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昂設計大敗關西諸侯李堪、候選。生殺了程銀,行率軍來救,雙方在營塞前展開了一場激戰。


    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一遍又一遍的洗禮著不斷灑落的鮮血,似是雪花中都泛起了點點殷紅的光芒。


    可是,隨著曹洪的領命出戰。西涼軍可謂是敗象以顯,此時的閻行被甘寧拖住,無暇他顧,沒有他的引領與搏殺,西涼軍被曹洪、張鄰二人如豬狗般的屠戮著。


    甘寧勇猛無比,最善搏殺。對戰閻行這等高手更是聚精會神,見招拆招,見式解式,一刀刀舞的滴水不漏。


    閻行一杆長矛快速揮出。與甘寧的虎頭刀撞在了一起,“當、當、當、當”一連串的脆響聲在空中雪中響起,兵器的巨大撞擊幾欲蹦出火星,他的矛尖亂顫,如水銀瀉的一般,如梨花帶雨,煞是好看,但這好看的背後,隱藏的是則是陣陣的殺機!


    但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閻行自己固然厲害,但他手下的士卒卻抵擋不住曹洪和張鄰等人的屠殺,陣陣的嘶鳴聲傳到閻行的耳中,令他的心情愈發的急躁。但見閻行一邊酣戰甘寧,一邊觀望著場中的形式,西涼軍的敗象與頹勢已經盡落於他的眼簾,豆大的汗珠從閻行的額邊緩緩落下。


    曹昂緩緩駕馬來到甘寧與閻行交戰不遠的土坡前,但見二人打得是眼花繚亂,難解難分,隨即嗬嗬笑道:“閻行啊閻行,你在這裏打的是痛快了,可惜你隻憑血氣之勇在此胡鬧,你手下的士卒就快讓我家曹洪,張鄰等將軍殺光了,不知迴去以後,你打算怎麽向韓遂交代?”


    論真實的本事,閻行自然是不懼甘寧,但曹昂的話,可謂是大大的擾亂了閻行的心神,此時的他心頭焦慮,卻又乍逢勁地,實難取勝,若是對別人還好,可甘寧與人作戰。一向是突襲猛攻,從力,間隙,縱是閻行也想不出甩脫他的方法。


    眼見情況危急,再行忽然大吼一聲,使出全身氣力,一矛直刺甘寧麵門,甘寧抬刀阻擊,卻見閻行乘勢收招,撥轉馬頭的疾奔而走,曹昂身邊的許儀見閻行欲逃,大吼一聲道:“哪裏去!”


    說罷取弓搭箭,衝著閻行的後背就是一箭射出,耳惜他箭術實在是不怎麽樣,那支箭隻是堪堪的點在了閻行的腰間。


    “”閻行又驚又痛。怪叫一聲,口中哇哇的吐了兩口鮮血,但坐下馬匹卻絲毫不慢,黑色的戰馬如一道流星,瞬息的奔了出去。


    眼見閻行欲逃,甘寧雙腿一夾,高聲喝道:“想跑?先留下腦袋!”說完一揮虎頭刀,率眾疾奔衝著閻行逃跑的方向急追而去,望著相繼消失的閻行和甘寧一眾,曹昂微微苦笑一下,道:“這個閻行,心倒也是夠狠,這麽多的士卒兵將,說扔下就全都扔下了”。


    許儀轉頭看了看場中依舊死戰的西涼士卒,問道:“將軍,這些西涼兵怎麽辦?”曹昂努努嘴,笑道:“閻行受傷逃跑,他們已是無主之兵。他們已是無主之卒,能招降的盡量招降吧


    雪夜一戰,曹昂以埋伏戰。再度大勝了西涼軍一陣,西涼軍損失不傷者也是不計其數,曹軍雖然折了劉岱,王忠二將,但士氣大振。而且還重創了西涼軍中武藝可比馬超的閻行,在西北聲勢日隆!


    安頓好了西南大營,曹昂率眾迴到杭裏,立刻著手命人安排傷員。安撫歸降的兵眾,到了天明之際,甘寧引著兵馬迴到接裏,他沒有取下閻行的首級,不過倒是拿到了閻行的頭盔。


    接過甘寧呈遞上來的頭盔,曹昂不解的看著甘寧道:“你沒有抓住閻行,怎麽反倒把他的頭盔帶迴來了?。


    甘寧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老子率眾追趕那閻行,殺出百餘裏地,直至西南散關,不想路遇東西兩個。岔口,眼見那閻行的頭盔落在了東路的地上,老子就順勢往東追殺,不想,嘿嘿”。


    “不想,你追出好遠之後。最終卻是一無所獲,是嗎?”曹昂笑看著甘寧道。


    甘寧嘿然一笑,大咧咧的言道:“老子事後也才想清楚,他娘的姓閻的是跟老子用計呢,他把頭盔仍在了東麵的路上,結果這龜兒子他娘的自己奔著西麵走了”。


    曹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事情而已,那閻行這次算計了興霸兄你,下次有機會,我把他抓來讓他跪在你麵前賠罪,走,進去喝酒去”。說罷,挽著甘寧,大步流星的向著行轅的正廳走去。


    話分兩頭,卻說此時的西涼大營內,死裏逃生的候選正如瘋了一般向著馬超的主帳衝去,行至帳前,隻見兩名西涼護衛擋在他的身前,言道:“大都督方才歇下。將軍有事可明日再來”


    “滾開!!”西涼士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候選怒吼一聲,左右兩拳將二人撥開,不顧阻攔。闖入帳中吼道:“馬超!你好毒的心


    帳中有股淡淡的酒氣和熟肉香味,馬超身著俐民,正躺在榻上假寐,聽得有人闖帳,馬超急忙起身,拔出榻邊的佩劍,雙目幽深的瞪


    舊一豆身浴血,臉怒煮的候道!,“候選。你可知盅你凡慨汁麽?”


