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伊芙琳這高高在上的語氣,文森特恬不知恥地自誇道:“那當然,這可是美麗完美的伊芙琳·赫斯特小姐出賣色相才找到的完美合夥人。”


    說著,文森特抬起手挑釁道:“今天摸的真爽。”


    嗖!


    一道寒光閃過,隻看文森特一動不動。


    那持有寒芒的手卻僵在半空中。


    三根絲線從三個方向纏住了她的手臂,讓她的攻擊無法再前進分毫。


    文森特笑道:“繼續看吧。”


    伊芙琳冷哼一聲,略帶驚奇的繼續看著羊皮紙。


    她自詡對蜘蛛路線比較了解,但這種感知手段,她確實第一次見到。


    禮帽信使順著菌毯穿過走廊,來到二樓的主臥。


    隨即看到那中年人此時被綁在床上,臉上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而在床邊,一隻變異的怪物正在菌毯上徘徊。


    這是一隻類似於蜥蜴的怪物,它全身覆蓋著半透明的鱗片,擁有一條粗大的尾巴。


    這蜥蜴趴在地上比成年人還大,最為重要的是它的頭居然是一個人頭。


    而這人頭的主人,正是之前那中年女性。


    此時這中年女性不斷吐出滿是倒刺的舌頭,逐漸靠近床邊,嘴裏不斷念念低語。


    “親愛的,我的火焰要熄滅了,把你的火焰給我吧!”


    中年人看到這一幕,精神已經徹底陷入了崩潰,眼睛瞪大,那表情扭曲的,好像他的五官是被人拚湊而成的一般。


    外邊的文森特看到這一幕,沒有任何猶豫,準備動手了。


    “我說了,你的那7加元,我不會白拿。”


    “我文森特也是擁有原則和底線的!”


    文森特正義凜然的心中想著,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伊芙琳:“這女人已經被汙染了,但還有些理智,索性還能問出一些東西來。”


    “一起進去?”


    文森特搖頭道:“沒興趣,你有十五分鍾的時間。”


    “你要做什麽?”伊芙琳問。


    “救人,這男人在我那裏消費了7加元,我答應他要救他性命。”文森特傲然說。


    伊芙琳聽到這話,有些意外,饒有興趣地問道:“就你?怎麽救?”


    文森特聽聞瀟灑轉身,一臉正氣地說道:“自然是報警了。”


    伊芙琳這才明白那十五分鍾的意思。


    “等你報警迴來,他已經死了。”


    “不是有你麽?”


    “他又沒給我錢,我為什麽救他?”


    文森特聽完恍然,隨即扔過來了一個什麽東西。


    伊芙琳本能的抬手接住,發現是一枚十分老舊,麵值為1加爾的硬幣。


    “現在,你也拿錢了。”文森特那滿是欠揍的聲音響起。


    伊芙琳隨即捏緊硬幣咬緊銀牙,眼睛中滿是怒火:“老娘我打發流浪漢還給20加爾呢!”


    然後,她從遠方聽到了一句高興的話語。


    “我明天就去你家要飯!”


    “滾!”這頓時把伊芙琳氣的直跺腳。


    …………


    從薔薇街離開後,文森特沒有直接去找警察,而是為了給伊芙琳留出十五分鍾的時間,繞了一圈,來到了位於薔薇街與楓葉街街口的達裏安教堂。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街道上的人流也逐漸減少。


    路燈亮起,將黑暗照亮。


    剛走到教堂門口,文森特就看到一名滿臉胡茬的青年神父坐在路燈下的石凳上,抬頭看著對麵楊樹枝頭的烏鴉,陷入沉思。


    然後在文森特注視下,他屁股下的石頭打磨成的凳子突然碎裂。


    然後青年神父一個後仰坐在了地上,一臉生無可戀,呆滯的看向天空。


    似乎他已經習以為常,就保持躺在碎石上的姿態,也不挪窩。


    看到這搞笑的一幕,文森特十分不厚道的笑出聲來,然後走過去問:“這位神父,您沒事吧?”


    青年這時迴過神,歎道:“我在想,我為什麽會這麽倒黴。”


    文森特伸出手笑道:“那您可以考慮弄一個護身符。”


    青年抬起手,被文森特拉起來。


    “有用麽?”站起來的他拍打著教袍上沾染的碎石與塵土。


    文森特提起自己胸前的烏鴉頭骨說:“這是我自製的,烏鴉哥護身符,不僅救了我命,還給我帶來了不少好運哦!”


    青年神父看了看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烏鴉頭骨,笑道:“有時間我也試試。”


    接著他轉而問:“你是來祈禱的,還是來贖罪的?祈禱室的門還開著,但懺悔室的神父已經下班了。”


    文森特隨即搖頭說:“沒!我是來報案的。”


    “報案的要去警察局才對。”青年神父說。


    文森特急忙說:“不是普通的案件,是那種……嚇人的案件。”


    青年聽聞來了興趣,笑著說:“我叫施瓦辛格·德雷克,熔爐教會的神父,這種案件和我說就行。”


    文森特聽完了然:“好的,德雷克神父。我叫文森特·路德維希,是一名理發匠。”


    “今天我接待了一個客人……”


    文森特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說了一遍。


    “那瓶綠色的液體肯定有問題!我還隱隱看到那女人的手上有鱗片!”


    “我之前應教會的要求,給獸化病的人做解剖,所以知道一些。”


    “那女人肯定的了獸化病,並且還有其他陰謀!”


    聽到這,德雷克眼睛猛然一亮笑道:“幹的不錯,路德維希先生。”


    “現在教會需要你這樣細心,勇敢,有責任心的理發匠。”


    “熔爐教會會記住你虔誠與功績,現在迴家去吧,接下來的交給我就行了。”


    文森特聽完點頭:“好,好!那麻煩您了。”


    說完,文森特轉身離開。


    德雷克看著文森特離開後,順著另外一條路線迅速前進。


    “汙穢之血,真是煩人的血脈,赫斯特家族難道真的死絕了?這種東西還能被人偷出來。”


    一邊前進,德雷克一邊碎碎念地吐槽。


    “綠色的血液……獸化病,看來這件事和血修會肯定是有關係了。”


    “幻影蜘蛛應該和血修會不是一路人,他如今的行事風格更像是那種遊走於人世間的獨行俠。”


    “這家夥難道說已經晉升為賒命人,開始撒網捕魚了麽?”


    “根據守命人那邊的情況,最近萊恩層確實有一個賒命人在撒網。”


    “難道這是一個人的不同身份?”


    心中想著,德雷克腳下的一塊磚突然被他踩碎,讓他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嘴巴和滿是泥土的地麵進行了親密的接觸。


    “或許我真該聽從路德維希的建議,弄一個護身符戴一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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