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秦侯國境內隨著也因為寒冬愈發寒冷。
可整個車師城卻異常火熱，大街小巷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抱團議論紛紛的人群。
實行法治的秦侯國，一年一次各地官員派遣下屬來都城匯報各地情況，商討發展政策，三年又是大型的政務商討議會。
算算時間今年可不是如此匯聚大規模秦官的年月，甚至還是包涵了全境各地的四品官員。
由於秦王的詔令事發突然，冬休的兵卒也繁忙異常。
駐守各地的兵卒也不再冬日在駐地訓練，活躍在各個主幹道，協助巡捕房維持秩序。
“王，各地官員今日已經到齊了。”
秦府秦王雲光的書房內，密衛都統甲一恭敬的衝著雲光匯報著官員到齊的情況。
“嗯，通知在驛館休息的官員，明日齊聚大殿。”
秦王雲光批改文書的手沒有絲毫停歇，頭也不抬的吩咐著親衛。
“喏！”
密衛都統甲一應允之後快速退了下去。
書房之內就隻剩下秦王雲光批改文書的聲音。
秦王雲光在書桌前忙碌了許久，總算將今日需要自己過目的文書解決完。
攥著筆的手高高抬起，舒緩著有些僵硬的肩膀，一抬頭，就看見乖巧拿著書本坐在自己書房門檻前的女兒。
“夭兒？坐在那裏作甚？怎麽不進來？”
冬日裏穿成個小圓球的雲夭，心不在焉的翻著放在雙腿之上的書冊，父親的聲音讓她異常開心的抬頭起身。
踩著門檻一個小跳鑽進父親的書房，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在父親雲光的書桌前。
“爹爹，你忙完了啊。”
秦王雲光沒有接女兒的話，攤開手掌蓋在女兒被冷的十分冰涼，紅撲撲的臉蛋。
“屋外多冷啊，坐在外麵著涼怎麽辦？”
“嘻嘻，爹爹不冷呢！”
雲夭撒嬌的蹭著父親雲光寬厚的大手，小巧玲瓏的身子已經擠在了秦王雲光的懷中。
秦王雲光寵溺的將女兒一把抱起，架在自己腿麵上，側歪著腦袋和女兒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今天怎麽想起找爹爹了？”
雲夭聽著父親雲光憋笑的語氣，有些埋怨的將輕刮著自己俏鼻的手指一把按住，嘟嘟囔囔的衝著父親出出聲。
“不想！”
“不想怎麽來了啊？平日裏爹爹想找你可見不到人呢？”
秦王雲光望著逐漸恢複些許活潑的女兒，心中也泛起了絲絲溫暖。
自從母親離世，這一個家比以前冷清了好多，飯桌上一家三口再也沒有母親在世時那般歡樂。
秦王雲光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好像什麽都沒變，又好像都變了。
雲夭舒舒服服在父親的懷中扭動幾下，找了個讓她舒服的姿勢。
昂起頭烏溜溜的大眼睛也因為父親的打趣變得害羞了不少，沒有說任何其他話，直接轉頭埋進父親的胸膛，纖細修長的小手也將父親胸膛的衣物抓很緊。
秦王雲光也不再和女兒玩鬧，將她擁在懷中，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
父女二人沒人說話，可倆人嘴角泛起的微笑早就一語道盡。
埋在父親懷中許久之後的雲夭，微微抬起笑臉，怯生生的低語開口。
“爹爹，明日能帶夭兒一起去大殿不？”
秦王雲光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頭，微微低頭凝視著團縮在自己懷中的女兒，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
“怎麽想著跟爹爹去那裏呢？”
“夭兒聽府裏的人說，明天大殿有大事呢，夭兒也想看看啊？”
女兒的話語，讓秦王雲光心中雖然疑惑萬千，但也沒有想太多。
隻是以為自己女兒喜歡場麵巨大的熱鬧場景。
沒有太多思索，很是隨意的抬手刮了一下自己女兒的鼻梁。
“行啊，不過明天跟爹爹去可是要早起哦，賴床可別怨爹爹不等你哦？”
“爹爹真的帶我去啊？”
