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秘密任務?”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很快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句蠢話,既然是秘密任務,當然不可能隨便告訴他人。不過,他心底裏也在想,說不定瑞希能得到常人無法知道的消息。


    而結果沒有那麽順利,因為瑞希也不知道旗木朔茂去執行什麽樣的任務,她說:“這是高層們說的,朔茂先生將會獨自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是什麽樣的任務,會起到什麽樣的作用,誰都不知道。”


    “你沒有單獨問過火影大人嗎?”


    “當然問過,那是你的老師,我自然是出些力。”瑞希無奈地搖搖頭,“可火影大人也不願意告訴我,隻是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悲痛。”


    “悲痛?”不知道怎麽的,彈的心底裏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在他去捕捉前,就聽見瑞希繼續說。


    “你也知道,因為朔茂先生放棄任務的緣故,導致局勢陡然緊張起來。這種情況下,能讓他戴罪立功,已是最好的結果。而不論是什麽樣的任務,必然是危險的,即便是朔茂先生那樣的強者,隻怕……”


    瑞希不需要說完後麵的那些話,彈就能明白她是什麽意思,雖然不知道局勢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麽方法能夠逆轉,可毫無疑問是非常麻煩的,就算是木葉白牙,也可能會有著生命的危險。


    而且,概率很可能非常高,高到令知曉旗木朔茂實力的人,也沒有一個美好的想法。


    “要是有什麽消息傳來,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瑞希輕輕歎了一口氣,至於是什麽樣的心理準備,她覺得自己的兒子肯定能聽懂。


    “……嗯,我明白了。”彈心情沉重地點點頭。


    看著兒子的臉色,瑞希便連忙說道:“也不用那麽悲觀,要是朔茂先生能夠成功完成任務歸來,那一定能緩解現在的局勢,也算是立下大功,那樣他的情況一定會好轉的,我們不就是這麽想的嗎?”


    “嗯,要是能這樣順利就好。”彈笑了笑,“那我先上樓去休息一下。”


    “嗯,晚飯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慢慢沿著樓梯向上走去,彈的神情非常凝重,現在他可以好好追尋一下自己預感的源頭,並且馬上就找到其真麵目——在原作裏,旗木朔茂雖是自盡的,但在對外的宣傳裏,他是在執行任務時候壯烈犧牲的,像帶土這樣的普通忍者,所得到的就是這樣的消息。


    瑞希說現在旗木朔茂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可他真的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嗎?彈正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是為了掩蓋旗木朔茂死亡而特意傳出來的——


    不不,最近旗木朔茂的神色好轉了不少,自己不止是告訴對方他的理想並未有問題,有問題的隻是方法,也告訴他現在輿論偏向於戴罪立功,還告訴不要忘記自己的孩子,把卡卡西一個人孤獨的留在世界上。


    已經做到這個地步,旗木朔茂還會去選擇自盡嗎?不太可能吧,但在詢問內心“真的不可能嗎”的時候,彈又開始不確定起來。


    “果然還是先去看看確認一下。”彈停止自己上樓的步伐,轉而下去出門,直奔著旗木宅邸而去。


    不久,彈就出現在旗木宅邸前,上前敲門,過了一會就有人過來開門,開門的是卡卡西。


    “你有什麽事嗎?”卡卡西問。


    “我想見見朔茂老師,麻煩叫他一下好嗎?”


    “父親的話,他現在不在,你來的不是時候。”卡卡西迴答道。


    “不在?他去哪兒了?”彈微微蹙眉。


    “不知道,留下字條說是自己有任務去執行。”卡卡西迴答道,迴到家裏時他就見不到父親的身影,隻見到留下的字條。


    說實在的,卡卡西在看見這張字條的時候,心裏是鬆了一口氣的。在得知自己父親的過失後,卡卡西的心情非常複雜,尤其是父親整日在家裏的那樣子,讓一向仰慕父親的卡卡西非常痛心。


