羞紅了臉,小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合適。


    秦莞紅著臉,一臉怪異的望著葉小米和蕭玥珈,“那你們怎麽知道的?小米,我希望你說實話。”


    葉小米聞言一怔,有點生氣了,眼裏起了霧氣,“秦莞,我們真沒有過!我對他說過,我要給我父親守孝一年。”


    秦莞見狀頓時赧然起來,望著葉小米的眼裏滿是歉意,“小米姐,對不起……可……”


    她不好意思說,難道你在蜀大讀的是如何毆打飛行器的專業?


    葉小米卻明白了過來,噗嗤一笑,咬了咬嘴唇,當著她們的麵,妖裏妖氣的做了幾個動作。


    她知道,如果不說出來,這關過不了。


    反正屋子裏都是他的女人,大家都一樣,沒什麽害臊的。


    幾女俱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葉小米一臉害羞的把臉藏進旁邊薑素素的懷裏,“就是那樣,每次他都要折騰很久,所以我知道的。”


    蕭玥珈的臉也紅得見不得人,雙手手背貼著散著熱,聲如蚊呐,“我和他也是這樣的……”


    王冰冰和薑素素紅著臉笑得不行,表示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秦莞臉上發著燒,心裏不覺好過了許多。


    “你們呢?”秦莞轉頭問著王冰冰和薑素素。


    王冰冰立刻端正坐好,一本正經的做出舉手發誓的樣子,“隻接過吻,莞莞,我是被強吻的!”


    秦莞冷笑了一聲,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懶得戳穿你,畢竟是發小,給你留點麵子,楚楚對你還需要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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