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打著這個算盤,所以,雖然大家齊聚在空地中間,但是,卻沒有人真的對別人釋放最強殺招,誰也不是傻子。9 69


    隻不過,站在這個地方,我能清楚的感覺到無數來自四周的銳利目光,他們似乎恨不得直接瞪死我。


    而我這個時候,卻看見,不遠處的花壇旁邊,站著一個人,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後,我讓我的人也趕緊離開,之後,我快步來到花壇邊。那裏站著的人正是鄒文靜,他怯弱的看著我,我問她來這裏幹什麽,她說原本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看見這邊聚集滿了人,她反而不敢過來了,尤其是擔心再遇到三清山絕雲觀的那些人,她感覺那些人不是什麽道士,就是一群黑社會流氓。


    聽到她這樣的形容,我不由得一笑,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敢怎麽樣。


    鄒文靜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平複了情緒,說道:我……我其實就是想來告訴你,我可能知道……你們說的那個抽魂的人是誰了。


    我猛地一怔,說道:你知道了,你怎麽知道?


    鄒文靜說道:我……我也是無意中現的,那個人,每次出事的時候,都會在事地附近出現。就剛才,我在這邊的時候,他也在花壇假山後頭……我很擔心,他,可能是看到我了……


    “是誰。”我再次問道。


    “是校工處的管理員,叫齊俊洪,都喊他一聲齊叔。”鄒文靜說道。


    “校工處?”我心說,這個地方出現一些奇人異事,倒不是沒有可能,因為校工的成分肯定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而且這地方也非常好掩人耳目,比起那些拋頭露麵的老師來,這裏的人,更加隱蔽。我所知道的到門中人,高人,往往都是這一類人,還有各個地方的管理員之類的。不過,光是這樣,也隻是猜測而已,我說道:你憑什麽認為是他,就因為他一直在案現場出現麽?他沒有做任何施法的動作麽?


    “施法我不懂。”鄒文靜說道,“但是學校裏一直有傳言,說他……他……”


    “你直說。”


    “他想複活自己齊家的先人,而且,也是他最早傳出來說,那片林子不尋常,不是一般無神論的理論可以解釋的。”鄒文靜說,“這些是學校裏的人都知道的。”


    “那為什麽從來沒人提到他。”我說道。


    鄒文靜說道:提到過,對警方提到過,但是調查不出什麽來。因為你知道,警察是不會往鬼神的方麵去考慮的。幾遍是我們都清楚的知道,這一切就是鬼物作祟,警察肯定也是不考慮那些事的……


    我點了點頭。


    鄒文靜繼續說:不過校方有交代,說對你們最好就不要提他了。


    “為什麽?”我驚愕問道。


    “因為……齊俊洪他……他就是這座學校創始人的後人,第一個把自己的骨灰灑在那片林子裏的人。”鄒文靜說道,“而且,他現在隻是個校工,他一直覺得不甘心,他覺得齊家創辦了這個學校,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一開始就常常說,如果我們老齊家的先人還在世,是輪不到你們的……學校對他還算客氣,不說他什麽,而學生們也就當他這麽做是個玩笑……”


    鄒文靜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似乎有些害怕,加之她的身體本生就已經在被陰氣沾染蠶食,更加讓我覺得,她身體不是一般的虛弱,她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差點伸手用靈氣幫她了,而最後,她重新直起身子來,說道: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


    我說道:沒事,你迴去以後,好好休息,弄一把米放在紅帶子裏,壓在枕頭下,可以暫時性克製陰氣,也能少做惡夢。


    她感激的笑了笑,又說道:後來,有學生看見,齊俊洪,真的在學校操場上,大半夜做招魂的法事,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你們說的施法……


    “成功了?”


    “沒有成功。”鄒文靜搖了搖頭,但很快又有些猶疑,說道,“大概,大概是沒有成功吧……”


    “大概?”我楞了一下,問道。


    “嗯,是這樣,他做這事兒被同學舉報了,那些夜跑的同學,在操場上,每晚上看到這個,覺得很奇怪,也覺得很晦氣,所以舉報了他。”鄒文靜說道,“學校忍無可忍,所以決定抓他個現形,有天晚上果然在操場上把他給摁住拖走了,但是拖走的時候,他就一直喊什麽,你們嘚瑟不了多久了,齊家人馬上就迴來了,你們這一幫子牛鬼蛇神,不得好死,你們幹的那些勾當我都知道……總之就是這一類的話……


    我皺了皺眉,心想,看來,說不定還是成功了,於是又問道是不是這之後學校就有什麽變化了。


    “沒有……”鄒文靜搖頭,說,“不過後來過了一陣子,就出了死人的事情,也有人覺得是他的詛咒,還是招魂影響的,但當然,官方肯定覺得這都是瞎扯淡的。”


    我淡淡一笑。


    鄒文靜說:我,我也隻是懷疑,是不是他真的懂法術,借著殺人來,複活自己的家人……你們是行內人,你們可以判斷,我也隻能跟你說……不過學校這邊,就把他當成間歇性神經病,可他又不接受治療,隻能一直養著。而且,也不好辭退他,因為其實,全市知道我們這學院的,都知道濠江市原先有個齊家,是齊家建了這座學院,如果真的辭退了,還不知道外頭會怎麽說現在的學校領導……


    “我理解。”我點了點頭,說,“所以就一直養著他。”


    “是啊,大家都避著他,以前還叫一句齊叔,現在老師學生都不敢靠近他。”鄒文靜說,“我,也有點怕,他如果盯上我……”


    我想了想,抽出兩張藍色的驅邪符來,遞給鄒文靜,說道:迴去貼在門上,一張大門,一張房間門。我又拿出一張黃紙來,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上頭。鄒文靜臉色有點變,一個勁兒的問我傷口怎麽樣。我笑了笑說習慣了,又遞給她,說:迴去燒了泡在水裏,在家裏灑一灑,不要嫌髒。


    對方報以感激的微笑,還很誇張的鞠了個躬,說:真的,真的很謝謝你,真的……如果這迴我和學軍沒事,我一定報答你。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這麽說。


    鄒文靜離開之後,我長長出了口氣,總算是有點線索了,不管這個齊俊洪是不是真的兇手,但至少是有個方向了,如果能成那是最好,成不了,我想這人也會是整個事件中的一環。想到這裏,我立刻給楚天姬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告訴了她,說事不宜遲,擔心有人搶先一步找到齊俊洪,指不定拿了東西就直接痛下殺手了。


    那邊,楚天姬淡淡說道:我拿了東西以後也會痛下殺手的。


    我實在不想跟她抬杠,說道:我管不了,該怎麽樣怎麽樣,趁著喬承恩還沒來,我們去校工處走一趟吧。


    “分頭去吧,你們的人,指不定在哪兒看著你呢。”楚天姬說道。她這麽一句,我不由得抬起頭環顧四周,忽然,我看見,不遠處的樓道口,6皎和王冕正站著,像是在對話,但是目光卻好像掃視向了我這邊。我頓時明白,這兩人在監視我。


    這肯定是喬承恩的主意,果然,他還是不相信我的。


    我立即掛斷了電話,滿心不安的往樓道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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