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出了屋子,多日不出門,覺得憋悶,不去唿吸一下新鮮之空氣,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有些不像是人了。正好月色不錯,荒村一片之安祥,唯小河東去,發出陣陣淙淙聲響。


    心情不錯,使狗爺一度有些忘乎所以,走起路來,也是帶著風的,此時想去小河邊與一個心愛的女人約會來著,心情怎麽可能會不好呢?可是走到一座小橋邊時,在那橋上不知為何有兩個模糊的影子,正趴在橋欄上眺望著下麵的流水,不知正在看著什麽。


    這是兩個賊,剛偷了人家的東西,本來以為做得嚴絲合縫,沒成想拿了東西之後,逃出了人家的院落,本來想立即迴家,可是不成,人家追上來了,一旦抓住,那可就慘了。不僅有可能會被打死,並且這名聲也是不好,讓人知道自己是個賊,這以後呀,想在荒村找到一個好姑娘,隻怕是非常之難了。


    那倆賊之所以想去弄點東西,亦不過最近手頭有些緊,賭錢輸了,把自己娶媳婦的錢都搭進去了,一時有所不甘,便在此時,趁著人們不備,去弄了點東西。


    倆賊平日也算是有些臉麵的人物,此時之所以出此下策,亦不過是沒有辦法之事,否則的話,何至於下作如此呢?偷了人家的錢之後,旋即逃出來了,斷不能讓人家抓住了,因為當時行色匆匆,不太長眼,竟然是偷到了自己的女友的家裏去了,一旦識破,那麽女友還會和自己去大山上約會嗎?


    顯然是不可能了。千不該萬不該去偷她家的東西呀,可是這時也是悔之無及,女友的父親追上來了,幸好沒有認清自己,不然的話,這以後呀,就甭想著去提親了。


    倆賊不斷地往前逃去,可不能讓抓住了,不然的話,定然會失去自己的女友,而沒了這麽漂亮的女友,那賊可能就不想活了。因為在荒村,那樣的女人已然是非常之漂亮了,小花尚且不如,不要說小花了,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是比不了的。


    可是這樣的女人可能就要失去了,這可要如何是好呢?賊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出個辦法來,唯今之計,亦隻能是往前不斷地逃亡罷了,不然的話,還能如何呢?


    在那座小橋邊,就是女友的屋子,自己的錢就是從她的那個梳妝台上拿來的,本來以為是其他不相幹之人的東西,偷到手了之後,一看,才知是自己的女友的錢。


    此時沒命往前逃跑著,可是女友的父親不知為何,可能是喝醉了酒還是什麽,追起人來,也是頗為帶勁,吼喝連連,揮舞著大砍刀,一旦逮住,那可老慘了,直接死了都有可能。一定不能讓他抓住,那怕是死!


    倆賊逃了一陣子,不知為何,發現自己竟然是逃到原來的地方,繞了一個大彎之後,又迴到起點。怎麽也擺脫不了那座詭異的小橋,這還真的使人都不想活了啊。


    幸好女友的父親並沒有看到自己,其中一賊此時躲在一片垃圾叢中,聽著匆匆而過的腳步聲,瞬時之間,隻好是把唿吸都調到近似窒息的程度,想躲過這一劫再說吧。還好,女友的父親隻是站在賊之身邊略說了幾句醉話而已,並沒有發現在那垃圾堆裏尚且有人之存在。


    倆賊希望女友的父親能夠早點離開,這樣的話,自己也可以從那非常肮髒的垃圾堆中逃出來,永遠也不想到這該死的地方來了。可是不知為何,女友的父親不僅不逃,尚且還站在倆賊的身邊吸了一支煙,父女倆說著話。


    “爸爸。”賊的女友的聲音,“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把我將來用著嫁妝的錢都讓人偷走了,沒有陪嫁的錢,我以後活在人家的家裏,那多沒有麵子哈。”


    “我也是一時大意,早知如此,”賊的女友的父親說道,“我才不去外麵散步來著呢。”


    好在,那父女倆說了一陣子話,因為找不著賊了,便立即迴去了,天上似乎開始下雨,再呆在外麵,似乎不太妥當。


    倆賊逃出了垃圾堆,眨眼之間,逃之夭夭,可是不久之後,又迴到原來自己藏身之地,似乎永遠也逃不出這個該死的地方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看到狗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了,賊覺得那人如此逍遙,一時有些羨慕,卻又並不敢對他怎麽樣。


    正這時,賊聽到有人對自己說話,這聲音到底來自何處,尚且不知道,反正是聽到有人對自己說話了。“罵那個人。”那天上的聲音如此對賊說道。


    “……”賊沒有作聲。


    “不罵是吧?”天上的那個聲音又說話了,“我會告訴你的女友的父親,說錢是你偷的。”


