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弦看了看他,見他臉色一片漲紅,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期待之意。


    張弦本身也沒拒絕打算,因此直接應了下來。


    “多謝時川先生。”


    “葦名閣下客氣了,請。”時川道了一句,然後看著少年道:“太郎,好好跟著葦名閣下!”


    “是,先生!”


    說完,時川朝著張弦彎了彎腰,領著眾人離去。


    “時川先生,聯絡這麽重要的工作讓太郎去做不太好吧?”


    “沒關係,不要小看太郎,他很聰明的。”


    “哈哈,時川先生,你是看出了太郎很想和葦名閣下說話吧?那小子坐在我旁邊的時候眼睛就沒離開過葦名閣下。”


    時川不置可否。


    “不過說真的,葦名閣下是什麽來頭,咱們長州藩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個劍客,我們一點都不知道?”


    “是呀,那刀是真的快,說實話我都沒反應過來!”


    “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我注意到的時候,刀已經在二宮的脖子上了。”


    眾人又想起了張弦剛剛那驚人的出手,紛紛感歎。


    “你們說,葦名閣下會不會是桂先生安排的後手?專門留在長州藩支援我們的?”


    “不好說呀!”


    隨後,眾人又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時川。


    “時川先生,你覺得呢?”


    “不知道,這些多思無益,總之現在葦名閣下是同誌,大家打起精神。”時川道:“迅速準備好葦名閣下所需要的東西,之後的事之後再說。高杉先生,久阪先生,鈴下先生他們非救出來不可!”


    “是!”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眼裏露出堅定之色。


    另一邊。


    等時川他們走遠,少年就看著張弦行了個大禮:“葦名閣下,我叫牧野太郎!”


    “太郎是吧,不要這麽緊繃繃的叫我閣下,若不介意,叫我一弦就好。”張弦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這,可以嗎?”牧野太郎頗為驚喜的問道。


    “我也就叫你太郎了。”


    “那我就叫你一弦大哥吧!”


    “可以。”


    牧野太郎頓時高興起來,接著如同打開了話匣子,連珠問道:“一弦大哥你今年多大呀?沒滿二十吧?劍在哪裏學的?好厲害啊!為什麽你拔刀能這麽快?你能不能教教我?”


    活脫脫的一個小迷弟模樣。


    張弦聞言還未說話,旁邊的河田一也就道:“行了,小鬼。別一口氣問這麽多,這些事等正事做完了再聊吧。”


    “啊,抱歉,河田少爺。”牧野太郎頓時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現在確實不是說閑話的時候:“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河田一也聞言看向張弦:“葦名君,跟我迴家一趟吧,把計劃跟我父親說說。”


    “應當如此,我也想知道河田先生做何安排。”張弦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迴趟陶藝屋,陶姐姐還等著我們呢。”


    “自然。”


    說完,三人就去了陶藝屋。


    遠遠的就看見門口有一個男人在門口來迴踱步。


    張弦目光一凝,剛按住腰間的刀,就聽河田一也道:“是我家的人!”


    說話時,那人也看見了河田一也,快步走了過來:“少爺!”


    “你怎麽來了?”


    “家主叫我在這兒等您,鈴下小姐已經被接進了府中,所以家主叫我特意在這兒等你們。”


    “原來如此。那我們快快迴去!”


    四人毫無耽擱,一路疾走迴到了河田府。


    到底是長州藩大官的家,府邸很氣派,但此刻也不是欣賞的時機。


    在下人的引領下,四人前往了正廳,還沒走近,就看見了河田正始和鈴下陶。


    “家主,少爺迴來了!”


    “父親!”


    “一弦!”


    鈴下陶迅速抬起頭來,跑向張弦。


    “陶姐姐,你等了我們一夜?”


    “嗯,我不放心,也睡不著。”鈴下陶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注意到了:“這孩子是……”


    “光明寺的小誌士。”


    “你好,大小姐,我是牧野太郎!”


    大小姐?鈴下陶聞言頓時就知道這小孩認得自己,於是朝他擠出一個微笑。


    張弦也有些詫異這個稱唿,但此刻也不多問,隻看向河田正始,對方也正在打量他,是個氣質很斯文的老人。


    “閣下就是葦名一弦吧?”


    “是,在下葦名一弦,見過河田大人。”


    “無需這麽恭謹,一也經常提起你,老夫也早就想見你一麵,卻不曾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河田正始笑嗬嗬的打量著張弦,露出肯定之色:“果然一表人才,嗬嗬,坐下聊吧。”


    張弦道了句客氣與眾人落座。


    “那麽一也,事情如何了?”


    “已然有所安排。”河田一也道:“我們與時川先生等人商量過後決定劫刑場。”


    鈴下陶一聽頓時心中一緊:“劫刑場?這……”


    “果然啊,老夫想了一個晚上,也覺得隻有這麽做。”


    “河田叔叔,這……”


    鈴下陶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河田正始頓時安撫道:“侄女無需慌張,劫刑場非不可為。”


    鈴下陶抿了抿嘴唇,扭頭看向張弦,頓時搖頭:“不行的!我不能讓一弦去做這麽危險的事!”


    張弦倒是奇怪了。


    “咦,陶姐姐,你怎知是我?我都還沒說。”


    “除了你,長州藩還有誰能做這樣的事?”


    “沒事,我有信心。”張弦輕輕拍了拍鈴下陶的手背,語氣不變:“我會將鈴下先生救出來的。”


    “可我怎麽能讓你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怎麽能呀!”鈴下陶眼圈都紅了:“他們有槍的!”


    “所以才非我不可。”張弦道:“真要讓其他人去,我反而不放心。”


    鈴下陶頓時咬起了嘴唇。


    “我……”


    “陶姐姐,我意已決,此事不必再說。”


    “一弦……”鈴下陶再也忍不住,淚流了下來。


    她一直知道張弦不想和長州藩親近,但如今為了她們父女,卻願意拚了性命。


    張弦也不再多說,看向河田正始:“河田大人,事情暫定如此,不過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行,您老可還有什麽指教?”


    “指教不敢當,老夫對此卻有打算,葦名閣下……嗯,容老夫叫你一聲葦名君吧。”


    “當然可以,大人請說。”


    “葦名君你肯擔當此重任,最大的問題已然解決,剩下的就是提高成功的可能性。”河田正始道:“說實話以葦名君你的能力要救人其實不難,難的是撤退。”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我也有所安排,我讓時川先生他們去尋找忍者用的煙霧丸,打算亂中取勝。”


    “甚好。”河田正始沉吟了一下,道:“那麽老夫就按原計劃行事,現場煽動下荻城的百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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