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爺教過我,生人氣會通過屍體的九竅驚動屍氣,所以前人為了防止詐屍,才會發明出九竅塞等殉葬物,以封屍氣,眼看大姑娘要被驚動起來,我非得封住了她不可!


    可是我特麽的現在除了一堆柴禾什麽也沒有,拿什麽封她?


    惡臭是通過口鼻來犯,我也沒有第二個翡翠核桃了啊;;對了,我冷不丁想起來,童男子不是有一腔純陽氣嗎?我要是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渡氣,沒準能管用!


    這個時候,惡臭越來越濃,我感覺到背上本來安安靜靜的大姑娘,動作的幅度更大了!


    濟爺說得好,王八上案板,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我閉上眼睛,心一橫就對上了大姑娘的紅唇!


    涼;;陰涼陰涼的,跟臘月的冰一樣!可是唇瓣卻異常柔軟水嫩,像是人家給濟爺送來的櫻桃,還帶著一種微微發甜的滋味。


    而一碰上她的唇,她也真的倏然停止了動作,像是愣住了一樣。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有恐懼,可是也有難以言說的興奮,兩種強烈的意識撞擊著,腦子直發昏!


    不好,渡陽氣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的話陰盛陽衰,我也撈不到什麽好處,想到這裏我趕緊離開了大姑娘的紅唇,可是恍惚之間,卻覺得她像是對我有點戀戀不舍,竟然噙了一下我的唇瓣才鬆開!


    臥槽,我一顆心砰砰直跳,剛才那是幻覺,還是真的?


    這個時候,小輩們的腳步聲已經遠去了,我先探出頭看了看,確定外麵沒人,才趕緊把重新安靜下來的大姑娘給背出來,奔著門臉就跑。


    聽著晨風從我耳朵旁邊吹過,我自己也不明白,心裏的這種緊張,到底是害怕,還是興奮。


    等到了門臉,發現濟爺反而先我一步迴來了,直罵我磨蹭,指揮我把大姑娘擱在了堂屋的靈床上,凝望著大姑娘睡著了似的臉,歎了口氣:“但願這次她能繼續做地娘娘。”


    “地娘娘?”我忙問道:“這是啥?”


    濟爺一愣,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岔開了話題,指示我去買鞭炮,再衝洗一張跟我本人一樣大的立板照片。


    地娘娘這三個字怕是大姑娘來曆的關鍵,正好賣鞭炮的也都是村裏的老人,我就趁機跟他們打聽了一下,可是那幾個老人一聽這三個字,臉色頓時就變了,有一個驚駭過度還捂了半天心髒,沒一個肯告訴我,隻慌慌張張的說什麽冤孽,讓我別問。


    我越來越疑心了,買完鞭炮進數碼店說明來意就坐在了椅子上走神。


    數碼店是我小學同學張瑩瑩開的,她是小時候唯一沒笑話我認幹爹的。


    投桃報李,我從小也護著她。現在她算我們村數一數二的小美女,還去縣城上過職業培訓班,見過世麵,這幾年提親的快把店門檻踏破了,可是她媽勢利眼,堅持讓閨女將來嫁個城裏人,對各色土包子們不屑一顧。


    張瑩瑩看我今天不說話,倒是自己沒話找話:“千樹,你打這麽大的照片,掛哪兒辟邪啊?”


    我沒搭理她,她倒是更纏人了:“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煩惱啊?要不你告訴我,我幫你出出主意。”


    我翻個白眼:“地娘娘你聽說過嗎?”


    張瑩瑩一聽,卻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地娘娘;;咋聽著這麽耳熟啊?”


    我本來隻是隨口一說,沒成想她還真有可能知道,就來了精神:“你仔細想想!”


    “我奶奶活著的時候提起來過。”張瑩瑩苦思冥想:“好像是村裏的一個;;一個;;”


    我的心都被提起來了:“一個啥?”


