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離開了人世。


    很可惜,看不到後麵範仲淹的成就。


    而範仲淹也因為這件事情,而選擇迴到了老家,為她的母親守喪。


    三年的時間。


    對於一個人來說,不能夠算是很長久。


    而對於範仲淹來說,在他為母親守孝的這幾年,他還在做另外一件事情。


    教書育人。


    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事情,當時的晏殊邀請範仲淹前往應天書院,當了一個教書先生。


    對於教書育人,範仲淹之前是沒有做過的。


    但並不妨礙,在這件事情上,他一樣做的很不錯。


    勤勉督學、以身示教、創導時事政論,每當談論天下大事,輒奮不顧身、慷慨陳詞,當時士大夫矯正世風、嚴以律己、崇尚品德的節操,即由範仲淹倡導開始,書院學風亦為之煥然一新,範仲淹聲譽日隆。


    所以說,一個有才能的人,往往在哪兒都能夠綻放出屬於他的光芒。


    當然,相當偏科的人例外。


    教書教了三年,守孝的日子也總算是過去了。


    於是在第二年,範仲淹嚐試著上書,陳述自己的大誌,以及自己對於當時朝廷的看法。


    晏殊本身就對於範仲淹十分的欣賞。


    因此在守喪完成之後,自然也極力推薦範仲淹,希望範仲淹能夠入京,有著一番更大的作為。


    甚至親自麵聖,就是為了陳述範仲淹之前的功績。


    於是在這一年十二月。


    範仲淹得以重新迴到汴梁,這一次他又是一個小官,負責皇家典籍的整理。


    頗有一些無趣。


    但範仲淹本身就是以天下大事為己任,對於一切的事情,都看在眼裏。


    當時有著一個很嚴峻的事情。


    這個事情,是幾乎可以說,幼年皇帝都會遇到的事情。


    例如當年的呂雉,武媚娘,再之前一點,甚至是始皇帝登基的時候。


    也麵臨了這個問題。


    太後當政。


    雖然曆朝曆代都有規定,皇上成年之後,太後自然就應該將權利交接到他的手上。


    但權利是如此的誘人。


    誰會輕而易舉的放手呢?


    當時的太後權利本身就很大,滿朝文武之間,對於她,幾乎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適逢太後生辰,準備在會慶殿進行祝壽典禮。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一個太後的生辰,就算是很珍貴,但後宮可以開宴會,祝壽的地方多了去了。


    為什麽要在會慶殿呢?


    會慶殿,是文武做事的地方。


    所以往大了說,就是混淆家法與國法。


    至於往小了說,那就是人家是太後,愛在哪兒在哪兒,皇帝都沒急,你急什麽?


    皇帝不急嗎?


    皇帝很急!


    但是沒有人為他說話。


    所以,範仲淹說了。


    皇帝有事奉親長之道,但沒有為臣之禮;如果要盡孝心,於內宮行家人禮儀即可,若與百官朝拜太後,有損皇上威嚴,諫言仁宗放棄朝拜事宜。上疏奏報內廷,沒有獲得答複。


    範仲淹又上書太後,請求還政仁宗。奏書入宮,再次石沉大海。


    很剛直的一個人。


    範仲淹不覺得他的做法有問題。


    但當時的晏殊,是真的被嚇壞了。


    他是範仲淹的舉薦人,而範仲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豈不是會牽扯到他?


    所以他害怕了,順便還訓斥了一番範仲淹。


    然而範仲淹聽著他的訓斥,隻是淡淡的開口道。


    “侍奉皇上當危言危行,絕不遜言遜行、阿諛奉承。有益於朝廷社稷之事,必定秉公直言,雖有殺身之禍也在所不惜。”


    說的很不錯。


    所以隨後,他就被貶了。


    貶去了一個小地方,當一個簡單的通判,第二年,又換了個位置,還是通判。


    但正如範仲淹自己曾經說過的那樣。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他多次上奏折,陳述自己的想法。


    然而可惜,太後當權,自然不會搭理他。


    於是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年。


    三年之後。


    好消息終於來了。


    太後死了。


    仁宗親政。


    仁宗對於範仲淹,他一直記著這個人。


    但要說現在就非常看重,卻也未必。


    他隻是給了範仲淹一個右司鑒,這個職位,無非就是對朝廷的政策進行挑刺和進言。


    職位一般。


    這個時候,就是清算的時候了,當年太後把持了那麽久的朝政,要是不清算,還像話嗎?


    但範仲淹這個時候又站了出來表示。


    太後當年,盡管把持朝政,但對於天下,也算是功過相當,至於清算,大可不必。


    沒有人理解,那些官場上的老油子甚至不是很明白。


    範仲淹為什麽要替太後說話呢?


    太後不是,當時就貶了他嗎?


    而對於範仲淹來說,無所謂誰貶誰,也無所謂雙方之間所謂的仇恨和立場。


    如果非要說立場,那麽對於範仲淹來說,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整個國家。


    仁宗的個性是不用多說的,不然也不會諡號仁字。


    範仲淹的說法,他采納了。


    於是太後這件事情,直接翻篇。


    隨後而來的,便是江淮的大旱,仁宗也是在範仲淹的進言之下,方才開始治理。


    事情一下子仿佛紮堆一樣的來了。


    因為隨後仁宗又發生了一件事兒,他想要廢後。


    這件事情不管怎麽看,都和禮法不符。


    宋仁宗都知道範仲淹要說什麽,於是搶先一步,讓範仲淹去別的地方當一個太守。


    意思是,去其他地方,也別來煩我了。


    但範仲淹不這樣認為,該進言的,一樣進言。


    如此一來,剛正不阿的範仲淹,自然成為了許多人心中的一道標杆。


    至於廢後這件事情。


    自然無疾而終。


    在任上,範仲淹開始做著他應該做的事情。


    多的實際上不需要太過於評價。


    因為他幹的很不錯。


    “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這一番話,就是在當時範仲淹所寫下來的。


    很精簡,但卻意外的,很不錯。


    半年,就在這兒呆了半年。


    範仲淹隨後就去了蘇州治水。


    治水有功,第二年,範仲淹再次迴到京城。


    有功加為開封府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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