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孩娘早已死去了,據說是死在一座大山上,當時身懷六甲的她,不聽人勸,為了去割豬草,冒著大雨上了山,此去之兇險那是不言而喻的,因為方孩娘自從上了大山後便再也沒有迴來。


    嗯,也不是沒有迴來,迴來是迴來了,可是不是活著迴來,卻是個死屍從大山上被人抬迴來的,難產,意外死亡。


    從此之後,那個地方便非常兇險,一到夜裏,一些背時的人們往往會聽聞到女人的哭泣,聲音非常之淒慘,聞之往往會使人有種駭然之感,有人因此而喪生,亦如方孩娘一樣地死去了。


    這天夜裏,又是個下雨天,天氣非常之寒冷了,方孩娘不知自己已然死去,獨自坐在一塊石頭上,那塊石頭亦有些害怕來著,看到方孩娘來了,也是奇了怪了,竟然不脛而走,悄然消失在方孩娘之麵前,瞬時之間便看不到了。


    其中一塊非常愚蠢的石頭,還以為方孩娘是尋常之女人,並不想著逃去,倒想讓這方孩娘坐在自己的身上,趁此機會尚且可以一親她的芳澤來著,何樂而不為呢?


    方孩娘坐了上去,就坐在那塊愚蠢的石頭上,看著身邊的大雨不斷地落下,有些灑在池塘,而有些呢,這便落在荒坡,頗打落了一些枯萎的樹枝,發出陣陣沙沙的響聲出來,非常之淒涼,不過這樣的聲音正是方孩娘喜歡的。


    方孩娘身穿一身紅妝,渾身上下,因為大雨之緣故,瞬時之間,已然是濕了不少。


    在此深山老林之中,也沒個人陪她,再者說了,她這麽恐怖,誰敢陪她來著呢?


    沒有辦法,方孩娘隻好是一個人坐在那塊石頭上了,那是塊有些蒼老的石頭,渾身上下一片之漆黑了,經曆的歲月多了去了,頗顯滄桑之感,這不,看著這塊石頭,方孩娘漸漸有些傷感,唏噓不已,不知自己何以就淪為了鬼了呢?


    天氣非常之寒冷了,加上大雨不斷地落下,身邊處處寒濕,道路之泥濘,一度到了無法行走之地步,唯今之計,亦隻有坐在那塊石頭上罷了。


    當時一位農夫,因為丟了一頭牛,這便湊上大山來了,不聽人之勸告,非要進深山老林之中,出沒於方孩娘死的地方。


    一進入那片區域,那位農夫便感覺到非常之不舒服,肚子莫明痛了起來,本來不想往前走去了,可是不去把自己的牛找迴來,此亦是不妥,到了來年開春,沒牛耕田的話,一家人之吃喝拉撒卻要如何是好,屆時難道去喝西北風?


    農夫披著一蓑衣出沒在方孩娘死的地方,本來也是頗為害怕來著,可是為了自己的牛,一時之間不顧忌這些了,冒死前去,一定要把自己的牛找迴來,不然的話,生活之沒有著落也不是個事哈。


    找了一夜,漸漸有所困乏,非常之疲累,不得不坐在一塊石頭上略事休憩,況且大雨嘩嘩地下著,再往前走去,顯然是不成了,這便無奈地坐了下來,坐在一塊破敗的石頭上,等大雨稍微緩和了一下,不那麽急驟了,再去找牛吧。


    這是個比較簡陋的石屋,坐在裏麵,躲一下雨是沒有問題的,加上有些困意,瞬時之間,那位農夫便沉沉睡去,卻在這時,看到了一個紅衣女人坐在不遠處一塊石頭上,頭上頂著一把沒有柄的雨傘,那雨傘漆黑漆黑的,看上去,不知為何,非常之令人害怕,當時那位農夫隻是看了一眼,這便嚇得不敢看了。


    農夫此時保命要緊,也不管什麽牛了,撒腿就跑,得逃出此地,不然的話,一旦讓那個女人發現了,便不好了。


    “媽的,真是晦氣,竟然是看到方孩娘了。”農夫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瞬時之間逃去,絕對不敢停留絲毫,否則的話,一個人呆在此大山上,極有可能讓方孩娘吃了。


    可是逃不掉了,渾身上下一片之酸痛,雙腿不聽使喚,越想著往前跑越跑不了,這不,不知從什麽地方溜出來一條漆黑的大蛇,瞬時之間便把那位農夫纏上了,無法動彈,隻好是靜靜地躺在地上,看著方妒娘漸漸走了過來。


    方孩娘是背對著那農夫走過來的,嚇得那位農夫一時之間,不知為何,瞬時之間便已然是尿了褲子,渾身上下,顫抖不已。


    正這時,一陣風吹來,非常之寒冷,在此寒風之中,方孩娘伸出手來了,在農夫的身上不斷地摸著,一時把農夫嚇哭了,睜開眼睛一看,卻什麽也沒有看到,不過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罷了。


