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魂轉成逆時者的過程是非常痛苦的,費琢此刻右半邊身體幾乎被黑煙籠罩,身體的皮膚潰散為黑沙隨著黑煙飄散。


    不知所以,但惶恐不安的百姓推搪擁擠在一次,與異變的費琢盡可能的保持一個他們認為絕對安全的距離。


    費琢在無助的低嚎著,黑壓壓的人群已經和他保持至少三百步的距離。


    而他的左側,永定門那邊潰敗的守城軍也在被逼退,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從空中俯瞰,可見有兩撥人潮擠往他的所在位置。


    已經雙腿跪地,俯腰中的費琢還在感受靈魂深處的那種撕裂帶來的極致痛苦時,意外的發現自己正前方的空間開始異動,泥濘般的扭曲,讓他下意識的抬起眼來。


    “哎呀!”


    “小姐,你沒事吧?”


    在他眼前,是突然出現的曹若蘭和翠兒。


    此刻陷入恐懼和茫然之中的曹若蘭被翠兒摟著,突然的異動讓曹若蘭再次動了胎氣,從她痛苦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這一次恐怕真的要生了!


    翠兒摟著曹若蘭的肩膀,在安慰著,想讓唿吸急促且紊亂的曹若蘭先把唿吸理順。


    “翠兒,我們這是在哪?”


    曹若蘭和翠兒的出現,對費琢來說仿佛就好像一份從天而降的大禮,即使在靈魂撕裂的痛苦之中,他依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正常的左臉咧著嘴,而右臉卻是黑煙依附,配合此刻天空之中的電閃雷鳴,顯得特別的恐怖和詭異。


    “喲,這,這不是畢冉的小嬌妻嗎?”


    “啊,嘻嘻,嘻嘻……”


    因痛苦而顫抖的聲音,卻夾雜這詭異癲狂的笑聲,讓翠兒和曹若蘭突然意識到有這一個怪人在她們身旁。


    翠兒此刻瞬間被眼前這個怪人嚇得臉色煞白,但她卻挪動身體將自己的後背交出,企圖以自己嬌嫩的身軀為曹若蘭抵擋可能出現的危險。


    “啊,好感人呀,護主心切呀!”


    痛的無法動彈的費琢艱難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哪怕現在身心都已經被折磨的快要暈厥,以及嘴不饒人的口吐戲謔的話語。


    麵對這樣的情況,翠兒也隻是緊閉著自己的雙眼,摟緊曹若蘭,而畏怯依然在她的身體上表現出來,圓潤的雙肩肉眼也能看出那顫顫巍巍。


    被翠兒緊緊摟著的曹若蘭,即便此時因為身體的極度不適也依舊聲音輕緩的安慰翠兒:“翠兒,別怕,別怕……”


    隻是,因為曹若蘭因為動了胎氣,肚子傳來的絞痛讓她不得不緊咬下唇,下體在絞痛之下流出大量的液體。


    曹若蘭皺著眉頭,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有氣無力的艱難說道:“翠,翠兒,我好像要生了!”


    一直緊閉雙眼的翠兒聽到曹若蘭輕聲的唿喚,急忙睜開眼,看到曹若蘭裙下正在源源不斷的流出液體時,驚唿道:“小姐,你羊水破了!”


    在翠兒身後的費琢,聽到翠兒的話之後,不知道為何突然瞪大眼睛,露出興奮狂喜的表情:“哦,畢冉的種迫不及待的要出娘胎了呀!”


    “那我怎麽能讓他如願呢!”


    緊接著拿著兇橫的嘶吼聲,大吼而出。


    他那冒著黑煙抬起來的右手,突然手掌中凝聚了一個紅和黑扭轉混淆的能量圓球。


    “讓他和我一樣痛苦墮落吧!”


