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做夢都有些香甜的雲光,再次精神奕奕的從床上翻身爬了起來。


    一番洗漱,讓巡邏隊的人一切照舊之後,騎著馬帶著倆人前往了車師城。


    今天要去校場,領取一下軍備。


    巡邏隊趁早熟悉甲胄作戰,現在也要提上日程。


    城中人對於雲光很是熟悉。


    年紀雖小,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熱切的稱唿一聲隊率!


    雲光也有禮貌的一一迴應著。


    障塞尉彌陀*薩費都打了招唿,雲光也很順利的走到了給自己堆放出軍備的地方。


    第一眼看到這些玩意,雲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些甲胄的甲片之間,全是灰塵,鏈接甲片的繩索多多少少都有點磨損。


    嚴重的已經斷裂,就軟踏踏的搭在上麵。


    隨手拿起一件,雲光抖動兩下,頓時被嗆的咳嗽連連,還要甲片掉在地上叮當響。


    “這玩意還能用嗎?”


    雲光疑惑的開口,著讓站在身後負責軍需甲胄的官員隻是咧著嘴笑了笑。


    “迴稟雲隊率,車師軍中甲胄所剩就這麽些了,其餘的都被其他屯將領走了!”


    望著笑容牽強的軍需官,雲光也無奈的搖著頭。


    那些個屯將他又不是沒有見過,全都是城裏的貴族子侄。


    平日裏校場上能見個一兩迴就已經不錯了。


    現在城裏風聲他雲光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家夥可對障塞尉彌陀*薩費的位子很是眼饞呢!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還一時半會兒還不敢對障塞尉動手。


    要是動手,那可是就在否認東炎的官職,他們屁股下的位子也坐不穩。


    “奶奶的,真的煩人!拿走!”


    雲光低聲咒罵一句,心情很是煩悶。


    不過這些東西他也沒打算不要,有總比沒有強。


    巡邏隊的兵卒有甲胄保護,上陣殺敵活命的機會總大一些。


    心情煩躁的雲光剛出營門,嘴角又帶上了一絲苦澀。


    今天出門是沒看黃麗嗎?怎麽又遇到了她!


    “我擦!完蛋!”


    雲光心底頓時大叫糟糕,做著手勢,讓身後的兵卒將東西慢慢抱迴去,他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剛打算抬腿就跑的時候,背後的就傳來了一聲吆喝!


    街市上閑逛的雅拉*薩費大喊的聲音響徹街道。


    “雲光,站住!!跑什麽跑!!”


    俏麗的聲音放在平常格外動聽,可是在雲光耳中就是一道催命符。


    熱情活潑的雅拉*薩費害怕雲光逃竄,當即甩開步子,大大咧咧跑了上來,絲毫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站在雲光身後,一隻手搭在肩上,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


    “看見我跑什麽跑,遇見鬼了嗎?”


    雲光看著麵前這個活潑的雅拉*薩費挑眉盯著自己,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


    娘親說的沒錯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來到這個西域車師,就遇見了在中原根本不可能遇見的事情。


    “雅拉*薩費,今天不想同你比試,打哭了你迴去我又要挨娘親訓斥!同你爹喝酒還要被罰酒。”


    雲光神色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麵對麵前的雅拉*薩費,就要先聲奪人將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直接堵死。


    雅拉*薩費聽見這話小臉一誇,眉頭一皺,舉起拳頭,衝著雲光的胸膛上不輕不重來了一下!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什麽叫害怕把我打哭!!那是那天風沙太大!曉得不!!”


    雲光沒有說話,伸出手指撓著臉頰,帶著微笑看著麵前此刻一臉不服氣的姑娘。


    二人站在路旁,還有圍繞在身旁看熱鬧的民眾,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雅拉*薩費被這般盯著,臉頰上慢慢染上了一層紅暈,可是那股子脾氣,讓她梗著脖子‘惡狠狠’的盯著雲光。


    “好好好,不是我打哭你的,是沙子迷了眼睛!”


    雲光當即舉雙手做著告饒的動作,隻求這個活潑靚麗的少女放過自己。


    “不行,今天和我在比試比試,那天我狀態不好!”


    雅拉*薩費是什麽人啊!


    障塞尉彌陀*薩費的女兒。


    身為軍卒世家的子女,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父親的資質,舉手投足之間滿是豪氣,還要那股子異於常人的力氣。


    要不是清秀的麵容,還有頭上紮好的發型,還以為是個男孩子呢!


    障塞尉彌陀*薩費也時常誇讚自己的女兒,交談之中,雲光也知曉這個姑娘比自己小幾個月。


    別看雅拉*薩費年紀小,還是個姑娘,可一身氣力七八個尋常成年男人根本不是對手。


    雲光也和她掰過手腕,力氣就比應該還在陳留種地的嚴偉小上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跟在她父親身邊,耳濡目染下,手上功夫了得,不費點心思還真的打不贏。


    不過雲光靠著一力降十會,還是蠻狠無比的碾壓著對手。


    “別鬧,今天很忙呢!你去找其他人玩!”


    “呀!!什麽叫玩啊!好像我每天無所事事一樣?”


    “怎麽,你不是啊!那你現在在幹嗎?”


    雅拉*薩費被雲光這句話噎住,頓時有些語塞。


    支支吾吾半天,趕忙找出了借口。


    “我才沒有無所事事,我今天就是來找你也要參軍呢!”


    “參軍?不怕你爹削你啊!”


    “他才舍不得!我也要加入你的那個什麽巡邏隊!”


    “去去去,別添亂,我可不想被你爹削!”


    雲光趕忙抬手拒絕,障塞尉彌陀*薩費誰不知道是個女兒奴啊!


    這個姑娘可是他的心頭肉,掌中寶,入了巡邏隊來點什麽磕磕絆絆他可賠罪不起。


    “雲光,你什麽意思啊!城裏除了你,還有我打不過的人嗎?刀劍棍棒,挽弓騎馬,樣樣我都精通,要是上陣殺敵,我可不會比你差!”


    雅拉*薩費這個少女的話看起來就像是在吹牛,可雲光知道,這個姑娘說的一點也不假。


    車師城裏,除了他老爹這個當時三十幾年的邊防兵,就隻有她能打了。


    至於其他的,已經在前幾仗徹底殉國,現在城防的就是些酒囊飯袋的少爺兵了!


    說實話,雲光也想要這個姑娘,可障塞尉的那雙‘死亡凝視’讓他實在吃不住啊!


    “啊!雲光拜見薩費障塞尉!”


    一籌莫展之際,雲光朝著雅拉*薩費的背後大喊。


    這一身唿喊,讓雅拉*薩費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


    “咦?我爹沒在啊!你亂喊什麽!”


    雅拉*薩費迴頭之際,麵前哪裏還有雲光的影子。


    眼下這個情況,雅拉*薩費能不明白?


    “哼!!!”


    雅拉*薩費咬牙切齒冷哼一聲,不爽的將腳邊的石頭狠狠的踢了出去。


    當然沒有對著人,而是衝著集市房屋縫隙中踢了進去。


    一聲清脆的悶響,隨後牆壁上緩緩裂開了縫隙。


    “混蛋雲光,可別讓我逮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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