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往前走著,呂鎮此時,寂然無人,冷風唿嘯著刮過,不時之間,吹在人的身上,不知何以,使人有些受不了。空曠大街上,幾乎沒有人了,更不用說女人了,縱使有,亦是些頭腦不太清楚,為人不甚機智之徒。


    可是,不為自己找個女人,這長夜漫漫,很是難熬,亦且不時有怪物出沒,一旦沒人作伴,長此下去,亦可以說是可怕之至。沒有辦法,為了子嗣,還真得賴在此呂鎮,不然的話,迴去之後,又得受瘦弱男子的嘲笑了。


    在小巷之盡頭,不知何故,一少女站著,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美豔異常,盡顯窈窕之態,隻需看這麽一眼,黑匪已然是深深喜歡上了。卻不知何故,少女一見到黑匪,立馬逃跑,不時之間,已然是不知所蹤,訪遍了大街小巷,想找出少女之行蹤,怕是萬難。


    沒有辦法,隻好是不去麻煩人家了,往前繼續走著,亦不知到底要去向何處,卻在一座大橋邊,不少人聚集在一處,相互毆打,不時有人死去,紛紛從大橋墜落,隨著洶湧的流水,不時之間,便寂然不見。


    不知這些人,大好日子不過,到底所為何事,竟至於如此大動幹戈,一度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黑匪這便湊上前去了,在這些人之中,頗有一些赤身裸體的女人,敢情這些男人,為了這些女子,這便相互大打出手,以至於如此?


    那些女人們,一見黑匪之前來,這便紛紛穿上了衣服,十分怕羞的樣子,可是先前不是這樣的啊,難道,縱使成了這麽個人了,亦不好事黑匪,自己的胴體非但不讓他得到,甚至看也不準看?


    有些女人們,因為自己之不小心而讓黑匪看到了,一時非常難過,久久徘徊在大橋上,不知如何是好。黑匪見自己不小心看了人家,心裏也是不太好過,卻又是沒有辦法,誰叫她自己不穿衣服來著,自己不也是在看了一眼之後,這便迅速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了嗎?


    但是,遲了,那人詛咒了黑匪一聲,這便往大橋下一跳,就此落入河水之中,隨著波浪沉浮著,不久之後,這便什麽也看不到了。


    黑匪很是為自己的行為難過,自己之所以來到此地,不過是為了子嗣嘛,何至於如此相待,怕自己看到她們好看的容顏呢?既然如此,她們這些人為何又要相互聚在一處,什麽也不穿呢?


    既然人家不待見自己,黑匪一時之間,亦不便再呆在此處,惹人討嫌不是?這便離開,沿著冷清的街道,往前不斷走去,不時之間,這便不知來到了什麽地方了。


    此時坐在一邊,邊喝著一杯淡酒邊瞅看著天上的雲朵,也不知何故,這天上的去朵看上去,變得非常漂亮,有些是紅色的,而有些不知何以,竟然是紫色的。這一片片雲朵下,黑匪自在地喝著一杯淡酒,往日之愁緒,今日之落魄,有了這一片紫色的雲朵之陪伴,足以遣散心中之鬱悶。


    卻在此時,看到人提槍站在不遠處,似乎有何緊急事務要處理,不然的話,何至於荷槍實彈來著?此時一個少年提著把菜刀出現了,準備去砍人似的,這令持槍者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便放了一槍,把準備砍人的少年一槍撂倒在地,血流如注,幾乎染紅了整個大街。


    殺了人之後,這才聽見有人高喊著“磨菜刀+——”聲音有些淒涼,特別是在此時聽去,那個殺人的持槍者,一時之間,因為自己搞錯了,頗為懺悔,可是準備磨刀之少年已然是就此死去。


    殺人的持槍者就此離去了,警戒任務完成,旋即撤離,一陣風似的不知消失於何處了。此時,人們紛紛湧出街頭,提著菜刀,往磨刀處湧去,過了這麽久,磨菜刀的人才出現一次,此時萬不能錯過機會,無論如何得把自己的刀磨一磨。


    而那個準備磨刀的少年的屍體,亦被人拉走了,一時清冷的大街,不時之間,隨著人們的散去,漸漸冷落了下來,不複往日之繁華了。


    黑匪獨自行走在此冰冷大街,一時無事可做,幹呆在此,不是個事,不如就此迴去,呆在自己的帳蓬等著那個妖豔的寡婦吧,比坐在這空曠的大街似乎還有意思些。


    此時,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似乎不去吃些東西,這便不行,會得病的。長此下去,對人的身體不好,屆時獨自麵對那妖豔的寡婦,尚且可能會有什麽不妥之處,萬人那人想謀害自己的性命,而這身體之不好,怕是不好。


