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福正與幾個小王爺正加班加點埋頭提煉著細鹽。


    突然,砰的一聲,不太結實的木門被撞開。


    門打開,身著綠袍的陸誌用領著一隊官差趾高氣揚的闖進。


    還沒等朱大福說話,那房東便搶先一步,跑至放置細鹽的袋子中抓起一把,賣弄似地道:“陸知縣,瞧,這就是那細鹽。”


    原來是這家夥引來的官府之人啊!


    而陸誌用也不顧院子裏的朱大福,旁若無人似的走近端詳。


    兩人一一核驗,一一端詳,完全不理會屋子裏的朱大福幾人。


    終於,朱大福人忍不住了,問道“我說官爺,你們這是何意?”


    他可沒犯什麽法,即便是官府的人都不能私闖進來吧?


    朱大福出口,陸誌用也不解釋,隻揮手招唿了手下官差,“有人盜取我縣鹽礦,把他們幾個都拷迴去問話。”


    不就是撿了幾塊石頭嗎?這算哪門子盜取?


    幾個小王爺正欲辯駁,官差已手持鐵鏈進前。


    他娘的,這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那些小王爺們天不怕地不怕,豈是能夠乖乖束手就擒之人。


    劈裏啪啦,很快便動了手。


    朱大福即便是出於保護小王爺的目的,也不能休書旁觀了?


    很快,兩撥人馬打在了一起。


    因朱大福擁有武將戰力,普通的官差自不會是他的對手。


    三下五除二,官差便已躺了一地。


    “反了,反了...毆打官差還拒捕,這是謀反。”


    好大一頂帽子。


    陸誌用和那東家藏於桌後,嘴中卻還不斷叫囂著。


    這就謀反了?


    你一區區七品官,鎖堂堂親王,可還是大逆不道呢?


    “聒噪!”


    朱大福道出一聲,抬腳踢翻了火中熬煮鹽水的鐵鍋。


    頃刻間,鹽水灑出,很多直接濺到了陸誌用和那東家手上。


    兩人被燙的吱哇亂叫,跳出老高。


    眼看局使越發被動,陸誌用和那房東已準備好了腳底抹油。


    剛行進至門口,隨同他們一塊來的師爺,眼疾手快挑選了一個沒什麽戰鬥力的朱允熥劫持。


    朱允熥十四歲的年紀,個頭已經很高了。


    師爺一手摟著朱允熥,另一手抓著匕首抵在朱允熥脖子上,叫囂道:“都住手,不然我就割斷他脖子。”


    瞧見如此場麵,陸誌用有了底氣。


    第一時間跑至師爺身旁,附和著師爺,道:“都停手,不然讓你們這同夥血濺當場。”


    讓朱允熥血濺當場?


    不管怎麽說,朱允熥那也都是天潢貴胄。


    現在朱允熥如血濺當場,用不了多久他們九族就得人頭落地。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種場麵他們也不能不管朱允熥。


    幾個小王爺年紀雖小,但也是把自個兒當叔叔照顧朱允熥的。


    很快,所有人都停了手。


    隻一個愣登,被打趴下官差當即抓起鐵鏈控製住了幾個小王爺。


    隨著被控製之人越來越多,朱大福也很難再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了。


    罷了,他們好歹也是王爺,車到山前必有路,再想其他辦法吧。


    ***


    錦衣衛駐守於太平縣的百戶所,在朱大福帶著一群王爺剛剛離開的時候,他們這裏便已收到了消息。


    收到消息後,百戶所百戶林輝第一時間便遣出了校尉暗中保護。


    朱大福他們去吳家村,提煉細鹽,這些事情錦衣衛都清清楚楚。


    現在,朱大福一行被官府的人帶走,錦衣衛自也是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百戶林輝聽聞手下匯報,是有些驚慌的。


    那可是八九個王爺,身份尊貴,他們若這他這裏出些差錯,他怕是得吃不了兜著走。


    簡單考慮,林輝召集了手下集合。


    旨意說,那些匪寇若威脅到那些王爺的安全,他們有權聯合當地駐軍剿滅。


    現在威脅那些王爺安全的是官府,他們自己出麵解決,應也算合情合理的吧?


