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秦宗權最風光的時候,不費一兵一卒,便攻占了易守難攻的壺口關,也是通往庸州的唯一屏障,整個過程前後不過短短一個時辰。


    隨著壺口關大門洞開,老張和兩千守軍齊齊放下兵器跪在關口,恭迎秦宗權大軍入關。


    秦宗權策馬前行,一麵通知斥候去跟法鞅報捷,一麵帶兵進駐了壺口關。


    “屬下張庭,參見秦將軍!”


    秦宗權策馬進關時,老張主動跪拜示好。


    秦宗權看著滿地匍匐的蜀軍士兵,點頭說道:“很好,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做出來正確選擇,本將軍很是滿意,都起來說話吧,別跪著了。”


    “多謝秦將軍……”張庭起身怯生生站在一旁,小聲說道,“秦將軍,您可是答應過我們,隻要肯獻關投降,就不會為難我們的。”


    秦宗權揮揮手道:“那是自然,本將軍一向說話算話,我看你人不錯,就給我牽馬引路,熟悉下關內情況吧。”


    “屬下遵命。”


    張庭躡手躡腳走到秦宗權所騎戰馬前,抓起馬首韁繩,引著秦宗權以及上萬楚軍進入了壺口關。


    待進入壺口關,秦宗權看向被五花大綁的朱瑄時,不由眉頭一皺,俯身問張庭:“這是何人?”


    張庭道:“秦將軍莫怪,這是我們守關副將朱瑄,因為一時犯渾無法接受秦將軍到來,怕他惹事,屬下才將他綁了起來。”


    秦宗權聞言,一個翻身下馬,徑直走到朱瑄跟前,將手中馬鞭一折,托著她下巴問道:“你不願意投誠?”


    “呸!”朱瑄當即一口口水吐在秦宗權臉上,大聲罵道:“末將身為漢臣,豈能向你這等暴徒賊寇搖尾乞憐?想讓我給你們這群楚賊投降?還不如殺了我痛快!”


    秦宗權聞言大怒,狠狠一鞭抽在朱瑄臉上,直抽的他臉頰皮開肉綻。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哼哼,我秦宗權的名聲難道你沒聽過麽?”秦宗權惡狠狠地衝朱瑄說道。


    朱瑄冷笑一聲:“一個被我漢軍打的狼狽不堪,如喪家之犬的畜生,本將軍當然是如雷貫耳。”


    “放肆!”秦宗權大怒,又是一鞭狠狠抽打在朱瑄身上,“現在你們漢軍還不是被我打敗,誰是喪家之犬?我問你誰是喪家之犬!”


    秦宗權發了瘋一樣,馬鞭不停抽在朱瑄身上,不多時,他身上的皮甲也逐漸被抽的變形,幹癟了下去。


    張庭心有不忍,忙攔下秦宗權勸道:“秦將軍,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與朱副將一般見識了,讓我再好好勸勸他好麽?”


    “滾!”


    不想,暴怒之下的秦宗權,直接一腳將張庭踹翻在地,繼續狠抽了朱瑄數鞭才緩過神來。


    下一刻,他把馬鞭丟到親兵手上,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張庭,輕哼一聲說道:“剛才是本將軍太過激動,你也別往心裏去,既然你說要勸,那就好好勸勸你這位昔日上司吧。”


    說完,又陰沉的瞪了朱瑄一眼,然後轉身去巡視他處了。


    縱使身上有甲胄,在秦宗權如此暴戾的皮鞭揮舞下,朱瑄還是痛的呲牙咧嘴,同時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鎖定在秦宗權的背影上。


    ……


    當法鞅大軍趕到壺口關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他也沒料到,壺口關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拿下了,原本計劃這等憑借天險的關口最快也要三五天才可能。


    隻是,當他看到壺口關上楚軍大旗迎風招展時,也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末將在此恭候丞相多時……”


    壺口關下,秦宗權如果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迎接法鞅到來。


    法鞅忙上前將他攙扶起,點點頭道:“秦將軍,此次北伐,你可立了首功,等班師迴朝後,本相親自向皇上舉薦你的功績。”


    秦宗權激動不已,忙道:“一切都是丞相調度有方,末將不敢居功。”


    法鞅:“秦將軍莫要謙虛,我朝以法立國,賞罰分明,決計不會貪墨任何一名士兵的功勞,快帶本相進關巡視吧。”


    秦宗權躬身道:“請丞相隨末將前來。”


    壺口關不大,在秦宗權的帶領下,法鞅很快就對壺口關有了一個全麵了解,最後俯在城頭上,眺望庸州方向不由歎道:


    “如此依托天險設立的關口,若強攻必定會給我軍戰略造成巨大阻礙,不想如今卻是兵不血刃就取下壺口關,由此可見劉策對蜀地把控還不嚴密。”


    羅鬆道:“丞相所言有理,如果守在這裏的漢軍是中央軍,怕又會是另一種結果了。”


    法鞅拍拍垛口城牆道:“不管怎麽說,今日旗開得勝,進攻庸州再無阻礙,等明日天一亮,


    大軍就繼續向庸州開拔,絕對不能給餘階任何反應的時間,


    隻要庸州各郡盡得,此次北伐目的也就達成,接下來是進是退,主動權都在我楚軍手中。”


    其實,法鞅十分想要夜晚行軍,但無奈條件不允許,楚軍士兵普遍都有夜盲症,萬一遇到漢軍截擊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羅鬆提出了一個疑慮:“丞相,庸州距離此地不過三十裏,壺口關失陷想必太守郭厚也已有耳聞,


    萬一他召集全州士兵抵禦,我楚軍想要去的庸州全境,怕是並不容易啊。”


    法鞅聞言,搖搖頭:“郭厚此人胸無大誌,加上庸州城內守軍不足兩萬,武備比之壺口關還不如,


    且全是新招募的青壯,根本毫無戰力可言,最多五日,我大軍便能順利取下庸州城。”


    羅鬆拱手道:“那末將這就去安頓將士,天亮就向庸州進發。”


    法鞅點點頭表示默認了……


    與此同時,庸州太守府內……


    太守郭厚從寧遂處得知楚軍大舉進犯壺口關後,可謂是坐立難安,一邊命人加固城牆防守,一麵命人往壺口關打探情報,確認壺口關戰況。


    “報~”


    就在郭厚在府內不停來迴踱步之際,派去打探壺口關戰況的人迴來了。


    郭厚忙上前問道:“前方戰事如何?”


    下人迴道:“迴稟太守,壺口關上已經掛上楚軍旗幟,壺口關,已經失陷了……”


    “啊?!”


    郭厚聞言,一個踉蹌倒退數步,最後癱坐在擺放在桌邊到底凳子上,滿臉的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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