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此時站在這些宴會廳中的人,要麽是行政尖子,要麽就是在某一項領域最突出的人。


    今晚要是有歹心的人從中搞事,恐怕第二日不說秦侯國陷入癱瘓,但也會陷入無盡的混亂之中。


    最後恐怕會再次成為各方追逐權利的混亂場所,還要比之前更加紛亂。


    明麵把守的侍衛,暗中守衛的密衛,今晚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宴會廳內,雲光身邊不缺聚攏上來的人群。


    今夜雖然他雲光開口,這些為秦侯國做出突出貢獻的人才是主角,可在場的人都會上來言語幾句,再不濟刷個臉也行。


    今夜敬酒,這麽多人,哪怕雲光是海量,也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不過現在恐怕也沒有人想對雲光勸酒。


    “前日的事情,你處理的很不錯!”


    雲光端著自己的餐盤,同禦監史黃琦還有其他一眾法家官員,站在一處擺滿吃食的餐桌前。


    笑著迴應往上前給自己問安的人,轉頭對著禦監史黃琦言語。


    “主公,這是份內之事,我穿著這身官服,就是要為百姓做主!”


    禦監史黃琦也郎笑著迴應著自家主公。


    要不是這個場合,私底下他們交流,多數是以師兄相稱。


    “現在的你可完全對的起這身官服!”


    雲光也帶著善意的笑容,迴應著自己這位同門師弟。


    “這玩意好吃,來嚐點!”


    雲光說著將擺滿吃食餐桌上的一塊紅燒肉,夾在了手腳有些不方便的黃琦餐盤中。


    “前段時日貴霜邊境問題有些嚴重,你那邊有沒有空出來的人手!”


    禦監史黃琦沒有當即開口應答,低頭思索了一會兒。


    “是信仰衝突問題嗎?”


    “各方各麵都有,宗教,習俗,還有文化習慣,那塊地你又清楚,人員混居,複雜的很!”


    雲光話語裏的問題,還是統一西域遺留下來的問題。


    原無雷國和貴霜帝國邊境接壤,隻不過邊境線有些奇葩。


    依照小河流劃分也情有可原,有時候一個村落的一堵牆就是一道邊境線。


    牆這頭現在是秦侯國的駐地,牆那一頭就是貴霜的邊境。


    連通兩地的一條街道,在某個路段就很是突兀的立著一塊邊界碑。


    抬腳就能去到他國管轄的地區。


    兩地的人通婚相處,早已相容相交。


    來到這樣交融的村落,在他國犯了事,有點門路,很快就跑到了比鄰的他國。


    問題可是尤為繁雜,而且防不勝防。


    人員問題雲光不擔心,畢竟腳下踩著秦土,他們也要按照秦法來行事。


    沒有戶籍或者能來往兩地的證明,牢獄可還在等著非法入境的人。


    但讓雲光擔憂的問題,就是貴霜帝國裏興盛的宗教問題。


    這個年頭,掌權者無法領著治下臣民走向繁榮,窮苦人被上層人壓迫,沒有其他出路,也隻能轉頭投向漫天神佛。


    漫天神佛的危害性,雲光哪裏會不知曉。


    原且末侯國的前車之鑒還近在眼前,怎能輕易忘掉。


    宗教興盛的貴霜帝國就是顆大炸彈,誰知道那些宗教狂熱的信徒,會做出什麽非匪夷所思的事情。


    禦監史黃琦沉吟片刻,對著雲光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主公,要不然先把且末的人調出來用用,他們有經驗,應該知道如何預防!”


    雲光也在低頭思索這些事情,隨後也點點頭。


    “那就先從且末掉一些經曆過的本地人,看看成效!你跟緊點!”


    “喏!”


    禦監史黃琦剛應答完,秦商令李詠就走了上來。


    “葉帆拜見主公!”


    雲光見到葉帆,心情頓時更加大好。


    “別多禮了,快來吃東西了!”


    秦商令葉帆也沒有太多生疏,自家主公雲光身旁圍繞的秦法官員,平日裏基本上自己都很是相熟。


    不過商官的特殊性,他也在盡量和這些人保持一個不會讓人猜忌的距離。


    對於黃琦,倆人倒是來往許久,名義上他還是自己的師弟。


    平日裏去主公所在的秦府,還能時常碰麵。


    “你兒子呢?怎麽沒見到?還有黃琦,你兒子呢?”


    倆人被雲光如此詢問,對視一眼,紛紛微笑著對雲光投去目光。


    “主公,他們都在老師身邊呢!你看哪裏就是!”


    雲光順著倆人的目光,朝著宴會廳的邊角望去。


    人高馬大的他,很是輕鬆的瞅見了一眾女子的身影。


    眾多女子環繞在徐端靜身邊,拖家帶口,似乎在求教的育兒心得。


    那群人察覺到雲光的目光,用著各自的方式,對著雲光紛紛迴應。


    尤其是鄒穎這個小姑娘,對著幹娘言語一番,穿過人群,就朝著阿哥所在的地方鑽了過來。


    鄒穎那叫一個愁苦,她們說的話語聽起來那叫一個難懂,還是跟在阿哥身邊有意思些。


    雲光中途晃神,轉去看其他地方,也沒讓在場的人感到不適。


    禦監史黃琦笑著打趣起來了秦商令葉帆。


    “聽人說主公帶你去看小家雀啄人了?”


    葉帆聽見這句話,頓時腦門上冒起了黑線,伸出手輕輕拍著禦監史黃琦,私底下是自己好友的胸膛。


    “你小子不地道,不給我事先通個氣!讓我丟這麽大的人。”


    禦監史黃琦燦爛一笑,衝著這會兒揮手招唿鄒穎的雲光努努嘴。


    “這不是主公的意思嗎?他說還沒見過你生氣呢!”


    秦商令葉帆帶著一絲苦笑的搖著頭,無奈的瞥著至交好友,同門師兄弟。


    當然秦商令葉帆也沒有一絲絲生氣,這種無傷大雅的玩鬧,也隻有發展到一定份上才會在彼此之間出現。


    要是關係生疏,或者隻是上下級的關係,哪裏還會這麽容易全身而退。


    秦商令葉帆可是個聰明人,東炎官場上那可是如魚得水的人物。


    為了自家主公可是遊說在第一線。


    見識過太多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今天還給你笑臉相迎,明日抽出刀劍就要彼此的性命。


    東炎朝堂上往來相交,情誼二字,連廁所的草紙都不如。


    現在的葉帆,可是尤為珍惜彼此之間的關係。


    見識過不堪,才能更加知曉真誠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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