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昌營區。


    秦之官員依照新頒布的法令,再次開始忙活了起來。


    與此同時,營區裏數支騎兵整裝待發。


    不同於秦騎的平日裏所穿的製式甲胄,這些騎兵全部都是遊牧韃靼的裝扮。


    這些全部都是或多或少精通遊牧韃靼語的秦之兵卒,人數也不是太多,一百來人。


    “將軍,所有人都已整備完畢!”


    負責這一百人的屯將,抱拳站立在雲光麵前,朗聲匯報著集合情況。


    “嗯,攜帶的幹糧和水充足了嗎?”


    “稟將軍,五日份額的的軍糧已經全部到位!”


    “很好,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偽裝成遊牧韃靼,襲擾東炎涼州敦煌,讓來往行商,和駐守兵卒知曉遊牧掠邊的消息!”


    雲光聽聞忍不住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拍著對方的肩膀。


    “他們知曉自己的做法嗎?”


    “末將不敢隱瞞,我等為秦崛起,必當馬革裹屍!!在所不辭!!”


    “馬革裹屍可就不要了,你等還要隨我見證秦之輝煌呢!”


    這位屯將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激動的沉聲勾頭。


    “喏!!”


    “好了,行動吧!”


    “末將領命!”


    這位屯將抱拳拱手,同雲光做著告別。


    幹練的翻身上馬,招唿這支偽裝成遊牧韃靼的騎兵離開營區,開始南下直奔敦煌郡。


    雲光目送著遠去的身影,一時間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衝著一旁一直跟在身後的伊利招招手,開口詢問著。


    “那些分離出來的遊牧韃靼奴隸處理妥當了?”


    “稟將軍,已經妥當!”


    “看好他們,他們或許有大用!”


    “喏!”


    一小隊從高昌營區離開的‘遊牧騎兵’開始了他們肆虐涼州敦煌的計劃。


    另一邊的漠北地區,蘇梓涵和雅拉*薩費領著騎兵,也開始對秦北的草原開始了入侵。


    其實也不能算作是入侵,隻是將這裏放牧的漠北遊牧韃靼驅趕出去,言而總之就是不讓你等再次牧馬放羊。


    要是有大股騎兵出沒,就立刻往後城的城寨方向撤離。


    他們直接將輕騎兵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敵追我退,敵疲我打,將遊牧韃靼一直一來騷擾東炎邊境的招數用的那叫個爐火純青。


    這些遊牧們也很是惆悵,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讓人,用他們的習以為常的戰術,擾的頭皮發麻,那股有力氣沒出使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操蛋。


    還有,這些家夥,怎麽能每次抓到他們放牧的地區,一抓一個準。


    相遇還有段距離的時候,逃得那麽快!!!


    .............


    韃靼,阿克多武拉克,四周被山脈包裹其中的草原。


    西靠北匈奴,一條蜿蜒的河流從聖山穿行而下,母親河的眷顧,讓他們能在這裏悠閑的放馬牧羊。


    青綠的草地上,成群結隊的羊群遠遠望去,如同天空的雲朵。


    前不久哲裏木舉行的忽裏勒台大會,被並州叫個什麽丁原的家夥徹底攪黃。


    原本右賢王還打算帶領他們各部族首領,前往大庫倫和左賢王和大單於,在商討是不是要南下去東炎搶點東西。


    用來彌補一下已經見底的日常用品,還有差不多死絕的東炎奴隸。


    可就是那個叫丁原的家夥,讓各部族也就這麽草草的結束了這次忽裏勒台大會!


    至於他們還沒都沒開始動身呢!


    可不知道何時南邊的車師,這幾日成了他們右部韃靼,咬牙切齒的存在。


    “ 帖器爾,你家部族又跑到我們劃分的草場了!什麽意思啊!”


    操著一口韃靼語的漢子怒氣衝衝的撩開帳篷的簾子,劈頭蓋臉的衝著裏麵坐在火堆前拿著小刀削著羊腿的男子怒斥著。


    坐著的人倒是完全沒有在意,慢慢悠悠的撒上些許鹽巴,將烤熟後的羊腿削下一大塊遞了過去。


    “火氣那麽大幹嘛?坐下吃點?”


    “我吃你媽吃,你家部族越線幾日了,就你部族家的牲畜要吃草啊!我家的不要啊!”


    “忒梆!別他媽給臉不要臉,那塊地是劃分給你部族的嗎!”


    帖器爾直接將手裏的羊肉塊扔了過去,身子往後一仰,冷冷的看著沒有躲開的忒梆。


    “忒梆,你家攏共三千來人,至於占那麽大地方嗎?要是哪天長生天不在庇佑你,可保不齊這三千都成了我部族的人!”


    帖器爾這話一出口,忒梆的臉頓時被氣的成了豬肝色,站起身來就打算撩袖子來場飯錢活動。


    的確你帖器爾家大業大,部族人數過萬,但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啊!


    小部族不是韃靼人啊!


    如此堂而皇之的大放厥詞,吞並我家部族這話也能說的出口,


    真當右賢王在此地定下的規矩是廢紙嗎?


    隨後想起部族首領之間不得互相殘殺的規矩,這會兒氣的渾身發顫的忒梆,指著帖器爾,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你等著,老子去右賢王那裏找人評評理!!”


    撇下這句,直接奪門而去。


    帖器爾冷冷的哼樂一聲,繼續削著烤好的肉塊。


    隻不過衝著一旁低頭跪坐俯身侍奉的中原女子輕輕說了句。


    “去讓部族的人撤迴來!”


    “是,主人!”


    女子跪著後退到門口,轉身出去了。


    房間裏除了火苗燒著木柴的啪啦聲,瞬間安靜了不少。


    這幾日部族間的草場爭奪越發嚴重,還不是因為南邊的那個車師。


    前幾年他們西部韃靼的草場不知道遭了什麽災。


    牧草一片片的枯死,今年還行,恢複了些,可還是有些地方光禿禿的無法畜牧。


    現在僅有的幾片大草場,還臨近車師,這才有了今天進門爭吵的局麵!


    也不知道抽了什麽瘋,那些能放牧的地區,他們上來逮住機會就來一波箭雨,射不死人就射牛羊牲畜。


    那些瘋家夥不知道這東西金貴啊!


    他們也不是不想辦法埋伏一波,可不知道為何,總能在好遠的距離發現他們躲藏的伏兵。


    而且根本不深追,要是山脈起伏嚴重一些,當即掉頭折返,毫不貿然挺進。


    這讓他們聯合好幾個部族首領想出的法子胎死腹中。


    “奶奶的,那些家夥是在天上開了眼睛嗎?滑溜的跟泥鰍似的!惡心死了!”


    帖器爾惡狠狠的咬了一塊熟透的羊肉,惡狠狠的嚼了起來,仿佛現在就是那些鬆散騎兵們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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