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酒力那就少喝點,這裏可不是你家,鬧事沒人慣著,懂??”


    王卓的話很是平靜,在場的人除了唿吸聲,也就剩下令人麵容耳赤的幽幽喘息了。


    可惜原本令人害羞的聲音,此刻竟也是無足輕重。


    “好了,要找別的姑娘去找這裏管事的,這裏的人已經有主了!要是沒錢,算我頭上!”


    “謝過王校尉美意了,我等今日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不送!”


    曹操迴應著王卓的客套話,拉著這會兒已經在袖子裏捏緊拳頭的袁紹,抬腳就往外走。


    袁紹心底那叫一個氣,可現在身處的地方根本沒法,讓他用自己的身份壓人。


    雖然他家裏是顯赫的豪族世家,可用這個身份也要用對地方。


    顯然這裏不是能用這個身份迴懟的地方,要是沒忍住,在這裏鬧起來。


    王卓的下場他不知道會如何,反正自己迴去肯定少不了,家族內的族法來教育他一二。


    隨著幽香閣二樓緊張的氣氛漸漸消散一空。


    目送著下樓消失在拐角的倆人,這裏的氣氛再次活躍了起來。


    “站著幹嘛?都過來啊!今天伺候好我賢弟,少不了賞錢!”


    王卓的話語雖然有些粗俗,可他也活的很是明白。


    幽香閣是什麽地方?


    青樓啊!


    來青樓都是玩樂,還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哪怕今天鬧事傳出去,他才不在意。


    軍卒靠的是什麽?


    實打實的戰功啊!


    況且自己還沒靠著家族,現在可不是自己巴結他們,而是他們巴結自己了。


    王卓的話音剛落,這些女子也都開始圍繞在了眾人身邊。


    熱鬧的氣氛再次襲來,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雲光這會兒也沒有讓貼在自己身邊的女子太過遠離,畢竟這會讓這位大哥還在身旁。


    “仲穎兄,不知道那兩位是什麽人啊?”


    “一位好像是汝南袁氏宗族的子弟,他家好像出了好幾個任職司空,司徒位置的大官,另一個不認識!”


    王卓微微一思考,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雲光也明白司空,司徒的含義。


    這可是東炎最大的官職了,妥妥的朝廷重臣。


    “仲穎兄,那剛才會不會有什麽禍害啊!”


    “賢弟,你就放心吧!能有什麽禍害,都來青樓找女人了,難不成還大大方方的宣揚出去,說和我們搶女子起了衝突!”


    王卓張口側頭,將一位躺在自己懷中嬌媚女子手中的水果吃入口中,繼續開口解釋。


    “咱們怕丟臉嗎?到時候他們那些自詡禮教昌盛的宗族,肯定先找他們麻煩,蒙蔭祖輩基業的兩個二代罷了?能有什麽事!”


    王卓對於倆人的身份一點沒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兩個靠著家大業大作威作福的二代公子哥嗎?


    有本事白手起家,別靠自家祖輩的提攜啊!


    相比較靠自己打拚的王卓而言,很是看不起這些家夥。


    “來,別擔心,該吃吃!該喝喝!”


    王卓招唿眾人,讓這裏更加彰顯了幾分熱鬧。


    .............


    漠北,韃靼右賢王庭。


    寒冬快要臨近末尾,沉寂許久的草原也開始煥發生機。


    隻不過今年不同於往年,團聚在一起的這些草原部落每時每刻都在爭吵。


    至於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物資短缺十分嚴重。


    右賢王達勃涵溶也在很早之前就收到了鷹隼帶了消息。


    原本打算當時短暫交談之後,二十天就能對牧場的問題有個定論。


    可沒想打人家甩迴來一句,開春後再議。


    “右賢王,貅丕部族和槐落部族又打起來了!”


    “又是因為什麽?”


    右賢王還在穹廬中享受著火堆帶起的溫暖。


    帳簾被拉開,一道人影單膝跪伏在地,說的話,讓右賢王這會兒聽音律的心情頓時消散一空。


    沒好氣的隨口詢問一句,疲憊的揉著眉心。


    “右賢王,是因為貅丕部落的人覺得槐落部落的人多領走了他們的一份鹽。”


    “哎....”


    右賢王聽見又是雞毛蒜皮起的爭端,沒忍住歎了口氣。


    原本南下打草的地方不知道被何時出現的車師兵堵死,南下劫掠已經成了奢望。


    他們也可以千裏迢迢順著戈維去往並州打草。


    可現在中部韃靼那邊也來了信。


    說是並州有個猛人,天天在草原上追的他們嗷嗷亂竄。


    想著借著兄弟部族打草的地方,來補充一下自己聯合部族裏日益匱乏的日常所需。


    現在看來也沒有太大希望。


    長生天庇佑,這東炎出猛龍他能理解。


    可一個小小的車師,怎麽能出現那樣的人呢?


    兩者雖然已經決定好了商談事宜,可對於南邊堵在礙口範圍車師內的情報收集可沒有拉下。


    隨著越來越多以前小部族收集上來的消息。


    右賢王才明白有多少能征善戰的部族兒郎,消失在了南下礙口的那片土地。


    最少一萬弓馬嫻熟,身強力壯的草原男兒啊!


    更不用說還有一些已經徹底消失被劫走的部族。


    奶奶的,右賢王達勃涵溶有點想不通,到底誰才是遊牧啊!


    這段時間根據自己派出去的斥候,也已經知曉了一下換了礙口防務的車師概況。


    這些車師人,絕對不會離開礙口平坦原海百裏之遠。


    不管誘惑如何之大,隻要超過了這個距離,就會立刻調轉馬頭折返。


    根本不會想著外出追擊的事情。


    礙口前的百裏範圍地勢平坦,他們哪怕想要做個局,請君入甕都沒法實現。


    那些家夥一個個不知道什麽眼神,距離好遠,都能看清楚人數多少。


    這讓他們打算誘敵深入的戰術徹底胎死腹中。


    對方不上鉤,完全拿人家沒辦法。


    現在恢複的草場,能放牧的地方就包含了,車師北麵五十裏內的一些地區。


    現在因為騷擾,他們也隻能看著牧場哀歎惋惜。


    右賢王達勃涵溶自己也不是沒想過傾巢出動一波。


    可惜他讓人試探的一千人,直接被三百步遠的弓弩逼退了迴來。


    對方不讓他們在烏魯木齊放牧,自己也不會讓你們過得這麽舒坦。


    小股騎兵也在上麵遊曳。


    可惜自從烏魯木齊有了他們的騎兵,那些家夥也大部分時間就是互相對峙。


    現在那塊肥碩的牧場,現在是雙方都隻能幹看著。


    奶奶的!那玩意就是個惡心的刺蝟。


    梗在兩地,純屬就是惡心他的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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