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後,在畢冉他們內部流傳出琢喜琢歡等四人的一個名號‘鬼影四煞’。


    陳自力還滿是驚愕的說道:“哇,鬼影四煞,尼個名聽見都覺得恐怖。”


    當然不久之後整個江湖的都會流傳這個名號,畢竟廣州那晚的大戰是史無前例的,單是廣州附近的幾個府都已經傳開。


    因為傳布的速度太快,而且太過於廣泛,畢冉此時已經沒辦法用忘憂紫蘭去讓所有人忘記那晚的事情。


    計劃的終止,也即將迎來分別,趙極的死畢冉和李光地想了個辦法,推給了原黑沙幫,並且帶領趙極帶來的大內密探準備先去江寧。


    因為陳近南已經成立的天地會,因此千門八將中,除了陳自力沒加入之外其餘七人都加入了天地會。


    餘竹溪想跟著畢冉,那完全是因為在司徒博多的能量領域內中見識了畢冉的不凡,柳尋墨此刻也不理會畢冉的立場,決定追隨畢冉到底。


    所以陳自力,柳尋墨,李阡陌,許南笙,餘竹溪,雲樂樂,李光地都要和畢冉一起啟程返迴江寧,這一路還帶著那兩百多人的大內密探。


    這個陣容可比那時從雲南來過的時候大上個很多倍。


    所幸,畢冉等人也在此次剿滅黑沙幫的過程中發了大財,要不然這麽多人一同出發,單是費用就夠畢冉受的。


    康熙十二年三月初七,上午十點。


    畢冉看著手表,站在城外看著接近百輛馬車隊伍的壯觀場麵,對前來送行的陳永華說道:“近南兄,此次別過,不知何時再見麵,望珍重。”


    陳永華抱拳笑道:“誒,畢冉兄弟,以後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再見麵的,也望你一路順風。”


    這個時候,李光地騎著馬走了過來對畢冉說道:“畢冉,車隊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啟程了!”


    短短幾天時間就準備了上百匹馬,並且接近上百輛馬車,也隻有陳永華接管了黑沙幫的地盤之後才能籌集的出來。


    但這也幾乎把廣州附近所能買到的馬匹全部都買了,浩浩蕩蕩的車隊完全不亞於之前畢冉隨著康熙的禦駕出巡時候的場景。


    如此大的動作,當然會驚動在城內的官府以及尚之信等人,他們召集兵馬打算對畢冉等人進行圍剿,但可惜的是,城內天地會的弟兄卻百般阻礙他們出城。


    城內官府和尚之信的兵馬已經和天地會的弟兄們交上手,而這個時候胡德帝牽著馬走到陳永華的身後說道:“先生,城內弟兄們已經和官府的那些官兵打起來了,我們也快點撤離吧,讓畢冉兄弟他們快點啟程。”


    陳永華點頭應道:“好,那畢兄弟,我們就此別過,一路順風呀!”


    畢冉笑著抱拳迴道:“珍重!”


    說著兩人都齊齊翻上馬,在馬上互相道別之後,畢冉驅著馬和李光地一同前進,隨著李光地高聲大喊道:“出發……”


    車隊浩浩蕩蕩的啟程,而在車隊中間最大的一輛兩匹馬拖的馬車上,雲樂樂托著下巴在車窗邊嘟著嘴對她身後的李阡陌說道:“畢冉那死家夥,為什麽這一次選擇騎馬呀,他不是不會騎馬嗎?”


    李阡陌因為近兩個月和雲樂樂的朝夕相處,因此兩人早已成閨中姐妹,她溫柔的安慰道:“這次我們去江寧,隊伍畢竟龐大,因此他需要和李大哥還有我師兄進行帶隊。”


    雲樂樂見從馬車旁邊跑過去的馬匹,悶悶不樂的說道:“也不知道這次去江寧還像不像廣州這樣,要是還像廣州這樣,那豈不是又是很難見到畢冉那死家夥?”


    李阡陌迴道:“應該不會了,此次去江寧應該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麽大事了吧。”


    李阡陌說的有些沒底氣,因為自從她認識畢冉以來,就沒有平靜過,畢冉總是在忙著她所不知道的大事。


    雲樂樂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便迴過頭抱著李阡陌的手臂,頭倚在李阡陌的肩膀上問道:“阡陌姐,你說在江寧那個曹姐姐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呀?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我呢?”


