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道:“愚兄非是與你推讓,愚兄與賢弟一番相談,知梁山若交給愚兄,不過是一個大點的賊巢;賢弟為首,方能有非一般強人的前途。賢弟萬勿推讓,當為眾兄弟前程著想。愚兄必全力輔佐你。”


    林衝感動道:“兄長如此厚愛林衝,林衝也絕不負兄長。”


    二龍山大擺筵宴,二山好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李清照和胡銓雖不習江湖,卻也在席上。


    林衝道:“此番在青州聞易安居士大名,前去拜訪請教,又遇上少年英傑,舉人胡兄弟,交流甚是開心。不料碰上小人作祟,反害了易安居士和胡兄弟。”


    林衝轉向李清照和胡銓,舉杯一飲而盡:“皆是在下行事不當,連累了易安居士和胡兄弟,林衝在此賠罪了”。


    李清照已知被趙明誠休妻,還被安上通匪罪名,又是傷心無奈,又是對落草生涯有些好奇,對林衝也有些好感,舉杯抿了一口道:“我二人也虧了眾頭領相救”。


    胡銓心中對林衝還是有些怨言的,自己是舉人,日後很有機會中進士,大好仕途被毀。隻是事已至此,周圍又全是“落草強人”,也不敢多說什麽,坐在那裏無語。


    林衝又道:“我已派人分頭去取二位的親眷上梁山,二位且先往梁山暫住,日後若要下山往別處,林衝絕不阻攔。”


    胡銓無奈道:“若是上了山,還有別處可去嗎?”


    林衝笑道:“那就讓我們一起做一番事業。”


    阮小七叫道:“跟著那昏君奸臣有甚奔頭?不如跟著林教頭哥哥,闖出一番新天地!”


    林衝又道:“胡兄弟不要失落,上梁山不見得就沒有前途。梁山非是一般山寨,梁山軍除惡安良,對百姓秋毫無犯,且早就停了劫道傷人。今後梁山當壯大己身,若朝廷來犯,將其打疼,將來若有招安,未嚐不可割據一方,聽調不聽宣。”


    此言一出,胡銓倒是有所觸動,有了點指望;楊誌也是目光閃爍,心中琢磨不停;李清照卻是佩服林衝想得深遠;梁山眾頭領早聽林衝談起過;魯智深則隻認林衝別的無所謂。


    又飲了幾巡酒,林衝對魯智深和楊誌道:“兄長,楊提轄,小弟此番來青州,本為請你們上山同聚義的,還請兩位不嫌梁山寡陋,同去聚義。”


    阮小二也道:“兩位哥哥,二龍山離青州府太近,秦明迴去必聚兵再來。此處三關中,前二關已經被毀,守也難守,還是一起去梁山吧!”


    其他梁山頭領也紛紛勸說。


    魯智深轉頭看楊誌:“兄弟怎說?”


    楊誌道:“之前王倫在時,便曾差點上梁山入夥,看來灑家和梁山有緣啊!再則阮二哥說的也是,官軍再來,二龍山也不好守。哥哥若要入梁山,小弟必然追隨。”


    魯智深哈哈大笑,一拍楊誌肩膀:“就知道兄弟義氣!那我們就一起去梁山!”


    眾人齊聲叫好,又是一陣豪飲。


    第二天,操刀鬼曹正聽得師傅林衝在二龍山的消息,也帶著十幾莊客來附。


    曹正以前曾往東京經商,聞得林衝八十萬禁軍教頭威名,上門求教,林衝見他心誠,底子湊合,還有不菲拜禮,就指點了他數日,後來曹正就以林衝徒弟自稱,實際最多算個記名弟子,也沒有行過拜師禮。此番再相逢,林衝知曹正曾助魯智深奪二龍山,就讓他行了拜師禮,算是正式收他為徒。


    眾人歇了二三日,就分批下山,前往梁山。二龍山三四百嘍囉大半願意跟著魯智深和楊誌。 魯智深楊誌就把剩下的嘍囉發些個安家費給遣散了。


    林衝一直與李清照胡銓同行,開解安慰,並把自己的目標理想與他倆交流。漸漸地李清照越來越樂意;而胡銓也從不情願到最後同意在梁山坐把交椅。


    待眾人都到了梁山,聚義廳中,林衝推讓魯智深為山寨之主,魯智深拒之。


    豹子頭林衝隻得坐了第一位


    花和尚魯智深坐了第二位


    剛忠簡胡銓坐了第三位


    立地太歲阮小二坐了第四位


    青麵獸楊誌坐了第五位


    短命二郎阮小五坐了第六位


    活閻羅阮小七坐了第七位


    易安居士李清照坐了第八位


    旱地忽律朱貴坐了第九位


    神醫安道全坐了第十位


    摸著天杜遷坐了第十一位


    雲裏金剛宋萬坐了第十二位


    多麵手黃群坐了第十三位


    操刀鬼曹正坐了第十四位


    活閃婆王定六坐了第十五位


    此番梁山聚義,後史稱“兩山聚義”。


    水滸原著中,宋江忌憚魯智深的領袖氣場,將魯智深壓到了天罡星第十三位,這迴林衝可不允許這事兒再發生了。梁山坐第二把交椅的,以後若有需要,是要代行寨主之責的,必須是林衝放心的人。


