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躺在床上,門外不斷地下著雨,無處可去,一時也隻好是無聊地躺在床上罷了,不然的話,還能去哪兒呢?


    無法入睡,因為好花之呆在門前,不時哼著歌謠,吵吵得很,直如噪音似的,想好好睡去,此怎麽可以做到?


    也是奇了怪了,往日好花之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定然會在陽光明媚的好天氣裏,可是今日不知為何,縱使下著雨,也要站在門口,不斷地哼唱著一些比較憂傷的歌謠,此到底是何用意,一時之間,尚且不得而知。


    少秋聽了一會兒,感覺到相當之煩,不想去聽了,望了一眼窗外,雨夜慘淡,陰雲如鬼,看了一陣子,便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了。


    不知為何,此時忽然出現在一座山穀之中,往前不斷走去,至於到底要走向何處,尚且不得而知,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罷了。


    “我為何要進入這片峽穀呢,此時出去,想找到出口,怕是非常之不容易,可是不出去,呆在這片峽穀之中,亦斷不是個事呀。”少秋如此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兩岸山穀非常之高,獨自行走在此險惡之地,瞅著一輪紅日漸漸沉入西山,此地前不著村所不巴店,非常之偏僻,想成功走出去,隻怕是非常之難。


    大山之中不時傳來陣陣女人的笑聲,不知來自何處,聽著令人心緒蒼茫,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為何要步入這片區域呢,長此下去,斷不是個事,得趕緊想個辦法逃出此地,不然的話,後果直是不堪,可能立馬就死了也說不定哈。”少秋看了看這些大山,如此在心裏說道。


    一陣陣的秋風不住地刮來,陰雲慘淡之中,一些黃葉飄落,灑滿了一路,非常之淒涼,卻也無奈,到了這種地步,也隻能是祈求上蒼之保佑了。


    大風不斷地唿唿地刮著,衣著單薄,瞬時之間,便不斷地咳嗽起來,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會走不動了哈。


    滿天的黃葉不住地飄下來,大路上一片之淒涼,夕陽漸漸沉入了西山去了,暮色蒼茫之中,發現這些黃葉瞬時之間竟然是變成了紙錢,隨風到處飄舞,很是淒慘,令人不禁有所害怕,不敢繼續往前走去了。


    也不知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所在,為何自己就闖進了這片區域,而不再是呆在荒村了呢?


    少秋想不明白,這便不去想了,前方有個出口,想必出了那個出口,定然會是豁然開朗。


    正這時,發現一紅衣女子橫過大路,側對著自己走過,並且是跳躍式地前進,這不得不使人想起了傳說中的鬼魂,本來也不太害怕,可是自己畢竟隻有一人,突然麵對此物,說不害怕,到底是有所牽強來著。


    好在,那個紅衣女鬼往前跳躍了一陣子,忽然之間,便已然是不可再見了,不知逃向何處,到底是鑽進了一處灌木叢中,抑或是隨風飄去了呢?


    不知道,反正是看不到了,可是這倆山之中,並無出口,那個紅衣女子是如何穿過了這山體,消失不見了呢?


    麵對此物,少秋不敢往前走去了,得往迴走,不然的話,怕是萬分兇險,至於到底要迴到什麽地方去,一時半會兒,也還是想不明白,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往迴火速逃亡之途中,由於不小心,踩在了一個陷坑裏,鞋子雖然是結實,卻還是被一顆釘子紮破了,那尖端從腳背鑽了出來,上麵殘存著不少的血跡,非常之不好看。


    “媽的,不知是誰這麽缺德,在這大路上埋了顆釘子,此時把腳紮穿了,一時想成功逃離此處,怕是不太容易了哈。”少秋看著鞋子上的釘子如此想著。


    天色到了這時,漸漸地夜將下來了,山穀變得一片之黑暗,行走其中頗多不便,加上腳受了傷,此時想活著逃出去,怕是不成了。


    下了一陣雨,非常寒冷的雨灑在人的身上,極其冰涼,縱使是身體強壯之人,被雨水這麽一淋亦是受不了,何況少秋還有肺病來著,瞬時之間,就再也走不動了。


    正這時,從山頂上滾下來一團漆黑的物事,就如一團雲似的,飄忽不定,忽左忽右,伴著陣陣怪叫之聲,聽上去,極其之不堪,此時嚇得不行,驚叫一聲,醒了過來,不過是做了一個夢罷了,窗外一片之雨聲傳來,在這雨聲中,尚且夾雜著好花的輕輕地歌謠聲……


    本來想不去聽這種歌聲,但是不成,沒有辦法不去聽,因為這種聲音實在是過於大,想不去聽聞,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聽見門前有個男人的聲音,可不就是黑匪嗎,不知他之此時前來所為何事,不是說他不久前去了呂鎮,說是再也不迴來了嗎,此時何以又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呢?


