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邊指揮眾軍抵抗兩路曹兵,一麵大展神威,酣戰,曹昂見張合神勇冷靜,隨對趙雲道:“師兄,張合此人非常人可抵,還需你來對付啊。”


    趙雲聞言靜靜抬頭往遠處觀看半晌,淡淡的道一聲:“好。”接著一揮手中銀槍,率領其身後一眾騎兵向著張合衝殺而去。


    此時亂軍之中,但見張合手中一杆長槍,左右開攻,確實有不少曹軍傷在他的槍下,此時,忽然一騎衝殺而來,一杆長槍直刺張合脖頸而來,槍尖未到,冷風先至,張合經驗老道,反射的就是一抬手中長槍,對方銀槍頭架在張合槍杆之上,槍風在張合麵上唿嘯而過。對方毫不停頓,收槍迴手,接著又是一槍刺出,仿佛有泰山壓頂之力。


    張合此時正想反擊,卻又被這一槍生生的壓了迴去,不得已棄攻為守,以圖尋機反殺,如此二十招後,忽見張合突殺一槍,轉守為攻。


    張合的反擊還是有一些威力的,突殺中的這一槍速度極快,但見寒光一閃,便見這一槍已是直刺趙雲胸前,這多少有些出乎趙雲的意料之外,但趙雲受過名師指點,正值全盛之期,但見趙雲突地腳勾馬鞍,接著身軀向後一仰,躲過張合之槍,借助迴身之力,換槍法為刀招,從上而下,一槍直劈張合而去,張合剛剛收力,躲閃不及,隻得架槍硬抗,隻聽‘咣’的一聲,隻把張合震得雙臂發麻。借勢之力,乃至於此。


    時至於此,張合知對方武藝當在自己之上,隨即不在交手,棄了趙雲馬而走,曹昂乘勢下令,命延,周倉,裴元紹,典滿,許儀等人分五路掩殺


    這一仗張合高覽可謂是了元氣,二將丟了大寨,又無援軍,隻得堪堪再立一寨,憑借地勢拒收,本是進攻的一路軍馬,反倒是做了守勢。


    此時另外一,袁紹的主營開始漸漸的散亂了起來,袁軍連日攻伐,但營中無糧此時的袁紹大軍已經開始逐漸混亂起來,軍中士氣不振,兵卒亦是開始有了逃卒,此時的曹軍中人問智愚,皆知此乃是天敗袁紹之機。


    袁紹軍內見袁紹蓬垢麵,手中握著酒盞,略有醉意的看著營寨之外的天空,忽見郭圖急急忙忙的跑入帳內,衝著袁紹點頭哈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去營救中牟的張合,高覽敗了!”


    袁醉著抬首奇道:“敗了?為何會敗?為什麽會敗!”


    郭圖哆嗦了一著急忙道:“唉。當初圖就勸您全力攻取官渡勿要管中牟之事。結果唉今張合。高覽見主公勢急。心中必喜。”


    袁紹聞言。擲了酒盞。怒視著郭圖道:“你何出此言?”


    郭圖心中七上八下。但想起昔日高覽喝其為酸儒之時。心中頓時怒火又起。心下一橫。迴道:“二人素有降曹之意。今遣出戰。故意不肯用心。以至損兵折將。”


    但見袁紹忽然起身。喝道:“你此言可有證據!”


    郭圖笑嗬嗬道:“主公。高覽前番獻計救中牟。主公依他地話派他去了。結果不但沒救下中牟。還損卻好些兵馬。更是累地我軍分兵。至於張合”


    郭圖眼珠一轉。接著笑道:“張合此人本就與許攸關係不錯。如今許攸已經歸曹。誰道張合此番兵敗是不是故意為之地”


    郭圖話音未落,忽聽袁紹喝道:“郭圖,你速派人往張高二人大營,召二人歸來,我自有話問他二人!”


    郭圖笑著領命而去,卻是先派了家人快騎通知張合,高覽二人道:“主公欲要殺你二人!”


    張合,高覽二人聽了郭圖之信,接著沉默不語,及至袁紹使者至,但見高覽陰沉著問使者道:“主公因何事喚我二人?”


    但見使者輕聲道:“迴稟將軍,小人不知。”高覽猛然起身咬牙道:“不知?”


    “將軍,小人確實不知。


    ”話還未曾說完,便見高覽拔劍喝道:“他欲殺我,我先殺你!”說罷,一劍將使者斬首,隻把一旁的張合弄得目瞪口呆。


    高覽轉身看了看張合,接著長歎口氣道:“,袁紹聽信讒言,久後必為曹操所敗,如今又要殺害我等,你我豈可坐以待斃,不如去投曹操!”


    但見張合緩緩起身,輕聲道:“高兄,此事,不可為”


    高覽一拍張合肩膀,急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你休要如此固執了,許攸許子遠不也是投靠了曹操嗎?袁紹根本不是名主,你又何必死心踏地的為他賣命?,我明早便去獻降,你自己想清楚了!”


    張合聞言隻是默默的低頭不語。高覽見狀歎氣道:“也罷,你我相交多年,也是朋友,若你還欲愚忠於袁紹,你便殺了我,迴去見袁紹請罪吧!”


    張合聞言大驚,急忙道:“高兄


    :行此不義之事,事以至此,弟願與兄長一同投靠下!兄長勿!”