    歇斯底裏的狂吼之後,手中的能量圓球,釋放出混著黑氣的猩紅光波,襲向距離自己隻有二十步距離的曹若蘭和翠兒。


    翠兒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灼熱的氣浪,知道躲無可躲的她絕望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千鈞一發之際,畢冉那發著金光的軀體出現,正好擋在了翠兒的背後,畢冉怒目圓瞪,雙臂伸向正前方,手掌合一,一股氣勁從手掌末端釋放,如破冰之勢,將這一股能量硬生生的從中劈開。


    洶湧的能量被分成兩半,在畢冉的身體兩邊擦過。


    近距離承受這一波能量衝擊之後,畢冉向後瞟了一眼,將翠兒和曹若蘭沒事,便鬆了一口氣。


    閉眼中的翠兒,這時發現自己沒事,急忙睜開雙眼,方向前麵麵前有兩條v字輻射延伸的深溝,焦黑的泥土還冒著青煙,嚇得她一愣一愣的。


    “翠……”


    懷裏一聲虛弱唿聲,翠兒這才想起即將分娩的曹若蘭,低頭一看,發現曹若蘭此刻滿頭虛汗,麵白如紙,嚇得的連聲驚唿:“小姐,小姐,你別嚇我!”


    曹若蘭此刻氣若懸絲,眉頭緊皺,雙眼迷離,有隨時暈厥過去的跡象。


    擋下攻擊的畢冉,聽到身後翠兒的驚唿,焦急的轉身走到曹若蘭身邊蹲下,緊握曹若蘭冰涼的手,唿喊道:“若蘭,若蘭,別睡,撐住別睡!”


    見到曹若蘭此刻的模樣,畢冉內心慌亂,隻能不斷的唿喚著。


    意識模糊的曹若蘭,微微睜開眼睛,見到麵前是金發飄浮,雙眼發著明亮金光的畢冉,聲音微弱的緩緩開口道:“相公,是你嗎?”


    畢冉頜首迴道:“是的,是我!”


    曹若蘭聲音若有若無的說著:“相公,我,我,可能沒力氣生下我們的孩子……”


    畢冉緊握曹若蘭的手,強忍著自己的眼淚,眼珠冒著金光的雙眼也無法掩蓋自己的悲傷情緒,摟著曹若蘭的翠兒此時早就已經泣不成聲。


    “哥,快想辦法,快想辦法呀!”


    飄浮在畢冉肩膀上的高嫋然此刻神情複雜,但她在這個時刻卻默不作聲,保持著沉默,畢冉攤開自己的左掌,然後五指緊握,猶豫了一下之後,下定決心道:“嫋然,到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我用迴溯之力給若蘭恢複一下力氣,這樣下去她們母子都會有危險。”


    高嫋然隻是輕輕的應了聲:“嗯!”


    說著溫柔的對翠兒道:“來,若蘭讓我來抱著,你緊跟在我身邊。”


    翠兒點了點頭,畢冉正準備抱起曹若蘭時,一發猩紅的光彈直接打在畢冉的太陽穴上,畢冉被打的身體傾斜,頭朝下狠狠的砸地上。


    “狂妄,畢冉,你未免狂妄過頭了吧,我還沒死呢,這就對我視若無睹了?”


    右臉已經被黑煙侵蝕的露出白骨的費琢,左眼球如燈泡一般瞪成圓形,右眼因為眼眶已經被黑煙侵蝕沙化消散,隻剩下還在慢慢潰散的眼珠子。


    他艱難的夾腿而立,身體像是被什麽莫名的力量壓縮,腰杆已經無法挺直,卻還在咬牙怒視著畢冉,被舍棄的自尊又因為被無視重新撿了起來。


    爬起來的畢冉,甩了甩有些暈坨坨的腦袋,但眼裏卻依舊還是曹若蘭,隻是不耐煩的斜了一眼:“費琢,現在我沒心思和你纏鬥,你要想打,等我辦完事之後,我奉陪到底!”


