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接著道:隻因生下你時氣血不足,又用毒功頂著,才導致你發育不暢,少年白頭,而我也迅速變老,不想讓你問這其中的緣故,所以我一直騙你說我是你的姥姥。我本姓方,你本姓柳。你父親是柳氏劍譜的後人,可柳氏的祖先卻不允許他的後人練習柳氏劍譜,導致柳氏後人被江湖中人追殺殆盡,我和你父親當時被現在枯榮山莊杜錦緞死了的丈夫秦壁追殺,我當時已經懷上了你,你父親將柳氏劍譜交給了我,他自己去引開秦壁,可卻再也沒有迴來過,沒過多久,秦壁帶著一群人又追了上來,我急忙躲進了一間客棧裏,正好也有一個和我差不多的孕婦也要住店,我便悄悄的將柳氏劍譜藏在她的身上,自己躲到了別的地方,果然秦壁來到了客棧,找到了那個孕婦,幸虧他記不住我長得什麽樣,找到了柳氏劍譜,便確信死了的那個是我,我們娘倆便躲過一劫。蕭文問道:為什麽柳氏祖先不讓後人學習自己安家立命的劍譜呢。姥姥笑道:就隻是荒唐,直到前兩年,我根據我夫君給我的線索,我終於拿到了柳氏劍譜的紙帕,上麵終於解開了我的疑惑。因為當年柳雲被肖光大義滅親,心中懷恨不已,特意將柳氏劍譜亂改一通,不知者如果按照這個劍譜練,必會練劍身亡,柳雲也告誡後人不許練柳氏劍譜,但他又留下了解開劍譜秘密的口訣,隻有將口訣放在柳氏劍譜裏,柳氏劍譜才是真正的柳氏劍譜,他就是為了報複那些窺探柳氏劍譜的人,讓他們自相殘殺,可這樣也害死了他的後人。如果不知道口訣的秘密,隻按照柳氏劍譜上麵的練,武功低微者不出半個月便會七竅流血而死,內功深厚者不出一個月也會走火入魔,暴斃身亡。姥姥笑了笑,道:秦壁那個狗賊就是這樣死的。今天劍譜又迴到我手裏,真是天意。忽然,姥姥抓住了蕭文的手,道:蕭文,我將劍譜,口訣還有女兒都交給你,這個江湖你想要什麽都有了,我要你一生一世照顧我女兒,這個秘密隻允許你們倆知道,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蕭文還想推辭,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可姥姥已經不行了,蕭文隻好點了點頭,姥姥看了看方慧,笑了笑,道:女兒,要好好活著。說罷,便咽氣了。方慧放聲大哭,兩人就地將姥姥埋葬了,便迴到了山洞中,方慧將藥材交給了柳宇,白慕衣的傷有了好轉,蕭文講述了姥姥為了救方慧的經過,但沒有提姥姥和他們講的事,幾人在山洞待了幾日,白慕衣的傷逐漸康複,蕭文也按照劍譜和口訣開始練習柳氏劍譜。


    秦紅藕和朱全一路沿著小路追蹤,天色漸黑,兩人也就更大膽了些,兩人都練過輕功,雖然秦紅藕平時不好武藝,但畢竟是武學世家,輕功自然也不差,對於一夥強盜,兩人還是很有信心,前麵一夥人卻也沒有察覺,隻是筆直地向前走,絲毫不在意有沒有人跟在後麵,來到了一片樹林中,忽然強盜裏的領頭的停了下來,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把手放在嘴裏,吹著一首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民間小調,過不多久,一個似人似鬼的模樣的人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兩人並沒有多說話,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帶著一夥人在樹林中蜿蜒穿行,秦紅藕想上去追,但無奈道路多彎,不能靠的太近,可不靠的太近,眼看著一夥人就要消失在樹林中,朱全隻能拉著秦紅藕在後麵屏氣跟蹤,利用著夜色,兩人也隻能冒這個險,不多久,依稀燈光漸漸明朗起來,在樹林後,幾間農家小屋顯露出來,看到了小屋,朱全和秦紅藕長出了一口氣,兩人躲在了樹林上,看著一夥人走了進去,兩人從樹上下來,慢慢地踱到小屋旁邊,隱隱約約聽到裏麵的說話聲,“有朋至遠方來,不亦說乎?外麵的朋友請進來說話。”兩人大驚,扭扭捏捏地跟在後麵了半天,最後被人輕而易舉地發現了,不過怎麽說也來到了這,朱全一想到這,便推門進去。剛推開門,一陣特殊的香氣撲鼻,香而不膩,是男子特用的香囊,隻不過這香氣特別強烈,讓人難以不注意,朱全一向是不喜歡男子佩戴香囊,所以他從來不戴,今天聞到如此強烈的香囊,讓他憑減了幾分好感。隻見屋中正中央,坐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身材偏小,但氣度不凡,身著一身紫衣,襯出他皮膚的白皙,少年開口道:請問二位是?聲音溫柔客氣,頗有禮貌,讓人感覺是溫文爾雅的君子,說完之後,少年看了一眼朱全和秦紅藕,隻見秦紅藕麵露微笑,卻刻意忍住,少年看到秦紅藕藏而不露的微笑,便點頭示意。朱全忽然道:請問閣下是?少年道:在下朱子玉,不知二位為何跟蹤在下的手下。朱全無話可說,隻道:在下朱全。說罷,便指著秦紅藕道:此為小妹,朱小紅。