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現在隻不過是帶著這些百姓親眼見證一下罷了。


    若是不讓這些百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事情的真相,以玉龍書院那群讀書人在百姓心中崇高的地位,即便在朱楩已經掌握了證據的前提下,他怕是都能倒打一耙把所有的髒水鬥毆潑到朱楩身上,自己裝無辜的。


    很快,朱楩押著王秀才以及那個在百姓中領頭叫做周四的人去了玉龍書院。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大群的百姓。


    在這群百姓伸手則是周海所率領的吳王護衛了。


    之所以要在這群百姓身後還跟著兵丁,也隻是防止這些百姓在到地方後被一咋唿直接落荒而逃。


    就那群滿肚子之乎者也的家夥們,別的本事沒有,唱高調動員民心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沒用多久,朱楩便帶著人出現在了玉龍書院的門口。


    對這些地方當地百姓或許是會存有些敬畏,但對朱楩拉埃將,他跟就沒什麽感官,惹急了他,他照樣能夠直接拆了他。


    到了地方後,朱楩便吩咐自己帶來的護衛,道:“去敲門。”


    護衛隨之領命,跑上前砰砰砰敲了幾下後,隨之便有一個著著儒衫的人開了門。


    隨著門開一條縫,他不僅瞧見了開門的是誰,也瞧見了門前壯大的聲勢。


    雖搞不明白狀況,但也知道來這兒不善,正要轉身關門,卻被兩個護衛直接動手推開了門。


    身著儒衫的那人那是護衛的對手,沒能及時合上門不說,還因門被推開直接摔了個屁股墩。


    不等這人站起來,朱楩已經率人直接闖了進來,這麽多人他也無力反抗,隻能手撐著地,直接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幹什麽?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一連三問沒人搭理他,倒是一大群大大小小的腳掌直接從他麵前穿越而過。


    玉龍書院向來清貴,能進此地讀書的向來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哪是他們這群丘八和泥腿子所能進來的。


    此人感覺自己心中最聖潔的地方招到了侮辱,一股腦爬起身跑到了朱楩跟前,張開雙臂,道:“站住,你們要幹什麽?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門外牌匾上沒那麽大四個字,他們哪能瞧見了。


    再說了,一人兩人或許不知此是何地?總不至於所有人都不知道。


    朱楩也懶得搭理這個聒噪的人,直接一把扒拉開他,繼續往前而走。


    他們這麽大的動靜,書院的人也不少,這麽大一會兒工夫已引來了不少人了。


    這些人牙齜欲裂,怒目而視,仿佛一群扞衛自己領土的惡犬一般。


    這些百姓平日尊敬他們,他們可清高至甚,高人一等。


    這些百姓若不敬著他們,那他們可就什麽都不是了。


    現在,這些百姓雖還未看到玉龍書院實實在在的證據,但有朱楩那些白銀的打底,他們對朱楩所言多少是信任。


    至少他們現在對玉龍書院是有懷疑的。


    與玉龍書院的學生對上之後,朱楩倒也沒采取更強硬的措施,在這個事情上有理的本是他們,他們若與這些書生發生了肢體衝突,他們有理也得成了沒理。


    “行了,你們也別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既然你們都在,那就隨我來,與我一塊見證一下你們做的這些勾當到底有多齷齪。”


    玉龍書院的造紙印刷作坊就在書院的後山,畢竟著這作坊所設的初衷就是為本院學生印刷平日所學的教材課本,包括傳播他們本院學生的優秀文章的。


    對書院所參與的這些事情,書院的學生並非所有人都知道,不管這些事情是屬於機密的額,不可能廣告告知到讓所有人都知道。casc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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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別看書院的學生都是在這裏讀書的,但不見得所有人都會支持他們的這個做法的。


    對玉龍書院的情況,朱楩早就探查的很清楚了。


    對後山造紙印刷作坊所在的位置也是很清楚的,丟下這句話直接就往後山而去,書院的這些學生剛開始的時候隻以為朱楩是來挑釁的。


    當聽了朱楩所說的那些之後,竟沒有之前的那些敵對架勢了。


    他們清高自傲,可不把官府放在眼裏,與他們鬥個高地上下,但那都是基於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情況下。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至少表麵上把忠孝節義看的是很重的,決不會貿然去敵對官府的。


    朱楩召喚後,這些學生大部分人竟讓開了一條路。


    隻是在朱楩領著人還沒走幾步的時候,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發已白的人擋在了他們前麵。


    “你們要幹什麽?知道次你是向學聖人之所嗎?禁止喧嘩,禁止吵鬧,不習聖人止之學之人禁止入內。”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朱楩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若論打嘴仗的話,根本就不是那些學富五車之人的對手。


    既然嘴仗打不過,那也就隻能直接陳明原因了,道:“你以為我想到那你們這裏來?你若安安穩穩辦你們的書院,我都懶得認識你們,前些時日濟南出現的假鈔以及散發至城中控訴寶鈔交易司十大罪狀的傳單與你們書院造紙印刷做法無論是從材料還是油墨上都有很大的不同,這點兒你怎麽解釋?”


    朱楩開口,間接道明了身份也說明了來意。


    那留著山羊胡子的人恍然大悟,隨之道:“原來是岷王殿下下,岷王殿下可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朱楩早就領略過了,就那些讀書人若是不要起臉來,那可不是城牆所能比的。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朱楩若是表現的太急切,反倒有些像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了。


    這麽多年,朱楩也練就了一些定力,麵對臭不要臉的孔仁,朱楩微微一笑,道:“是否是欲加之罪,那就去瞧瞧吧?怎麽?難道孔院長不敢了?”


    這個時候孔仁即便著不敢了,那也得去。


    人家抓到你的證據,你非但不解釋,連看都不敢讓人家看了,這不是心裏有鬼又是什麽?


    “這有何難?走去瞧吧。”


    有了孔仁的開口,其他書生倒也沒人在阻攔了。


    孔仁前麵領路,七拐八繞總是選最遠的。


    幸好,朱楩提前打聽好了路況,總是在孔仁準備繞遠路的時候指點著他能夠掰迴正道。


    一路走來,好像是朱楩再給孔仁帶路似的。


    在到了造紙印刷作坊之後,孔仁臉上冷若寒霜難看得很。


    朱楩直接抬腳而入,走到一半的時候,問道:“孔院長,我要進去了,你不準備說點什麽嗎?”


    孔仁若是這個時候開口,那還屬自我悔罪的階段,若被朱楩找到了證據,那可就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了,絲毫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孔仁可是個要臉的人,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怎能貿然認罪。


    “岷王請便吧,該怎麽查,就怎麽查。”


    話都已經說到此,朱楩自然也就不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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