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無論梁山軍馬在耽羅島和高麗如何鬧騰,都影響不到汴京的繁華,這座當前世界第一大的城市,依舊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到處熙熙攘攘的人群,忙忙碌碌的商販,似乎在訴說著汴梁城的曆史。


    “先生,我這一支歸屬於宗正寺管轄,我們是直接去宗正寺?”柴進對著身側的喬道清出言道,他和喬道清都扮作護衛,後麵馬車裏麵有一個打扮好的替身。


    喬道清攥著韁繩迴道:“哥哥,咱們還是先打探打探情況吧,以小弟看,不妨讓樂和去宗正寺看看情況?”


    “好,那我們就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打探打探情況再說。但是樂和一人恐怕不行,我知道京城有一人,此人與滿朝公卿交好,偏偏不得重用,或可從此人處打探一二。”


    喬道清點頭道善。


    柴進轉過頭來,對著身後數人道:“花榮,你先帶他們安置在前麵的這家客棧裏,你們先吃飯。我和喬先生去城外安仁村去一趟。等安置好了,樂和就帶人去宗正寺想辦法打聽一二,切記,莫要暴露你我的身份。”


    眾人齊聲道諾。


    柴進對著喬道清頗有愧疚的道:“累先生隨我奔波千裏,竟無一日的閑。”


    眾人是淩晨出發的,現在中午時分剛到汴梁城,還真沒空閑片刻。


    喬道清笑吟吟的道:“無妨,哥哥小瞧與我了,當年我在亢陽打死人,三日跑到了德勝,這點路程還難不倒我。”


    兩人調轉馬頭,找人問了路後,柴進又道:“我聽聞德勝有個獵戶,喚做田虎的,不知先生知不知道?”


    喬道清點頭道:“怎麽不知道,此人專一結交惡少,破有野心,估計這兩年也要反了朝廷了。”


    說著,喬道清自嘲的看了一眼,道:“若不是孫安相邀,恐怕我也要跑到田虎麾下去了。”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安仁村,喬道清上前詢問了聞煥章的住所後,兩人來到門前。


    “聞教授在家嗎?”


    隨著柴進一聲唿喊,裏麵走出來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那人道:“這位官人自何而來,我家官人去鄭禦史家中做客,恐怕得晚間才能迴來。”


    柴進與喬道清對視一眼,喬道清卻道:“嫂嫂,我等有急事來找聞教授,可否請他迴來?”


    說著,喬道清摸出來一條金子,足足有十幾兩重,遞給了這婦人。


    婦人喜笑顏開,她丈夫雖然滿朝朱紫皆知,但是苦於沒人提拔,三十多歲了還在到處廝混,害的家中一貧如洗。


    接過來金子,婦人堆著笑容道:“既如此,我就說我病重,保管他立刻迴來。勞煩兩位官人稍後。”


    說完,婦人吩咐一個本家侄子去請聞煥章,又延請兩人坐下,端茶奉水好不殷勤。


    過了良久,一個秀才打扮的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走來,到了院中,看到正在倒水的婦人,不由得說道:“你這人明明沒病,我正在跟鄭禦史說話,緣何派人哄騙與我?”


    婦人給兩人介紹道:“兩位官人,這位就是外子聞煥章。”


    聞家娘子轉過頭,看向聞煥章又嚎啕起來:“怎滴,那鄭禦史要資助與你把咱家的屋頂修一修嗎?老娘自從嫁給你,沒有一日安生。連屋頂破了都得我去修,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說完,這婦人坐在地上,唿天喊地起來。


    聞煥章一臉尷尬的將婦人拉起來道:“還有客人呢,你說這些作甚,你先去屋裏去。”


    鬧騰半天,婦人才進得屋裏,聞煥章苦笑一聲,對著兩人道:“讓兩位官人見笑了,還未曾請教兩位的姓名……”


    “小可滄州柴進,這位是涇渭喬道清。”


    聞煥章吃了一驚,忙道:“竟然是柴大官人當麵,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柴大官人為何不去宗正寺,反而來到小人之處呢?”


    柴進見說與喬道清對視一眼,看來真找對人了,這個聞煥章言之有物,恐怕知道內情。


    柴進笑道:“聞教授說笑了,小可在滄州一向循規蹈矩,不知為何這次朝廷竟然因為我在外訪友患病,沒有迴去祭祖而問責與我。小可心中惶恐,又聽聞聞教授常出入高官顯貴之中,是個聰明博學的。特來請教。”


    聞煥章卻道:“柴大官人,既然問心無愧,何必又來請教與我呢?這一遭才叫不打自招。”


    柴進見狀,苦笑一聲,道:“聞先生已經都知道了?”


    聞煥章點頭道:“那汝南都統製唿延灼上奏,說滄州的柴大官人勾結梁山泊賊人,說大官人就是梁山泊的寨主柯引。本來小可還模棱兩可,今日一見,才知道此人所言屬實。”


    見說聞煥章說破,喬道清悄悄攥住手中的寶劍,恐怕一言不合就要將此人刺死當場。


    柴進暗自歎了口氣,想不到這人如此聰慧,竟然一口道破,壓抑住內心的驚訝,麵不改色笑道:“人都說安仁村的聞煥章,有孫吳之才調,諸葛之智謀,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錯,小人就是梁山寨主柯引,也是滄州柴進。如今我梁山擁兵數萬,小可冒昧,想請先生出山相助。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聞煥章略有所思,道:“擁兵數萬?我觀梁山一直沒有動靜,也不攻打城池州府,反而老老實實的做生意,這麽多兵力養得起麽?便是以大官人的財力,恐怕也撐不住。”


    不用數萬,就一萬多柴進已經撐不住了,聞煥章卻又道:“梁山附近百姓應該在十萬到二十萬之間,我又聽聞梁山治下的百姓依舊納稅納糧,官人肯定養不了這麽多兵馬。”


    柴進索性托盤而出道:“不瞞先生,除了梁山一地外,我在高麗附近有座耽羅島,足足一郡大小,半月前我又帶兵攻破了高麗開京,所獲無數。莫說數萬,現在擴軍到十萬我也養得起!”


    這就是底氣。


    但是肯定不能這麽做,原因很簡單,沒有這麽多人。


    現在梁山招兵有些困難,濟州府的兵源基本上已經都被梁山吸收了,在擴軍隻能招收難民,或者去更遠的地方。


    聞煥章吃了一驚,道:“大官人倒是好大的誌氣!我聽聞梁山並不劫掠州府,反而專心生產,酒水、精鹽等物我也有耳聞,不知大官人誌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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