    肢體因為痛苦萎靡堅硬的費琢則不依不饒,伸出依舊失去血肉的右臂,黑煙籠罩下那化為白骨的手臂指著畢冉威脅:“想走,哪那麽容易,我倒要考驗考驗你那慈悲心是真的還是假的?”


    畢冉抱起曹若蘭,不忿的迴懟道:“你別再亂來,你這種狀況,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快滾吧!”


    “給我機會?”


    “豈有此理……”


    費琢仿佛人格受到極致侮辱一般,突然毫無征兆的狂憤暴怒的抬腳踩踏地麵,劇烈的轟隆聲傳來,地麵搖晃不已。


    一根根冒著黑煙的血刺從地裏爆出,尖刺朝著正陽門的方向傾斜著。


    拚命爆出的血刺捅破地麵,以一聲聲的爆裂聲蔓延至惶恐不已的人群,畢冉怒不可遏:“你瘋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錯,我就是瘋了,你選擇吧,是你的老婆孩子重要,還是這些螻蟻重要?”


    麵對費琢瘋狂的行徑,畢冉隻能無奈的閃身至尖刺的前端,因為抱著曹若蘭,所有他背後的粒子漩渦伸出六個粒子形成的大手,插入地麵,直接將整個地麵掀起,以抵消尖刺叢的蔓延。


    泥土石塊傾灑橫飛,一整塊地麵將尖刺蓋住,而費琢身體周邊再次浮現出混著黑煙的怪獸頭,如藤蔓觸手般的能量朝著畢冉襲來,因為抱著曹若蘭,畢冉隻能選擇後退,伸出等量的手去抓住這些能量觸手。


    一時間進入對峙狀態,金色和黑紅相交的能量如藤蔓一般互相纏繞。


    高嫋然這時終於開口道:“這樣不是辦法,若蘭現在情況太危急了!”


    畢冉內心焦急,卻又無奈的說道:“我該怎麽辦?”


    高嫋然歎息一聲道:“放棄那些人類吧!”


    畢冉此刻被高嫋然的話鎮住,有些不容置信的遲疑道:“放棄?”


    但狡詐的費琢卻不讓畢冉有更多的考慮時間,因為此時,他紅黑的能量觸手已經纏住翠兒的脖子,將翠兒吊了起來。


    痛苦掙紮之中的翠兒,映入畢冉的眼裏,畢冉斜眼往後瞟了一眼那些無辜的百姓,兩難的情況下畢冉卻道出自己的選擇:“不,我不做選擇,所有人我都要救!”


    高嫋然黯然的迴道:“畢冉,你不是神,你也不是英雄!”


    但在這狀態下的畢冉已經聽不進去高嫋然的勸說,畢冉斷掉所有的金手,僅僅保留一個金手托著曹若蘭,充滿歉意的說道:“若蘭你再等我一會。”


    “呀啊……”


    背後一股能量衝擊,畢冉徑直的衝向費琢。


    麵對衝過來的畢冉,費琢驅動能量觸手勒緊翠兒的脖子,但畢冉的速度很快,一瞬間就在費琢的眼裏消失。


    唰……


    整齊平整的切痕出現在勒住翠兒脖子的能量觸手上,畢冉閃身接住因為觸手斷掉而掉落的翠兒。


    再次凝聚一個金光的大手托著翠兒,畢冉用金手將翠兒送往曹若蘭的身邊,囑咐道:“照顧好若蘭!”


    緩過氣來的翠兒,艱難的從托著自己的金手上爬到曹若蘭躺著的金手上。


    費琢不服氣的癲狂大吼:“你真當你自己的神呀?”


    畢冉在半空旋轉身體,連續掃腿,專挑著費琢的頭踢。


    此刻因為身體逐步逆時者的費琢,動作堅硬遲鈍,被連續踢了很多腳在頭上,側飛了出去,砸在一棟店鋪裏,在店鋪裏麵,艱難爬出來的費琢,此刻狀態已經非常的糟糕,黑煙之下的白骨也開始有潰散的跡象。


    高嫋然說道:“費琢他快要變成逆時者了!”