    張瑩瑩擰起好看的眉頭想了半天,才放棄似的攤了攤手:“想不起來了。”


    哎,真是狗熊掰棒子純屬瞎折騰,我沒法,就叫她幫我打聽打聽,結果她撒嬌耍賴,非纏著我讓我給她算個命做謝禮。


    我就讓她寫個字,她提起筆寫了個“青”字。


    我一看,問道:“誰那麽有福氣,讓你看上了?”


    張瑩瑩的大眼睛一瞪:“你咋看出來的?”


    這很簡單,“青”字似情字,卻少心,說明她有情,郎無心,而青字在五行之中屬木,巽為木,恐怕對方遲鈍,郎無心隻是因為不知道,表示她還在暗戀階段,沒跟人家提。


    所謂少女心事總是詩,原來是問姻緣。


    “那你再看看,”張瑩瑩緊張的小臉通紅:“他;;他看的上我不?”


    我推算了一下,張瑩瑩自己也是木命,巽為木,也為風,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個男人應該心有所屬,不會停留在她這。


    張瑩瑩一聽,臉色就拉下來了,把立牌往我身上一扔:“不準。”


    我對卦象還是很有信心的,姑娘家麵子上過不去很正常,就趕緊順坡下驢:“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天底下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張瑩瑩一聽更生氣了,認定我調戲她,拾起立牌就把我給趕出來了。


    等迴到門臉,濟爺把我買的東西接下來,拿了一套衣服丟給我,自己拉上簾子就出去了:“給她換上。”


    我低頭一瞅那衣服,耳朵裏不由嗡的一聲,這是一套新娘子穿的大紅嫁衣!


    望著大姑娘,我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覺得嗓子眼直發幹,大姑娘曲線玲瓏的**就橫陳在我麵前,既然要換衣服,也隻能幫她先脫掉那件吊帶睡衣了,我小心翼翼的想把睡衣拉下來,卻沒想到大姑娘畢竟死了有段時間,那睡衣質地已經糟朽,居然一下被我扯開了,露出了大姑娘整個光潤的身體!


    該挺拔的挺拔,該纖細的纖細,真;;美!


    我就算有心理準備,也一下看愣了,因為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臉上滾滾的發了燒,想起了初次相遇的觸感,還有那個關於她的春夢,下腹也瞬間有點異樣。


    不對,這哪兒是起邪念的時候,我趕緊逼自己清醒清醒,提起了那身新娘服,順著她柔膩的肌膚套上了,手指在她身上滑過,雖然強迫自己別亂想,可心裏還是直撲騰。


    好不容易穿上了新娘服,她雖然還是雙眼緊閉,可在一片大紅下映襯的更加美豔逼人,我忍不住看迷了,如果今天真能是我和她的婚禮,那該多好;;


    “千樹,你好了沒?”濟爺在簾子外麵催促道:“眼珠子掉啦?”


    我反應過來,臉燒的跟被馬蜂蜇了一樣,趕緊從簾子下鑽出去:“給她穿這個幹啥?”


    “傻王八蛋,”濟爺答道:“我早先也說了,因為扣子和項鏈,你們倆的陰婚禮已經成了,就好比收了聘禮迴了嫁妝,婚事板上釘釘,悔婚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一定得跟她舉行婚禮,讓她盡快入土為安,不然的話,像喜喪那樣的禍患,還會源源不斷的被她招來。”


    我想起了那個咧著嘴笑的紅袍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是轉念一想,結陰親,是要合葬的!


    濟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指著身後一個破破爛爛的木板說讓我放心,有這個,就不用我死。


    我莫名其妙的問這爛棺材板能有啥妙用?濟爺把我照片糊在上麵,道:“這不是棺材板,是我上縣城大廟裏要來的門檻。”


    原來他剛才說有事是去取這個了,我說上麵怎麽那麽破,感情是千人踩萬人踏出來的,濟爺說過,門檻能擋災,死人過不了門檻,可我還是不太明白,這玩意到底幹啥使。


    “有了這個,你跟她的洞房花燭夜,”濟爺神神秘秘的說道:“隻要打個手蟲就行。”


    我一下愣了,打手蟲在我們這,就是自i的別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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