“真的啊？爹爹什麽時候騙過你？”
“嘻嘻嘻~~mua”
雲夭明亮純淨的眼眸此刻隻剩下彎曲的月牙，雙手環住自己父親的脖頸，掙紮起身給自己父親的側臉送上一個大大的香吻。
女兒的古靈精怪讓秦王雲光這幾日有些愁雲漫步的心敞亮了許多。
沒過多久書房裏父女倆玩鬧的歡聲笑語，徹底打破了秦府冬日書房的寧靜。
雲夭同自己父親雲光玩鬧了許久，有些意猶未盡的站在書房門檻處揮手告別。
走出沒幾步，轉身探頭朝著書房裏還麵帶笑意送女兒背影離去的父親唿喊起來。
“爹爹，別忙太晚，早點迴來吃飯。”
“知道了。”
秦王雲光微笑搖著頭開始收拾書桌上剛才父女倆圖畫後的紛亂，沉重的心情也消退了許多。
母親離去的這幾日，他做什麽都提不起心氣，未曾注意到，身邊還有他需要保護的無價之寶。
好像這幾日還對自己嬌妻鄒菱有些冷淡，想到這裏，秦王雲光皺眉已經思索起來，想著如何迴補這段時間對嬌妻不對勁的情緒。
離開父親書房的雲夭，蹦蹦跳跳的行走在秦府的鵝卵石小道上，輕車熟路的從父親書房跑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後殿。
沒有迴去自己的小窩，朝著她母親所在的房屋歡快的溜了上去。
拍了兩下母親所在的房門，沒等裏麵的人迴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娘，姥姥，姥爺，祖爺爺，我迴來了。”
雲夭很是熟練的同房屋內的幾人迴答。
徐端靜離世時，王妃鄒菱本家的這幾位就從精絕城趕赴到此地。
大雪紛飛讓葬禮後迴到精絕的日子推遲了許多，恰逢秦王雲光的詔令，也就一直停留了下來。
屋內的雲夭長輩，沒有像往常一樣歡顏笑語的詢問著秦侯國的掌上明珠。
王妃鄒菱有些緊張的看向女兒，頗為急切的開口。
“你父王怎麽說？”
“爹說了明天帶我去。”
雲夭顯然不明白為何母親話語裏的急切，直接了當的告訴了一眾長輩答案。
屋內雲夭的長輩聽聞此話，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先前因為緊張前傾的身子也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好了，先帶著堂弟去玩吧，別誤了吃飯的時間。”
“嗯，輝弟，咱們走。”
雲夭攤開手掌，自然而然的牽著自己堂弟的小手，兩個小不點沒過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屋內的王妃鄒菱呆呆的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愣神良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有些於心不忍的開口呢喃，似乎是在給自己說，又似乎是給這個屋內的她的長輩言語。
“唉...祖父，爹，娘，是不是太早了。”
頭發斑白無瑕行木將就的老人鄒察抬起有些渾濁的雙眼，長歎一聲。
“不早了，這次雲小子做完這件事，不說整個秦國，放眼以後的天下，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至此以後，門閥或許有，可在也掀不起風浪了，不早做打算，以後這個國都不清楚由誰真正做主了。”
“可是夭兒還太小了。”
“不小了，當初你隨我這個老頭子北上車師做這場豪賭，也和夭兒一般年紀吧。”
屋內的氣氛頓時冷了下去，王妃鄒菱有些疲憊的低著頭，輕咬著嘴唇。
坐在她一旁的母親鄒苑輕撫上女兒的手背，緩緩拍了幾下，開口安慰道。
“別太擔憂，又不是做危害雲小子的事，隻是給陰陽家做一道保險，離開中原故地多年，傾盡所有有歸家的跡象，總不能王位上換個人，就功虧一簣吧，再說，夭兒是個姑娘，以後嫁人，要是過得不好...”
王妃鄒菱的母親沒有在說下去，端起案桌前的茶水喝了起來。
神色低迷的王妃鄒菱，眼神中閃爍出一道精光，手掌因為用力，將衣服的裙角攥的褶皺不已。
......