    黑匪準備去買兩個饅頭吃吃,不然的話,怕是不行,萬一有人要打自己,渾身沒力氣的話,這怎麽行呢?正好在自己的麵前有個小小的攤子,上麵擺放著一些饅頭包子之類的,看得這黑匪直流口水,想去買些吃吃。


    “老板,饅頭多少錢一個?”黑匪問道。


    “你買不起的。”老板語重心長地對著黑匪說道,眼神看著黑匪,不知為何,倒像是有些憐憫。


    “到底多少錢一個嘛?”黑匪不甘心,如此問道。


    “一百塊錢。”老板說道,說完這話,不知為何,又啐了一口,有些唾沫甚且啐在饅頭上了。


    黑匪因為饑餓,亦不管這麽多了,有些口水什麽的,應該也不算什麽事,總比沒有吃的來得強些不是?這便準備買下這個饅頭了。


    “這也太貴了吧,能不能少點呢?”黑匪討價還價來著,“我又不是沒有買過饅頭,還照之前的那個價,一塊錢一個,成不?”


    “不成!”老板吼了一聲,“非一百塊錢一個不賣!”


    黑匪此時坐在一邊,數了數那個破錢包裏的錢,數了三遍,不多不少,正好是九十九塊九,想買一個饅頭,尚且還差一毛錢。算是讓人說對了,自己買不起。


    “老板,能不能少一些,這也太貴了吧?”黑匪如此問道,此時非常之饑餓,再不進點食的話,看看就要休克了。


    “不行。”老板迴答。


    “九十九塊九也不行嗎?”黑匪問道,此時渾身不知為何,已然是開始顫抖,不知到底是中了什麽邪,竟然是連站都快站不住了。


    “甭說少一毛錢了,就是少半分錢,這也是不行的。”老板丟下這話,見天色不早,這便準備打烊了。


    “老板,我看這樣吧,少你一毛錢,我把這塊瑞士手表抵押給你,你看如何?”黑匪此時把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脫下來,送到了老板的麵前。


    老板一時停了下來,接過了黑匪送過來的手表,不住地把玩著,有點愛不釋手的意思,卻在看了一陣子之後,搖了搖頭,“貨是好貨,可是我不需要,時間對我來說沒有意義,你走吧,我這小店要打烊了。”


    老板關上了店門,一時呂鎮大街上,漸漸冷落下來,此時一條狗不知從何處出現,剛好湊到了老板的店門前,老板看了看那狗,發現自己的饅頭有些餿了,這便將之扔給了狗,拍了拍手,啐了一口,打了個哦嗬之後,隨即揚長而去。


    黑匪想把那狗嚇跑了,不然的話,這麽大一個饅頭就讓這狗吃了,多可惜,多浪費啊。但是,不成,狗看到黑匪握著一塊石頭在手,不時之間,這便已然是逃得不見蹤影,隻留下黑匪一人呆在空曠的大街,形影相吊,無所適從。


    此時因為肚子實在是太餓了,眼冒金花,再這麽呆下去,不是個事,可能真的會出人命的。可是放眼看去,呂鎮大街上,已然是沒有店門是開著的,紛紛關上了,似乎怕著黑匪,可是黑匪並不會打搶他們的,至於如此嗎?


    沒有辦法,隻好是在呂鎮大街不斷地前行著,一時之間,不知來到了什麽地方,因為眼花,根本就看不清地,不然的話,絕對不會來到此地。在這個地方,幾乎什麽也沒有,擺放著不少棺材死人什麽的,之所以如此,敢情亦是如自己一樣,買不到食物麽?


    正於此時,天上不住地開始下雨,無處躲避,隻好是任這雨水淋在自己的身上罷了。本來想去一戶人家的屋簷下躲避一陣子,卻不知為何,剛去人家的屋簷下站住了,那戶人家的屋子這便垮塌下來了,轟隆一聲巨響,塵砂飛揚,嗆得人鼻子出血,鬼哭神號,而一塊磚頭砸中了黑匪,流了一地的血。


    不能去站在人家的屋簷底下了,隻好是站在一株大樹下,卻在此時,天上不斷地刮著大風,風過處,閃電劃破天空,不時之間,這便是雷聲轟隆,因此之故,斷不敢站在大樹下了,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遭雷擊的。


    隻能是站在空曠無人之處,麵對這不住地下著的大雨,一時之間,也是無能為力,加上饑餓,此時可以說是非常難堪,再這麽下去,要不了多久,這便真的有可能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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