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這段時間可真的是險些累斷了翅膀。


    來迴飛翔在兩地,幾乎都沒有太過停歇。


    雲光盯著手中的紙條,心中都泛起了疑慮。


    這些家夥不知道在打仗嗎?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字條上傳來的線報,讓雲光對於於闐圍城的軍報都在心裏泛起了嘀咕。


    散亂的紮營地,沒有對外的巡邏哨兵。


    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圍城的緊迫感,反而像是在郊遊。


    至於為什麽會出現這個情況,還不是精絕現在和西域諸國幾乎斷盟斷交。


    沒有任何援助,在加上這次還是西域最大的侯國,於闐開始征伐吞並。


    一些實勢力弱小的侯國根本不敢有任何言語。


    稍微能和於闐說上話的侯國,也在和自己鄰居打的火熱,根本顧及不到這邊。


    如今被圍的水泄不通的精絕城,現在就是被一群壯漢圍困住的妙曼少女。


    隻需要等待對方支撐不住,接下來還不就是任他們隨意欺淩?


    “今晚子時,夜襲於闐營區!讓我們的人抓緊休息!”


    “喏!!”


    狂奔千裏的騎兵,躲藏在五十裏外的已經沒有人煙的衰敗小村落,等待著夜色的降臨。


    密衛這時候接過了警戒的任務,很是熟絡的散布在休息兵卒的外圍。


    於闐這次出動的兵卒駐紮區,傍晚時分,已經開始燒火做飯。


    不在強硬攻城之後,他們現在過得可很是舒坦。


    嫋嫋炊煙,還有三三兩兩團聚在一起聊天吹牛的兵卒,根本看不出來實在進行著戰事。


    反而好像是外出野遊,就是規模大了些,人數單調了些。


    於闐帶兵的將領的營帳中,令人流口水的肉塊隨處可見,還有溢在桌上的酒水順著桌角低落在地。


    一些被劫掠而來的女子,現在帶著笑容,委身在這些人的身旁。


    甚至還有看起來才十一二的小姑娘,也被滿臉橫肉的於闐將官抱在懷中。


    原本清澈的眼眸中,藏著深深的恐懼。


    肆意叫囂的笑聲迴蕩在營帳之中,這些據說遵循主的旨意,是來拯救迷蒙世人的救世者。


    現在卻做著最令人鄙夷的事情。


    夜幕悄悄降臨,黑夜也漸漸籠罩了這邊土地。


    不同於於闐駐紮營區的燈火通明,精絕城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


    隻不過在於闐軍隊看不見的城牆下,人頭攢動,腳步很是淩亂。


    原本應該休息的精絕軍卒,今晚全部集合了起來。


    人數雖然不多,可也起碼是一股不錯的戰力!


    雲光率領的兩千精騎,經過一個下午的休整,這會兒也恢複了些許氣力。


    將隨身攜帶的幹糧,就這水囊中的水吞入腹中,驅趕著每天都會出現的饑餓。


    “將軍,馬嘴和馬蹄都纏好了!”


    伊利和蘇梓涵站在雲光身後,匯報著自家將軍讓他們做的事。


    “嗯!”


    雲光輕輕應了一聲,也就沒有出聲言語。


    靜靜的凝望著天邊緩緩躲藏進烏雲之中的月牙。


    雲光身後的戰馬,則一個個用布被纏住了細長的馬臉,包裹住釘上了馬蹄鐵的四肢。


    現在乖巧的站在同他戰場廝殺的兵卒身前。


    調皮點的還用馬頭蹭著騎著自己,前去戰鬥的兵卒臉頰。


    “上馬!出擊!”


    雲光跟在鄒菱身邊,對於如何用夜晚明亮的月亮配合閃爍的繁星,確定大概時辰已經得心應手。


    待到月亮到達了出擊的時間,雲光立刻翻身上馬,嘹亮的喊聲迴蕩在空寂的荒村。


    布條包裹住的馬蹄,踩踏著地麵,聲音顯得很是沉悶。


    沒有平日裏一陣陣清脆的踢踏聲。


    五十裏的距離,縱馬驅策,也就是一刻鍾的時間。


    一馬當先在前開路的雲光,借著零散的月光,還有對方插在各處的火盆,很快看清了駐紮點的內部情況。


    這些家夥顧頭不顧腚,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已經被完全困死的精絕,還有援兵從他們後方而來。


    簡易紮起來的駐紮點,隻對著麵朝精絕的方向,設置了拒馬、柵欄。


    後方的位置除了堆放的物資,還有林立的帳篷,根本沒有任何阻攔物。


    包裹住的馬蹄,造成的動靜直到雙方距離五百步的時候,才被一些還未入眠的兵卒察覺。


    可惜五百步的距離,在輕騎兵的眼中,就是一段轉瞬即逝的距離。


    沒有絲毫阻攔,輕鬆的猶如逛自家後院。


    雲光踏入營區的弓騎兵,直接成了直插對方心髒的一把尖刀。


    一時間熊熊火光,驚慌叫喊,還有灑在帳篷上的血液。


    原本波瀾不驚的於闐駐紮點,自從雲光衝進來的一刹那,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雲光捏著長槊,左砍右掃,將攔在自己麵前的一切活的生物幹淨利落的帶走。


    順帶哦還將林立的火盆,挑飛到一旁的帳篷上,讓火焰燃燒的更加兇猛。


    衝鋒陷陣的雲光目標很明確,擒賊先擒王。


    這個駐紮點最大的帳篷,根據密衛的情報,哪裏就是於闐將領的休息地區。


    駐紮區的騷亂,當然讓傳令兵踉踉蹌蹌的跑進了自家將軍的營帳。


    今晚玩了個痛快的於闐將領,還趴在光溜溜,臉頰淚痕清晰的女子身上。


    酒精作用下,這會兒正在唿唿大睡。


    “將軍,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襲營了!”


    這位於闐的將領因為耳邊的爭吵,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做了起來。


    “是精絕襲營嗎?傷亡怎麽樣?”


    意識雖然模糊,可圍城之時,這位於闐將領不是沒有遇見過襲營。


    這在他看來,都是對方不願投降後的垂死掙紮。


    他們糧草充裕,兵員眾多,對方能掀起什麽浪花啊!


    恐怕突破他們挖的溝渠,還有拒馬都要傷亡過半吧!


    “將軍,不是精絕的人,是有人從後方突襲我軍營區,現在已經開始燒營了!”


    傳令兵的這話,讓這位意識還迷糊的於闐將領頓時怒睜雙眸。


    整個人也條件反射的站起身,絲毫不在意自己胯下什麽都沒穿。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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