深夜時分秦府也安靜了下來。
秦王雲光剛想寬衣，同樣也在夫妻倆臥房內的王妃鄒菱走了上來，站在秦王雲光身後替他寬衣起來。
微微有些疑惑的秦王雲光剛扭動幾下，就被背後的鄒菱出言阻止。
“別動，張開手。”
“額...”
秦王雲光猶如一個木頭一般，任由自己嬌妻鄒菱替他寬衣解帶。
心中還想著今晚怎麽迴事，後背就被自己嬌妻鄒菱貼了上來。
由於身高緣故，鄒菱將將夠到雲光的後背，踮起腳尖才能貼在脖頸部位。
秦王雲光拍著擁住自己的玉臂，輕聲細語的言語。
“菱兒，母親離世，我心情一直不好，有些冷落你了，為夫給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閉眼貼在自己相公後背的鄒菱，噗嗤一笑，縈繞在心中的低落情緒也消散了不少。
“你這人，我才不是為了這件事跟你慪氣呢？你個殺千刀的，我在心裏就是這麽小肚雞腸的女人？”
秦王雲光趕忙轉身，反手擁住嬌嗔的發妻鄒菱。
“怎麽會，你要是小肚雞腸，那天下可就沒落落大方的女子了！”
王妃鄒菱抬起頭望著信誓旦旦的夫君，含情脈脈的抬起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夫君的鬢角。
凝望著她化成灰都能銘記的麵龐，心底也泛起了不知名的罪惡感。
“怎麽了？”
秦王雲光哪裏知曉自己發妻內心的小心思，還以為是這幾日冷落搞得鬼。
“沒什麽，就是想這麽看看你。”
一頭霧水的秦王雲光腦門全是問號，隻不過此刻的秦王雲光可沒有太多對夫妻情感之間的彎彎繞繞。
一把橫抱起一身清涼睡衣的發妻。
“那我可不隻是想看看了。”
夫妻多年，王妃鄒菱豈能不知曉自己夫君的言下之意。
“別，明日你還要去朝會呢，使不得。”
“當你夫君是年老體弱的老人家呢？”
“壞人~~”
冬日雪花下，嗚咽聲輕微響起，夜半時分，大汗淋漓的倆人這才交頸而眠。
秦侯國境內隨著也因為寒冬愈發寒冷。
可整個車師城卻異常火熱，大街小巷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抱團議論紛紛的人群。
實行法治的秦侯國，一年一次各地官員派遣下屬來都城匯報各地情況，商討發展政策，三年又是大型的政務商討議會。
算算時間今年可不是如此匯聚大規模秦官的年月，甚至還是包涵了全境各地的四品官員。
由於秦王的詔令事發突然，冬休的兵卒也繁忙異常。
駐守各地的兵卒也不再冬日在駐地訓練，活躍在各個主幹道，協助巡捕房維持秩序。
“王，各地官員今日已經到齊了。”
秦府秦王雲光的書房內，密衛都統甲一恭敬的衝著雲光匯報著官員到齊的情況。
“嗯，通知在驛館休息的官員，明日齊聚大殿。”
秦王雲光批改文書的手沒有絲毫停歇，頭也不抬的吩咐著親衛。
“喏！”
密衛都統甲一應允之後快速退了下去。
書房之內就隻剩下秦王雲光批改文書的聲音。
秦王雲光在書桌前忙碌了許久，總算將今日需要自己過目的文書解決完。
攥著筆的手高高抬起，舒緩著有些僵硬的肩膀，一抬頭，就看見乖巧拿著書本坐在自己書房門檻前的女兒。
“夭兒？坐在那裏作甚？怎麽不進來？”
冬日裏穿成個小圓球的雲夭，心不在焉的翻著放在雙腿之上的書冊，父親的聲音讓她異常開心的抬頭起身。
踩著門檻一個小跳鑽進父親的書房，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在父親雲光的書桌前。
“爹爹，你忙完了啊。”
秦王雲光沒有接女兒的話，攤開手掌蓋在女兒被冷的十分冰涼，紅撲撲的臉蛋。
“屋外多冷啊，坐在外麵著涼怎麽辦？”
“嘻嘻，爹爹不冷呢！”
雲夭撒嬌的蹭著父親雲光寬厚的大手，小巧玲瓏的身子已經擠在了秦王雲光的懷中。
秦王雲光寵溺的將女兒一把抱起，架在自己腿麵上，側歪著腦袋和女兒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今天怎麽想起找爹爹了？”
