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劉家鎮後,大黑就沿著通往梁市的道路向前慢跑,這也正是他們來時的路,這條路是前往梁市最近的道路。


    直升機在天上巡邏,地上軍隊行進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如雷,甚至還要蓋過坦克聲音。


    沈林坐在幻影坦克上,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我忽然想起來,我這次調大軍來到劉家鎮固然是懾服了劉家鎮居民,但這樣做怕不是要打草驚蛇,把那夥歹徒嚇到了怎麽辦?”


    沈林忽略了這一點,讓他苦惱不已,如果歹徒真被嚇得不敢露頭轉移陣地到其他城市去,那沈林就再也沒機會抓住他們了。


    “說不定咱們這次就直接抓住他們了,打草驚蛇又如何,直接把蛇窩給他們掀了!”張龍冷聲道。


    “希望如此吧。”沈林向後一仰,躺在椅子上放鬆,身上的肌肉鬆弛下來,精神卻高度活躍,一邊注視雷達地圖,一邊練習念力控物,一粒鋼珠在坦克的駕駛室內高速左右穿行,每每在即將觸碰到物體時及時偏轉方向。


    一心二用也能看出此時沈林的念力修為不一般。


    念力對沈林來說就像是一個玩具,而且是玩不膩的玩具,除了吃飯睡覺,行走坐臥都在鍛煉念力,進境極快,隻是平時沒有他發揮的空間而已。


    部隊很快又迴到城區,然後就看到警犬七扭八拐的帶路。


    “警犬在故意繞路?不,是那夥歹徒就這樣詭異的穿行在城市中。”沈林很快意識到這是歹徒心思縝密,因為繞了一圈警犬最後又繞迴原點,歹徒早就料到可能會被追查蹤跡,刻意在城市裏繞圈。


    警犬依舊沒有停下來,繼續繞,沈林也上頭了,帶兵跟著警犬在城市裏玩起了躲貓貓。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城市裏繞了一個小時的圈,警犬終於厘清了歹徒的行進路線,將沈林帶到一個半完工的地下停車場外,朝著裏麵咆哮。


    “就在裏麵了!”沈林聽懂了警犬的意思,不急著進去先偵查敵情,免得有埋伏。


    打開雷達一看,沈林臉色的興奮全部消退,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長官,您留在這裏,我帶弟兄們進去探探路。”張龍說道。


    沈林搖搖頭:“不必了,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說罷,推開艙門下了坦克,大踏步跟隨警犬走進昏暗的地下停車場。


    跟隨上來的親衛立刻打開手電筒,光芒釋放,照亮了裏麵景象,地上橫七豎八散落幾張床墊,地上有空酒瓶和可樂罐。


    沈林走進前去,一個睡袋裏釋放出屍臭和狐臭混合的古怪氣味,大黑也朝著睡袋汪了一聲,有強烈狐臭的那個男人就在睡袋裏了。


    沈林一揮手,動員兵戰士上前捂著口鼻拉開了睡袋,此時睡袋已經成了裹屍袋,在寒冷的天氣下屍體還沒有過分腐爛,相貌已經保持著生前的樣子,強烈的恐懼凝固在臉上,眉心一個槍眼,黑色的血痂幹枯在額頭上,他被歹徒殺害了。


    “不知道歹徒是無法忍受他的狐臭還是擔心他暴露行蹤,不管似乎哪一種,線索又斷了。”


    沈林又拿出其他失蹤者的衣物讓警犬嚐試著尋找,可警犬記住了味道之後卻搖了搖頭,汪汪叫了兩聲。


    “時間過去太久,味道已經快散沒了。”讀懂意思的沈林攥緊了拳頭,這群肮髒的老鼠,真就一點破綻也沒有?


    還不甘心的沈林繼續在這片歹徒居住過地方繼續搜尋線索,但始終一無所獲,隻能黯然收兵。


    接下來的數日,部隊內緊外鬆,平日裏依舊遊擊狩獵喪屍,早出晚歸,好像沒有太在乎有人失蹤這件事,實際上在各個交通要道沈林都埋伏下暗哨。他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在野獸必經的獸道上布置下陷阱,然後耐心等獵物落網。


    但好像沈林真的打草驚蛇了,接下來幾天內暗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單位,他們被嚇到了。


    這就讓很讓人焦躁了,沈林就怕他們不露頭,不露頭就沒有任何機會,沈林想收複劉家鎮數萬居民,光讓他們了解軍隊還不夠,還得對他們施恩,沒什麽比救命之恩更大,沈林要是能把失蹤的人全都救迴來,劉家鎮千家萬戶都感謝他。


    走投無路,沈林想起了月前的一次想法,用誘餌,勾引他們出來。


    接下來,沈林將暗哨全部撤迴,仿佛真的放棄了追捕他們,又過了風平浪靜的幾天時間。


    沈林估摸著差不多了,那夥匪徒也該忍不住了,當夜,沈林來到娜塔莎的臥室。


    經過優良訓練的狙擊手聽腳步聲就能判斷出來人的身高體重等重要信息,沈林剛一推開門,火熱飽滿的身子撞進了他的懷裏,門被順勢鎖上,烈焰紅唇親吻著男人的臉頰,雪白的牙齒釉光閃爍,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聲訴說著她的家鄉話。


    聽沈林肯定是聽不懂,大概的意思沈林還是明白的,肯定是甜膩膩的情話,西方女子向來是這樣火辣直接,能在白天做出冷酷的姿態不與沈林親近已經是她久經沙場的職業素養在阻攔她這樣做了。


    沈林的唿吸變得灼熱,但他今天不是為了這事來的,製止了娜塔莎的下一步動作。


    “親愛的,有個任務......非你不可。”


    娜塔莎沒有立刻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身披彩紗輕盈轉身,姿勢飄逸如專業舞蹈運動員一樣坐在椅子上,白皙的雙腿交疊,沈林試過被這雙勾人的美腿夾過,魂兒都要飛了。


    “什麽任務非我不可?”


