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顏闍母領後軍正衝將上來,金軍士氣複振。兩軍繼續鏖戰不休,兩軍軍陣幾乎連在一出,又推進到了登州軍帥旗不遠。


    金軍陣後的一處緩坡上,零零星星地有些大大小小的石塊,其中一塊大石下麵,躲藏著梁山好漢,鼓上蚤時遷。


    大石下麵,是木柱支架圍起的一個小空間,除了一塊可以拆動的擋板,還有透氣口和觀察口,而這些,都隱藏在灌木荒草之下,這是登州工兵精心建造的一個躲藏空間,身材廋小的時遷,在裏麵已經呆了十幾個時辰了,從開始的自在愜意,到現在的孤獨心焦,輕聲自語不停。


    時遷叼著一根草莖,眯著本就很小的老鼠眼,透過觀察口向外看著,嘴裏喃喃:“日頭都過午了,怎還沒聽見信號?”又接著道:“這迴定要叫林教頭知道,我梁山老兄弟的厲害。”


    卻說梁山好漢受招安後,在登州及海外,發展迅猛。八年以來,黃埔軍校和登州政務學院培養出大批軍政官員,成為登州軍和登州官場的中堅力量。跟不上趟的梁山老兄弟,多少有些吃味,雖然林衝還常召集老兄弟喝酒吃肉,吹牛打屁,但並不能消去他們對被邊緣化的擔憂。


    偷盜出身的時遷,政務能力沒有,帶兵能力也平平,雖說在特戰旅和軍情局中也有事幹,還頂著中校軍銜,但失落感是難尺寸免的。聽說了要派人隱蔽在戰場下,擇時點燃埋在地裏的火藥,以炸金軍,時遷不顧危險,硬是搶了這活兒。他要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能耐,顯示梁山好漢的威風。


    時遷昨夜就悄悄躲了進來,看著日頭已經偏過正空,心下著急。忽然隱隱聽得遠處傳來“啾!”“啾!”幾聲,隨即又聽得空中傳來“啪”“啪”的爆竹聲,穿天老鼠上天了,這便是約好的點火信號。


    時遷嘴裏嘟囔:“可把俺憋壞了!”自身上摸出火鐮火石,擦著了火,便去一根根點著八根並排的導火索。登州工兵一共安放了四組炸藥,每組有二根導火索,以策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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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根全點燃了之後,時遷搬開擋板,鑽出了藏身洞。正有金騎向前,見到石頭下麵鑽出個人來,二個金騎撲了過來。


    就在此時,隻聽“轟”地一聲巨響,十數丈外的地麵忽然翻起,緊接著,由近及遠,又是三聲“轟”響。整個天空充滿著硝煙飛物。撲向時遷的二個金騎,也不知被什麽擊中,倒地不起。


    時遷正暗


    道僥幸,卻不防藏身洞的那塊擋板,不知怎地被炸得從天上落到時遷頭上,而地上一匹戰馬,被砸死後正把時遷壓在馬下。時遷暈倒前嘴裏嘟嚕:“早知火藥這麽有勁,老子該多跑幾步的。”


    這四組炸藥爆炸的時候,正是完顏闍母率軍衝過之時,那二萬軍兵,死傷了二三成,剩下的也驚慌失措,不知該當如何。


    完顏闍母倒是狠辣,稍一清醒便高聲斷喝:“全軍向前,後退者斬!”迷茫的金兵找到了方向,跟著完顏闍母繼續衝鋒。


    登州軍帥旗後方,是一小片半幹枯的灌木樹叢,爆炸聲一響起,登州工兵便立即行動,頃刻間便放倒了擋著視線的灌木和樹,露出了登州軍一直沒有發力的火炮群。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登州最新軍事科技的首次公演,震撼開始了。登州軍二百多門火炮一起發作,無數的開花炮彈飛在空中,好似給天空遮上了一塊黑紗;炮彈淒厲的唿嘯聲令戰場上許多軍兵都暫時失聰。


    金軍全軍向前,幾乎全擠在登州火炮群的三百到一千步之間,這使得火炮的殺傷率高得離奇,尤其是剛開始,金軍密度高人發懵,傻站著不知所措,幾乎每一炮都要帶走數條甚至數十條性命。