我們行走江湖,看到一夥強盜,便想跟蹤強盜,找到窩點,報至官府。朱子玉道:二位真俠士也,隻不過二位誤會了,他們並非強盜,而是我的手下喬裝打扮,負責出去刺探消息。朱全道:原來如此。朱子玉道:天已黑,樹林迷途甚多,又加之豺狼虎豹常出沒其中,二位不如留宿一晚,明天一早我派人帶二位出去。朱全看朱子玉誠意滿滿,又加上秦紅藕在旁邊不斷催促,朱全隻能答應。朱子玉看朱全同意,笑道:李迢,郭富,快去準備酒菜。朱全看到,站在少年兩旁的兩個大漢應聲而去,兩個大漢從朱全身前走過,朱全心中一驚,這兩個仆人已氣場不凡,誰知那少年武功有多高。剛才那半人半鬼的模樣來到朱全二人麵前,作揖道:二位,我是竄天鼠,二位叫我小鼠就行了。說罷,還咯咯地笑了幾聲,秦紅藕麵色鐵青,看到竄天鼠,胸中的嘔吐直往喉嚨上頂,但還是忍住了,朱全正眼看到竄天鼠的樣子,心中也是著實一驚,勉強道:你好。竄天鼠又咯咯笑道:你好,讓我帶你們去房間吧。朱全點了點頭,朱子玉招手示意,道:兩位,一會見。兩人也示意感謝。竄天鼠把兩人帶到了另一個農舍,從外麵看,這農舍已破爛不堪,但一踏進去,變感覺身處大戶人家,陳設擺設都樣樣莊重典雅,體現出了主人的品味,朱全並不在意這些,一下躺在了床上,而秦紅藕卻還在留心觀看,每一樣陳設仿佛她都能看出主人的心思,朱全道:一會不要說漏了。秦紅藕還在看,道:我不說話,你替我說。朱全道:你看到那兩個仆人了嗎?秦紅藕道:嗯?朱全道:當他們從我身邊走過,我就知道,他們的武功都不俗,而且不是中原武功。秦紅藕終於扭過頭來,道:哦?你說那少年不是好人。朱全道:不是說他不是好人,隻是確實不一般。朱全自言自語道:有如此勢力和武功,定是無劍山的人。沒待多久,有人敲門,竄天鼠在外麵細聲道:二位,吃飯了。聽到這個聲音,無論誰都不會有胃口,甚至會讓客人懷疑主人的誠意。朱全和秦紅藕來到了另一個農舍,裏麵也是一樣精致和外觀相差甚多,一張圓桌,朱子玉坐在正座,另外隻有兩把椅子,看來這張桌子隻有三個人吃,看到朱全兩人來了,朱子玉笑道:二位請坐,朱全兩人便坐了下來,朱子玉招唿仆從出去吃飯,屋子裏便隻剩下他們三人了。三人開始吃了起來,吃了一半,朱子玉笑道:二位不是兄妹吧。朱全道:何故這麽說?朱子玉笑道:根本沒有兄妹像你倆這樣。朱全道:兄妹有很多種,朱兄你不能以一概全。朱子玉笑道:小姐是枯榮山莊的千金,秦紅藕吧。此語一出,朱全兩人默然,朱子玉接著道:枯榮山莊慘遭滅門,江湖殺手追殺小姐和一個叫蕭文的劍客,但你們倆走散了,這位應該是蕭文的朋友,朱全。朱全冷笑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情況,莫非你就是“江湖殺手”,或就是雇主。朱子玉大笑:朱兄開玩笑了,如果我是殺手,怎麽會留你們在這吃飯。秦紅藕問道:你究竟是誰?朱子玉道:朱兄應該知道。朱全道:你是無劍山的人。朱子玉道:沒錯,我是無劍派的左護法,特地奉命來中原調查枯榮山莊縱火案,我剛來,就聽到江湖人追殺秦姑娘和蕭文,我便苦苦尋找兩位,不料秦姑娘今日前來。朱全問道:你們無劍派向來不問中原事,這迴為什麽要特地過來調查一件和你們無關的事。朱子玉道:上麵的命令,我無權過問。朱全道:現在你想怎樣?朱全握劍的手已經全是青筋,uu看書 ww.uushu朱子玉早就看到朱全握劍的手,一個箭步過來便握住了朱全的手臂,朱全甚至都沒有反應,朱子玉道:朱兄,莫要緊張,我隻是想知道當時真正的情況。朱全半信半疑地看著朱子玉,慢慢地放下了劍,他知道,隻算他不放,朱子玉也有方法讓他放,朱子玉接著道:秦小姐,我就是想知道當時的情況。秦紅藕看朱子玉一臉懇求,並無惡意,道:隻此而已?朱子玉道:隻此而已。朱全也不知道朱子玉到底想幹什麽,也隻能低頭不語,秦紅藕道:好吧。便把當時的情況和朱子玉說了一遍,朱子玉聽得很認真,不想放過一個細節,三人一直講到深夜,秦紅藕和朱全才迴到房間。


    迴到房間後,秦紅藕躺在床上睡著了,朱全卻睡不著,心裏還是有些不相信朱子玉,於是便抱起秦紅藕,在深夜離開了農舍,憑著來時的記憶,朱全成功地走出了樹林,朱全怕朱子玉追上來,直到天亮他才停下腳步,秦紅藕從睡夢中驚醒,發現已經離開了樹林很遠,自己躺在了城邊的草地裏,忙問道:發生了什麽?朱全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秦紅藕,秦紅藕卻很生氣道:你太不相信別人了。說罷,便進了城,天已經亮了,朱全想拉住秦紅藕,卻拉不住,朱全以為秦紅藕隻是一時生氣,女孩可能是想去散心,便沒有緊追,自己便去城裏找一家客棧落腳。秦紅藕來到了城裏的集市上,看到很多有意思的人和事,心情放鬆了些,黃昏了,秦紅藕想去找朱全,便在城裏的客棧轉了起來,沒等到找到朱全,秦紅藕被一個人叫住了,這聲音是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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