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一段時間,二佬漸漸地膩味了,不肯與那位女士呆在一起,準備著離去,離開呂鎮,去一個女人比較多的地方閑逛一陣子,不然的話,似乎覺得生活過於無聊。


    可是,有那位女士纏身,再想離開,似乎不太可能,於是到了夜裏,獨自躺在床上,一時之間不住地思考著,想著對付的法子,不知如何才能擺脫那位女士的糾纏。


    那位女士,因為自己之出軌,導致丈夫非常之不待見,甚且揚言要殺了她。聽聞這種傳言,女士當然是非常害怕,卻又逃無可逃,唯一應對之法子便是去找二佬,事情是他做出來的,此時不去找他又能去找何人呢?


    女士逃避著丈夫的一路追殺,逃無可逃,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往著二佬的那座髒屋子奔去,得去躲避一下,不然的話,長此下去,終有一天會死於自己丈夫的刀下。


    丈夫的刀映著月光,看上去非常不堪,極其恐怖,上麵似乎還沾著一些血跡,為了表示自己之義無反顧,在追殺自己女人的路上,尚且順手砍死了幾個路人。


    “老子反正事情做出來了,殺一個人是死,再殺個人也不過一死,有什麽分別呢?”女士的丈夫看著自己的女人,如此吼叫著,恨不能立即在無人的地方結果了她才好,不然的話,如何出得了這口惡氣呢?


    “我求求你了,”女士麵對丈夫之行兇,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是跪倒在他的麵前,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隻要你放過我,往後的日子,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死而無怨。”


    “不行的,”女士的丈夫吼了一聲,“你做下如此不堪之事,必須用你的血來償還,沒有什麽可以商量的。”


    “我求求你了,”女士跪倒在丈夫的麵前,如此哀求著,“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之下才鑄成此錯,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可是這話尚且沒有說完,女士的丈夫便湊上前來,高舉起大刀,準備砍人了。女士看到大事不好,不便再呆下去了,直接離開,迴到了二佬的屋子邊,準備求他保護自己來著,不然的話,真的是沒法逃過此劫哈。


    那男士看到了二佬的屋子,還以為二佬住在那裏呢,一時不敢湊上前去,隻是遠遠地看著,想著應對的法子,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她們,可是直接去殺人的話,似乎有些棘手,唯今之計,亦隻好是悻悻然離去,不然的話,他還能怎樣呢?


    女士見自己的丈夫離去了,一時放下心來,往著二佬的屋子一步步慢慢走去,得去求求他,不然的話,她感覺自己可能活不過今夜。


    女士趴伏在二佬破敗的屋子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想進去,卻又頗為猶豫,似乎不應該如此倉促行事,得想個萬全之策,千萬不可把事情搞砸了,不然的話,她的性命堪憂啊。


    女士推開了屋門,往裏麵悄悄看了一眼,什麽也看不到,空空如也,可是不久前,那二佬不是還住在此處嗎,怎麽眨眼之間便不見了?


    女士在那座髒屋子裏一住就是不少的日子,幸虧那位男士在髒屋子邊看到過鬼魂之出沒,有所忌憚,不敢上前,不然的話,可能早就湊上前來,把女士殺害了。


    到了夜裏,女士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想著二佬之離去,思緒萬千,不知如何是好,睡夢之中,往往可以聽到自己丈夫的腳步聲,一旦靠近,鑽進來了,知道並沒有二佬之存在,那還不得直接殺了她!


    對此,女士心裏非常之清楚。正因為如此,到了白天,人家行走在空曠大街上,與自己的家人呆在一起,閑話著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隻有女士不然,無奈地住在二佬的髒屋子裏,惶惶不可終日。


    這尚且還不算什麽,尤為恐怖的是,到了夜裏,女士可以清晰地聽到門前有不幹淨的物事出沒,之前也頗有耳聞,都說此屋子髒了,住不得人,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不住於此處,卻要去哪裏存身呢?


    女士為了安全起見,一到夜裏,太陽還沒有落山,便早早地關上了屋門,不肯與任何人來往,那怕是一些比較熟悉的人,也是這樣。


    想睡去,可是不成,門前走路的人們非常之多,此時一片嘲雜,根本就無法入睡,隻好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而已,不然的話,她難道還能夠出去溜達一下,欣賞夜景,或者是去與人閑話一陣子不成?


