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時的情況很複雜,王翰文槍支走火率先打死了一個正規軍,然後他們開槍還擊也打死了我們幾十個人,出現傷亡之後就再也控製不住了。”周乾歎了口氣,一臉無奈,他又能什麽辦法呢?


    “我覺得,事到如今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沒用了,正規軍肯定會報複,很可能他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危難關頭,薑白鹿知道現在大家必須團結一心才能度過這個劫難。


    “你說我們現在跟他們講和有沒有可能?畢竟我們死了兩百多人,他們才死幾十個。”周乾猶豫著說道,他是發自內心不想和正規軍開戰。


    “絕無可能!”林潮生斷然道。


    他也是一支部隊的首領他最清楚不過,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存在講和的可能,做首領的此時此刻哪怕不想開戰也必須開戰,不然沒辦法向下麵群情洶湧的部下交代,容易引起內部矛盾。


    轉移內部矛盾最好的辦法,就是戰爭!林潮生不畏懼戰爭,他也做好了迎接一場大戰的準備。


    “完了完了完了,首領,天上來了好多飛機,懸停在四周把我們所有離開的道路全封死了,我們的瞭望手用望遠鏡看到,一支坦克部隊正在朝這邊前進。”慌忙來報信的紅衫軍鮮豔的紅衣上蹭了些白灰,是他驚慌之下跌撞在牆上沾染的。


    “來得好快!”三人齊齊色變,三顆腦袋一起湊到窗邊望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雌鹿直升機,直升機不止一架,加上停在遠處的轟炸機超過十架飛機把整個營地的高空完全封鎖,直升機的炮口已經露了出來,隻等沈林一聲令下,導彈將對這片營地進行大清洗。


    “所有人,放下武器,雙手抱頭立刻投降,否則我軍將發起導彈打擊,屆時一切後果自負。”


    “重複一遍,所有人,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直升機上,陳宇豪用擴音器將沈林的指示傳遍營地。


    沈林隻給他們一次機會,拒絕投降,那對不起了,全部去死吧!


    “跟他們拚了,全體都有,準備戰鬥!”林潮生撞破玻璃從三樓跳下去,整齊的磚地立刻凹陷下去,向周圍擴散出無數裂紋。


    大首領終於現身,茫然無措的戰士們也找到了主心骨,幾個自恃槍法精準的紅衫軍舉槍朝著直升機射擊,子彈打在雌鹿直升機外部裝甲上迸發出火星,武裝直升機毫發無損。


    這可不是電視上的神劇,子彈能打下來直升機?千萬分之一的概率。


    當然,千萬分之一的概率也就證明的確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直升機立刻拉高,同時,按下發射導彈的按鈕,伴隨著刺耳的音爆聲,第一波炮火已經開始朝著營地傾瀉了。


    世界和平了太久,很多人沒有經曆過戰爭年代,他們根本不知道武裝直升機和轟炸機意味著什麽,為什麽城市要修建防空洞,就是為了躲避轟炸機。


    兩架維和轟炸機悠悠飛過營地,投彈艙中釋放出一枚枚高爆榴彈,爆炸聲震耳欲聾,撕裂大地的蘑菇雲頓時在紅衫軍的營地中一朵朵升騰而起。


    同一時間,所有的雌鹿直升機也一起開火,毒刺導彈精確插進營地的要害之中,樓房倒塌,圍牆崩裂,還在試圖朝天空開槍的紅衫軍大半死在第一輪的炮火打擊中,僥幸存活的也被耳畔響起接二連三震天裂地的爆炸聲給震得失魂喪魄,無力還擊。


    導彈不斷投下,整片營地就像微波爐高溫炙烤下的披薩餅,表麵不斷鼓起一個個大包然後砰地炸裂開。


    無助的紅衫軍隻能在炮火中靜待死亡降臨,他們什麽也做不了,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湧現出後悔的情緒,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坦克部隊此刻也已經趕到,完全被炮火嚇破了膽的紅衫軍試圖逃跑卻遭遇了成群結隊的鋼鐵怪獸,黑沉沉的炮口將為他們帶來永恆的寂滅。


    “投降了,投降了!我是周乾,大家放棄抵抗吧!”四處起火的樓房天台,滿臉硝煙的周乾高舉著一塊被熏黑的白布瘋狂揮舞著,一輪炮火打擊就已經嚇得他肝膽俱裂了,他已經喪失了抵抗的勇氣。


    周乾沒有雷達,看不到紅衫軍已經死傷過半了,不用他說也沒人抵抗。


    他運氣好,一枚毒刺導彈剛好落在二樓,所有樓層全部被炸穿,他和薑白鹿都在五樓避開導彈爆炸最核心傷害才僥幸逃過一劫,即便如此,薑白鹿也被爆炸震傷髒腑口吐鮮血,他也被爆炸的波浪推到牆上,渾身的骨頭都被震散了,雙耳失聰,趕忙抱起薑白鹿逃往天台才躲過隨後升騰而起的巨大火焰。


    其他人可沒有周乾這樣的身手,整棟樓的人全部死於爆炸和火海中,如果沒有周乾,身為進化者的薑白鹿也必死無疑。


    一身武力在導彈麵前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周乾在揮舞白旗的時候才意識到,進化者在現代戰爭中根本不值一提。迴來路上還想了那麽多和正規軍開戰之後的戰術和策略,現在想來他太天真了,一切戰術在炮火洗地的攻勢下都是鬼扯,這根本不是同一等級的戰鬥。


    “長官,他們投降了,要不要接受?”張龍詢問沈林。


    “死了多少人?”