    戰場上一片狼藉,炮彈激起的鐵片碎石在空中穿梭。田野在搖晃,空氣在顫抖。沒死的金兵,有的原地哭嚎,有的東奔西竄,有的跪地叩拜雷神,還有受傷的軍兵和戰馬在求助和在哀鳴。


    阿骨打的異母弟完顏闍母,剛才躲過了時遷點著的炸藥,卻沒躲過登州火炮,一顆炮彈正巧在他身邊爆炸,完顏闍母連人帶馬被直接炸上了天,屍骨無存。


    火炮顯威的同時,登州軍的擲彈兵也登場亮相,將一排排的手雷扔進了金軍陣中。


    登州的火炮分為三種。一種叫山炮,顧名思義就是輕便,山地都可用,二人可推動,四人可抬起;另一種叫平炮,需要馬匹拖拉;再一種叫重炮,需要四匹馬才能拉動轉移。這次三種火炮都出演了。


    為了不讓金軍有所防備,以便聚殲金軍,登州軍一直對新造火炮和手雷嚴格保密,試驗在登州隱秘地,試用皆在海外。之前與金軍拉鋸苦戰之時,林衝也忍住損失,堅持不用,為的就是兩軍今日的全軍密集之戰。果然一舉成功,戰果超好。


    火炮和手雷打擊之下,金軍死傷慘重,一片大亂,領著前遼契丹軍充當前


    鋒的耶律懷義,被手雷炸倒,重傷而死。登州中軍聞鼓而進,金軍潰敗後逃。


    登州左右兩軍,也同時祭出了火炮和手雷,但火炮隻有山炮,威力小一些,手雷卻是不少,也炸得金軍鬼哭狼嚎,也是全麵反攻。


    便在此時,從黃河下遊,密密麻麻的數十艘海湫船開了上來,船上皆安裝有火炮。這是阮小二等率領登州水軍,殺將過來。登州海軍將領,除了少數幾個留守海外的,都迴頭幹上了老本行,內河水軍。海湫船上裝火炮,也是特意為這次大決戰準備的。


    那海湫船內置二十四部水車,每車以六人蹬踏,船速甚快,一麵向上駛來,一麵開炮。這一邊正是登州軍右翼,金軍左翼,就是魯智深和完顏宗翰這一邊。


    炮船之後,是十幾條運輸船,阮小七提著撲刀,帶著海軍陸戰隊下得船來,加入了追殺。


    完顏宗翰本已不支,登州水軍這一介入,金軍頓時崩潰,混亂中,前遼將耶律餘睹中炮而死。


    此時金軍中軍和左軍已經完全崩潰,大小將佐,死傷無數。左軍為了不讓黃河上的海湫船炮火打到,已經和中軍潰成一道,而金軍完顏婁室的右軍,也已成敗勢,離潰不遠了。


    登州軍的平炮和重炮移動不便,但山炮卻跟著衝鋒的將士向前,繼續打擊和震懾者金軍企圖組織的反抗。


    軍隊潰退時的死傷,往往遠高於激戰時,因為潰退時是單方麵的屠殺。此時的金軍士兵,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誌,隻求比同伴跑得快一點。不論步騎,都有人扔掉了甲胄,扔掉了兵器,創造了一生的競跑記錄。


    完顏宗望立於後方,目瞪口呆地看著本來似乎占著優勢的金軍,在登州軍炮火下完全崩潰,狼奔豕突地逃命。


    時立愛在旁邊喃喃:“果不其然,登州軍有如此猛烈之後手。”


    完顏宗望道:“登州火器如此兇猛,為何我等不知?”轉過身來,對著時立愛道:“探查宋國和登州,是爾在管吧?”說罷,完顏宗望伸手去抽腰刀。


    時立愛慌了手腳,急忙叫道:“大帥聽稟!那登州軍防諜極嚴,屬下派遣了很多諜探去登州,大多被抓,留下的也難以探到登州火器詳情啊!”


    完顏宗望拔出腰刀:“如此無能,導致我大金慘敗,要爾何用?”


    欲知時立愛能否保得性命,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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