    畢冉卻不管那麽多:“那就更加要殺了他!”


    金光一閃,身體周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發著金光的飛劍,畢冉隨手一揮,這些飛劍在電光火石間飛撲往費琢。


    費琢右眼已經完全潰散,露出黑洞洞的眼眶,他再次露出邪魅焦灼的笑意。


    飛劍的轟擊將店鋪在內的周圍建築全部轟塌,煙塵揚起,被開始狂風吹散,這時京城的上空已經黑壓壓的烏雲籠罩。


    電閃雷鳴,狂風唿嘯。


    灰煙消散後,在廢墟裏麵沒有費琢的身影,見到此情景的畢冉有些疑惑,人群突然嘩然一片,畢冉急忙扭頭看向人群。


    隻見費琢已經化為骷髏的右手握著一根長條的玻璃管,高嫋然驚唿道:“畢冉,‘湮滅鈦’!”


    “畢冉,我要是贏不了,你也別想贏!”


    說完毫不猶豫的捏碎手裏的玻璃管,‘湮滅鈦’那灰色湧動的液體物質暴露在空氣之中後,被費琢緊握在手裏。


    一道道白光從他的手裏並發而出,畢冉知道情況不妙,急忙衝到費琢麵前,但剛衝到,費琢居然毫無征兆的消失。


    高嫋然詫異道:“時停?”


    畢冉急忙環顧四周,尋找費琢的身影。


    “看哪呢?我在這呢!”


    等畢冉聽到費琢那扭曲沙啞的聲音時,發現費琢此刻握著發著白光的‘湮滅鈦’站在曹若蘭和翠兒的身後。


    畢冉心裏咯噔了一下,聲音顫抖的質問:“你要做什麽?”


    “你說呢?”


    費琢的手骨在這個時候完全潰散,耀眼的白光開始綻放。


    “……”


    畢冉像發了瘋一般躍起撲到翠兒和曹若蘭身邊,時間再次停止,費琢發出低沉的笑聲,向後倒去,白光卻不會因為時間停止而停止釋放恐怖的能量。


    畢冉伸手緊抱著翠兒和曹若蘭,想以此扛下這一波衝擊。


    時間在費琢倒下的那一刻,恢複流動。


    白光在擴張,時間恢複之後,翠兒感受到了畢冉那溫熱的臂膀,扭頭看著畢冉的臉龐,感受著畢冉給予自己的那一股安全感,但她卻明白這個耀眼的白光誰也扛不住,懷裏昏迷過去的曹若蘭隻怕也已經沒辦法躲過這一劫。


    在這短暫的一瞬間,翠兒仰起頭。


    “哥,謝謝你讓我叫你哥,也謝謝你一直當我做妹妹看待,但是我一直都很羨慕樂樂姐和小姐,至少她們可以肆無忌憚對你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我不行,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我想直唿一次你的名字。”


    輕柔的聲音傳入畢冉的耳力,畢冉愣了一下,清甜的鼻息唿在了畢冉的臉上,如蜻蜓點水般,帶著羞怯的柔軟印在了畢冉的右臉。


    那輕輕的一吻,仿佛述說著數不盡的話意,帶著決絕也帶著不舍,當畢冉反應過來的時候,畢冉不知道翠兒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居然將自己推了出去,向後倒的那一瞬間,畢冉看到翠兒眯著眼莞爾一笑,粉嫩的臉上洋溢著最後才表現出來的愛意。


    在畢冉眼裏,這是翠兒最美的一瞬間。


    “畢冉,活下去……”


    畢冉被翠兒推開的那一刹那,白光將翠兒和曹若蘭無情的吞噬,畢冉的金眸子也被悲憤和難以置信吞噬。


    溫婉可人的曹若蘭,安靜秀氣的翠兒在白光之中成為永恆。


    “不要啊……”