    剛忠簡胡銓是舉人,在重文輕武的宋代,對上山落草的好漢們而言,舉人好似天上星宿。故而胡銓雖然年輕無功,若非林衝阻止,魯智深甚至要把第二把交椅讓給胡銓。


    李清照文名鼎盛,聰慧自信,落落大方,是宋代少見的瀟灑女文青。隻是身為女性,排位才不能似胡銓一般在前。


    林衝魯智深楊誌等操管步軍,阮氏三雄操管水軍,胡銓管民事,李清照管學務,朱貴管情報聯絡。梁山好漢自操練壯大不提。


    且說那日楊誌押運的生辰綱,被晁蓋吳用等設計奪了去。楊誌不敢再迴大名府,隻得再走江湖。跟著楊誌押運生辰綱的那夥都管軍士,迴去後把一切罪過都推到楊誌身上,反誣楊誌與賊人勾連,奪了生辰綱。


    梁中書與蔡京大怒,嚴令濟州府尹捉拿賊人。濟州府公人費時數月,多方打探,終於查到了那日在黃


    泥崗賣酒的白勝頭上,將他拘捕,大刑伺候。白勝苦熬不過,招出了晁蓋等。


    濟州府緝捕使何濤親自帶領二十個眼明手快的公人逕去鄆城縣投下,著落本縣立等要捉晁保正並不知姓名四個正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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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鄆城押司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鄆城縣宋家村人氏。麵黑身矮,人都喚他做黑宋江;又傳聞大孝,仗義疏財,人皆稱他做孝義黑三郎。上有父親在堂,母親早喪;下有一個兄弟,喚做鐵扇子宋清,自和他父親宋太公在村中務農。這宋江自在鄆城縣做押司,他刀筆精通,吏道純熟;兼愛習槍棒,雖然武藝般般卻好結識施恩江湖上好漢。但凡江湖人物,不論好歹,不分善惡,皆設法相好資助。因此,山東河北一帶江湖上,稱他做及時雨,卻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時雨一般,能救萬物,名氣著實不小。


    宋江見何濤前來,得知為抓晁蓋,心道:“晁蓋與我相交多年,這些年我這及時雨的名聲,小半用的是他饋贈的財物。晁蓋若是被抓,牽連與我,大有不妥。我今通信與他,也全了我及時雨的名聲。”


    於是宋江假稱縣令睡覺縣尉外出,把何濤及二十個濟州府公人穩住下來,自己抽身出去,弄了一匹馬。先慢慢地離了縣治,出得東門,打上兩鞭,那馬撥喇喇的望東溪村攛將去,沒半個時辰早到晁蓋莊上。


    且說晁蓋正和吳用,公孫勝,劉唐,湯隆,在後園葡萄樹下吃酒。見莊客報說,迸忙出來迎接。


    宋江道了一個喏,攜了晁蓋手,便投側邊小房裏來。


    晁蓋問道:"押司如何來得慌速?"


    宋江道:"哥哥不知。兄弟是心腹,我舍著條性命來救你。如今黃泥岡事發!白勝已自拿在濟州大牢裏了,供出你等五人。濟州府差一個何緝捕,帶著若幹人,奉著太師府鈞帖並本州文書來捉你等五人,道你為首。天幸撞在我手裏!我隻推說知縣睡著,且教何觀察在縣對門茶坊裏等我,以此飛馬而來,報道哥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若不快走,更待甚麽?我迴去引他當廳下了公文,知縣不移時便差人連夜下來。你們不可耽擱。倘有些疏失,如之奈何?休怨小弟不來救你。"


    晁蓋聽罷,吃了一驚,道:"賢弟,大恩難報!"


    宋江道:"哥哥,你休要多話,隻顧安排走路,不要纏障。我便迴去也。"


    晁蓋道:"生辰綱數人皆在此,賢弟且見他一麵。"


    宋江來到後園,晁蓋指著道:"這四位∶一個吳學究;一個公孫勝,薊州來的;一個劉唐,東潞州人;一個湯隆,乃是西軍出身。"


    宋江匆匆一禮,迴身便走,囑付道:"哥哥保重!作急快走!兄弟去也!"


    宋江出到莊前上了馬,打上兩鞭,飛也似迴鄆城縣城了。


    欲問晁蓋能否逃出,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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