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子帕克木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少布形象不同,常人一看便覺得此人兇相畢露,鐵勒部落的可汗也是在無形中的打壓著長子的勢力扶持著次子,巴特爾上位就是一個契機。


    “大太子,吉爾泰已經服下了血氣丹,不僅修複了傷勢還能徹底激發了他的實力,隻是這樣一來吉爾泰可就再無生機了,畢竟吉爾泰實力還是不錯的……”


    說話的是他的親信,他麵色不變低聲說道:“一個廢物還沒有該有的覺悟,竟然還敢和我提條件,既然他說要將女兒上獻給我,如果還不錯照料他全家這種事情我或許可以做到!”


    吉爾泰沒有想到自己所謂的投誠在帕克木眼中竟然棄之如敝履,畢竟吉爾泰對於他而言還不足以讓他觸怒自己的父汗,這場比鬥是在父汗的見證下舉行的,如果要救吉爾泰那麽就是攪和了父汗的心情。


    這樣的選擇根本不需要做考慮,他隻答應了了事後會照料吉爾泰全家的請求。


    吉爾泰站在台上,他是帶著死誌上台的今天他隻有戰勝了巴特爾全家,那麽才能為如罕換來更好的未來,服下血氣丹他必死無疑,使用血氣刀法會直至消耗完身體內最後一滴血液才會倒下。


    台下的觀眾有鐵勒部落的可汗,來自梁國的商隊還有滿臉戲謔的大太子,麵帶笑意與沈知秋言笑晏晏的二太子,以及護衛隊中見過吉爾泰的周鵬。


    風聲喧囂,巴特爾壯如熊羆唿聲如雷,他手中並沒有兵器但是卻讓手持兵器的吉爾泰毛發倒豎,吉爾泰心裏坦言如果沒有血氣丹即使自己全盛時期也走不過數十迴合。


    可汗見到巴特爾如此氣勢連聲叫好,與下坐的沈知秋說道:“二公子你看我草原勇士如何,你們護衛隊中可有人能與他相比?”


    沈知秋說:“那得比過才知道,不過我能確定我有一位屬下絕對不遜色這位勇士!”


    鐵勒部落的可汗見他如此說,語氣中有些輕視的說:“噢,那過會我倒要看看了!”


    吉爾泰知道再這樣等下去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他怒喊了一聲便手持彎刀空氣中劃過一道紅色的虛影一出手就是殺招。


    巴特爾出手還擊,方式很簡單竟然選擇的是直接手掌向吉爾特揮了過去,而激發血氣的吉爾泰,不僅僅速度很快力道加加成了許多。


    隻是數十招過去了,隻是在巴特爾手上留下幾道劃痕,他的皮膚竟然格擋下了吉爾泰數次攻擊。


    引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沈家護衛隊中的人員雖然站在遠處但是他們可以看的清台上的打鬥,這樣的存在在戰場上簡直就是一個利器,他們心中也存疑自己手裏的長槍能在對方身體上留下傷口嗎?


    武寬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剛剛看清了那個壯如熊羆的草原人,將自己的氣附著在自己身體外皮上,這是一門不錯的護體功法,若換作自己隻有先耗盡他的體力才能打敗他。


    而吉爾泰因為血氣丹的緣故,他根本脫不起所以他一直都在選擇主動出擊,想要在血氣散盡的那一刻殺死巴特爾。


    “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讓我來教教你怎麽去打人!”


    巴特爾手掌打在了吉爾泰的胸口,身體像是一口氣散盡像是一個弧線拋在了地麵,身體落地巨大的聲響讓地麵都產生皸裂。


    沈知秋搖了搖頭說:“你們草原上的擂台質量可太差了,我們家演武堂的擂台可抗造了!”


    二太子少布啞然,原以為他是要說巴特爾的雄武沒有想到竟然說起擂台的質量不行。


    帕克木氣憤的狠狠捶在了桌上,上麵的酒水灑落一地,他身邊的親信勸解道:“大太子莫要失態了……”


    帕克木看了看台上的吉爾泰,暗罵了句廢物便向父汗說道:“兒今天身體有些不適,想要提前請辭!”


    坐在上座的老可汗看的有些意興闌珊,揮了揮手應允下來了,而台上的吉爾泰皮膚褶皺一點都沒有血色,這是服下血氣丹的後遺症。


    巴特爾走到吉爾泰身邊說:“吉爾泰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隻有力量才是根本……”


    吉爾泰想要說什麽,可是怎麽也說不出來咽喉發不出任何聲音。


    等他被人抬下去的時候方才徹底斷了氣,可能他心底仍留掛念著自己那一家四口人吧!


    可汗看著沈知秋說到:“二公子你們家護衛隊中派出一位勇士上台如何?剛剛的打鬥實在沒意思!”


    武寬正來到了沈知秋身邊:“公子派我上場吧!”


    沈知秋笑著搖了搖頭說:“武四叔怎麽能派你上場呢,uu看書 w.uuanh 這不是小題大做嗎?”


    沈知秋說:“前幾日加入護衛隊那個小子派他上場,那天看他不是有幾分本事嗎?”


    武寬迴道:“那個草原人實力很強,如果那小子上場很有可能會被打死的!”


    “被打死就算他倒黴了,那天不是我救下他不也是死在武四叔的手上了嗎?”


    武寬點了點頭接過命令便離開了,沈知秋的位置雖然與二太子的座位很近,但是仍舊有段距離,對於他們的談話聽的並不真切。


    “二公子有令,過會你準備一下上場吧!”


    武寬來到了護衛隊便發下命令,金恆這些天的相處也的確將周鵬當作了朋友,於是勸說道:“周鵬的年紀還小,怎麽會是那個草原人的對手?”


    即使那天與周鵬惡語相向的方陽也沒有說什麽,覺得這個少年是必死無疑了,剛剛的那場打鬥他們是看在眼裏的。


    “命令就是命令,聽命就行!”


    武寬留下一句話就離開,反倒是周鵬坦然的卸下了身上的鐵甲,這些天的相處他有種融入這些人中的感覺,沒有想到終究自己還是一個外人,他心裏明白自己的性命在他們看來是在廉價的很,經過今天這件事他也在心裏暗自下定決心,在與他們迴到大梁便分道揚鑣。


    看著台上吉爾泰的死狀,並不是畏懼而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上位者是不會考慮下麵人的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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