    “超過兩千。”


    “還不夠,再炸一輪。”


    “是!”


    炮彈持續轟炸,精準避開了周乾和薑白鹿躋身的高樓,他們舉白旗了。


    還沒來得及舉旗投降的紅衫軍再次遭到一輪炮火襲擊,紅衫軍此刻隻恨他們為什麽不叫白衫軍,身穿白衣,危急關頭能直接脫下衣服當白旗。


    轟隆隆隆,天地間此刻隻剩下仿若怒龍咆哮的爆炸聲音,濃煙和硝煙交織在一起凝結在營地上空漆黑一片,懸停在黑煙下的武裝直升機和轟炸機仿佛播撒死亡的死神使者,為人間帶來災厄。


    傷亡數超過三千,連天炮火終於停下,營地中已是屍骸遍地。


    周乾扶著薑白鹿從樓頂走下,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林潮生是不是還活著。


    一個個身披紅衣的戰士身上冒起黑煙一動不動,更多的人連屍體都找不到隻剩一堆灰燼。親手建立起的營地此刻已是滿目瘡痍,火焰還在燃燒肆虐著吞噬一切。


    “這群混蛋,他們都是劊子手!”薑白鹿用虛弱的聲音發出控訴。


    “行了,這話別讓他們聽見,我們戰敗了,挑選了錯誤的對手,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打了一場錯誤的仗。”周乾還維持著表麵的冷靜,心中的暴虐.殺意極力壓製著,這份暴虐完全不敢表現出來半分,隻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已經死去的王翰文身上,如果不是這個煞筆他們根本不會招惹到東郊軍,就算招惹了也不至於結下如此血海深仇。


    “媽了個巴子的,王翰文你就是死了,不然老子非把你碎屍萬段。”


    紅警戰士們已經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跨過廢墟走入營地,為首那人身穿全覆蓋導能黑鋼合金裝甲,背後掛著胖子核彈發射器,手拿m249猩紅風暴,是軍中新晉的英雄級,重裝步兵陳宇豪。


    “不要開槍,我們投降了!”一見軍人,周乾嚇得驚弓之鳥般又強調了一遍他們已經投降了。


    “知道你們投降了,不然你們憑什麽還能站在這裏?”


    周乾真的很想反問一句知道我們投降了你們還在繼續投放導彈,礙於此刻形勢,隻能把這句質問含著血淚吞下去。


    “誰是這兒的首領?”陳宇豪沉聲問道。


    “我是。”周乾剛想迴答,硝煙彌漫的戰場中林潮生走了出來,他還沒死,卻也渾身是傷,身上各處都有燒傷痕跡,淒慘無比。


    “林哥...”薑白鹿看到曾經英雄了得的林潮生竟如此悲涼,淚水一時湧出。


    “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做出決策和貴軍為敵的是我,下令攻擊監獄的也是我,和其他人沒有關係,長官,你們要殺殺我就好了,不要再傷害其他人了。”


    當初推舉林潮生當大哥就是因為他年長又講義氣,兄弟們都服他,此刻他拖著傷重之軀站出來把一切都抗在自己肩上。


    周乾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低下頭什麽也沒說。


    “還沒到你認罪的時候,在這站好了。”陳宇豪嗬斥一聲,繼續說道:“把所有還活著的暴徒全都抓到廣場上來。”


    “暴徒,你管我們叫暴徒?”薑白鹿壓不住心中的怒火,問道。


    “不然你們是什麽?跑到小漁村去搶劫,開槍打傷無辜老人,對這樣的人渣你們非但不懲處,反而對其施以援手。攻破了青山監獄殺害我軍數十戰士以及數百改過自新的囚犯,你們不是暴徒,難道還是英雄不成!”


    後方傳出一個更加狂怒的聲音,正主沈林終於來了,身後跟著張龍,閆坤兩名猛將。


    一番話說得薑白鹿啞口無言,她本就不讚同援救羅雲達。


    見她沉默,沈林冷哼一聲。


    “今天我教你們一個道理,道理也很簡單,就八個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誰叫周乾,站出來!”


    終於到了問罪的時候,沈林已經從囚犯的口中得知縱容士兵屠戮囚犯的是紅衫軍三位首領之一,名叫周乾,他就是攻陷青山監獄的主使者。


    這迴完了!周乾眼前一黑。他逃不過去的,這裏每個人都認識他,隱瞞必定會被揭穿。


    “是...是我。”周乾哆嗦著雙腿聲音顫抖道,身為進化者,此刻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他怕死,不然之前林潮生頂罪的時候就不會沉默不語,然而怕死也要死,他報出姓名之後沈林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給張龍使了個眼色,張龍上前拉著周乾帶到一旁去處決。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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