    “我做什麽?”候選尚帶有血癡的臉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馬超!程銀死了,你知道嗎!先是楊秋,又是程銀,我們這幾個諸侯不死光。你馬超就寢食不安。是也不是!?”


    馬超默然的瞪視著候選,冷然道:“候選,本將不明白你在說些什


    。


    候選慘然一笑,搖頭道:“不明白?你拿我們這幾路諸侯去劫持曹昂的營寨,表麵上說是什麽給我們立功的機會,實則是拿我們做探路的石子,去給你馬家軍稱霸關中鋪路!馬超,你父親馬騰為人光明磊落,義薄雲天,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是個真英雄!可你算什麽,自憑勇力,欺壓同盟,你你也算是個人嗎?你也配做馬騰的兒子嗎!?”


    馬超聞言,麵色頓時變的扭曲,高聲大叫著向候選走去,一邊走一邊高聲怒吼道:“匹夫,我殺了你!”


    突見帳簾打開,龐德。馬休,馬欽,馬雲驁、李堪等人紛紛入內,馬休和馬鐵二人一把抱住了丐超,龐德則是架住候選,將二人拉開,馬雲鴦則是急忙勸解馬超道:“大導息怒,侯伯父一時氣急,出口有失禮之處,大哥切莫往心裏去啊。”


    李堪也是單膝跪倒在地,惶恐道:“大都督息怒,我與候兄中了曹軍之計,兵馬折損幾乎殆盡,侯兄一時氣急,衝撞了都督,還請大都督恕罪!”


    候選咬牙切齒的瞪著馬超。怒道:“要殺便殺,我若眨一下眼,便不是關西好漢!李堪,你起來,不必求他!”


    “匹夫!我成全你!”馬超聞言仗劍又匕,卻被馬鐵和馬休死死拉住。馬雲鴛急忙衝著李堪使了個眼色,李堪會意,隨即協助龐德拖著候選走出帳去。


    幾人方一出帳,馬雲驁急忙勸馬超道:“大哥,你且冷靜冷靜,關西各路諸侯本就對你不滿;你今日若是殺了候選。必然激起另外六路諸侯的反意,到時可就真的麻煩了”。


    馬超隨口“呸”了一聲。怒道:“他們敢!誰敢反我,我便宰了


    馬雲驁聞言苦笑道:“大哥啊,你整日光是殺、殺、殺的,可是,你能把這涼州的人全殺了?你能把曹昂的幾十萬大軍都殺了?”


    一旁的馬鐵也是焦聲言道:“大哥,算上昨夜,咱們已經輸給了曹昂兩場,兵馬折損不計其數。咱們不能再輸了,你、你就聽聽小妹的勸諫吧!”


    馬超聞言,深深的吸了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轉頭問馬雲驁道:“妹子,你說吧。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馬雲鴛舒了口氣,慌忙道:“大哥,小妹還是那個字,守!憑借秦嶺之地的險要,咱們不怕曹昂的大軍!等到日後其糧草殆盡不敷,或是江南的孫策和荊州南的劉備有變之時。咱們在乘勢反擊,必或全


    !”


    馬趕緊緊的咬緊了牙關,過了半晌終於言道:“罷了!罷了!守就守吧!”


    馬雲驁見馬超終於鬆口。心頭的石頭緩緩落下,接著又對馬超道:


    “大哥,秦”之地,關隘險要,易守難攻,更有渭水之險,隻要我們集軍民之力,穩紮穩打,曹昂縱有雄兵百萬,也休想向前邁進一步隻有秦川之北的南山,其下有一處險要小路可以直通隴西之地,我們不能不防!”


    馬超聞言論哼道:“區區一介南山又有何妨?我明日令向逞領幾千精兵前去駐守,撫住險要。防備曹兵就是!”


    馬雲驁聞言搖頭道:“問題是南山之地,幾年前便已經有人占據了,聽說是一個雲遊方士。叫做劉雄鳴,這幾年雲集了不少的俠士兵馬,廣積錢糧,前番中原十餘路兵叛,這劉雄鳴便是其中之一,他憑借地勢作亂於五關道口,也算一方雄豪小妹的意思是,我們何不招降於他,引為臂助?”


    馬超:


    楓裏,大將軍臨時行轅。


    曹昂:“各位,自我來到西北之後,曆經兩戰,西涼軍損兵折將,鋒芒大減,我想要乘勢進兵,率軍攻入涼州深處,平定天水,安定等大郡,斷了馬超的根基,各位以為如何?”


    徐晃點頭笑道:“咧哈哈哈。戰機稍縱即逝,主公言語深得兵法時勢之妙,此時不取涼州,更待何時”。


    龐統搖擺著蒲扇,嘿然笑道:“俗話說得好啊,茅坑拉屎臉朝外。


    聽說羌王徹裏吉的軍馬已經入境西北,我等當盡快奪下天水等地,阻擋住羌兵的進路,可是不能讓羌兵打到咱們的關中老家門口。不過,就怕西涼軍拒守秦川的險要關隘,一時間倒還真不好對付”


    曹昂聞言點點頭,轉頭看向賈詡,問道:“賈大夫是西涼威武人,對於此處的地勢應該頗為了解。如何攻破秦川的關隘防線,還請賈大夫教我。”


    賈詡聞言,恭敬的站起身來。衝著曹昂拱了拱手,淡然言道:“隻要大將軍能夠招降南山的賊首劉雄鳴,則秦”關隘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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