    ***


    另一邊,朱大福一行人被帶至縣衙後,便被直接投入了牢中。


    而朱大福幾日時間當中弄出來的細鹽,也悉數被帶迴了縣衙。


    後衙知縣書房。


    陸誌用抓起細鹽使之從手中慢慢滑落於袋子中,感歎著道:“想不到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品質的細鹽?本老爺若掌握了這提煉之法,那豈不是無論官商都暢平無阻了嗎?”


    細鹽獻於朝廷,那仕途必然平坦。


    連升數級都說不準。


    若販賣細鹽,那必然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富甲一方也不是不可能。


    師爺拍著馬屁,請陸誌用能夠提攜。


    ...


    牢中。


    朱允熥滿是懊悔,表示若非自己,他們也不必被抓。


    幾個小王爺倒也有有擔當,沒人怪怨朱允熥。


    朱彝道:“反了天了,竟敢抓本王?讓本王抓到他定把他砍成八段。”


    這些小王爺們出身尊貴可從沒受過這般屈辱。


    一個個罵罵咧咧,恨不得現在把陸誌用撕了。


    朱楩年長,也理智些,道:“先生,那陸誌用怕是看上了我們提煉細鹽之法,抓我們來定想從我們口中套出提煉之法的。”


    這是肯定的。


    若非如此,碰見能提煉出細鹽之人,定是三顧茅廬禮遇著,可不會找個借口,把他們下了大牢的。


    朱楩剛出言,朱彝幾個小王爺也是當即拍著威脅表示,誰若泄露了提煉之法便與他沒完。


    “先生,我們怎麽脫身?”朱鬆詢問。


    朱鬆排行二十,封韓王,為人有些謹小慎微,但也聰明好學。


    “這知縣起了歹心,我們脫身怕是難了,得想辦法去尋平陽知府,請他協助,不然的話,我們怕是連太平地界也走不出,你們誰帶著信物?”


    沒有信物,他們張口告訴平陽知府說他們是王爺,平陽知府那也得信啊?


    朱大福詢問,朱鬆掏出了一印璽。


    韓王印璽。


    雖還沒有就藩,但好歹封了王,印璽還是有的。


    “這個可行?”


    行,當然行。


    有這玩意就行。


    正說著,陸誌用與那師爺便到了牢中。


    見到朱大福一行,師爺狐假虎威道:“見到知縣老爺怎不下跪行禮?”


    你讓一眾王爺給你一個知縣見禮?


    陸誌用更是虛偽,擺擺手道:“不必了,那套虛禮不重要。”


    幾個王爺抬頭撇臉,沒一人搭理。


    或許本想寒暄幾句,瞧著幾人態度惡劣,倒是直奔了主題。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們告訴我提煉細鹽之法,我準你們任意開采一月,能采多少都算你們的,如何?”


    這礦可是朝廷的,他們拿幾塊石頭都算盜采了。


    你這般私下交易就不算盜了?


    話出言,朱彝朱棟朱桱幾個小王爺,直接憤而出擊,把陸誌用和那師爺打的是抱頭鼠竄。


    外麵差役聽到響動,正欲跑進。


    朱大福當即威脅,道:“我們這些人有一個有個三長兩短,提煉之法你們永遠別想知道。”


    他們能交易的籌碼隻有這個。


    至於王爺身份打死都不能說。


    陸誌用知曉抓了王爺,極有可能會狗急跳牆,破罐子破摔的。


    到時候,他們可就更危險了。


    正僵持著,錦衣衛直接闖進了牢房。


    “陸知縣這裏好熱鬧啊?”林輝笑著道。


    錦衣衛是有特權的,任何地方想去就能去。


    這個時候出現在牢中絲毫不用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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