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昱聽出了管家話中的意思


    “你要離開這裏?”


    “嗯,我在唿延家做了二十年的管家,現在唿延家的人都不在了,我也應該離開這裏過自己的生活,離開之前我決定把這些都買了,將錢送到秋鹿學院。”


    管家說道。


    這是唿延旗的希望,唿延旗希望秋鹿學院能越辦越好。


    “也可以。”


    徐昱點點頭,這是人家的選擇,自己沒有必要去幹預,無論是什麽選擇,自己都隻是支持一下。


    唿延旗的書房除了有一些書本之外,還擺放著兵器。


    這是唿延旗的習慣。


    徐昱在書房之中繞了一圈。


    “嗯?”


    徐昱看到了書房左側牆壁上掛著的一柄寶劍。


    寶劍非常的顯眼,劍鞘是白銀鍛造上麵鑲嵌著玉石,劍柄上纏繞紅繩,雖然是長劍入鞘,可還是給人一種隨時能出鞘的感覺。


    “那是?”


    “是大人的佩劍。”


    管家說道。


    徐昱拿出了扳指。


    “這扳指的材料和佩劍上的玉石材料是一樣的。”


    “沒錯,這扳指就是鍛造這柄劍時候留下來的玉石做出來的,大人一直帶在身上。”管家迴答道。


    徐昱上前,將長劍拿了下來。


    握在手中有些輕盈。


    “他經常佩戴此劍嗎?”徐昱問道。


    “並不是經常,而是去寧朔軍的時候會佩戴。”管家站在徐昱身後跟徐昱說道。


    徐昱握住長劍,拔劍而出。


    “鐺——”


    隨著一聲輕鳴,長劍拔出,但竟然是一柄斷劍。


    “斷劍?”


    徐昱看著斷劍,在看向了管家,管家也是一臉的茫然,他也沒想到這竟然是一柄斷劍。


    “這不可能啊,我以前看到的不是斷劍。”管家迴答道,他也是一頭霧水,他覺得這不可能是斷劍。


    “以前是完整的?”


    徐昱聽了管家的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


    將手中斷劍放下,拿著劍鞘走到書案上,找出工具將劍鞘擺開。


    “哢嚓——”


    劍鞘打開,裏麵卻有一封折成長條的紙張。


    “這是?”


    “這應該就是唿延旗調查到的事情。”徐昱拿起紙張說道,唿延旗在寧朔軍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他擔心自己可能會遭遇不測,所以寫了兩封書信,一封給董慶和讓董慶和通知朝廷,一封書信則是放進了自己的劍鞘起來。


    長劍掰斷就是為了給這封書信留出空間。


    唿延旗是一個了不得的人。


    他帶著扳指,就是希望有人能通過扳指找到這柄劍,從裏麵拿出自己調查到的事情。


    “唿延旗是一個聰明人。”


    徐昱說道。


    唿延旗沒有讓自己失望,唿延旗給自己留下了線索和證據。


    徐昱打開書信。


    “見信如晤,閣下能找到此書信必然是聰明絕頂之人,還望閣下能為我大周掃清奸佞,半年之前我得到消息說軍中有人勾結商人,將我朝戰馬售賣給北方匈奴,我立即派人密查此事發現事情涉及寬廣,關內道豐州,夏州,勝州,三州之地都有人在做這樣的勾當。”


    “其中豐州和勝州更為兇悍,他們不單單出售馬匹,還有軍械,糧草輜重,此乃以身飼虎,日後匈奴壯大起來必然成為我大周隱患,我夏州查到唿延史和寧朔軍同時寧方勾結在一起,倆人狼狽為奸......”


    “還望大人明察此事,唿延旗死而無憾。”


    徐昱將書信內容全部看完。


    “看來唿延旗知道了自己有可能會被殺人滅口。”徐昱將書信手下立即離開了唿延旗的府邸。


    “去寧朔軍。”


    徐昱從夏州城出來直奔寧朔軍。


    現在唿延旗,唿延史,洛氏都死了,在夏州唯一知道情況的就是寧方了。


    “二哥,我們就這樣過去嗎?”


    徐昊有些擔心。


    這寧朔軍並不是夏州城,軍中恐怕更加的危險,萬一寧方有什麽舉動他們豈不是更加的危險了。


    “無需擔心,區區寧方我還沒有放在心上。”


    徐昱淡定的說道。


    ......


    寧朔軍。


    寧方迴到軍中。


    “將軍!”


    從外麵走進來兩名副將。


    倆人進來看到寧方神情有些凝重,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將軍,唿延史讓您過去交談的事情怎麽樣了?”一人上前詢問寧方,好奇到底有沒有和唿延史談妥。


    “談個屁,唿延史可能出事了,唿延旗的墳墓也被人挖了。”


    寧方神情凝重的說道。


    “什麽?夏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了寧方的話,寧方麵前的副將緊張的說道。


    怎麽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來了一個刑部尚書,此人可能在調查唿延旗的事情,當初唿延旗在這裏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會不會知道查到我們頭上?”


    寧方開始分析起了局勢。


    如果這件事情查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應該怎麽辦。


    “現在唿延旗死了,唿延史也不知道怎麽樣,如果有人過來我們就來一個一問三不知。”有人給寧方出主意。


    “嗯。”


    寧方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晚上。


    “報,啟稟將軍,營門外來了四個人說是朝廷刑部尚書。”


    寧方正要準備休息,一名兵士從營帳外麵走了進來,將事情告訴了寧方,寧方一愣心說怎麽會在這大晚上來了。


    難道有什麽嚴重的事情?


    “快請他們進來,對了立即通知方懷,潘蓋兩位將軍。”


    寧方急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從營帳中出來。


    來到營門口。


    徐昱看到寧方走了出來。


    “徐大哥,他就是寧方,寧朔軍現在的統帥。”董廷章跟徐昱介紹了一下。


    徐昱聽了董廷章的話,笑著上前“深夜叨擾,恐怕是打擾了將軍的美夢,還請將軍見諒啊。”


    徐昱有些慚愧的說道。


    寧方聽著徐昱的話急忙擺手“大人說的是哪裏的話,不管大人什麽時候過來,末將都歡迎大人。”寧方帶著笑容說道。


    從營門口進來。


    “不知道大人深夜過來所謂何事啊?”


    “我是為了調查唿延旗的事情而來的。”徐昱說明自己的來意。


    “節度使是有什麽問題嗎?”


    寧方反問徐昱。


    徐昱看向寧方“他是被人謀殺的,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有人想要除掉他。”徐昱跟寧方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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