    不過,最近父親的神色漸漸好轉,整個人似乎精神起來,他那顆有些動搖的心便再次穩定下來。而現在,父親稱自己再次去執行任務,卡卡西自然而然就認為父親必然是去彌補自己的過失,那樣就好。


    彈注意著卡卡西的神色,他沒有看出任何可疑的情緒,因此可以確定旗木朔茂的的確確是出門去了,並沒有像原作那樣在家裏自盡。


    如果是這個樣子,那似乎情況沒有那麽糟糕,說不定旗木朔茂是真的去執行任務。也許隻是因為任務確實困難,鑒於旗木朔茂最近的問題,方才不告訴其他人,臉上的悲痛也隻是因為對任務可能結果的憂慮。


    “這樣就好,希望朔茂老師可以平安迴來。”彈說。


    “嗯,父親一定沒問題的。”卡卡西點點頭,微微猶豫了一下,對著彈說:“彈,謝謝你。”


    “嗯?”


    “最近是你常常來家裏,是去勸慰父親的吧?”卡卡西說,“你不必瞞我,我已經知道父親的那件事情了。”


    “你知道了?啊,是水門先生告訴你的吧?”


    “是的。老實說,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父親做了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做的到底是錯的,還是對的,根本幫不了父親。”卡卡西說,“但是,最近父親的神色好轉,應該是因為彈你的緣故吧。”


    “也許吧。我隻是覺得,朔茂先生的理想並非是錯,隻是在實現過程中所遇到的麻煩罷了。”彈將自己的想法適當的向著卡卡西和盤托出,“卡卡西,不要對朔茂先生失望,朔茂先生雖然因為錯判情況而犯了一些錯,但他絕不罪該萬死,相反,我認為他是一個正在摸索著新道路的勇敢者。”


    卡卡西現在還無法完全理解彈的說法,但他的內心深處,肯定也是認為自己的父親依舊是偉大的,此刻他沉默了一下,對著彈說:“真的非常謝謝你,彈……彈哥。”


    彈沒想到卡卡西居然這麽叫自己,微微有些驚愕,而卡卡西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身:“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那我先走了。”從驚愕中迴過神來,彈不由得笑了笑,覺得卡卡西雖然平日裏因為恃才傲物,而顯得有些臭屁,但到底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嘛。


    “嗯,下次再見。”卡卡西點點頭,轉身進入屋內。


    彈便不再逗留,直接迴家裏去,經過這一行,彈心裏的憂慮少了不少,就打算按照原來的計劃,到自己的房間裏打算去好好休息一下。


    彈拉開房門後進入其中,正要將門關上,卻是見到有一個東西坐在自己房間中央,不由得等大眼睛,渾身肌肉立即緊繃起來。待他看清楚之後,發現那居然是一隻有著白色皮毛、模樣有些強悍的犬,對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神非常人性化,顯然有著智慧。


    身體的本能幾乎就要讓他出手,不過他還是控製住自己的動作,因為他發覺到對方雖然無聲無息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的,但似乎沒有什麽敵意的樣子。


    他沒有大喊大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因為對方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就做出不要出聲的姿勢,雖然說這樣的動作對於一隻犬而言有些怪異。出於自己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敵意,以及對能保護自己安全的信心,他便沒有大叫,他也很好奇對方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


    “你是?”


    “我是八哥,是朔茂的搭檔。”眼前的犬這麽說道,它撇了撇嘴,“小子,你迴來的真是慢,我都等在這裏不知道多久了!”