    關於雲樂樂的問題,李阡陌也不知道怎麽迴答,她也隻是聽說畢冉在江寧有個新婚沒多久妻子,但名字都不知道,隻知道是姓曹。


    李阡陌溫柔的摸著雲樂樂的頭說道:“不知道呀,不過好像樂樂你這麽可愛的姑娘,我相信那位曹夫人應該會喜歡你的。”


    雲樂樂幽幽的迴道:“希望吧!”


    車隊的前頭,畢冉騎著馬走在了前頭,而他的兩邊則是柳尋墨和李光地,陳自力和餘竹溪在他們後麵不遠處,也就是車隊的第一輛馬車。


    李光地見畢冉熟練的騎著馬,帶著調侃道:“畢冉,你之前連坐在馬上都坐不穩,現在卻能如此熟練的騎著馬,真的是不容易呀!”


    畢冉笑著迴道:“這事情我也覺得奇怪,自從我醒來之後,覺得有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會了,學習起來事半功倍,簡直有如神助呀!”


    柳尋墨在一旁笑著插話道:“自從那一晚之後,你就如脫胎換骨一般,如今你的身手絕不遜色於我,這在如今的江湖之上,也是超一流的高手了!”


    畢冉謙虛的迴道:“超一流的高手?哪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最起碼我現在還是打不過餘老頭呀!”


    柳尋墨搖頭笑道:“餘老前輩在江湖之上那是泰鬥的存在,那入化境的境界,我敢說江湖中已經鮮有對手,你能和老前輩過招半天之後才落入下風,這就已經超出常人,你還謙虛?”


    李光地在另一旁問道:“你們那一晚究竟去了哪?這才幾分鍾的時間,迴來之後就如練了一身神功一般,變成了絕世高手,這也太神奇了吧?”


    柳尋墨並不是很確定李光地究竟知不知道畢冉的身份,所有他在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畢冉就已經開口迴道:“我還有尋墨兄以及餘老頭都被司徒博多那家夥帶進入一個奇怪的世界,我在那裏麵被他們兩人殺了整整兩百次呀!”


    李光地滿臉震驚的看著畢冉,不可思議的問道:“不是吧,你在那個所謂的世界裏麵用了兩百次死亡迴溯?”


    柳尋墨聽到李光地說出了死亡迴溯四個字之後,終於可以確定李光地是知道畢冉身份的,於是他便安心的說道:“可不是,我和老前輩想盡一切辦法的去殺他,他也是越殺就越強,現在的畢兄弟呀,我已經沒有能力再殺得了他了!”


    這一切也就是畢冉有個能力,所以讓柳尋墨和李光地說起殺人才說的如此輕巧,要是旁人不知道情況的,見柳尋墨說殺畢冉說的如此風輕雲淡的,一定會覺得他們幾個人是瘋了,在胡言亂語。


    李光地此刻爽朗的笑著,因為他是最先知道畢冉有死亡迴溯這個能力的,但是他卻想不到還能用這個能力作為練功的辦法,他在腦海裏想象畢冉被殺兩百次的場景,都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覺得可憐。


    畢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笑著的李光地,充滿疑惑的問道:“大哥,你笑什麽?”


    李光地笑了一會,強忍著笑意迴道:“沒,沒,我就是想到你死兩百次的場景該是什麽樣子。”


    而在他們身後馬車上喝著酒的餘竹溪,他的耳朵靈敏,聽到了三人的對話之後高聲說道:“他死兩百次的場景絕對是壯觀,你可以想象連續四十次,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招斃命的樣子,我想普天之下也就畢冉他經曆過。”


    身後傳來餘竹溪那類似於炫耀一般的話語,畢冉有些無語,嘴裏嘀咕道:“怎麽我是個容易被吐槽的體質嗎?為什麽身邊的朋友都喜歡吐槽我呀?”


    柳尋墨也被餘竹溪的話給搞得笑了出來,而在旁邊一頭霧水的陳自力駕駛著馬車,想插話問一下,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隊伍緩慢的前進著,此次畢冉他們沒有選擇從海路返迴江寧,選擇陸路返迴江寧是常規的路線,走官道還能受到沿途官府的照顧。


    一天之後,隊伍迎接行駛到了韶州府,經過修整之後,隊伍繼續前進,他們望著江西的方向前進。


    當然沿途那麽會在野外紮營休息,因為人數眾多,有些時候在一些縣城外駐紮的時候,畢冉等人就會少數幾個人進入縣城去采購物資,而其他人則在城外駐紮,畢竟這麽大數量的人進城太過於顯眼,行動也不是很方便。


    越過韶關的地界,就正式的進入江西,而這個時候畢冉的隊伍已經距離啟程已經是接近十天的時間。


    這天,畢冉吐槽道:“走陸路還是太辛苦了,要不是那個時候尚之信報複,官兵把守港口,我們從海路坐船返迴江寧那就會輕鬆很多。”


    李光地搖頭說道:“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我們都已經進入江西的地界了,辛苦是辛苦了點,也不是沒有經曆過!”