    高覽聞言,上前一把握住張合手道:“,好兄弟,袁紹不納忠言,窮兵黷武,田豐、沮授、許攸皆為其所棄,你我今日棄他,非是薄情,實乃是袁紹所逼!你我明日便率軍去投曹軍。”


    次日,張,高二人率領大軍來到曹昂營前,派遣使者前往曹昂營中請降,消息傳到大帳,曹昂微微一笑,便欲出賬相迎,張遼急忙薦道:“君侯,張高二人率眾來歸,未知虛實,恐有詐謀,君侯還是不要親自出賬相迎。”


    曹昂笑著起身道:“張合當世良將,即使是詐降,我亦要以恩德感化其心,豈有據而不納之理?”


    大營之外,張合,高覽二人立於馬上見曹昂一馬當先而來,尚未說話,便見曹昂以先下馬,對著張合高覽抱拳道:“二位將軍原來投奔我父,曹昂代父親謝過二位,請受曹某一拜!”說罷,便深施一禮。


    高覽張合見狀忙下馬倒在地,但聽高覽急聲道:“冠軍侯切勿如此,豈不折殺二人了?高覽愚魯,昔日對抗天兵,死罪死罪。”


    曹昂笑著扶起二人:“將軍出此言?二位將軍的本領見識,無不勝曹昂百倍,方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我父正需要如二位將軍這般的人物平天下,定乾坤。將軍豈可輕易言死”


    但見那邊的合開口輕道:“冠軍侯此言過了二人終是您的手下敗將,論起用兵之機,單憑前番君侯劫營,便可看出君侯之智遠非常人環相扣,確實高招合佩服。”


    曹昂聞言搖首道:“不然,爭之道,首在天時,此次與二位將軍對戰,曹昂好運得勝一招半式,實乃是袁紹不得天時曹昂勝的僥幸,勝的極險!”


    二聞言對視一眼曹昂年紀輕輕,便負有盛名兵詭詐,但為人又謙恭有禮單憑這生子一項,曹孟德便勝於袁本初多矣!


    ————


    數日後,曹軍終開始全麵反擊,曹操大軍自官渡而出,直奔袁紹大軍而去,許褚,曹純為前部先鋒,帶領虎豹騎這支百戰鐵騎,當先攻擊袁紹大營,而曹昂亦是用張合,高覽二人為向導,直取袁軍大營


    袁紹大營周邊,設了許多的哨塔,命典韋率領一眾背嵬軍,乘天黑時摸向袁紹大營,暗中解決了十餘哨塔之卒,接著在天將明時攻入袁紹的大帳,漆黑的天色被點燃的帳篷映照的滾滾通紅,曹軍全軍衝入袁紹主寨,遇人殺人,遇馬屠馬,一邊襲擊的同時還一邊焚營。


    虎豹騎,背嵬軍,虎衛軍當先,呈現一條直線排列,曹軍如狂怒的海潮,向著袁紹大營席卷而來,震得大地發出劇烈的抖動,袁營之中,馬匹四下奔跑,喊殺聲震天齊鳴,袁紹大軍數日未曾進食,兵疲將勞,如何抵擋曹軍蓄勢而發的拚死一攻?袁營中一片鬼哭狼嚎,士卒往來相奔,數不清的營帳被點燃,人群四下哭號,戰馬被斬倒或驅散。


    樂進、李典率領盾牌兵為前,盾盾之間皆有縫隙,長槍從中伸出,呈現為數個方陣,為紮打的向著敵方主營推進。


    夏侯,夏侯淵主帥普通騎兵,雙馬登的騎兵已是普遍全軍騎軍,強大的左右轉折性和衝殺性相結合,機動力放眼天下,何人可抵?曹軍騎兵連連衝破袁紹六道防線,其間絲毫沒有停頓,絲毫沒有間隙。


    徐晃於禁指揮步軍陣型,將各自的方陣互相轉換接應運轉,並隨時與前線退下的傷兵融合在一起,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並在接近主營時分為兩隊,左右包抄,步步為營,一點點的蟬食著袁營的有利地形。


    高順,張遼的陷陣營呈現為一種不規則的圓鼓之形,以玄囊陣裏外夾攻袁紹騎兵,高順以雜亂無章的鼓聲,控製著陷陣營的進攻取守,陷陣軍士以不同的鼓聲,改變不同的戰術,種種戰術形態變換無常,令袁軍難以應變招架、


    曹昂、趙雲、甘寧等人則是在張合高覽的帶領下,率領眾軍由西屯營而入,殺透袁營,從東營盤殺出,轉過身來,複又殺入,接著又從西營磐殺出,這一夜,成為了河北大軍最為恐怖的一夜,也成為了他們日後夜夜的噩夢


    慘叫聲,喊殺聲,哭號聲,響徹了整個河南大地!


    當夜一戰反擊,袁紹大軍徹底崩潰,除戰死者外,不計其數的袁軍士卒紛紛跳入了滾滾東去的黃河水中。黃河邊上血流盈溝,溺水死者的屍體占滿了整個河道,投降者更是不計其數,袁紹僅帶親信八百渡河而逃,官渡一戰,徹底的扭轉了曹袁兩方的局麵,從次之後,曹軍將由防守正式轉為全麵進攻,直到河北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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