    “你也知道,最近有一夥匪徒擄掠人口十分猖獗,我打算......讓你作為誘餌,引出他們。”說出這句話沈林仿佛卸下心頭千斤重擔,輕鬆了不少。


    說實話在來找娜塔莎之前沈林也猶豫了好久誰可以替代娜塔莎做這個誘餌,最後的結論是無人可以替代。


    娜塔莎女性身份就是最大的掩護,容易被匪徒輕視,盯上她。


    她高來高去,是部隊最神秘的狙擊手,從沒有人見過娜塔莎,自然沒人知道沈林的部隊裏有女兵。


    再者說,換其他的女人也可以,但她們沒有專業素養,受了驚嚇泄露計劃會導致滿盤皆輸,沈林可不光是要抓住這群匪徒,他還想要救出失蹤的人。


    “nat(natasha愛稱),我翻閱過卷宗,失蹤者多為女性。”


    沈林說出讓他做出選擇的真正原因,娜塔莎卻不在乎這個,伸出一根手指朝沈林勾了勾。


    這動作沈林再熟悉不過,他第一次‘失身’就是娜塔莎做了這個動作,然後他就想嗜血的野獸一樣不顧一切爬上了她的床。


    沈林靠近,娜塔莎伸出白嫩如蔥的手指勾住了沈林的衣領,然後順勢抓住衣領,猛地將沈林的臉扯到她麵前。


    “這就是你的選擇?讓你的女人去做誘餌?”


    娜塔莎並沒有生氣憤怒,冷冰冰的質問反而讓沈林更加難受。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當我沒提起過。”


    “這怎麽行,長官交代下屬的任務,下屬沒有資格去拒絕。”娜塔莎嫵媚一笑,笑裏帶著怒,臉龐微微前傾,貝齒咬住了沈林的下唇。


    一開始隻是輕咬,然後慢慢發力,牙齒咬破了嘴唇。


    眉峰斂鎮,沈林感覺到了痛,料想娜塔莎心裏也是這般感受吧,輕輕撫摸著娜塔莎的柔軟卷發。


    明明是來商討任務的,最後還是朝著滾床單的方向發展,這一夜娜塔莎格外瘋狂,完全將沈林壓下去,仿佛是發泄對沈林無情決策的怨氣。


    任務還得繼續執行,第二天,娜塔莎脫下了一身軍裝,告別了她最愛的狙擊槍,換上廢土居民常見的泥土顏色的破爛衣服,將泥土抹在頭發上可以製造出長時間不洗頭的粘連效果,絕美的嬌顏上也覆蓋著汙泥油垢,手指放在極寒的冰雪中凍了十幾分鍾,生生凍出凍瘡裂紋。


    要演戲就演得像一點,娜塔莎對自己下手之狠沈林都看不下去了,最後呈現出的效果讓沈林都看不出曾經那個英姿颯爽王牌女狙擊手的半分痕跡,完全成為了一個城市裏拾荒為生,掙紮求存的女性。


    “接下來就全靠你了,這群匪徒極其小心謹慎,我不會派任何一個人跟蹤保護你,那會使他們心生警惕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但我會在雷達上時刻關注你,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走了。”娜塔莎沉默了兩秒,然後背起一個和她這一身配套的破舊書包,離開了營地。


    看著娜塔莎的背影消失,沈林慢慢低下頭。


    “長官,其實沒必要做出這麽大犧牲,我也不覺得那群歹徒能有這麽機警,還是派人去保護娜塔莎同誌,免得她被人占了便宜。您要覺得其他人不可靠我親自去看顧也行,我保證不會被歹徒發現。”


    “不行!”沈林斷然拒絕,既然已經做出巨大犧牲,就更不能因為不忍而讓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出現破綻。沈林以他想象力的極限去高估這一夥歹徒,因為他們的確比老鼠還要他嗎的謹慎!


    這次的誘餌計劃就是絕佳機會,一旦這次機會錯過,再想讓他們上鉤就難了。


    安排張龍繼續帶兵出去剿滅喪屍,這是沈林部隊的日常任務,要是有一天沒出兵才是怪事。


    娜塔莎是王牌狙擊手,但在成為王牌狙擊手,帝國的女英雄之前,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狙擊手罷了。為鍛煉野外求生能力曾赤手空拳在蚊蟲肆虐的濕地沼澤裏生活一個月,她也曾臥伏在冰天雪地之中幾天幾夜隻等目標現身,和她過去經曆的人間地獄相比,裝作拾荒女根本毫無難度。


    從心理上她也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拾荒女,看到軍隊出動立刻躲藏進小巷裏,等到軍隊走了才敢翻找巷子裏的垃圾桶,找個一個爛了一半的蘋果眼睛一亮,珍而重之的裝進口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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