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少婦哭泣不止,狗爺不打算呆在此地了,不是個事,惹人說閑話不說,於自己的良心也尚且過意不去,便打算打道迴府了。外麵,風唿嘯不斷,而荒村長河東去之聲蒼涼而落寞,聞之頗令人欲哭。


    似乎知道狗爺想出去,少婦此時探出頭來,一時下了床,攔在這破敗的茅屋門口,狗爺想出去的話,怕是沒那麽容易的了。況且,深更半夜的,外麵保不住有壞人出沒,這茅屋若是沒人,隻留下自己,其後果如何,還真沒法說。


    要是丈夫在的話,也沒什麽事,而丈夫不在,唯有自己一個人呆在此地,麵對外麵的飄蕩的鬼魂,能不害怕麽?此時便攔住了狗爺,打死也不能放他離去,不然的話,豈不是太可怕了麽?


    狗爺不出去了,況且自己本來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自己那個屋子,已然是破敗不堪,擋不住風的肆虐,也防不住豺狼之行兇。相比此地,尚且比自己的屋子安全些,而少婦又如此盛情相邀,陪這少婦,何樂而不為呢?


    且說瘦弱男子出門之後,也並不是真的想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送,而是迫於神明之旨意才不得不如此,此時呆在破廟之中,略看了看這周圍之風景,便又想起了家中的女人,一時心情相當之不舒服,斷不能再留此地了。迴到了自己破敗的茅屋邊,瞅看了一會兒,發現這狗爺尚且沒有上床,隻是趴在這石桌子邊上,似乎睡去了。


    瘦弱男子此時進了這屋,想一刀砍死這狗爺,隻是當這刀剛剛揚起時,便聽見外麵有個聲音在不斷地迴響著,而且這聲音聽到人的耳朵之中,奇冷無比。“不要殺人家,人家也是人啊。”陡聽此言,瘦弱男子嚇得渾身顫抖不已,事已至此,尚還有何勇氣砍殺這狗爺呢?


    而少婦此時也走下了床,奪去了丈夫手中的刀,且說,“狗爺要我,我就給他吧。”而瘦弱男子低著頭,不表態,尚且也不敢作聲,隻是鑽到了這被子之中,此時嗚嗚哭泣不止。


    “滾!”瘦弱男子忽然對著狗爺吼了一聲,而麵對如此情形,狗爺一時也不便呆在此地了,這便衝出了這茅屋,一臉的委屈,似乎受了大罪過。


    狗爺一出去,茅屋一時安靜下來,而這少婦的丈夫卻在床上不停地翻來滾去,一個勁兒地叫著“肚子痛死了。”少婦此時也不管自己的丈夫了,出了這屋門,一把拉扯住了這狗爺的衣袖,說什麽也不放他離去,自己丈夫的命就在這天殺的身上,就此離去,對丈夫一定會有天大的禍害。


    “你又不肯和我在一起,我憑什麽跟你迴去,隻要陪老子一個晚上,要老子做牛做馬都可以。怎麽樣?”狗爺此時對這少婦說,邊說邊邪惡地笑著,而這嘴角更是流出了涎水,令少婦一陣陣地惡心,卻也不便把他如何。


    此時耳邊不斷地迴蕩著丈夫痛苦之叫聲,而又沒藥,唯一能使自己丈夫肚子不痛的藥物,看來便是這天殺的了。少婦如何可以放他迴去,這對自己的丈夫來說不是過於殘忍嗎?


    “好,我答應你,不過不是今晚,以後瞅空你就來吧,我都答應你。”少婦低著頭,輕聲地對狗爺說。


    “真答應了?”狗爺笑了笑,此時又伸出手來,十分輕薄地摸了摸少婦的手,這手感還是相當柔軟的。


    “嗯,不過,今晚你一定要呆在這兒,哪也不能去,成麽?”少婦低著頭輕聲地問道。


    “好吧。”狗爺說完這話,便想把這少婦抱起來,可是一看到她不堪的眼神,此時什麽念頭也沒了。


    這一男一女磨磨蹭蹭地來到了這茅屋,而瘦弱男子的叫聲也漸漸變小,及至進了茅屋,燈火下,少婦的丈夫已然是唿唿大睡了,對於這倆人之進入,尚且可以說渾然不覺。狗爺此時在少婦的手上摸了一把,而後臉上綻放出醜惡的笑容,可是再看這少婦,那臉上的笑容更是不堪。


    狗爺關上了屋門,之後以一巨石壓上,此茅屋一時安全下來,縱使有鬼王降臨,大概也進不來了。少婦此時叫狗爺上床,反正自己已然被摸,不過,要不是她在狗爺麵前如此放蕩不羈,狗爺何至於去摸上一把呢?狗爺此時也不太好想,這畢竟是人家的女人,自己不該去摸的,這便欲尋一把刀,幹脆把自己的手剁了算了。


    “沒事的,那不是老娘的身體,隻是一隻臉盆,你莫要錯怪,不過這黑燈瞎火的,有點錯覺也不怪你。”少婦如此說,臉上的笑容還真是如此燦爛,真如一朵花似的,不過,呆在此地,對狗爺來說,尚且可以說是不舒服的。


    “哦,我還以為摸了你的那個地方,這不,心情正差著呢,聽見你這麽一說,好多了。”狗爺如此說,可是,自己就這麽單身下去,淒涼不說,屆時真的斷子絕孫了,百年之後,要如何麵對列祖列宗呢?


    “估計會被列祖列宗砍死吧。”狗爺在心裏這麽說,此時又看了看這少婦,那豐滿的臀部,還有白晰溫柔的皮膚,皆令狗爺不能釋懷,卻又並不敢造次。


    “上來吧,不要怕,沒人能把你怎麽樣的。”少婦如此說,在說了這話之後,少婦便一把吹滅了這燈火,一時令狗爺呆在這破敗的茅屋,還隻能是爬上這少婦的床了。


    但是,狗爺雖然想去摸少婦之那個地方,但是良心上有些過不去,但是念及祖宗之存在,為了百年後不被砍死,還真是想爬上去。可是,此時門外有個聲音響起,冰冷而蒼涼,聞之,縱使是鐵膽之人,也定然會如狗爺似的,渾身顫抖不已。


    狗爺不敢上這床了,置少婦之唿喊於不顧,知道她之所以留住自己,隻是為了讓其丈夫肚子不痛。而少婦的丈夫肚子已然不痛了,那麽自己還呆在此地,這便沒了意義了,不是麽?


    狗爺挪開了巨石,冒著大風吹吼,也不顧外麵到底有沒有可怕的怪物,此時出了這茅屋的門,複輕輕地關上了,而少婦也是默然,允許了他之離去。狗爺不能再留在此地,而沿著荒村古道,一步一步地迴到了自己的屋子,可是自己的屋子此時不知為何亮起了一盞小小的燈火,尚且有些刺眼,卻畢竟是自家燈火,溫馨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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