    那位農夫不要了牛,知道此地不幹淨,方孩娘之死於此地,不然的話,自己剛才也不會做鬼夢了,此時撒開兩腿,往前飛奔而去,絕對不敢停留,那怕十頭牛沒了,那也不要了都。


    方孩娘嚇跑了那位農夫,此時從那塊石頭上站了起來,發現這大雨仍舊下個沒完,長此下去,不是個事,自己尚且想著迴去看看丈夫呢。


    卻又怕嚇壞了丈夫,一時之間,方孩娘不想迴去了,隻是往大山深處不斷地走去,作為鬼,那怕是碰到一些個荊棘灌木之物,那也是不怕,在自己麵前,這些東西瞬時之間就讓開了路,逃得遠遠的,這不,不久之後,方孩娘便已然是爬上了一座高高的大山,此時獨自呆在那大山上,頭上頂著一把雨傘,一把沒有柄的雨傘不斷地往前走著。


    方孩娘走著,到了這個時候,大雨漸漸打住了,不複之前的不堪,行走在大山上,縱使不打傘也是不會淋到雨的。


    方孩娘立即施法收住了頭上的那把雨傘,隻是稍微動了一下意念,那把黑黑的雨傘瞬時之間便不可看見,化為一片黑黑的雲朵,隨著一陣風消失不見。


    月色漸漸灑下來了,大山上之此時,還真是有幾分浪漫,一些個有情人,往往要在這樣的夜裏,相互依偎著來到大山上,或是坐在一株大樹下,或是睡在一塊石頭上,花前月下地享受著時光之美好。


    馮大爺也不例外,此時背著把柴刀先行一步上了大山,約好了的,在此處與劉寡婦相見,可是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夜色已深,可是連劉寡婦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馮大爺準備著離去了,再這麽呆下去,非常之不是個事不是,可是心裏一度空落落的,有所不甘心,當時說好了的,想那劉寡婦不會失信吧。


    可是,再等了一陣子,依舊沒有看到劉寡婦的影子,倒是在一開闊無人之地,看到了一個非常嫵媚的身影,與劉寡婦相仿佛,甚至比劉寡婦還來得好看些。


    正這時,月色一度朦朧起來,一切的一切皆是看不太真切,往往一些非常不好看的女人,在如此嫵媚的夜色之中,也要看走眼嘍,不然的話,出現在馮大爺麵前的這個女人不會這麽美。


    馮大爺約不到劉寡婦,本來打算離去,以後再說吧,可是此時看到那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時想了想,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於是賊心大起,想打那個女人的主意。


    “嬌妹行路嘛腰翻翻噢……兩塊xx嘛像豬肝……”馮大爺唱著這樣的山歌,當然是想唱給那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聽的,不過是撩撥的意思,想其與自己在這大山上約會一場,做些什麽事情來著。


    那個紅衣女人,亦即方孩娘啦,聽到有人這麽對自己唱歌,知道了其人之意圖,不過是想打自己的主意罷了,當時也是頗有些感動,不走了,怔怔地站在馮大爺的麵前。


    方孩娘本來非常之思念自己的丈夫來著,可是念及自己已然是成了鬼,不便再去打擾到他,不然的話,此時何至於出現於荒山野嶺之中呢?


    不過是愛護的意思,不忍心去傷害了自己的丈夫來著,此時聽到馮大爺唱出了這麽不雅的歌,一時也是有些感動來著,這不,慢慢走了過來,可是這走法卻是頗為怪異,與人不同,竟是貼著地麵飄然而至。


    正這時,天上瞬時之間下起了雨,淅瀝的雨聲之中,方孩娘頭上的那頂雨傘,那頂沒有柄的雨傘赫然出現了,不斷地旋轉著,詭異莫名,極盡恐怖之能事,嚇得一些膽小的動物逃之夭夭,眨眼之間便不見了。


    “特麽什麽東西這是?”馮大爺豬八戒似的長歎了一聲,“唉!”


    馮大爺溜之大吉,不敢呆在大山上了,幸好身上背著把柴刀,不然的話,可能已然是著了道,死在方孩娘的手裏了。


    從大山上迴來之後,馮大爺因為淋了雨,又著實嚇了一場,硬是生了一場大病,從此好多年,馮大爺都不敢上大山去幹活,不要說馮大爺了,就算是一些正經的農夫,去大山上幹活也是成群結隊,斷不敢擅自行動,不然的話,可能會像馮大爺一樣,碰到方孩娘來著。


    可是這天夜裏,馮大爺因為為人之好色,頗不受人家之待見,空閑下來之時,亦隻能是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屋子裏,看一些小人書來著,以打發時間。


    到了夜色深沉之時,往床上一躺,準備著睡去了,卻在此時,聽見有人敲著屋門,聲音不是太大,卻是可以清晰聽見,此時想起了自己對一些個女人所做的事情,真正是非常之醜陋,一時有所害怕,不敢去開門,隻能是蜷縮在床上,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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