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址離我們別墅不遠,我嚇了一跳,立刻又信息去問對方要做什麽,在什麽地方。但是,霍靜那邊卻隻迴了一條:你一個人來。


    我怔了一下。


    這裏頭肯定有陰謀,但是,也肯定有我想要找的線索,這個時候我不去,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更何況,這一切還和霍靜有關。我隻是沉思了一會兒,就把手機放在口袋裏,轉身下樓。我打開門往外走的時候,趙晴叫住了我,我隻是讓她待在家裏哪裏也別去。蕭家那幾個人這個時候也在客廳裏,程波在和他們說著什麽。我對他們也打了個招唿,說我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院子裏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


    我在小區裏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著之後,就從小區後門離開,在別墅區對麵的馬路上打上了車,直奔霍靜在qq信息上所說的地方。


    車程不過就是五分鍾左右,很快,我就到了路口,旁邊就是地址上所說的酒店。我進入酒店的刹那,信息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上頭是一個房間號,我二話沒說,快步上了電梯。


    樓上,512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我走房間的時候,隻看見,霍靜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我嚇了一跳,一個箭步衝上去。


    但我很快現,霍靜並沒有什麽事,她唿吸平穩,更像是睡著了。我不由得掀起她的衣服,隻看見,她身上的那些紅色血泡已經消失了,皮膚又恢複到了原來的那種白皙。我趕緊把她的衣服整理好,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霍靜的枕邊放著一張紙條。我愣了一下,抓起紙條來,上頭寫著幾行字。


    “蟾蜍、蜘蛛蛻、蟬蛻、蛇皮搗碎,拌黃紙灰、香油,以木劍引之,封於天靈。嚴重者,以碎藥和溫水服下,降頭可解。”字很潦草,顯然是非常急切的情況下寫的。


    我看見,霍靜的額頭上,這個時候還有一個黑點,但黑點正在不斷縮小。


    我想,這就是那種藥水的作用。


    施用降頭者的龍震身上肯定有這種解藥。


    但是,這裏卻隻留下了一個方子。


    我沉思了片刻,大概想通了剛才生的一切。龍震肯定是被霍念秋救走的,或者說是擄走的。霍念秋威逼龍震交出了解藥,病交出了解降頭的方子,但害怕暴露自己,所以不能直接把解藥給我,隻好上門來帶走了霍靜,在這裏救她,之後再把解藥方子和霍靜一起送還給我,但我能不清楚,現在霍念秋和龍震又去了哪裏,霍念秋會殺了龍震麽?又或者,生了什麽別的事。


    這個方子,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如果是假的,我用了之後,吳寬死的更慘,那又該怎麽辦?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轉而又想到,難道霍念秋不希望吳寬死麽?為什麽要給我方子,他大可以救了霍靜以後一聲不響的走,給我這個讓我去救吳寬又是什麽意思。他明明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那個教唆趙晴和阿誠買聚陰之地來暗害吳寬的人,這個時候,卻為什麽要救他?


    我更加沒有頭緒,隻能抓起那方子,背著霍靜離開。


    迴到別墅的時候,霍靜依然沒有醒來,而客廳裏,趙晴、蕭家的那幾個人和程波還在客廳裏,看見我忽然背著霍靜進來,一個個都呆然了,我沒空跟他們解釋那麽多,背著霍靜就上了樓,把她安頓在床上。見沒有人跟上來,我又反手關上門,看了看那藥房,又忍不住再次檢查霍靜的身體,看看她是不是真沒事了。可是,我剛掀起她的衣服,霍靜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說:你……膽子真大。


    我嚇了一跳,連忙抽迴手去,說:你醒了……我,以為你還沒醒,你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血泡了。