    正這時,狗爺已然是走過來了,及至站在倆賊麵前之時,聽到其中一個賊無故罵了自己的娘。


    “他姥姥的!”賊罵道。


    狗爺一時不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本來想發火來著,可是如此一來,自己去約會的心情就會沒了,尚且不如忍忍,不然的話,一旦在此打了人,這得多掃興呀。


    狗爺沒有理會,隻管走自己的路,權當此倆賊是瘋子罷了。正這時,看到那個相好的走過來了,打扮得還真是非常之好看,忽然出現在這月光下的小橋邊,與狗爺一相比,顯得狗爺有些配不上了。


    “罵他的女人。”神的聲音又從天上傳來,要那倆賊罵狗爺的女人。


    賊一陣沉默。


    “不罵的話,我可要把你偷錢的事情說出來,讓你的女友知道是你偷的,以後呀,你就甭想著去與之約會了。”神如此說道。


    “你媽拉個巴子的。”賊罵了狗爺的女人。


    狗爺的女人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之間,哭了,不想呆在小橋邊,瞬時之間,便跑開了。此時狗爺已然無法忍受,二話不說,打了賊,狂扇其耳光來著。


    這倆賊是一非常恐怖的東西,曾殺過人,不然的話,神靈也不會忌憚,此時要他出手,不過是想使之浮出水麵,最後被繩之以法。當然,狗爺也可能是因為平日有些不太檢點之處,不然的話,怎麽會受到神靈如此之詛咒呢?


    那倆賊被打之後,立即紅了眼,抽出刀來,準備把這狗爺殺了,本來想著要忍,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的女友吧。昨天已然是與女友說好了,過幾天呀,便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辦了,之後再一起生個胖娃娃,和和美美地過著日子。


    可是這個時候,因為狗爺出手太重,往死裏打自己,倆賊不管這麽多了,抽出刀來了,準備把這狗爺幹掉。


    狗爺擔心著自己的相好的,放眼看去,尋找了一會兒,不知為何,自己的相好的已然是不可看到,不知消逝於何處去了。


    月光下,看著兩把映著寒光的刀,並且那刀刃上似乎還殘存著一些血跡,可以肯定,這兩把刀剛剛殺過人。此時麵對這兩把刀,狗爺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卻無處可逃,隻好是麵對。


    正準備動手,沒成想,自己的腿在此關鍵時刻抽了筋,動彈不得,看來自己隻能是呆在此地了,想逃的話,門都沒有。一賊抽刀而出,猛砍過來,照著狗爺的麵門如閃電劃過,這一刀砍實了,想必狗爺的腦殼就得變成兩半,可是還好,見這刀的影子一閃,幾乎就要劈到了自己的麵門,狗爺輕輕一躲,讓過了刀鋒。


    賊一刀劈空,卻不甘心,接著又來了一刀,這一刀非常之刁鑽,來了個突然襲擊,直逼狗爺的下路,想把刀捅穿了他的肚子。狗爺渾然不懼,畢竟飄蕩江湖多年,也是有些膽色的,一般之人,根本就不是狗爺之對手,那怕這倆賊殺過人,那又怎樣?


    見賊刀走下路,狗爺直起一腳,迎著那刀而去,輕輕一踢,已然是中了賊之腹部。刀退了迴去。


    另一賊想從背後砍狗爺一刀,似乎擔心著把他砍死,一時不敢下手,徘徊著,正此時,但見狗爺飛起一腳,已然是把他手中的刀踢了一下。那賊一時之間,不太敢砍了,退到了一邊,準備著逃去。


    但是,見自己的同伴正準備給狗爺一點顏色看看,並且狗爺還踢了他一腳,就此逃去,有所不甘心,這不,舉著刀,伺機想把狗爺再砍一刀。


    見不是個事,狗爺一度想逃去,反正那個女人也是騙自己的,犯不著為之賣命,此時打架已然是沒有什麽意義了都。不然的話,那個女人為何會看不到身影了呢?


    可是不成,倆賊決計不放過他了,此時不是他死就是賊亡。狗爺可不想死,因為自己還沒有個子嗣留下,就此去了,到了那邊,祖宗也是不待見的。


    “殺了他。”神的聲音出現了,“不殺了他,你今天就是個死。”


    狗爺與倆賊同時聽到這話,此時還真的是你死我活的境地,似乎不殺了對手,自己就真的得死。到了這個時候,狗爺隻好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不然的話,想要活命,此直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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