雲夭聽著父親雲光憋笑的語氣，有些埋怨的將輕刮著自己俏鼻的手指一把按住，嘟嘟囔囔的衝著父親出出聲。
“不想！”
“不想怎麽來了啊？平日裏爹爹想找你可見不到人呢？”
秦王雲光望著逐漸恢複些許活潑的女兒，心中也泛起了絲絲溫暖。
自從母親離世，這一個家比以前冷清了好多，飯桌上一家三口再也沒有母親在世時那般歡樂。
秦王雲光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好像什麽都沒變，又好像都變了。
雲夭舒舒服服在父親的懷中扭動幾下，找了個讓她舒服的姿勢。
昂起頭烏溜溜的大眼睛也因為父親的打趣變得害羞了不少，沒有說任何其他話，直接轉頭埋進父親的胸膛，纖細修長的小手也將父親胸膛的衣物抓很緊。
秦王雲光也不再和女兒玩鬧，將她擁在懷中，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
父女二人沒人說話，可倆人嘴角泛起的微笑早就一語道盡。
埋在父親懷中許久之後的雲夭，微微抬起笑臉，怯生生的低語開口。
“爹爹，明日能帶夭兒一起去大殿不？”
秦王雲光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頭，微微低頭凝視著團縮在自己懷中的女兒，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
“怎麽想著跟爹爹去那裏呢？”
“夭兒聽府裏的人說，明天大殿有大事呢，夭兒也想看看啊？”
女兒的話語，讓秦王雲光心中雖然疑惑萬千，但也沒有想太多。
隻是以為自己女兒喜歡場麵巨大的熱鬧場景。
沒有太多思索，很是隨意的抬手刮了一下自己女兒的鼻梁。
“行啊，不過明天跟爹爹去可是要早起哦，賴床可別怨爹爹不等你哦？”
“爹爹真的帶我去啊？”
“真的啊？爹爹什麽時候騙過你？”
“嘻嘻嘻~~mua”
雲夭明亮純淨的眼眸此刻隻剩下彎曲的月牙，雙手環住自己父親的脖頸，掙紮起身給自己父親的側臉送上一個大大的香吻。
女兒的古靈精怪讓秦王雲光這幾日有些愁雲漫步的心敞亮了許多。
沒過多久書房裏父女倆玩鬧的歡聲笑語，徹底打破了秦府冬日書房的寧靜。
雲夭同自己父親雲光玩鬧了許久，有些意猶未盡的站在書房門檻處揮手告別。
走出沒幾步，轉身探頭朝著書房裏還麵帶笑意送女兒背影離去的父親唿喊起來。
“爹爹，別忙太晚，早點迴來吃飯。”
“知道了。”
秦王雲光微笑搖著頭開始收拾書桌上剛才父女倆圖畫後的紛亂，沉重的心情也消退了許多。
母親離去的這幾日，他做什麽都提不起心氣，未曾注意到，身邊還有他需要保護的無價之寶。
好像這幾日還對自己嬌妻鄒菱有些冷淡，想到這裏，秦王雲光皺眉已經思索起來，想著如何迴補這段時間對嬌妻不對勁的情緒。
離開父親書房的雲夭，蹦蹦跳跳的行走在秦府的鵝卵石小道上，輕車熟路的從父親書房跑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後殿。
沒有迴去自己的小窩，朝著她母親所在的房屋歡快的溜了上去。
拍了兩下母親所在的房門，沒等裏麵的人迴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娘，姥姥，姥爺，祖爺爺，我迴來了。”
雲夭很是熟練的同房屋內的幾人迴答。
徐端靜離世時，王妃鄒菱本家的這幾位就從精絕城趕赴到此地。
大雪紛飛讓葬禮後迴到精絕的日子推遲了許多，恰逢秦王雲光的詔令，也就一直停留了下來。
屋內的雲夭長輩，沒有像往常一樣歡顏笑語的詢問著秦侯國的掌上明珠。
王妃鄒菱有些緊張的看向女兒，頗為急切的開口。
“你父王怎麽說？”
“爹說了明天帶我去。”
雲夭顯然不明白為何母親話語裏的急切，直接了當的告訴了一眾長輩答案。
