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二歲初見蘇軾被收為侍女,到後來十八歲被納為妾侍。


    他們其實一起走過了很長一段的日子。


    說起來可能有些不信。


    但實際上那一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實際上寫的,就是王朝雲。


    當時在惠州。


    王朝雲總是會為他唱一首詞,這首詞是他自己寫的叫做蝶戀花。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而每當王朝雲唱到這一手此的時候,唱到枝上柳綿吹又少的時候,總是會泣不成聲。


    其實原因很簡單。


    心疼。


    心疼的當然不是她自己,而是蘇軾。


    古人認為,芳草為柳綿所化,所以枝上柳綿吹遍天涯,芳草也就隨風而生。這首詞也暗喻了蘇軾“身行萬裏半天下,僧臥一庵初白頭”的命運。在政敵的迫害下,他生涯類轉蓬,一次比一次貶得遠,一次比一次遭受的打擊大。


    朝雲唱到那兩句時,想起蘇軾宦海的浮沉、命運的無奈,對蘇東坡忠而被貶、淪落天涯的境遇是同感在心,於是淚下如雨,不能自已。


    能有一個知心的人,真切的是一件無比的好事的。


    更何況蘇軾這時候的身邊,也隻有他了。


    可惜的是。


    沒有多久,王朝雲也就去世,從此蘇軾,再也沒有聽過這首詞。


    蘇軾對於王朝雲的感情,實際上是不必多說的。


    王閏之對於蘇軾而言,是勤儉持家,是陪伴。


    而王朝雲則是另外一個,是對藝術生活的了解與體驗,對細膩感情的把玩品味,與富有浪漫氣質的蘇軾貼近。


    這才是雙方吸引的根源。


    但蘇軾的悲涼,尚且不止這些。


    惠州竟然不是他的終點,他最後的終點。


    在瓊州。


    瓊州,也就是海南島。


    嗯,那個年代的海南島。


    當時的他,和他弟弟一起慢慢的走著,一個人去瓊州,一個人去雷州,天南地北。


    六十二歲的蘇軾知道。


    自此一別,怕就是天人兩隔了。


    是的,他們都沒有猜錯。


    蘇軾死在了海南。


    那一個無比遙遠的地方,在當時的宋朝,這是僅次於斬首的刑罰,由此可見,瓊州的艱難。


    但其實蘇軾在瓊州,日子還是過得蠻不錯的。


    很是瀟灑。


    羊蠍子這個東西,就是他在瓊州發明的。


    在瓊州待了幾年,辦學堂,介學風,以致許多人不遠千裏,追至瓊州,從蘇軾學。在宋代一百多年裏,海南從沒有人進士及第。但蘇軾北歸不久,這裏的薑唐佐就舉鄉貢。


    打破了瓊州百年以來的記錄。


    也不由得讓人感慨,或許蘇軾真的是一個樂觀而豁達的人。


    “滄海何曾斷地脈,珠崖從此破天荒。”


    這首詩,是蘇軾寫給薑唐佐的,說是有一天。


    薑唐佐中舉,他就為其補完後半部。


    然而可惜的是,蘇軾之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在海南的那幾年的時間裏麵,熬死了哲宗,終於可以離開海南,前往他自己的墓地。


    常州。


    可惜還是因為病痛,最終死在了去往常州的路上。


    那半闕詩自然也成為了絕響。


    但後半闕,最終還是由蘇轍補完了後麵兩句。


    “錦衣不日人爭看,始信東坡眼力長。”


    “至此,結束。”


    畫麵到這裏就暗淡了下去。


    自然就是結束了。


    一個人由生到死,到了這個時候,自然就終結了。


    許多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嬴政:“倒也算是良才,隻是一輩子,卻也有些波折了啊。”


    趙匡胤:“如此賢才,卻落到了這種地步,還是識人不明的原因啊。”


    趙光義:“該說不說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嗯?”


    宋朝這兩位祖宗級別的人物一出來,那大家自然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的。


    宋神宗:“其實吧,我是真挺喜歡蘇軾這個人的,還是因為黨爭吧,誒,何必呢。”


    宋哲宗:“唔,看來我倒是有些問題,其實我覺得吧,變法還是必須要做下去的,隻是我也沒想到,蘇軾並非是舊黨的人。”


    王安石:“看來在這一場爭鬥當中,並沒有獲勝者。”


    司馬光:“整個朝堂,支離破碎啊。”


    李世民:“這個確實有大問題,一個政策的延續往往需要一段時間的發酵,結果你們這邊,你方唱罷我登場,朝令夕改,容易讓天下,不安穩啊。”


    李治:“的確是如此啊,所以難免會有問題。”


    朱元璋:“所以該說不說的話,其實當年還有個比較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有人罵王安石是小雞,就是養的那個,哈哈哈哈哈。”


    劉徹:“隻有我一個人很關注,這第五,到底是哪一首詞嗎?”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那要是說其餘人的話,其實大家都還蠻好選擇的。


    但是現在這位是蘇軾。


    這位留下來的詞,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誰是第五名?


    嬴政:“首先排除一個答案,那就是水調歌頭,這首中秋詞,不可能是第五。”


    朱棣:“我覺得吧,應該是那首定風波,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何等的灑脫啊。”


    溫庭鈞:“我反而是覺得,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這首詞,不錯。”


    柳七:“同意,我也覺得是這首,多情總被無情惱,這首詞,真的是很可以了。”


    秦觀:“倒是我個人覺得,我師父的十年生死兩茫茫,應當是第五!”


    朱瞻基:“壞了,我都挺喜歡的,完全分辨不出來,這咋辦?”


    隻能說,一個人的心中,還是有一萬個哈姆雷特的。


    所以讓他們去思考這個東西,同樣是有些困難。


    他們每個人覺得,每一首詞都有他們的可取之處。


    甚至是那一句。


    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處安心是吾鄉。


    也是不可多得的句子。


    如此一來,要讓他們在卷帙浩繁當中選擇出第五,實在是有些困難。


    而對於秦戟來說。


    因為之前就說過,是一家之言。


    所以拍起來,自然是早就已經,有著心中的想法。


    是的,最後的第五。


    是秦戟很愛很愛的那一首。


    明月夜,短鬆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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