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時間,那些教徒的積極性著實高漲許多。


    逃跑歸零之外,開采出來的白銀也較之多了不少。


    看提煉出一箱箱足可與官銀以假亂真的白銀,汪文耀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近幾日提煉出的銀錠較之以往多了至少有一成吧?”汪文耀看著賬目明細問道。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尋常每日能提煉多少,現在又有多少,汪文耀心裏可是一清二楚。


    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迴道:“修身堂那裏送來的礦銀多了,取寶堂提煉出來的自也就多了,近幾日取寶堂的兄弟們日夜無休倒班幹,送來的礦銀若隻多不少的話,怕得是得增加些人手了。”


    這大漢是取寶堂堂主,負責提煉成銀錠。


    提煉出的銀錠若隻多不少的話,增加人手算得了什麽。


    汪文耀擺擺手,道:“這個容易,你先辛苦幾日,等有合適的人手就立馬給你送過來。”


    這裏是直接提煉銀錠的,可比開采銀礦的修身堂重要多了。


    做這些的皆都是白蓮教的骨幹,多少也能跟著喝口湯,完全不需教想堂幫著洗腦也能幹的熱火朝天。


    ...


    從取寶堂出來,汪文耀直接遣人把朱大福請到了他的住所。


    在他這裏永遠都是能者居上,這個吳福既有這個本事,那當然是要好生重用的。


    汪文耀的房子雖坐落在山坳當中,卻是絲毫不遜色京師那些權貴家。


    青磚瓦房,雕欄畫棟的,還有仆人進進出出的灑掃。


    現在朱大福對汪文耀來講雖也算有用之人,危險性也降低了不少,但朱大福被請過來的時候,朱允熥和朱彝還是堅持在外麵等著朱大福。


    一旦朱大福有需要,他們也能立馬接應。


    兩人堅持,朱大福並未拒絕。


    汪文耀作為白蓮教教主,他的事情能多掌握一些就多掌握一些。


    他宅子周邊的布局什麽的掌握到,到將來行動的時候或許會用到的。


    朱允熥和朱彝留在麵外麵,朱大福進入。


    進去之後,一路東張西望,完全就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汪文耀已擺上了酒席,見到朱大福進來,臉上掛著笑,起身迎接,招唿道:“吳堂主,快來坐。”


    朱大福落座,汪文耀倒酒。


    “我就說教想堂極有存在的必要,之所以還有人跑就是因陳興本事不行。”


    貶高踩低,隻能讓人覺你沒品。


    朱大福沒多言陳興,隻道:“這是我的榮幸。”


    酒過三巡,朱大福與汪文耀聊的也算不錯。


    正喝著,有人走至汪文耀身旁,趴在其耳朵旁匆匆報道:“教主,陳興報告說有人藏了榔頭斧頭之類的工具要在今晚起事。”


    此人是戒律堂堂主,平日就負責看管那些教徒。


    這麽久了,還從沒一個教徒從他手裏逃脫掉呢。


    “什麽?”汪文耀直接憤起。


    哪個狗東西,竟連起事都敢幹了。


    看著汪文耀眉頭緊皺,朱大福試探著問道:“出了何事?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務必是要抓住一切機會的,所以說,能打聽的事情還得是多加打聽些才是。


    汪文耀倒也沒隱瞞,轉而問道:“有人今晚其起事,吳堂主可否聽說了?”


    他們都還還商議起事的事情呢,怎會泄露消息?


    莫不是吳文那裏?


    朱大福心底有些緊張,攤手表示不知,態度強硬道:“教主,這定是有主使之人蠱惑人心,若是不然,三個兩個私下逃跑也就把了,又怎會連起事時間也定了?”


    這肯定是必然的,但誰蠱惑的人心這就必須得查清楚了。


    “教主,我現在就去查。”


    若是吳文的話,那就得告訴他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朱大福還沒走幾步便被汪文耀喊了下來。


    “等等...”


    朱大福停腳,汪文耀舉了舉酒杯,笑著道:“不是說晚上嗎?晚上再去,好不容易有這機會,先喝好這杯酒。”


    很明顯,朱大福的行動被限製了。


    他若是強硬非要離開,難免會懷疑這個事情是與他有關。


    “教主好定力,晚上抓他們個現行也不怕他們抵賴不認了。”


    朱大福重新落座,為汪文耀蓄了酒,笑嘻嘻地道:“教主,來,喝著。”


    舉著酒杯,朱大福心裏依舊有些不安。


    按理來講,吳福那是自作自受,他既選擇了單獨行動,即便是刀山火海那也得自己扛。


    但好歹也是老吳的孫子,說他聖母婊還是什麽,若讓他放任其自生自滅,他著實辦不到。


    喝了幾杯,朱大福晃晃悠悠起身,道:“教主,我去放泡水,你先喝著。”


    不讓處理起事的事情了,撒泡尿總歸還是可以的吧?


    朱大福離開,還有人扶著。


    朱大福身體全部力量都壓在那人身上,還真是爛醉如泥。


    在朱大福剛一離開的時候,汪文耀便招唿了手下親信,道:“吩咐戒律堂和護教堂把守好各個出口,另準備弓弩,凡有暴動者,當即射殺。”


    開礦的人沒了還能再找,但若有找事者那可絕不能姑息。


    殺一方才可儆百,出現一起嚴肅處理一起,才可讓那些蠢蠢欲動之人再無他想。


    ...


    另一邊,朱大福到了茅廁後立即恢複了清醒。


    根本顧不上撒尿,在扶著他出來的仆人從別處張望時,朱大福像隻猴子似的一個猛子從一邊的矮牆跳出。


    最後以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牆上跳走爬走。


    幸好朱允熥和朱彝留在外麵了,不然這個時候他上哪兒找人通風報信去。


    出來這麽大的事情,汪文耀不讓他離開處理,很明顯他也在懷疑之列。


    他離開的時間也不能太久。


    他敢保證,他若一去不複返就這麽走了,不用等到晚上,當下汪文耀就得把他抓了。


    剛翻牆出去,便有一個人影上前衝他揮拳。


    朱大福本能反應,下意識迴擊。


    隻是一詔書那人便被撂倒在地。


    哎呦哎呦叫喚著,朱大福這這才看清了被他撂倒之人原來是朱彝。


    那小子總是不走尋常路。


    朱大福抬手拉起他,問道:“允熥呢。”


    “他去那邊小路查查看能通往哪裏...”


    朱彝正說著,朱大福當即又道:“晚上有人要起事,你們去打聽一下看是否是吳文他們,若是的話讓他們趕往停手,汪文耀已收到了他們的消息,若不是不動聲色就是。”


    那麽多人呢,若不是吳文,他也很難尋出提前阻止了。


    說著,朱大福拿出了一封書信,道:“你把這信交個何鵬,讓他找時間放到陳興那裏。”


    他搶了陳興的位置,擱誰都不會輕易罷手的。


    為未雨綢繆,他必須得先把陳興拿下。


    朱大福道:“這是我以朝廷口氣給陳興的招降書,承諾他事成之後吩咐他做浙閩贛大都督,專司此地的白銀開采。”


    為了顧全大局,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帶時候朝廷若是追究下來的話,希望老吳能幫著說說情。


    “你們注意安全,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


    安全之下,所有的事情都會有解決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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