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師城秦府之內。


    雲光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捏著細小的繡花針,拿著細線對著針孔做著鬥爭。


    不常做針線活,穿個線都有些顫顫巍巍。


    這讓靠在一旁也加油鼓勁的鄒穎急的小手很是用力。


    “唿...”


    隨著細線穿過針孔,倆人不約而同的舒了口氣。


    鄒穎依靠在雲光的腿邊,衝著雲光脆生生的開口。


    “麵癱哥哥,你好笨啊!穿個線都要這麽久!”


    雲光沒有一丁點惱怒,反手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你還說,玩的那麽野,衣服劃破了怎麽不找別人啊!”


    鄒穎嘻嘻一笑,抱住麵無表情,雙目微微赤紅,現在是暴虐人格主管身體的雲光脖頸。


    “哎呀,今天剛穿的新衣被弄壞了,要是被阿姐知道肯定要說我,娘和幹娘又聚在書房裏,說的正起勁呢!隻好來找哥哥了!”


    雲光無可奈何的拿起破了一個大角的衣物,微微白了一眼俏皮的鄒穎。


    “就你哥閑是吧!”


    “嘻嘻~~哥哥忙,但是我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


    鄒穎脆生生的話語,讓雲光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也隻能無止境的寵下去。


    倆人這會兒穿好了陣線,可是對著破開一個大角的衣服頓時有些愁眉苦臉。


    上陣殺敵或者其他什麽力氣活,雲光不在話下。


    可是針線活真的接觸的次數不多。


    望著鄒穎的期盼的目光,雲光也沒法說出自己做不到的話語。


    在她的心目中,雲光可是無所不能的人。


    雲光一咬牙一跺腳,對著這件衣服就開始下起了手。


    至於結果,最後則被縫成了一個個小疙瘩。


    “哥哥~~你這還不如不縫呢~~”


    鄒穎望著比破開一角,現在模樣更加難看的新衣服,有些欲哭無淚的開口。


    “手生,手生,我拆了在縫,保證給你縫的漂漂亮亮的!”


    雲光也隻能尷尬的撓著頭,嘴裏說著抱歉。


    倆人這邊還在埋頭合計將這件衣服縫補完好,卻沒發現一道倩麗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倆人的身後。


    “幹什麽呢?”


    猛然出聲,讓聚精會神的雲光嚇得一激靈,一不小心就將細針戳在了手指肚上。


    手指的刺痛,讓雲光驚唿一聲,豎著拔出細針的手指無奈的迴頭注視。


    “菱妹,下次能不這麽嚇我嗎!”


    鄒菱看到雲光手中捏的細針,還有帶著些許線頭的小妹新衣。


    望向小妹躲在自己心上人背後露出的小腦袋,哪裏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們兩個啊!真的不知道咋說了!”


    鄒菱一臉無奈的捏起雲光還冒著血珠的手指,輕張秀口,將他手指的血珠吮吸掉。


    沒有在意臉上帶著笑意的心上人,攤開手掌對著雲光。


    “手笨就別動針線活,拿來吧!”


    雲光一隻手有些尷尬的撓著頭,順道將手中的衣物遞了過去。


    鄒菱望著破損的新衣物,瞥了一眼吐著舌頭的小妹。


    隨後很是熟練的縫補起來。


    倆人望著鄒菱很是熟練的用著針線,縫補著破損的衣物,圍繞在身旁眼巴巴的盯著。


    “姐姐,你縫的可比哥哥漂亮多了!”


    鄒穎舉著縫補漂亮的衣物,一臉欣喜的對著親姐姐開口言語。


    “你啊你,以後在外麵慢點野,衣服破了沒事,人要是磕磕碰碰哪裏傷著了,有你哭的時候!”


    “嘻嘻~~我知道了,姐姐!!”


    鄒穎很是幹脆的迴應一聲,對著光亮擺弄著看起來完好無損的衣物。


    雲光也幫忙收拾著被自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翻找出來針線,有些驚奇的開口言語。


    “菱妹,你這藏得秘密好多啊!”


    鄒菱嫵媚的白了一眼雲光,抬手輕輕刮了一下心上人的鼻梁。


    “每次你作戰迴來破損的衣服,難不成是自己長腳自個縫補好的嗎?”


    心愛之人的話語,讓雲光猛然間恍然大悟。


    “我說呢!怎麽每次都清洗縫補疊放的整整齊齊,我還以為是我娘呢!”


    雲光溫柔的拉起心愛之人的手掌,輕輕的放在手中摸索。


    “討厭~~你的手紮死了。”


    鄒穎嘴裏雖然很是埋怨,可絲毫沒有掙脫手掌的跡象。


    “嘿嘿...就紮你!”


    雲光也很享受和她玩鬧的時光。


    三人玩鬧的笑聲,在燭火明亮的黑夜裏格外溫馨動人。


    玩鬧了許久,鄒菱才說著正事。


    “雲哥,長安來信了!”


    雲光停下佯裝輕咬鄒穎指頭的舉動,抬頭詢問。


    長安雖然現在局勢穩定,可對於來往的信函沒有半分懈怠。


    “是什麽事?”


    鄒菱接下來說的話,讓雲光一時間徹底晃了神。


    “影屬巳字隊來信,你父親來長安的【西珍坊】,還讓人帶了信!”


    一份火漆封閉完整的信件被鄒菱從袖口中掏了出來,放在雲光的麵前。


    雲光沒有伸手去接,反而抬頭詢問著心愛人。


    “知不知道是誰把我的消息透露給了我本家的人。”


    雲光自己在長安任職西域都護的消息,身為自己的堂姐肯定知曉。


    以防萬一,雲光還專門囑咐自己的堂姐,別把的自己的動向透露給陳留本家。


    堂姐可是和自己拍著胸脯保證,想必應該不是那位言出必行的姐姐。


    “是那個叫馮毅的宦官,說是去你本家的府上低頭認錯,將你的行蹤道了出來!”


    “馮毅...”


    雲光的眼眸緩緩半眯,嘴裏也開口呢喃。


    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這個方麵。


    既然已經被本家知道他們母子二人的下落,雲光也隻能認命。


    況且現在他的身份和地位,可不會在是那日跪倒在宗祠麵前,逼著自己認錯的不孝子。


    抬起眼眸瞥了一眼心上人手指捏著的信件。


    很是隨意的一把接了過來,看都沒看,對著燃燒著火苗的燭火就將其點燃。


    鄒菱,鄒穎見狀連忙低唿開口。


    “雲哥!”


    “哥哥!”


    雲光抬手止住倆人想要開口勸阻自己燒家信的行為,很是冷漠的語氣,讓夏末尾巴的夜晚也冷了不少。


    “我母親在我身邊,家人就在眼前,這個亂認關係的什麽雲家,我可不認識,以後發來的信,除了我雲茜姐的之外,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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