    畢冉悲憤交加,歇斯底裏的大喊。


    因為太過於突然,根本來不及救人的高嫋然,隻能耗盡全部力量將能吞噬一切的白光傳送至天空。


    摔倒在地上的畢冉始終瞪大雙眼,不願相信發生在自己麵前的一切,失魂落魄的看著烏雲密布的夜空,發著明亮金黃之光的雙眸充斥著悲憤和絕望,愛的人在自己的眼前離去,眼眶裏湧出發著淡淡金光的淚水,在晶瑩的淚水中倒映著天空那轟然炸開的白光。


    耀眼的光將大地照亮,比夏季的白天還要明亮。


    京城內的幾十萬人都被這一瞬間失明,強光過後,還在廣安門大街的雲樂樂和宋雲浩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兩人將昏迷的李光地和陳自力搬往馬車上。


    雲樂樂充滿擔憂的仰頭望向天空,此刻的天空因為濃厚的烏雲籠罩,劇烈的爆炸將雲層炸出一個足以籠罩京城外城的巨大圓洞。


    圓洞周圍的雲層洶湧,時不時有電弧閃現,而圓洞上方卻是布滿星辰的寂靜夜空。


    “雲浩,我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雲樂樂緩緩的說道,而宋雲浩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從夜空收迴目光的雲樂樂,蹲了下來,對宋雲浩建議道:“我現在背著你跑,你用你的能力幫我穿過那些障礙,我要去找畢冉和若蘭姐他們!”


    宋雲浩有些遲疑:“現在城裏那麽亂,我們還是不要亂跑的好吧,要是等下師父帶著師娘迴來看不見咱們,一定會被罵死的!”


    雲樂樂預感到事情不妙,不耐煩道:“你跟不跟來,不跟我自己去!”


    宋雲浩想了想點頭道:“我跟,我跟!”


    雲樂樂確定宋雲浩的態度後,催促道:“那還不上來?”


    年僅十歲的宋雲浩也不知道是因為能力覺醒的原因,發育的很慢,現在比同齡人還要矮,身高不到一米三。


    所以雲樂樂現在背著他跑。


    背起宋雲浩的雲樂樂盯著前方混亂一片的街道,囑咐道:“抱緊我!”


    宋雲浩迴道:“好!”


    嗖的一聲,雲樂樂身影一閃,朝著正陽門的方向極速奔跑。


    ……


    ……


    皇宮內,太和門前倒著很多內侍和侍衛的屍體,手裏提刀拿著火器的‘天玄’士兵朝著索額圖和曹寅逼近。


    “這些人從天而降,絕對是想來殺皇上的!”:索額圖提著沾滿鮮血的鋼刀,對身邊的曹寅道。


    曹寅咽了咽口水,看著包圍過來的穿著黑色勁服的人,迴道:“索大哥,恐怕今晚要為國殉難了!”


    索額圖歎了口氣道:“國難當頭,隻要能保護皇上周全,死也值得。”


    曹寅點頭應道:“是呀,死了也值了!”


    緊閉的太和殿內,身披鬥篷的卓瑪突然現身於金鑾殿內,冷冷的說道:“愛新覺羅·玄燁,現在是你接受契約的時候了!”


    康熙坐在龍椅上,被突然出現的卓瑪嚇了一跳,聲音顫抖的質問道:“你是什麽人?”


    卓瑪抬腳一個踏步,直接現身於康熙的跟前,俯身盯著康熙,康熙嚇得緊縮在龍椅的靠背上,卓瑪將右手伸到康熙的麵前,攤開手掌,手心中躺著一個墨色圓珠。


    圓珠泛出綠色的微光,康熙看到墨珠後,原本畏怯的雙眼開始迷離。


    遺忘的記憶被激活。


    八歲那年,剛剛登基的康熙,在乾清宮養心殿內,那隻突然出現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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