屋內雲夭的長輩聽聞此話，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先前因為緊張前傾的身子也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好了，先帶著堂弟去玩吧，別誤了吃飯的時間。”
“嗯，輝弟，咱們走。”
雲夭攤開手掌，自然而然的牽著自己堂弟的小手，兩個小不點沒過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屋內的王妃鄒菱呆呆的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愣神良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有些於心不忍的開口呢喃，似乎是在給自己說，又似乎是給這個屋內的她的長輩言語。
“唉...祖父，爹，娘，是不是太早了。”
頭發斑白無瑕行木將就的老人鄒察抬起有些渾濁的雙眼，長歎一聲。
“不早了，這次雲小子做完這件事，不說整個秦國，放眼以後的天下，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至此以後，門閥或許有，可在也掀不起風浪了，不早做打算，以後這個國都不清楚由誰真正做主了。”
“可是夭兒還太小了。”
“不小了，當初你隨我這個老頭子北上車師做這場豪賭，也和夭兒一般年紀吧。”
屋內的氣氛頓時冷了下去，王妃鄒菱有些疲憊的低著頭，輕咬著嘴唇。
坐在她一旁的母親鄒苑輕撫上女兒的手背，緩緩拍了幾下，開口安慰道。
“別太擔憂，又不是做危害雲小子的事，隻是給陰陽家做一道保險，離開中原故地多年，傾盡所有有歸家的跡象，總不能王位上換個人，就功虧一簣吧，再說，夭兒是個姑娘，以後嫁人，要是過得不好...”
王妃鄒菱的母親沒有在說下去，端起案桌前的茶水喝了起來。
神色低迷的王妃鄒菱，眼神中閃爍出一道精光，手掌因為用力，將衣服的裙角攥的褶皺不已。
......
深夜時分秦府也安靜了下來。
秦王雲光剛想寬衣，同樣也在夫妻倆臥房內的王妃鄒菱走了上來，站在秦王雲光身後替他寬衣起來。
微微有些疑惑的秦王雲光剛扭動幾下，就被背後的鄒菱出言阻止。
“別動，張開手。”
“額...”
秦王雲光猶如一個木頭一般，任由自己嬌妻鄒菱替他寬衣解帶。
心中還想著今晚怎麽迴事，後背就被自己嬌妻鄒菱貼了上來。
由於身高緣故，鄒菱將將夠到雲光的後背，踮起腳尖才能貼在脖頸部位。
秦王雲光拍著擁住自己的玉臂，輕聲細語的言語。
“菱兒，母親離世，我心情一直不好，有些冷落你了，為夫給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閉眼貼在自己相公後背的鄒菱，噗嗤一笑，縈繞在心中的低落情緒也消散了不少。
“你這人，我才不是為了這件事跟你慪氣呢？你個殺千刀的，我在心裏就是這麽小肚雞腸的女人？”
秦王雲光趕忙轉身，反手擁住嬌嗔的發妻鄒菱。
“怎麽會，你要是小肚雞腸，那天下可就沒落落大方的女子了！”
王妃鄒菱抬起頭望著信誓旦旦的夫君，含情脈脈的抬起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夫君的鬢角。
凝望著她化成灰都能銘記的麵龐，心底也泛起了不知名的罪惡感。
“怎麽了？”
秦王雲光哪裏知曉自己發妻內心的小心思，還以為是這幾日冷落搞得鬼。
“沒什麽，就是想這麽看看你。”
一頭霧水的秦王雲光腦門全是問號，隻不過此刻的秦王雲光可沒有太多對夫妻情感之間的彎彎繞繞。
一把橫抱起一身清涼睡衣的發妻。
“那我可不隻是想看看了。”
夫妻多年，王妃鄒菱豈能不知曉自己夫君的言下之意。
“別，明日你還要去朝會呢，使不得。”
“當你夫君是年老體弱的老人家呢？”
“壞人~~”
冬日雪花下，嗚咽聲輕微響起，夜半時分，大汗淋漓的倆人這才交頸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