    有些人不斷地罵著她,說她不得好死,詛咒聲鋪天蓋地而來,直接使得女士非常不堪,本來想逃走,不肯呆下去了,可是既然來都來了,再要往什麽地方逃去呢?


    一時之間似乎整個呂鎮的人們都湊到了女士的麵前,較比趕集的日子,此時似乎還來得熱鬧些,紛紛擾擾之中,覺得如此下去,當然不是個事,可是不呆在此處,卻又去什麽地方呆著呢?


    “不是個好人,”門前有位老婦人路過女士髒屋子之時如此啐了一口,“不得好死。”


    “這反正是座不幹淨的屋子,倒不如直接一把大火燒了算了。”有人如此提議。


    而有人真的直接湊過來了,伸出雙手,直接摳掉女士住著的那座屋子牆壁上的一塊磚頭,可以看到燈光從外麵鑽進來了,映得屋子裏一片亮堂。


    正這時,似乎又聽見有人勸說著,叫那人不要進去,說是犯不著與那種女人一般見識,屆時髒了自己的手可能就不好了。


    ……


    夜色非常之濃鬱了,女士呆在二佬的髒屋子裏,等著他之到來,準備著與之閑話一陣子,可是不知為何,感覺到二佬幾乎不可能迴來了,想著離去,卻又不知往什麽地方逃去。


    人們漸漸散去了,留在二佬屋子門前的,不過隻是一些遊蕩的微風罷了,風輕輕地撞擊著二佬的屋門,盡管聲音非常之小,可是在這種靜夜裏聽去,也算得上大了。


    在這樣的夜裏,女士無論如何不能睡去,隻好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聽聞著外麵的聲音。


    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此時大街一片安靜,就算是販賣貨物的小販,到了這種時候,也覺得不該繼續呆在此地,不然的話,尚且不知會碰到什麽恐怖的東西呢。


    空空的大街,一時之間似乎隻剩下女士睡在二佬的床上,其他什麽也沒有了,那怕是遊走在門前的風,也是一片悄悄的了。


    正這時,女士聞到屋門嘎地一聲開了,隨著一陣風進來的似乎還有個什麽東西,此時爬起來四處打量一下,想去尋找到那個剛剛撲進來的黑色的影子,最為擔心的是自己的丈夫,萬一撲進來了,那麽她的性命就危險了。


    女士剛一爬起來,那屋門轉瞬之間便砰地一聲關上了,屋子裏麵一片漆黑,簡直伸手不見五指,燃起燈火察看一陣子,縱使翻遍了各個角落,依然沒有發現任何人跡。


    “可是剛才還有個人呢,”女士沉吟著,“這會兒怎麽就什麽也沒有了呢?”


    既然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再繼續找下去,似乎有些欠妥,此時渾身酸痛,急需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話,萬一丈夫撲進來,取她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邊這麽想著,女士邊湊到了屋門邊,重新把屋門關好了,並且在後麵還壓上了一塊上千斤重的石頭。


    做完這一切,女士已然是累得不行,再這麽下去,可能直接就要休克了哈,無奈之下,隻好是躺到床上去了,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話,可能無法對付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些事情。


    在床上略躺了一陣子,女士看到一個非常漆黑的影子一閃,旋即閃出了關閉著的屋門,就如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不知何處去了。


    女士嚇得不行,本來想出去,可是聽到丈夫的聲音響起,似乎就在門外,此時出去的話顯然不行,沒有辦法,隻好就這麽躺在二佬的髒屋子裏算了。


    往常到了這種時候,女士應該會睡去了,並且是沉沉睡去,可是今夜不知為何,縱使努力閉上了眼睛,依然不可能睡去,越睡越新鮮,覺得不好,趕明兒定然得逃去,千萬不可再呆下去了哈。


    正這時,聽聞到門外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本來不相信有這種事情,可是豎著耳朵一聽,千真萬確,就是有人在喊叫自己的名字嘛。


    “去殺了那個讀書人。”夜空中非常清晰地傳來了這種神的聲音,“不然的話,我會要你的狗命!”


    “這……這恐怕不好吧?”女士聽聞到這種聲音,非常震撼,似乎覺得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了神靈,不然的話,不可能這樣吧?


    “你去不去?”神的聲音非常恐怖地迴蕩在夜空,幾乎使得二佬的髒屋子也不住地顫抖起來了。


    “好吧。”女士隻好是應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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