    黑匪前來,不過是為了自己做的那個夢,夢中,自己的女人與這少秋之間,似乎有些誤會,此時不來澄清一下,不問個明白,顯得有些不妥,不然的話,何至於冒著大雨,硬要站在這讀書人的屋子門前來吹冷風呢?


    少秋本來想出去,不敢呆在這屋子裏了,可是此時不知往哪兒逃,一時半會兒,還隻能是呆在這裏,不然的話,一旦出去,與黑匪碰麵,可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來著。


    少秋隻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可不敢出去了,否則的話,不知會發生何不測之事,可能立馬就死了也說不定。


    門外,黑匪站著。此時前來,不過是為了少秋與自己的亡妻在地下相會之事,不然的話,何以會冒雨站在這屋子門口呢?


    荒村的人們紛紛也出了自己的屋子,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不時說著什麽,有人認為,這少秋肯定是個邪惡的人,此時恨不能直接殺了他才好。


    黑匪此次之前來,不為自己的妻子討迴公道,至少這讀書人得去自己妻子的墳前道歉一翻,不然的話,自己以後在這荒村的人們麵前,做人怕是沒有什麽意思了。


    本來對這夢中之事,黑匪向來也是淡然看待,可是自從上次做了那個夢之後,循著夢中的道路走去,竟然真的能夠發財,一時之間,不得不相信,這有自己家裏的那一麻袋財寶為證。


    可是在夢中,何以無端要看到這讀書人與自己的女人呆在一起呢,此時紛紛向大家分說著,要荒村的人們為自己主持公道,至少得還自己一個清白。


    “父老鄉親們,”黑匪說話了,“這是一個麻袋,裏麵全是一些金銀財寶、珍珠項鏈之類的物事。”


    “你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呢?”有人問道。


    “我這是從夢中搞到的,當然,從那個地方出來了之後,再想著迴去,此直是不可能了。”黑匪如此說道。


    “那恭喜你發財了哈。”有人笑著說。


    “有何可恭喜的呀,”黑匪一時愁苦著臉,左右看了看,繼續說道,“除了這個好夢,我還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什麽夢呀?”有人問道。


    “那便是夢到了我的女人與人約會了。”黑匪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與這屋子裏麵的那個讀書人約會嗎?”


    “是的。”黑匪迴答。


    ……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黑匪一臉之茫然,看著人們繼續著自己的演講,“今天我之前來,不過是來討迴公道,直接把此人殺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一時,在人群之中紛紛傳來竊竊私語之聲,商討好久,亦沒個定論,有說可以殺了來著,有說不能殺,一時之間,眾說紛紜,一片嘲雜。


    少秋靜靜地呆在自己的屋子,此時正看著醫書,身體之不好,一時之間,想要恢複過來,別無他法,隻好是靠這些上古醫書了。


    昨天自己的牙痛,本來想去找醫者救治一下,可是到了診所,醫者不僅不救治,反而扇了自己一巴掌來著,直接把那牙齒打落了都。


    本來想與之尋死覓活,為自己討迴公道,可是聽那人說了,此法不過是為了他好,直接打落了這顆牙齒,病不就沒了?


    此時想起這些事,少秋尚且心裏不太舒服,不過是牙齦腫痛,服用一些清熱解毒之品自然沒事,何至於用拳頭打落了呢?


    正在這麽胡思亂想之時,門外有人不住地爭吵聲傳來,此時讀不下去了,得出去應付一下,不然的話,想好好呆在這屋子裏,自在地過日子,此直是不可能。


    可是出去的話,自然也不是個事,因為外麵的人們個個幾乎對自己非常之不待見,一旦落入那夥人手中,有自己好受的,為今之計,不如權且呆在此屋子裏來著,等過了這一陣子,再出去也不遲呀。


    如此想著,這便放下了書本,一時之間,躺在床上去了,不去好好休息一下,此自然是不成的。


    睜開眼睛一看,少秋這才發現自己已然是不知呆在一個什麽所在,漆黑一片之中,曠野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隻身呆在這曠野,麵對種種不堪的物事,心裏當然是極其之害怕來著,卻又並不知道如何逃出這片天地。


    頭頂上陰雲密布,似乎要下雨了,卻又好像就要轉晴。


    獨自呆在這個地方,驀然之間,發現此地自己似乎來過,還是那個峽穀,咦,這不就是自己夢到的那個地方嗎?


    可是,少秋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進入了這片天地,此時麵對這峽穀,往前走去,到底會碰到何物事,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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