    “你是他的搭檔?”彈有些驚訝地說,不過,似乎也不是那麽不可思議的,因為卡卡西的通靈獸便是八忍犬,旗木朔茂有一隻忍犬作為搭檔,似乎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


    “啊。你就是那個宇智波彈吧,朔茂口裏的優秀學生。”八哥哼哼地說。


    “是的,為什麽你會在……”


    “朔茂拜托我的,要送給你一個東西。”八哥的尾巴搖了搖,將自己身後的一個東西讓出來給彈看。


    “這是?”彈看見那是一個卷軸,但他不知道是什麽。


    “不知道,朔茂囑咐我一定要讓你一個人看見,不能讓其他人看見。”八哥看上去也不是知道很多東西,“真是的,他最近真是神神秘秘的,現在也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你不知道朔茂老師的行蹤嗎?”彈優秀詫異地問。


    “當然不知道。我雖然是朔茂的搭檔,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輔佐朔茂戰鬥的時候才會被召喚過來,平常的時候要麽就在我們呆著,有時候朔茂也會叫我過來玩了一下,他的個人行動怎可能什麽都知道?”八哥說。


    看樣子也沒法從八哥那邊得知到旗木朔茂的蹤跡啊,彈心想,對於旗木朔茂所留下的卷軸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什麽東西,必須要隻給自己一個人看,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那我可以看了嗎?”彈問。


    “嗯,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你要看就看,我算是完成任務了。”八哥點點頭,往卷軸上推了一下,卷軸便滾向彈的方向,在他的麵前停下來。


    彈拿起卷軸,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從表麵上看不出是什麽東西,於是他輕輕撕去表麵的封條,將卷軸慢慢展開。


    “好像是信。”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開頭的:“致我的學生彈:……”看上去似乎是信的樣子,彈輕輕吸了一口氣,想知道旗木朔茂究竟是寫了什麽東西,要這麽送給自己。


    八哥在一旁輕輕給自己撓癢,它現在也沒什麽其他事情可以幹,但也不急著迴去,因為它也很好奇旗木朔茂留了什麽東西。出於對於旗木朔茂的尊重與信任,它沒有偷偷去查看旗木朔茂的卷軸裏寫著什麽。


    隻是現在聽彈說,這個卷軸裏寫的是信,八哥就有點想知道旗木朔茂寫了什麽東西,自己已經將東西送到宇智波彈的手裏,要是宇智波彈願意讓他聽一聽其中的內容,那也沒什麽好指責的地方吧。


    不料,八哥卻見到彈的臉色漸漸白起來,拿著卷軸的手微微顫抖。它正詫異對方是怎麽了,就見對方的目光快速移動,似乎在高速閱讀著剩下的內容,當全部閱讀完之後,他頓時憤怒的將卷軸丟在地上,並且大罵道:


    “旗木朔茂,你這個大蠢蛋!”


    八哥不由得蹙起眉頭,它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旗木朔茂的學生,不論是年齡還是身份,直唿其名顯然是非常不尊重的。要是平日裏習慣性這樣稱唿,那倒也不是不可以,你情我願的嘛,可剛剛它可是聽對方稱朔茂老師的,也就是說平日裏不這麽叫,現在卻是……


    它卻不知道彈的心理年齡與旗木朔茂是相差無幾的,隻是因為現在的身份的緣故,方才稱唿老師,可現在的彈卻是異常惱怒,就沒有那麽收斂。


    “喂,到底怎麽了?”它既是憤怒,又是詫異地問道。


    彈沒有迴答,他的情緒看上去非常不穩定,麵容微微有些扭曲,臉上的肌肉還在抽搐著,其內心顯然非常得不平靜,一雙漆黑的眸子染上猩紅的色澤。


    見對方一時不迴答自己,八哥也懶得等候,直接跑到卷軸旁,自己一個一個字的看起來,它是旗木朔茂的搭檔,自然也是認識字的。


    當他看到一半的時候,就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它沒想到旗木朔茂居然會留下這樣的信,也怪不得宇智波彈會憤怒成那個樣子。


    它轉過頭去看彈,正要說些什麽,卻見到一個令它驚奇的一幕——隻見彈一手緊緊地摁著額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筋在跳動著,眼眸裏閃爍著不寒而栗的血光,其中的黑色勾狀紋高速旋轉著,形狀似乎進一步拉長、扭曲。


    當其完全停止之後,出現在眸子裏的,卻是與尋常寫輪眼完全所不同的,奇特的寫輪眼形狀,完全扭曲正常的寫輪眼比例,顯得複雜。


    “這是……”八哥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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