    離開廣東之後,畢冉等人一路北上,沿途之中有聽到了些三藩的動向,但是卻沒有仔細聽清楚,等到隊伍在進入贛州府府城時,情況就變得不同。


    鋪天蓋地的消息傳來。


    贛州城城門處,朝廷的皇榜貼在城門,畢冉和李光地看到了皇榜的內容之後震驚不已,有如驚雷一般。


    畢冉神情凝重的盯著皇榜上麵的內容,不容置信的說道:“吳三桂居然提前造反了?”


    李光地反複的看了好幾遍皇榜上麵的內容,最終確定了原來在半個月以前吳三桂就已經宣布起兵,並且他的兵馬已經於七天之前就攻入了四川,而耿精忠也已經開始進攻江西。


    畢冉之前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李光地湊在畢冉耳邊說道:“現在三藩中的兩藩已經開始行動,也難怪這一路上感覺有些不對,如今贛州已經進入戒備狀態,也不知道耿精忠究竟是繼續打來贛州這邊,還是轉頭攻打浙江。”


    畢冉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打來贛州這邊的機會會比較大一點,耿精忠的兵力畢竟有限,他絕對是要拿下江西全境之後,才會轉頭進攻杭州,以確保他能穩步推進。”


    柳尋墨騎著馬趕了過來,見到畢冉和李光地站在城門口,急匆匆的下馬跑到畢冉身邊低聲說道:“現在一隊官兵包圍了我們的隊伍,非要我們出示證明!”


    畢冉迴頭問道:“怎麽迴事?”


    柳尋墨搖頭道:“不知道,現在我們隊伍裏麵有人在和那些官兵交涉當中!”


    李光地思索了一番後說道:“可能我們這麽大規模的隊伍北上,讓他們起了疑心,畢竟在這個非常時期,也難免會被他們懷疑是耿精忠的人。”


    畢冉覺得李光地說的有道理,便說道:“我們暫時不要入城了,先趕迴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說著三人便急忙騎上馬趕迴隊伍那邊。


    畢冉騎著馬遠遠就能看見隊伍那邊被一群藍衣舉著長槍的官兵包圍,情急之下,畢冉直接從馬上一跳,一個騰空躍起,如同燕子一般從空中跳到了一位騎著馬穿著官袍的官員那邊。


    而柳尋墨也緊隨畢冉跳起,憑借他們出色的輕功很快就迴到隊伍那邊,隻有李光地因為不會武功,隻能騎著馬在後麵奔襲。


    那麽騎著馬的官員,畢冉一見他官袍上的補紋,便知道這名武官是個總兵,他客氣的拱手道:“這位鎮台大人,不知道您包圍下官的隊伍所為何事呀?”


    騎在馬上的總兵,看了一眼畢冉穿著平民的衣服,卻自稱下官,便開口問道:“你是什麽人?自稱下官,你可是朝廷命官?”


    畢冉知道此刻自己一身平民服飾難以說明自己的身份,便從懷裏拿出代表自己身份的鐵牌交給那名總兵。


    總兵接過鐵牌之後看了一眼後說道:“原來是戶部郎中,畢大人,你不是任職於江南嗎?為何會出現在我贛州的地界?”


    畢冉迴道:“鎮台大人,下官辦完朝廷交代的事務,從廣州一路北上迴京,路過貴地,驚擾了,實在抱歉。”


    那總兵帶著懷疑,盯著畢冉,嘴裏念叨著:“朝廷交代的事務?可有憑證?”


    無奈之下,畢冉隻能再次拿出福全給他的令牌,那總兵接過令牌之後急忙下馬拱手的畢冉說道:“原來是裕親王的人,真的是失敬失敬!”


    畢冉擺手說道:“鎮台大人,你們如此緊張,是出了什麽大事了嘛?”


    那總兵將畢冉的令牌遞還給畢冉之後,說道:“福建的耿精忠和雲南的吳三桂造反,現在耿精忠打到了建昌府,現在江西全省戒備,巡撫大人命令嚴查沿途可疑人員,因此畢大人,剛剛多有得罪。”


    畢冉嚴肅的說道:“這消息不亞於一顆驚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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