    “嗬嗬,我還不知道你們,嘴上說一套,身體做一套。”霍靜坐起身來,眼光曖昧的看著我,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姑娘是早都醒了,但是一直在裝睡而已。我一陣哭笑不得,站起來,準備轉身出門,說了句你沒事就好,可這個時候,霍靜卻忽然說道:哎,我的身體你沒看過嗎?摸你都摸過了。我一陣雞皮疙瘩,轉身說:你……你別胡說,咱們還沒……到那個地步……


    “哼哼,那你是不想知道我哥哥的事情了?”霍靜看著我,挑著眉毛說道,一臉的玩世不恭。


    “我……”我當然想知道,這是最大的疑團,不弄清楚她哥哥到底在做什麽,想要做什麽,就不可能解決吳寬這件事,更不可能徹底治愈吳寬。而那幾片至陰之地,還有蕭家的慘案,就更加沒有線索可查了。我站在門口,遲疑著。霍靜卻又說:你要想知道,就迴來坐著。


    我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坐了迴去,問她想要幹什麽,霍靜伸手勾著我的脖子,說:你覺得我想幹什麽?嗯?剛才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隻是一時激動。”我咬牙說道,“我沒想到你也中了降頭。”


    “讓我這樣丟醜,一句道歉也沒有?”霍靜忽然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說道,“你們做男人的都是這樣麽?霸道無禮!”


    我趕緊搖頭,又說對不起,這時候,我是真擔心她做點兒什麽出來,尤其是那隻放在我大腿上的手,我特別怕她忽然從袖子裏抖落出一把剪刀來,直接給我來一剪刀,以後我可就真的並沒有什麽卵用了。不過,我道歉之後,霍靜把手慢慢收了迴去,說: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們之前好像有約定,我給你提供一次情報,你就為我做一件事,對吧?


    我硬著頭皮,隻能默認。她說:你還記得就好,之前幾次,就不跟你計較了,和今天的一起算吧。


    “你要我做什麽?”我不由得說道。


    她卻擺了擺手,說不忙,想看看我想問什麽。我說那還用說麽,我隻是想知道霍念秋到底要幹什麽而已。說道這裏,霍靜的神情卻變得嚴肅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你都猜到了,是我哥救了我。


    我點了點頭,接著又問她她的哥哥去了哪裏。


    霍靜告訴我說,霍念秋這迴也失誤了,龍震背後還有人,而且不是龍家的人。雖然他逼迫龍震說出了降頭術的解咒方法,但是卻沒能成功誅殺他,有別人來把他救走了,霍念秋害怕暴露,自己自然是也先離開了。說道這裏,我也基本可以確定,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霍念秋,但是,當我問及霍念秋為什麽這麽做的時候,霍靜卻說他也一無所知。


    她告訴我,當初我們調查牛蹄子村的時候,牽扯出了吳寬,她就已經事先查了吳寬買那幾塊地皮的事情,那個時候就現,霍家的宅子那塊地已經劃到了吳寬名下。


    之前我在霍家也看到了,霍念秋死活不肯賣出那塊地,而且還因此用惑術傷了一個吳寬的保鏢。換句話說,沒有霍念秋這個一家之主的同意,絕對沒人敢打那塊地的念頭,可偏偏吳寬求莫名其妙的得手了。霍靜當時很驚恐,立刻打電話給霍念秋,但卻完全聯係不上他,情急之下,他才去了吳寬家裏,但是那時候吳寬不在家,他本想在吳寬家裏裝竊聽器,後來才現這種現代設備沒什麽用,吳寬這人不僅摳門,而且膽小。


    家內部到處都是自己內置的攝像頭,她要做這種事不大可能。


    至於頭什麽的,大概就是那時候留在吳寬家衛生間的。


    但那個時候,她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地皮應該是霍念秋,直接或者間接,主動賣給吳寬的。


    我皺了皺眉,問道:你說那時候吳寬不在家,接待你的是……


    “是一個自稱吳寬朋友的老人。”霍靜說道,“他當時讓我在客廳裏等,自己上了樓,其實我懷疑,當時吳寬就在二樓,隻是我沒機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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