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想了想,他初到長安,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對這裏又不熟悉,的確要結交一些朋友。


    朋友多好辦事,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以林秀讚同了房遺愛的示好,但拒絕他的稱唿:“你叫我林秀就行!”


    “好的秀弟!”房遺愛笑眯眯。


    林秀瞪他一眼,道:“叫我林秀!”


    “沒問題的,秀弟!”房遺愛迴道。


    林秀表示無語,這廝是想惡心自己,還是屬於拿得起放得下、為了金丹連臉都不要的性子?


    算了,愛叫就叫吧。


    兩人結伴出了房府,然後上馬同行。


    “去哪裏?”林秀問道。


    房遺愛想了想,道:“今日有場蹴鞠比賽,都是權貴之子,比如盧國公之子,程處亮、程處嗣,還有已逝胡國公之子秦懷道等等,都是我的好朋友,正好給你介紹一下。”


    林秀點了點頭,盧國公是程咬金,胡國公是秦瓊,可惜秦瓊已經病逝。


    這個大唐和前世有所不同,但有些地方還是吻合的。


    而在林秀看來,現在最大的不同就是太子李承乾竟然還沒動手謀反,畢竟前世貞觀十五年時,李承乾就下手了。


    所以林秀也不敢用前世對大唐的記憶來探究這裏。


    “對了,你至今未娶親,是沒人要,還是另有打算?”林秀想起了另外一事,連忙問道。


    房遺愛聞聲後咬牙切齒,道:“本少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麽會沒人要?隻不過我心有所屬,非她不娶,這是愛情,你不懂!”


    “哪家姑娘這麽倒黴?”林秀問道:“不會是公主吧。”


    “我艸,你咋知道的?是不是房遺直告訴你的?這廝的嘴這麽快,真該撕了!”房遺愛罵完,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秀輕歎一聲。


    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高陽公主。


    像房遺直那樣三妻四妾不好嗎?


    就這麽想尚公主?


    “你什麽表情?”房遺愛瞄著林秀,他的表情讓房遺愛甚是不爽。


    林秀搖了搖頭,很想告訴他,若是你娶了高陽公主,若幹年後的某一天,你會守在門外,聽著自己的公主和一個和尚在房間裏唱大戲。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拔蘿卜,拔蘿卜,嘿呦嘿呦拔蘿卜...”


    這時,房遺愛驕傲道:“沒有意見最好!我這輩子,非娶高陽公主不可!”


    林秀想了想,以後要不要送他綠色四件套?


    ......


    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了一個校場。


    能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內修建這麽龐大的校場,絕對是頂級權貴。


    林秀跟著房遺愛走了進去,路過一片演武場,來到了專門蹴鞠的場地,此時一群人正在閑聊。


    “房二來了!怎麽還帶個道人!”


    “我知道了,肯定是梁國公的私生子!”


    “早朝之後,房相庶子的消息已經傳遍長安城,成為無數懼內男兒的楷模!”


    “聽說這些男兒聯名請求房相寫本書,名叫《如何瞞著夫人在外麵逍遙快活並且有孩子》!”


    ......


    林秀和房遺愛走了過來,就聽到幾個青年七嘴八舌的討論,而內容讓林秀頗為無語。


    房玄齡因為自己還出名了?


    shit。


    相比較林秀的無語,房遺愛不以為意,介紹道:“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林秀,你們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那我就不多介紹了。”


    而後,房遺愛為林秀介紹道:“林秀,這位是程處亮!”


    “這位是程處嗣!”


    “這位是程處弼!”


    “這位是秦懷道!”


    “這位是李德謇!”


    林秀敬仰他們的父輩,都是響當當的英豪,所以林秀一一打招唿。


    而這幾人也好認,程咬金的三個兒子是一個比一個粗獷,毛發最多的就是程處弼,看起來比林秀還年輕,一臉絡腮胡濃密茂盛。


    秦懷道高高大大,態度溫和。


    李德謇的父親是李靖,他的長相雖然看起來平平常常,但雙眼如鷹,非常銳利。


    俗話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幾人都是性格直爽的脾氣,和林秀聊了幾句,便相談甚歡。


    雖然林秀的身份是房府庶子,和這些國公爺的公子相比懸殊較大,但他們並未高人一等的輕視林秀。


    就在幾人聊的高興時,偏偏有大煞風景的湊過來。


    “哎呦喂,這不是赫赫有名的長安四憨嗎?”來人是個青年,弱冠歲數,錦衣玉帶。


    此人說完,他旁邊一個身軀魁梧的青年譏笑道:“上次蹴鞠輸的隻剩下內衣,成為百姓笑談,今日又來自取其辱嗎?”


    林秀正好奇這兩人的身份,房遺愛已經開始開罵:“長孫衝、侯文修,你們今天吃了糞嗎?滿嘴惡臭。上次讓你們,還真以為自己很厲害是吧。”


    程處亮怒道:”沒錯,小爺沒和你們認真!”


    林秀恍然,原來是長孫無忌和侯君集的兒子,怪不得和房遺愛不對付。


    在朝堂上,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便暗中較勁,他們的兒子自然也互相敵對。


    隻聽長孫衝傲慢道:“既然你們不服,那就再比比,要不這次玩大點?誰若輸了,就喊對方爺爺!”


    “沒問題!”房遺愛叫道。


    “誰怕誰!”程處亮三兄弟也齊聲叫道。


    這四人被長孫衝羞辱為長安四憨,怎麽能忍呢!


    說罷,兩夥人準備換衣較量。


    誰知長孫衝瞥了一眼林秀,突然止步,然後問道:“你是何人?誰把你帶來的?”


    林秀一樂,哎呦喂,看他目光不帶疑惑,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這麽問,是為了接下來的羞辱。


    林秀剛準備迴他,房遺愛喝道:“他是我弟,我帶來的,怎麽著!長孫衝,你想幹嘛?”


    房遺愛雖然欠揍,但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很穩的。


    果不其然,長孫衝陰陽怪氣喝道:“在場的都是嫡子,你帶個庶出過來是什麽意思?這裏是他呆著地方嗎?房相年輕時惹得風流債,如今有個私生子,就好好藏在家裏,不要帶出來丟人現眼!”


    “狗日的!我...”房遺愛大怒,這就要動手。


    林秀突然按住了他的肩,笑眯眯道:“別發火,狗咬你一口,咱們可不能咬迴去!”


    房遺愛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他知道林秀武藝高強,卻沒想到這麽厲害。


    所以房遺愛冷靜了下來,準備看林秀如何處置。


    “你敢罵我是狗?來人,掌嘴!”長孫衝立即喝道。


    身後護衛直接衝了過來。


    長孫衝心中冷笑連連,今日要好好教訓這個庶出,狠打房玄齡的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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